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睍S里只有她們倆,方緋兒毫無顧慮的表露惡意,“就是我趁著深夜拔光你的草、踩爛你的草!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我討厭你!狈骄p兒直視著她,一臉厭惡,“你這母豬憑什么嫁給他?他根本不愛你,你還有臉賴在他身邊!”
她充滿敵意的言語讓秦又冬幾乎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在王夫人的餐點里下藥,只為了報復她。
她原以為方緋兒只是驕縱任性,而現在她發現方緋兒根本是個蛇蝎女。
“你在王夫人的餐點里下藥?”她直視著方緋兒的眼睛。
方緋兒挑挑眉,不以為然的一笑!笆怯衷鯓?”
聞言,秦又冬氣得想賞她一巴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討厭我,可以踩爛我的菜園,可以沖著我來,但你怎么可以傷害無辜的人?”
方緋兒并不感到心虛歉疚,甚至還理直氣壯,“只是一點瀉藥,能死人嗎?”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同,你如何知道你下的劑量不會傷害一條人命?”秦又冬義正辭嚴,“你為什么要做這種缺德的事?”
“因為我討厭你,覺得你礙眼!狈骄p兒咬牙切齒,“你知道你根本比不上我們姊妹倆嗎?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居然敢待在姊夫身邊?”
“方緋兒,你……”
話未說完,有人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周教杰。他剛到,掌柜就跟他報告王夫人腹瀉之事,又說秦又冬將方緋兒喚到樓上書齋問話,于是,他立刻上樓。
“掌柜的說王夫人昨晚吃了福氣套餐便嚴重腹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才問完,秦又冬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方緋兒已經先告了狀。
“姊夫,”她一臉委屈,兩行眼淚瞬間落下,“妹妹她指控我在王夫人的膳食里下藥,我跟王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么要害她?”
看她三秒鐘掉淚,秦又冬幾乎想給她拍拍手了。她這么有演戲天分,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應該已經是大滿貫影后了吧?
“又冬,你如何知道是緋兒下的藥?”周教杰問。
“因為她剛才親口認了。”秦又冬面露惱色。
“姊夫,我沒有,我一直跟妹妹解釋,可她還是一口咬定是我!狈骄p兒噙著淚,抽抽咽咽的,“這對我是莫大的羞辱及誣蔑,我寧可一死以證明我的清白!
說著,她便往墻奔去。
周教杰拉住她,她便順勢倒入他懷里痛哭失聲。
看見這一幕,秦又冬更是火冒三丈。這個女人真是有夠扯,周教杰也是。他真的相信嗎?他感覺不到方緋兒城府之深嗎?花嬤嬤都要她小心方緋兒了,難道沒要他也要提高警覺嗎?
喔對,他看不見,他只看見那張與方蘭兒一模一樣的臉,而那張臉讓他失去思考力及判斷力。
“姊夫,我還是走吧!狈骄p兒裝得無辜可憐又委屈卑微,“既然妹妹視我為眼中釘,我就不讓姊夫為難了。”
“別胡說!敝芙探苊夹囊粩Q,“你是蘭兒的妹妹,我自然是要照顧你的!
看見這一切,聽見他的話,秦又冬心一涼。他要照顧方緋兒?那她呢?他眼里只看見方緋兒,卻看不見真相?
方緋兒不管說什么,他都照單全收的盡信,而她說的話都是屁。這一年來,她沒日沒夜又無怨無悔的助他東山再起,所有人都知道也看見她的付出,就只有他看不見?
歷史彷佛又重演了。在二十一世紀的她,是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工作狂,她放手讓男友跟好友管理她的餐廳,可最后他們卻在愛情及友情上背叛了她,甚至在東窗事發后謀財害命。
現在,她助周教杰重新出發,甚至還開了兩家館子,買了幾塊地,而他卻為了失婚的小姨子抹殺了她所做的一切。
他要照顧她?好,那她就成全他們吧!
“周教杰,我知道你從來不喜歡這門親事,從來不喜歡我,你心里只有死去的妻子,如今見了這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你就失去理智及判斷……”秦又冬強忍淚水,恨恨地道:“你覺得我是個騙子嗎?你認為我都在說謊話嗎?告訴你,說謊的是她!”
她手指著還在裝可憐的方緋兒,“剛才她親口承認搗毀菜園的是她,下藥的也是她,可你不信我的話,你懷疑我……在你心里,我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嗎?”
周教杰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冷冷的看著她。
他那冷漠的態度讓她感到心寒、感到受傷、感到失望……可是感覺不到憤怒及憎恨。
她不氣他也不恨他,如果他從來不愛她,也永遠不會愛她,那么她就沒留在他身邊的意義。
“你要照顧她,是嗎?”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可她努力的不讓它落下,她凄楚的一笑,一字一句地說:“我明白了,活著的人永遠爭不過死去的,你還愛著方蘭兒,你要照顧跟她有著相同容貌的方緋兒,好……你照顧她吧,我成全你們!
周教杰微怔,臉上雖沒太多的表情,眼底卻有著情緒。
“反正我們從來沒拜過堂,也沒請天為證地為媒,我們甚至連夫妻之實都沒有……”秦又冬萬分絕望,“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系!
“妹妹……”方緋兒假裝一臉歉疚,“你別說氣話,我跟姊夫只是……”
“方緋兒!彼驍嗔朔骄p兒的話。
她不想再看見那張矯情的臉,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賞方緋兒這假掰女一耳光。
“不要再費心演戲了!彼淙灰恍,直視著方緋兒,“你如愿了,你贏了,我把他讓給你!闭f罷,她旋身便要離去。
可有只手緊緊的抓住了她。她猛然轉頭——
第7章(1)
“你要把我讓給誰?”周教杰緊緊抓著她的手,目光深沉的直視著她。
她愣了一下,氣惱道:“當然是讓給她,祝你們百年好合、琴瑟合鳴、花開并蒂再早生貴子”
聽著,周教杰先是一頓,然后突然哈哈大笑。秦又冬跟方緋兒都愣住,疑惑的看著他。
“你可以隨便把丈夫讓出去的嗎?”他問。
“……”她呆住。
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想念方蘭兒,想永遠看著擁有相同臉孔的方緋兒以解思念之苦?現在她要成全他們,她愿意退讓并把一切都給他,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你說我們沒拜堂,沒夫妻之實,所以不算是夫妻?”他蹙眉一笑,眼底帶著隱隱的懊惱,“你一直沒把我當丈夫嗎?”
她迷糊了。是他沒把她當妻子吧?
“是你不把我當妻子的!彼龤鈵酪簿趩,“我知道我比不上方蘭兒,我看過你為她畫的畫像,我知道你從沒忘記她!
“蘭兒是個好女人,我確實還會想起她,但那不表示我不在乎你。”他說話的同時,兩只黑眸緊緊的鎖住她,“倒是你,你總是忙得忘了我的存在,每天回到家,你倒頭就睡,彷佛睡在你身邊的我只是個沒有血肉的稻草人……”
“嗄?”她一怔,越是困惑了。
這是他的感受嗎?怎么跟她以為的不一樣?
自方緋兒出現后,他的心神彷佛都被她帶走了,他袒護方緋兒,凡是方緋兒說的話,他照單全收,從不質疑。
該抱怨的人是她才對吧?怎么現在他卻抱怨起她了?還說她忘了他的存在,當他是沒血肉的稻草人?
“周教杰,你是腦子出毛病了嗎?”她被他的反反復覆搞得很崩潰!懊髅魇悄銢]把我放心上,相信她的一面之詞,現在卻說得好像是我錯一樣,你、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