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說完話之后,下人也都不滿地鼓噪起來,不想二爺竟在這時候回來,還當眾表示二太太說的話就是他的意思,要是有不聽話的人,便一律攆走!
坐在自己院子的小花廳里,簡霜霜聽著心腹侍婢稟告著先前發生的事,聽完后她尚未開口,她身邊的一個婆子已驚訝道:“二爺竟這般護著二太太?”二爺性子冷峻,一向不管府里頭的事。先前他的四任妻子掌管府里的事時,也是壓不住底下的人,那時也沒見二爺說什么,后來老太太便吩咐三太太幫著管。
那婆子想了想,俯身向簡霜霜請示,“二爺出面了,咱們可還要繼續?”
沉吟片刻,簡霜霜吩咐,“讓宋管事他們先收斂些!
此時,另一邊四房的院子里,霍翠鸞聽丫鬟提了后院的事后,對湯水淳倒是刮目相看,“喲,我還以為湯水淳會同先前那幾個短命鬼一樣,壓不住那些頑劣的奴才,最后管家權又會落入簡霜霜手里,想不到她倒是個有氣魄的,這么快就出手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奴才!
“難得的是這回二爺居然出面維護她,這下那些管事們應當會收斂些!彼磉叺囊粋侍婢道。
霍翠鸞不以為然地哼道:“那幾個奴才都被簡霜霜收買了,我瞧安分不了多少時日,要是下人都安安分分的,簡霜霜要拿什么借口來重掌景府?”
見景韶向母親請安回來,湯水淳迎上前去,“相公,浴池的水已準備好!
他頷首,提步要去浴間,見她沒跟上來,回頭看向她,“你還杵在那里做什么?”
她一楞,“我也要去嗎?”
“身為妻子不該服侍丈夫凈身嗎?”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她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到借口可以脫身,只好跟他一塊前往浴間。
進去后,景韶很自然的張開雙臂。
湯水淳力持鎮定的動手服侍他寬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浴間里彌漫熱氣的緣故,她雙頰泛起一抹嫣紅。
她小心地替他解下腰帶,脫去外袍,覷見里面剩下白色的單衣和褻褲,她抿了抿唇,屏住呼吸抬手替他脫去,他結實精壯的胸膛登時暴露在她眼前。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裸體,洞房那夜,兩人是摸黑做的,第二天醒來,他已起身離開,她沒瞧見他赤裸身子的模樣;而現在是午后,從窗子透進來的烈陽,將浴間照得十分明亮,就連臉上的毛細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垂眸瞥向她發紅的兩耳和漲紅緊繃的臉龐,漆黑的瞳眸里閃過一抹笑意。
看著剩下的褻褲,湯水淳一時間有些遲疑。
他低沉地催促,“褲子還沒脫。”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他的褻褲拉到底,再蹲下身,從他的腳底脫下褲子。
她沒敢抬眼,盯著他的腳踝說:“相公快去凈身吧,我先出去了!闭f完,她站起身便要離開,卻被他出其不意的一把摟住腰,攔腰抱起來。
他霸道地說:“你陪我洗。”他抱著她走下浴池。
她整個人冷不防的泡在水里,身上淺綠色的薄衫登時浸濕,將玲瓏有致的姣好身段顯露出來。
她有些羞惱的拍打他的胸膛,“你做什么,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還不快放開我!”
他幽暗的瞳眸隱隱燃著兩族欲火,凝睇著她誘人的嬌軀,“我替你脫!闭f著,他俐落的動手扒去她身上的衣衫,沒兩下就把她脫得光溜溜。
她又羞又驚,兩手遮掩著酥胸。
他不再壓抑欲/望,將她整個人扯到他懷里,捧住她的臉,覆上她的唇瓣,強勢的占領她的唇,舔弄勾纏著她的粉舌。
他的氣息充滿了她的唇齒之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情欲朝她撲面而來,讓她心悸得幾乎毫無抵擋的能力,她起先還稍稍反抗,接著一股不甘服輸的念頭升起,索性豁出去回吻他。
吻就吻,誰怕誰!
她吮住他的舌頭,又咬又吸,兩人的唾沫和呼吸混在一塊,她想逼他先認輸,拿出所有的技巧,吻著他、吮著他、啃著他。
她如此熱切的回應讓他眸色更加深沉,他體內所有的欲/望都被她撩撥得蘇醒過來,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的嬌軀密密的壓向他,他修長的腿擠入她兩腿之間,抵住她柔嫩的私/處。
她身子一顫,呼吸一窒,仿佛有誰偷偷在她體內點了一把火,整個熾熱起來,她難耐的微微扭動身子,大腿卻碰觸到某個灼熱的硬挺,她尷尬的僵住,不敢再他喉中滾出一聲低笑,唇瓣滑向她的粉頸和豐滿白嫩的胸脯,低頭吮吸啃嚙著。
從腳底到背脊竄起一股酥麻的感覺,她不由自主的捧著他的腦袋,將手指插進他的頭發里,她再也無法維持冷靜,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似都在渴求他的撫慰。
他仿佛聽到了她的渴求,兩只手揉撫著她的嬌軀,一路滑向她的大腿根部。
她嘴里吐出貓叫般的嬌吟,扭動著身子蹭磨著他,似是在催促他快點。
他低啞的嗓音哄了她一句,“別急,待會就給你!
她睜著熏染著情/欲的雙眸望著他,他俊美的臉龐映入她眸里,情動的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這個男人。
他深沉的眼神也注視著她,他捧著她的臉龐,吻上她的粉唇,與方才那強勢的吻不同,這次的吻輕輕柔柔帶著一抹珍惜。
他的心中,頭一次升起想與一個女子攜手度過一生的念頭。
第4章(2)
“要是我爹對你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你就別理他。”坐在前往湯府的馬車里,湯水淳看向身邊的景韶,神色認真的表示。
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幾天前他出門時,湯家就曾派人來問她何時回門,因不知他什么時候才回來,這事就一直拖著。
前兩天他回來那晚,在床榻上主動提及了這事,定下今天回湯府。
見她的心向著他,他握住她的手,也沒答話,望著她空蕩蕩的手腕問:“娘給你的玉鐲怎么沒戴?”
“那玉鐲是傳家玉鐲,太珍貴了,我怕不小心打碎,所以先收起來!逼牌虐延耔C傳給她的那天,回房后她就取下來了。那只玉鐲據婆婆說,已傳承好幾代,她有些好奇,也不知前面那些女主人是怎么保護它的,竟能讓它傳承這么久都沒被打破。
景韶將她的手握在手里沒放開,“娘很喜歡你,你為她做的藥膳,她吃了覺得很好。”
“娘是個很慈祥的長輩,我也很喜歡娘,以后我會視娘的身體狀況,繼續為她做藥膳調理身子!彼氖终坪軣幔氖侄记叱鲆恍┦趾,她想收回手,但他無意放開她的緊握著,只好默默任他握著。
“你不用擔心湯家的事,我知道該怎么應付他們!彼@時才回答她先前提的事。
她心想,他能在十八歲時便獨自撐起整個景家和歸云商行,還把它發展得比以前更加興旺,定是很有自己的手段,就不再擔心他會被湯業群給坑了。
沒多久,馬車抵達湯府。
兩人下了馬車,湯府的管事領著幾個下人,恭敬的候在一旁迎接兩人。
“姑爺、八小姐,老爺和夫人已經在廳里頭等著了!
景韶神色冷峻的頷首,“帶路!
“請姑爺和八小姐隨小的來!惫苁逻B忙在前引路。
來到大廳,比他們兩人還早到的景家下人,已將回門的禮物和禮單送過來,似乎很滿意女婿孝敬的禮物,坐在廳里的湯業群和邵氏都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