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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爆登場 第十章 作者:嵐龍令
    “……那邊那個帥哥沒事吧?怎么老在照鏡子?”

    “就是啊,虧他長得那么有男子氣概,居然對著櫥窗的鏡子騷首弄姿個沒完,太破壞形象了!”

    “他不會是娘娘腔吧?”

    “搞不好是人妖!”

    “那他豈不是很有可能朝同性戀方面發展?”

    “好勁爆哦!我從沒看過同性戀耶!”

    “他一定是在等他的另一半同志!”

    “吱吱吱吱,喳喳喳喳……”

    不遠處一群小女生正興致勃勃地沖雷邵鵠指指點點,而當事人卻渾然未覺,一直在專心照他的鏡子。

    嗯,這家蛋糕店的櫥窗真不錯,鏡面光潔閃閃發亮,又是落地式,正好映出他的全身像。

    雷邵鵠退兩步仔細審視著自己的衣著。外套是敞開展示出他那黑色高領毛衣下的強健體魄好呢,還是只拉一半讓完美體格若隱若現引人暇思?或是干脆將拉鏈拉至頂端突顯他的個性?

    這條牛仔褲穿在他身上還可以吧?這雙新NIKE鞋的顏色看上去會不會有點老?

    他又走近兩步對著鏡中的自己展露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出門前特地刷了兩次牙,現在牙齒看起來是不是很潔白光鮮?

    五官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吧,他除了洗臉外,也沒法再多在臉上下什么功夫了,總不能叫他一個男生化妝吧?

    頭發現在這樣自然垂著好不好?也許,他可以梳個全新的三七分,嘗試一下不同的造型。

    見鬼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時,雷邵鵠真恨不得拔根頭發就地上吊。他這么激動干什么,他這么忐忑干什么?又不是沒有跟她約會過,他怎么緊張到這個程度?

    不過……

    也實在不能怪他緊張。今晚是岑靜頭一回主動約他,也是自上次在公園不歡而散后的首次再見。他記得他叫她想清楚,還說不管什么樣的答案他都接受,話一出口他就后悔得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

    擺什么酷?耍什么個性?他那么辛苦才把她追上手,幸福生活才剛開始他就輕言放棄?他怎么這么不會為自己打算?明知道她就是那樣粗神經的女生還要欠考慮地說出那些話,早在交往之初他不是早做好了忍讓她的心理準備嗎?

    今天是12月24日,也就是說,現在是平安夜。他想他也許可以向上帝禱告祈求這個平安夜能平安幸福地度過。

    不過……他抬手又掃了一眼他的運動手表,八點已經過了,這就意味著她又遲到了。他苦笑。等等等,這似乎是他和她交往后一直在做的事。

    突然有人輕拍他肩膀,他激動地一回頭——

    “哇!”看到鬼!他嚇一跳。

    徐岑靜臉色蒼白若紙,嘴唇亦全無血色。她虛軟無力地抬起她的右手,用一種軟綿綿的聲調懶懶地打招呼:“哈噦……抱歉……我又遲到……”

    “你怎么了?”雷邵鵠趕緊扶住似乎要隨風飄走的她,“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沒什么。”她擺擺手。難道要她就這么告訴他“我痛經”嗎?

    她的體質似乎不太好,每次生理期剛來的時候就痛得死去活來。若是痛一下過去也就算了,偏偏這痛持續時間又特別長,每每弄得她三分似人七分像鬼。

    可恨,今天是平安夜,是她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的日子,她應該是容光煥發艷麗逼人的——就像此時的雷邵鵠一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那一向不準時的“大姨媽”居然也趕在今天同她報到,實在是倒霉到了家。

    “你這樣還叫沒什么?”他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居然摸到了一手冷汗,“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哪里痛?”

    “對啊……肚子好痛……”她彎著身子,手緊緊地捂住腹部。

    “該不會是生理痛吧?”他只是隨口猜猜,她那一臉震驚的表情卻明白地昭告了答案:他猜對了。

    “不會吧?有這么嚴重嗎?”他知道女生在生理期的時候多少會有些不適,但沒想到會痛到她這樣。

    “就是有這么嚴重!”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沒務過農,如何知道糧食的來之不易;沒做過女人,怎了解生理期來時的痛苦。”這是岑靜方才靈機一動總結出來的真理,“你現在知道女人的忍辱負重了吧!”

    “好,你忍辱負重,但不管怎樣,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0K?”他真怕了她,痛得臉發白了還不忘大放厥辭。他將她的“負重”——一個不知內里裝了什么裝得沉甸甸的書包接過來背在自己肩上,帶著她進了一家布置得明亮溫馨的咖啡店。

    “你先喝點熱牛奶暖暖胃,我先出去一下。”他丟下這句話就不容分說溜出了咖啡店。

    岑靜坐在這靠窗的位置望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出神。這杯熱牛奶不只暖了她的胃,更壯了她的膽,她覺得她已有了更多的勇氣實踐她今晚的偉大計劃。不過……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痛啊!”她低頭對著自己的小腹喊話。

    “你在干什么?”去而復返的雷邵鵠在她的對面坐下,遞給她巴掌大的一個小袋子。

    “這是什么?”她接過來,熱乎乎的。

    “自制簡易暖水袋!彼卮,“嗯……我聽說,‘那個’來了不舒服的話,熱敷腹部會比較舒服一點,你就將就將就,用這個敷一敷腹部吧。”

    “你聽說這種事干什么?你變態嗎?”她懷疑地掃了他一眼。

    “別問,你快點敷一敷吧,你不是說你很難受嗎”雷邵鵠強制下心中的怒火,盡量用一種心平氣和的口氣說話。他不能再給人當笑話了,因為剛才他已經被人笑得夠嗆了。

    那個人是誰呢?嚴曉婉啦。他剛才溜到店外去,就是用行動電話向曉婉求助,請教她“痛經”的時刻該怎么處理。

    可想而知問出這個問題的下場,他恐怕免不了被曉婉當作一生笑柄的命運了。但他實在是解決不了她的痛楚,只好出此下策向女生求教,而這個適合的女生人選,他思來想去,除了嚴曉婉也沒別人了。

    被取笑了半天,曉婉才揶揄地告訴他熱敷腹部就可以寧。于是他買了一袋袋裝飲料,將里面的果汁全喝光再注滿熱水送到她手里。

    結果被懷疑是變態,他可算知道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心情。

    他看著正用熱水袋壓住腹部,痛楚神色漸漸緩和的她,心情復雜。

    這簡易熱水袋作用還頗大,不一會兒岑靜就覺得小腹那種酸痛、漲痛的感覺已經沒了,只有一陣暖意直透心底。

    她又恢復了精神:“還挺管用呢!下次我也這么敷,生理期就不那么難受了,我也不用花錢去割子宮了……”

    “你去割子宮?!”雷邵鵠的下巴差點應聲落地。

    “還沒有割,但我有那個打算。”

    “為、為、為、為什么?!”他口吃得厲害,冷汗如泉涌。

    “我每次‘那個’來的時候,就難受得不得了。所以我想,干脆把子宮割了,這樣我的‘那個’就永遠不會來了,一勞永逸!

    好個“一勞永逸”!她大概可以書寫一筆新的歷史:歷史上第一個因為生理痛摘除子宮的女人。雷邵鵠真佩服她,也佩服自己——他居然還沒被她嚇跑。

    她滔滔不絕,越說越起勁:“我覺得這個方法真的可行。我準備建議曉婉還有我其他幾個朋友也一起去,說不定那醫生還會看在我們人多的份上給我們優惠呢……”

    抽搐。悶笑。笑。大笑?裥。笑得癱倒在椅子上。笑得幾乎整個咖啡店里的人險些將他送往醫院腦神經科掛急診。

    “神經病!贬o咒罵一句,也跟笑了起來。

    ****

    因為嚴重打擾了其他客人喝咖啡的情緒,咖啡店的侍應對他們明顯沒了好臉色。他們也聰明地在咖啡店將他們轟出來之前選擇了逃跑。

    他們漫無目的地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走著。平安夜的晚上,出門享受圣誕節的人特別多,因此這條原就繁華的商業街上在今夜更是擁擠不堪。雷邵鵠緊緊握著岑靜的手,在前面為她分開人流!澳悻F在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那個熱水袋真有效哩!敷著暖暖的,很舒服。你看,我現在還將它夾在衣服下!彼鲃菀闷鹨聰[。

    “我知道了,知道了,麻煩你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么出格的事!卑!一個女孩子應有的矜持,甚至基本生理知識,居然還得靠他來教。

    在她的提議下,他們到了教堂。

    進了這并不太正規的教堂,他們立刻被嚇了一跳。

    “天!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岑靜驚呼。放眼望去,一片片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從彼端的角落直到大門前都擠滿了人,她根本連個腦袋也伸不進去!半娨晞±锊皇沁@么演的呀!”在電視劇里,男女主角若私訂終生的地點是在教堂的話,那教堂一定是莊嚴肅穆,除了男女主角外沒別的生物。男主角會一臉深情地向女主角單膝下跪,然后問:“你愿意嫁給我嗎?”女主角此時會不敢相信地顫抖著下唇,晶瑩的淚珠自大大的眼睛里滑下。通常男主角提出了這個問題女主角不會立刻答應;非得男主角自言自語一大堆廢話諸如“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突然了……”接著再問一次那個問題,女主角這才淚流滿面地撲到男主角懷里。兩人緊緊相擁,然后鏡頭便轉到那神圣的十字架上……

    看多了這樣的劇情,岑靜腦里就自動將“教堂”同“互訴衷腸”劃上了等號。所以她想,也許在教堂里向他告白比較不會緊張,她會有一種“在教堂里告白是天經地義”的感覺。

    可恨天老是不從她愿,教堂里擠得活像個沙丁魚罐頭,完全沒有電視里的氣氛。

    “平安夜教堂里當然人多!笨磥泶颂幨侨莶幌滤麄兞,他們只得又回街上遛達。

    終于走到了一個還算僻靜,氣氛勉強及格的地方——新建成的大橋上,兩人同時意識到,這是一個可以談情的地方,于是他們同時開口:

    “我……”

    “我……”

    又同時住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

    “你的背包里裝了些什么?”雷邵鵠選擇先從較為不尷尬的話題切人。一切即切人了要害。

    “一些書,還有……這個!彼龔陌锍槌鲆槐竞窈竦挠浭卤窘o他。

    他有些納悶地翻開看。

    “其實我今晚約你,就是想讓你看這個。上次你說要我想明白自己的心情,我早就想清楚了,全寫在那上面,你自己看。”

    雷邵鵠一頁一頁地翻看,眼神也越變越詭異。

    “你的心情,就是這么個東西?”

    “什么叫東西?”他那懷疑與不屑的口氣令岑靜大為光火。他居然敢這樣糟蹋她的心意!

    “你自己說這是什么?”他將記事本遞到她眼前,她定晴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你不認識了嗎?我給你讀一遍:‘《靜官劍法秘笈》:靜官劍法乃吾派開山師祖徐岑靜所創,該套劍法虛無縹緲能殺人于無形,并且只限女生修煉;男生若練必定走火人魔’……”

    接下來為出招表,在詳細說明如何出招的旁邊還附有圖解。雷邵鵠留意了一下,前四招分別是:

    第一招:坐下。(要盤腿)

    第二招:坐著,深呼吸。

    第三招:吐氣。

    第四招:運氣。(此時可看見修煉者的頭發微微上揚。)

    也許這劍譜還會有后續部分——目前她只畫了四招,但這名曰,“劍招”的頭四招里,他居然連把劍的影兒都沒看見,而且修煉者除了坐著閉目養神外沒干別的事。他相信這在對戰時,只需使出這套劍法的前四招就能輕輕松松地被對手干掉。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么?這上面不是說只限女生修煉嗎?”雷邵鵠指著記事本首頁的一行注解說道。

    “0hShit!我拿錯了記事本!”岑靜懊惱得恨不得去撞墻,她居然可以擺出一個這么大的烏龍!尤其當她翻遍背包內外層,都找不到另一本類似的記事本時,她真的想就這樣從這橋上跳下去算了。

    雷邵鵠又是笑了一陣才有精神去安慰她:“沒有帶沒關系,你告訴我你要給我看什么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啦!”她說:“當面說我會不好意思!”

    “那……你把我當成南瓜,這樣當面說就不會緊張了口巴?”

    “沒有南瓜會比我長得高吧!”

    “那我蹲著,你站著?”

    “不要,那樣你比我矮上一大截,我得低頭才能對你說話,我會感覺不自在。”

    “你怎么這么難搞?”他一翻白眼,索性抱起她,讓她坐在橋欄桿上,這會兒兩人的視線相平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嗯!”岑靜平復了那顆因他突然抱起她而狂跳不已的心,看著他的脖子說:“我本來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日記的。自從和你交往后我又開始寫日記,記錄的全是我真實的心情,大部分是和你有關……”

    “曉婉說我應該多反思自己,我反思之后,覺得自己好像的確不對……我應該向你表白的,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我想,也許你看了我的日記會明白……明白……”

    “我明白了,你喜歡我!崩咨垸]的嘴已經快咧到耳根。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嘴上也說得那么明白!彼是只敢盯著他的脖子,所以沒有發覺到他臉上那燦爛得令人覺得諷刺的笑容。

    “那怎么一樣呢?我還沒有聽到你親口說呢。”

    “你不是知道了嗎?那還要我說干嗎?”

    “那不一樣……”

    “怎么又不一樣了……啊!你笑我!”

    “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敢笑你!

    “還說沒有!”

    “喂,別打了,你小心掉下去……”

    “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你家拿那本日記怎么樣?”

    “不行!絕對不可以!”

    “有什么關系,你原來不是還打算給我看嗎?”

    “你已經知道了!我才不讓你看那么隱私的東西呢!”

    “那……我能要求一份圣誕禮物嗎?”

    “什么禮物?”

    “一個吻……”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有什么關系,反正我們兩情相悅……”

    “不行!我今晚吃了那么多東西還沒有刷牙……”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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