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萌笑著替他接口。““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后也不會做了!”那句話也是我的座右銘喔!
“沒錯!我超喜歡那部電影的精神!标P硯臣開心地喊著!皝,為當年那毫不怕死的自己干杯!”他很驚喜——這女孩和自己的喜好非常類似,酷愛旅行與電影,有同樣頻率的默契,很難得呢!
羽萌也高舉可樂!案杀
可樂瓶在半空中撞擊,碰撞出一些液體,他們的笑聲更加宏亮,開開心心地大啖香噴噴的牛肉鍋。
原本羽萌還擔心兩人若找不到話題會尷尬,沒想到聊得超起勁,幾乎什么話題都可以聊,到最后兩人幾乎是搶著說話,氣氛無比熱絡。
一頓飯賓主盡歡,飽餐后,雖然羽萌一再婉拒,但關硯臣卻很堅持要幫她收好餐具,還搶著要洗碗。
羽萌急了!安恍胁恍校易约合赐刖涂梢粤,你畢竟是客人啊!
他哈哈大笑!拔彝聿统缘帽饶氵多,牛肉都快被我搶光光了,還像是客人嗎?別擔心,才幾個碗,沒幾分鐘我就可以洗干凈,你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在旁邊削水果啊!我剛才拿可樂時,看到冰箱里好像有水梨,我最愛吃水梨了!
羽萌說不過他,只好退到一旁笑著削水果,這男人看似霸道,其實對女人很體貼呢。
拿著水果刀,她的目光卻忍不住偷瞄身邊的他,他真的好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吧?今天的他穿著米白色線衫,搭配質感很好的休閑長褲,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灑脫,豐采迫人。
他將線衫的袖子卷起,從容地清洗碗盤,古銅色的手臂展現有力的線條,害切水果的她一直偷瞄……真的是個好帥的男人,不管是夏天那穿著軍綠色背心的超猛造型,還是那身酷到破表的皮衣,或眼前這灑脫中有著雅痞感的style,都好迷人!
最重要的是,他渾身流露一股剛硬強悍的氣息,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那是經歷世事的淬煉后,成熟男人才會擁有的魅力。
以小湯匙挖出水梨的籽,羽萌腦門亂烘烘的。像他這么帥的男人,應該有女朋友吧?就算離婚了,還是不減那份軒昂自在的吸引力,他喜歡的應該是充滿成熟魅力的都會美女,每天穿著合身又微露性感的高級套裝,踩著高跟鞋處理公事,自信優雅,笑容嬌艷如花。
總之,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看上像她這種毫不起眼,既不嬌艷,也不嫵媚的女人!
女人——羽萌泄氣地想著,可能在他眼中,她根本還稱不上“女人”吧?只是普通的女孩,也許過目即忘,唉……
一不留神,原本該切向水梨的刀子卻劃過自己的手指。“啊——”
“怎么了?”
關硯臣迅速放下手邊的工作,抽起面紙把自己的手擦干,再抽一張包住她受傷的部位,抓著她的手往客廳走,沈穩問著:“醫藥箱在哪里?”一連串的動作不疾不徐,絲毫不亂。
“在那個柜子里面!庇鹈纫粤硪皇种噶藗方向,臉微燙地道:“沒關系啦,應該不嚴重!
“既然受傷了,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安心。”
關硯臣很快找來醫藥箱,仔細觀察她手指流血的程度,幸好,劃得不深。他又利落地打開一瓶憂碘,以棉花棒沾取后,先為她消毒,再找出OK繃。
羽萌根本忘了注意自己的傷勢,連痛覺也幾乎沒有,僅能呆呆地、粉頰發紅地望著他。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緊緊地耶……他好溫柔,為她消毒的手勢好輕,深怕弄痛了她。而且,他的動作好穩重,毫不慌亂,給她好大的安全感……
她心頭怦怦亂跳,這個男人真的是……真的是……
“貼好了。”關硯臣低頭貼著OK繃,冷不防拋來一句!岸际軅,還是只知道看著我,過去那幾個月,在天使花坊看得還不夠嗎?”
第4章(1)
什么?!
就像突然觸及高壓電,羽萌驚駭無比地抽回手,下一秒她跳起來,整個人迅速往后退,一直后退,直縮到墻角,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穿墻逃跑。
她語音顫抖地想解釋。“那個……你在說什么?我我我……沒有!你你……呃、一定弄錯了……”
天啊——好想殺了自己。槭裁匆恢卑l抖?還語無倫次,最丟臉的是,他居然早就知道她在花坊時常偷看他?!
喔——上帝,讓她死了吧!或是外星人突然降臨地球,直接把她抓走當人質吧!她真的真的寧愿跟火星人走!她、不、要、活、了!
“你在怕什么?”關硯臣也站起來,噙著難解的笑意緩緩接近她,語調很溫柔,卻漾著危險!皷|羽萌小姐,不要緊張,你應該理直氣壯地反問我——我也在注意你吧,不然,我怎么知道過去這幾個月,天使花坊的可愛老板都一直偷看我?”
蝦米?他說什么?東小姐的大腦不是當機,而是完全報廢陣亡!傻傻地想著——我也在注意你?
噢噢,天啊——他是說他也在看她,啊啊啊——他也在看她?他也在看她他也在看她耶耶耶耶耶!
一朵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在她心底綻放,她高興到幾乎要尖叫,更想轉圈圈撒小花……最好還可以打電話給小茹,興奮地尖叫再尖叫。“我告訴你——那個帥哥也在看我,也在看我,他親口說的!啊啊啊——”
但下一瞬間,她又狠狠地責罵自己,東羽萌,你白癡!在高興什么?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刻,更何況你丟臉丟大了,他早就洞悉你的一切,你還自以為偷瞄得“天衣無縫”?笨!嗚嗚嗚……
關硯臣饒富趣味地看著她臉上瞬息萬變的豐富表情,這小女人真有趣,先是小臉發白,驚駭到就像要當場暈眩,緊接著卻又因他的一句話,整個臉龐迸放出雀躍不己的漂亮風采。呵呵,太可愛了。
“等一下,你站住,不要再過來。”
眼看他步步逼近,羽萌趕緊想喝止,驚恐的模樣就像會被他拖上斷頭臺。
“你……嗯、你可能誤會了,我并沒有偷看那么久,啊……不是!我是說我有偷看一點點!不!也不是……”
媽啊!她真痛恨自己為何這么笨?真是越描越黑!
她雙拳緊握,一鼓作氣地說出來!胺凑凑阋灿型悼次,那……那就算扯平了,我也不算是侵犯你!
她拚命祈禱著,這樣可以吧?他應該會覺得兩不相欠吧,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靠過來?更不要再以那么復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她的腿都快軟了。
她甚至開始想象——如果,如果此刻自己假裝驚嚇過度而昏倒在地,也許他會忙著打電話叫救護車。她就可以趁那空檔迅速跳起來,沒命地往外狂安,逃命去也!雖然說這一招很遜,但逃得了一時就算一時吧!
“我不同意你的話,這哪算扯平了?”他笑意更深地搖頭,好整以暇地接近她,一步又一步……
“不,你不要再過來!”
她的尖叫起不了任何作用,男人已經逼近她,還壞壞地伸直手臂,把她困在他暖呼呼的胸膛與冷冰冰的墻壁之間,俊臉逼近她,灼熱的男性氣息噴到那芙蓉臉上,低沉而沙啞地開口。
“你為何認為我被你偷看,心底會覺得被侵犯?”狂野的魔瞳鎖著她,手指輕輕勾起她頰邊的發絲,滿意地看著那俏臉更是酡紅如醉!罢媸巧倒!讓我告訴你答案。其實——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