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衡嘴角一挑,笑意悄悄爬上他眉梢眼角!白匀皇遣粔虻。我要你名正言順的,好好的服侍我一輩子。”
“有雨會服侍少爺——”
“我知道你會。我很滿意你的“服侍”!彼室庠谒呎f,把她耳根子全說紅了,“可萬一你以后嫁別人怎么辦?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把你調教得這么乖巧可愛,難道是幫人養老婆嗎?你這么會算,倒是算算看,這樣可劃得來?”
“我——”
“說啊,從小就在賬房混,現在還出頭了,當上賬房先生,這么威風,你倒是幫我算算嘛!闭f著,大手一點也沒閑著地在解她衣帶。
“二少爺,先等等——”
“我都等了三年多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呢?”言至衡溫和卻堅定地說,“若真的被克,我也認了。只不過,要是真被你克死了,還沒你陪葬,你說這不是蝕本蝕到底了嗎?”
她已經聽得頭昏腦脹,什么劃算蝕本的都算不了了,小手只是按住他含笑的唇,“不會的,二少爺不會被克死的!”
“這不就對了嗎?”他的舌尖舔過她細致的手心,讓她敏感地顫抖,趕快抽回,卻又半路被抓住了,往他身下帶。
“你啊,要是真的過意不去,就乖乖幫我吧!
夏有雨臉紅透了,水汪汪的眼眸閃啊閃,就是不敢看他,不過小手很聽話地握住他,溫柔地撫弄起來。
“嗯,就是這樣。真乖!彼⒅谒H啃咬,“乖乖聽我的就是了,什么都不準再多想,知道沒有?”
她沒有回答,只是轉頭貼上他的唇,主動獻出甜甜的吻。
小手不只會打算盤會記賬,小嘴兒雖然不大會說好聽話,可是,依然能服侍得少爺舒舒服服,心滿意足。
這一回,他是不會放她走了。
她依然還是沒有嫁。
已經是過了明路的,言家二少爺讓所有人——特別是馮瀟——清楚知道,他就是沖著夏有雨來的。結果夏天過去,秋天都來了,還是按兵不動,什么都沒發生。
“拿什么喬啊,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丑八怪!瘪T瀟越發刻薄了,總是斜著眼睛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快去嫁人,我好去找新幫手,看能不能找到聰明靈光點的。”
“馮先生老是說我笨,我到底哪里笨?”被言語凌虐了這么多年,夏有雨終于按捺不住反問,“我從來沒給馮先生出過亂子,賬房也管得好好的,交代的事兒都做到了,笨在哪兒啊?”
馮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看著她,好半晌才說:“就是笨。笨死了!
問不出個所以然,夏有雨也沒法子。這人就是嘴壞,但確實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收容了她。對此,她深深感激。
但也只是感激而已。她清楚知道,就算長相俊俏,就算也和她挺有話聊,就算一樣會拿話撩撥她,但她喜歡的,就是言家的二少爺。心里有了人,就從來沒辦法看見別的。
“又發什么呆?這么想情郎,就快去嫁?”
夏有雨嘆了一口氣。
“有那么簡單就好了!彼滩蛔⊥侣墩嫘脑挘拔铱傆X得,少爺就該娶個千金,名正言順,大家都開心。而我在朱家也做得好好的——”
馮瀟冷笑,“所以說穿了,你是貪圖朱府的銀子跟位置?”
“我——”
“嗯,這也難怪,自小顛沛流離的沒過過好日子,現今讓你賺到了銀子又有了地位,不想放棄是很自然。”馮瀟點著頭。
夏有雨不出聲,只是默默翻著眼前的賬本。
過了一會兒,見馮瀟沒有說下去的打算,她才有些詫異地問:“馮先生說完了?沒打算取笑我?或是勸我幾句?”
馮瀟搖頭。
“你我都是在方孔里打轉的人,銀子這檔子事呢,早該看開了!彼皇堑瓕λf,“錢財或地位,最多都只是工具而已,世人從來就是參不透這一點,沒想到手上成千上萬銀子在翻滾的你,也是這樣!
不知為何,說著這些話的馮瀟,俊臉上有種肅穆的,令人生敬的光芒。
“馮先生,您都看開了嗎?”夏有雨很崇敬地看著他問,“所以才這么無欲無求,好像快要得道的神仙哦。”
“心要靜才能當好賬房,雜念太多就容易出錯!彼麢M她一眼,“前些年你挺不錯的,最近已經不行了,遲早要給我出大漏子。還是快快嫁給你言少爺去享福吧,別在這兒折騰我了。我也好——”
“也好什么?”
“沒什么!
秋意漸濃的北地,天色很快昏暗。披著深藍外袍的夏有雨走在廊上,忍不住瑟縮。工作暫告一段落,兩人正一起往開飯的小廳走,走著走著,馮瀟又嘴賤嫌棄起來,“我說你啊,能不能別再披這件丑得要命的外袍了,看著傷眼,沒有光鮮亮麗點的可穿嗎?”
平常她頂多聞言一笑,都聽慣了。不料今天她想了想,突然站定。
“你做什么?”
夏有雨沒回答,只是把外袍當場給脫下了。
“是時候了。”馮瀟點頭。
“是啊,也是時候了!毙σ怄倘唬∧,不,整個人都亮起來了。
尾聲
傳說大年初五是財神爺的生日。各行各業這天開工開市,特別是做生意的人家,都要點爆竹、備牲禮以迎接財神。言府自然不例外。
這日在言府忙進忙出的,是個窈窕鮮麗的人兒。來往拜年的親朋好友或生意往來眾人,一開始都沒認出來,不過定睛一看就恍然大悟,“這不是雨丫頭嗎?現在變得這么漂亮了!”
“人家不是丫頭了。”言府眾人都會這樣回。
“可之前不是聽說——”先前的事兒果然在私下傳得如火如荼!澳兴恢 !边@時言家的人就會壓低聲音,像要揭開什么大秘密似的說:“雨丫頭八字超漂亮,身上有財星,給財神爺特別眷顧的。她在我們言家那幾年,老爺生意做得真好;后來去了朱家,您看朱家不是就大發了嗎?所以啊,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求回來——”
“喔!是這么一回事!甭犝叨紩腥淮笪,猛點頭,“那是一定的,難怪你們二少爺這么寵她,原來是靠著她才成為當家的。有財神爺罩著嘛!”
“是了,就是這樣!
對于這些風言風語,言至衡可是一點兒也不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呢?這里頭可有大部分都是他有意無意放出去的消息。
這還是跟當年的事件學的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初傳來傳去的什么克父克母難聽話全沒證據,眾人也都相信;這會兒夏有雨是堂堂朱家的賬房,朱家近年風生水起正在勢頭上,說是夏有雨過去幫的忙,大伙兒自然也都深信不疑。
只要一點點開端,底下人就會一傳十、十傳百,比什么都有用。這些當然也順利傳進言家老爺夫人耳里。
連他娘聽多了,都皺著眉找他去問話。“難道我們言家真的走了寶嗎?”
“這就不知道了。當初不是娘要攆她?”
“哪有這么回事,是雨丫頭自個兒——”
“朱家就是有眼光,這幾年生意才會做得比我們好,連皇上都特別信任他們,聽說光在京城就有四幢宅子!毖灾梁鉀鰶稣f,“而且朱夫人多年沒有生養,膝下無子,還想要收雨丫頭當女兒呢。人家可不怕克!
“瞧吧,我以前不就說要讓雨丫頭當你義妹,你偏不肯,這下子可好,要讓人捷足先登了!毖苑蛉藷o限懊惱,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全往朱家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