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發生,兩方人馬已經很自制了,她也不能太奢求什么。
她左看看、右看看,欣當一路走來的山川美景,風光旖旎的湖泊、壯闊層疊的山林,青杉林立,白云飄飄,碧水如鏡,相映如畫,望著這美麗的天堂,很難想象這么美的地方,卻處于一個動亂和殺伐橫行的朝代。
騎著馬來到湖水旁,她用雙手掬起一把清水洗臉。
好涼!她禁不住舒服的嘆了口氣,好奇的嘗嘗看,這湖水不但清澈,嘗起來清甜,干凈得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污染,她不禁幸福的笑了。
第6章(2)
身后傳來腳踩草地的窸窣聲,她知道是殷羅,他一向不會離她太遠,這一路上不管她走到哪里,他總是在她附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隨時跟著她。
她回過頭,看見殷羅就坐在她旁邊的大石上,目光遙望遠方,不一會兒回過頭,與她的視線對上。
兩人四目相對,久了,她給他瞧得有些枰伴然,決定開口打破沉默,而她本來就有個疑問想悶他。“你說我們還見過第二次,是什么時候?”
他的眼神又瞇出一道銳利,令她也惱了,這人要龜毛到什么時候?“好啦,我承認我想不起來,但不能老是怪我記性差呀,若一直這樣,結果只有一種,就是我一直記不起來,然后你一直生悶氣,你覺得這樣很好嗎?何不直截了當告訴我比較痛快?”
殷羅盯著她好一會兒,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時,他突然挽起他的袖子,將手臂上頭的疤痕秀給她看。
“別告訴我,你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在他手臂上,有一道清楚的疤痕,看起來是手術縫合后留下的痕跡。
她驚訝得瞠目結舌,還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一時忘了自己站在湖邊,不小心踩滑了腳整個人失去平衡時,一只大掌快速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往前一拉,將她帶進了結實的懷抱里。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仰頭望著他,而他則低頭俯視她驚訝的神情,很滿意她的震驚,這表示她想起來了。
她驚訝地說:“你是……那個少年?”
殷羅點頭!罢。”
由于麥可只能確定能源掉落的位置,無法精準的確定時間,所以他們在七疆穿越了三次,而這一次是十年后,他們終能確定能源遺失在這個年代。
她作夢也沒想到,她第二次穿越時遇上的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也是殷羅,而她在七疆朝代總共停留了三次,第一次是在殷羅八歲的時候,第二次則是七年后,也就是他十五歲的時候。
她受到不小驚嚇,一時傻了、呆了,因為她怎么也無法把眼前這個魁梧的男人,和上次遇見的少年聯想在一起,而且對她來說,那是才發生在十幾天前的事情而已。
她被困在殷羅粗壯有力的臂彎里,雙手抵著他結實挺拔的胸膛,在他懷里,她顯得好嬌小、好柔弱,仿佛只要他輕輕收緊臂膀,就能讓她停止呼吸,其實現在她已經感到呼吸困難了。
第二次穿越時她只停留了三天,只要想起在那三天中,她和少年時期的殷羅之間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她便開始心虛,也明白為何殷羅打從一照面,就一副想殺她的抓狂樣。
望著她心虛擔憂的神情,他斜揚的唇角形成一個邪氣的弧度,烏黑深沉的眼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經過多少年的追尋和等待,他等的就是這一刻,與她面對面一不,是俯視她!
他已經有能力把她納入懷里,將到手的小兔子掌握在虎爪里,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他沒有一刻忘記過她,這個從天上下凡來的仙女容貌不變,年輕依舊,他整整找了她十幾年,一想到她就在自己懷中,難掩內心的激狂。
甄月華哪里懂他真正的心思,看他死瞪著自己,心想他一定氣瘋了,但也難怪他氣瘋,換了任何人,肯定無法釋懷。
但不能怪她呀,當時他一見到她,二話不說就偷襲她,她會反擊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只不過那一次她的確是把他整得比較慘一點。
“你不能怪我!我是不得已的,是你把我當妖怪,先攻擊我的!”天呀,他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她整得死去活來的少年,而一想到他當時的樣子,她不禁在心中叫慘!
“正確的說,我根本來不及出手,就中了你的暗算!彼f出真實情況。
“是你不懷好意要抓我,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逼鋵嵥膊幌氚邓闼,只不過是再度用電波槍打暈他而已。
他又冷冷地問:“把我綁在樹上讓蜂蟻攻擊我,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感到心虛,因為把他電暈后,她就用繩子把他綁起來,但她這么做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誰知道引來了一堆螞蟻爬到他身還害他被蜜蜂螫。
“那是因為我睡著了嘛,你也沒喊救命呀!彼f得極盡無辜。
他恨恨咬牙!笆钦l在我嘴里塞布團,讓我無法出聲的?”
“誰叫你一直罵人!可是事后我也有照顧你啊。”從無辜又轉成了理直氣壯。
他瞇起眼!拔刮页砸欢阉,害我全身發冷、又吐又瀉,幾乎去了半條命,這叫照顧我?”
他現在的表情可真是邪氣得緊,一副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模樣,讓她縮著脖子,人都矮了半截,忍不住委屈地道:“我也是不得已的呀!當時我和我的團隊失去聯絡了嘛,沒辦法找醫生給你看病,而且說來這也要怪你,誰叫你弄壞我的通訊器,又害我的裝備掉到河里,三天無法跟隊友聯絡,也無法讓他們把我傳送回艦上!
他大皺眉頭!澳阍谡f什么?”
“哎呀!總之……總之我有想辦法救你,是因為我給你吃了解毒藥你才沒死掉,說起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對!”她故意漏掉一段不說,其實當時一團混亂,所有的藥都混在一起了,她也搞不清哪個是解毒的,又不能不救他,情急之下就全部塞給他吃,反正總有一顆是對的。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熬任?用刀子割傷我,這叫救我?”很威脅的語氣。
她越說越委屈,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澳沁是要怪你啊,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躺著睡覺,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的臉靠那么近,還用可怕的表情瞪著我,嚇得我拿刀子亂揮,人都有反射動作的嘛,我怎么知道一揮就割傷你的手臂了,我最怕流血了!
他咬牙的提醒她!澳鞘俏业难。”
“我知道呀,所以我有幫你縫合啊,幸好我有接受一點醫護急救訓練!彼稚倭艘欢螞]說,其實她是先用電波槍擊暈他,然后再幫他把傷口縫合的。
他忍不住說:“你最后逃走了。”
她立刻大聲抗議。“那不是逃,我只是有事回去了,而且我還留了很多補給品給你耶!
當強森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她,在離開之前,她還叫宮本晴幫他看診,當然也重新處理了傷口,還給他打了幾針,最后因為怕昏迷的他醒來時肚子餓沒東西可吃,所以留了一些食物和金子給他,算是補償。
“你想想看,換了別人,哪會對一個把自己當妖怪攻擊的人那么好啊,說起來,你該感謝我才是。”她滔滔不絕說了一堆,沒理也當有理,把錯全怪在他身上,還振振有詞的要他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