夏舞琴震驚,“周教杰,想不到你城府如此之深?!”
“我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彼淙灰恍Γ氨绕鹉銈儗τ侄龅氖,我這點心眼算得了什么?”
夏舞琴眼見大勢不妙,立刻以退為進,行哀兵之計。
“教杰,你誤會了,我是被賈永道逼迫,不得不聽他的話……”她抓著他的衣服,眼睛水汪汪的,“我是真的傾慕你才愿意做你的妾,你看,我不是為了幫你,把賈永道跟李氏的計謀都說給你聽嗎?”
周教杰拿開她的手,冷然一笑,“你只是不甘成為他們的棋子才會出賣他們,你以為套到了我這只肥羊,就能從此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高枕無憂,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我……”
“夏舞琴。”他打斷了她,神情決絕,“又冬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當你是親姊妹般對待,甚至將事業都交到你手中,可你卻妒忌她,不只奪她所愛、謀她的財,最后東窗事發竟還害死了她,你這種陰險毒辣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是愛!”
“不是的……”夏舞琴倒抽了一口氣,驚惶地猛搖頭想否認。
“你以為我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他直視著她,“我假意愛你,不過是為了替又冬報仇!
“不!”夏舞琴心有不甘的大叫,“你那天明明跟我恩愛了!”
聽見她說兩人恩愛的事,秦又冬心頭一緊,立刻看著周教杰。
周教杰溫柔笑視了她一記,像是在說沒事。
接著,他看著花嬤嬤,“奶娘,你告訴她吧!
花嬤嬤點頭一笑,得意的看著夏舞琴,“夏舞琴,那天的事你還記得多少?你喝了下藥的酒,根本不省人事,哪還記得些什么?”
聞言,夏舞琴陡然一震,“你是說……”
“你衣衫不整,是老太婆我替你脫的,少爺他從頭到尾沒看你一眼,沒碰你一下!被▼邒哒f。
夏舞琴又驚又怒,全身發抖。她恨恨的瞪著周教杰,咬牙切齒,“你陰我?”
“彼此彼此!敝芙探芷泊揭恍。
夏舞琴氣瘋了,一個箭步沖上前想打他,他攫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一拽,惱恨的看著她。
“夏舞琴,”他眼底迸出駭人的銳芒,“如果你想想你對又冬做的事,就會知道我對你有多仁慈!
“你!”夏舞琴氣憤不已,“你說我的身分將大大的改變,你、你……”
“沒錯,你的身分從今天起將大大的改變。”周教杰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從今天起,你將搬到周府成為李氏的貼身奴婢!
夏舞琴陡然一震,倏地腿軟。
“你說……說什、什么?”
“我說,你從今天起不再是我的妾,而是我養母跟前的侍婢!闭f著,他冷然一笑,“我想,我養母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夏舞琴兩腳一軟,癱在地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出賣了李氏,如今卻成了李氏的侍婢,可以想見往后過的會是什么地獄般的生活。
她絕望的跪地痛哭,不斷咒罵周教杰及秦又冬。
周教杰不以為意,拜托方世琮替他把夏舞琴押到周府交給李氏看管,方世琮十分樂意,立即押著夏舞琴走了。
花嬤嬤見事情已了便識趣的先行離去,留下周教杰跟秦又冬兩人獨處。
她想,他們兩人分開近兩個月,一定有許多悄悄話要說。
花嬤嬤走后,秦又冬靜靜的坐了下來,她還沒過神,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又冬,”周教杰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搭著她的肩,溫柔又深情的看著她,“我好想你!
說著,他低下頭想一親芳澤,但她狠狠的推開他的臉,惡狠狠的瞪著他。
他一愣,“你這是做什么?”
“你還問我?”她氣惱的瞪著他,“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這樣搞我?你知不知道我快傷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用工作麻痹自己?你知不知道……”
話未竟,她已潸然淚下。
周教杰心疼的將她一把撈進懷中,緊緊抱著。
她不斷掙扎,槌打著他,哭罵著,“你真的好壞!你怎么忍心看我難過?你、你太……”
他沒讓她把話說完,忽地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她驚羞的瞪大眼睛。
她的嘴唇發燙,腦子發麻,幾乎快不能呼吸及思考。
她本想推開他,可她動不了也不想動。多么熱情的吻,這是他從來不曾給她的。
從這個吻的深度及熱度,她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想念及渴望,她相信他是真的想她。
他的手移到她背后不斷的揉著她,像是要將她捏軟了,揉成一團,然后塞進自己胸口般。
她的身體發燙,胸口像是有什么要爆開了似的,好不容易找回僅剩的一點理智,她總算推開了他,嬌喘的瞪著他。
“你干么?”她羞惱的瞪著他,“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
周教杰聽著,二話不說竟跪在她跟前。
她嚇了一跳,“你做什么?起來!”
她伸手拉他,可他卻抓住她的手,兩只眼睛熾熱而深情的凝視著她!坝侄犖艺f……”
迎上他率直熱烈的目光,她心頭一顫。
“我周教杰今后除了你,再無別的選擇!彼f。
她一悸,臉兒羞紅發熱,“什么啊?你快起來啦!”
“你先聽我說……”他續道:“當我知道你的過去時,我確實曾經覺得吃味,雖然你跟賈永道已是過去的事了,我心里還是頗不是滋味。”
她眉心一擰,怯怯地問:“你是介意我跟他……”
“不,不是那個!彼久伎嘈,緊緊握著她的手,“我氣的是你曾經愛過他,而他卻辜負了你,可后來想想,我也感謝他!
她微頓,不解地看著他。
“要不是他背叛你,害了你,你也不會來到我的生命里。這一點,我得感謝他。”
“不,你得感謝老天!彼p嘆一聲,“是祂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讓你我相遇。”
他一笑,“也是。”
“教杰,你真信我說的事?”她問。
他沉默了幾秒,“一開始確實很難相信,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后來從賈永道跟夏舞琴的反應,我更確定了你所說之事確實存在!
她點點頭,安心的一笑。
“你起來吧!彼怂话,“男兒膝下有黃金!
“你原諒我了?”他問。
“我怎能怪你?”她無奈一嘆。
“可你剛才生氣了。”
“那是因為這兩個月我一直很難過,我以為你真的有了新歡忘舊愛!彼脑沟氐。
周教杰溫柔一笑,輕撫著她的臉龐,“舊愛還是最美。”
她微頓,故作失落,“是嗎?那么,你的舊愛應該是方蘭兒吧?”
“又冬啊,”周教杰苦惱又無奈,“你怎么……”
她笑了起來,“鬧你的,就你能欺負我,我不能欺負你?”
周教杰笑睇著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在她身邊,“行行行,就只有你秦又冬能欺負我周教杰!
秦又冬將頭靠在他肩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像在作夢……”她說。
“不是夢!敝芙探艿拖骂^,在她額頭上吻了1記,“真真切切!
她的心窩一暖,緊緊的勾著他的手臂,將臉往他胸口鉆。
“是啊,真真切切!
尾聲
一年后,初春的某一天早上,安靜的宅子里傳來了一聲洪亮的哭聲——
“哇——”哭聲劃破了緊張凝滯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