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心受了重傷,
鄧思穎仔細觀察著錢茵茵的神情,決定再下一帖重藥!澳氵在懷疑我說得話嘛?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想想,如果不是透過靖哥,我怎么會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么會……”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錢茵茵喝止了鄧思穎,直視鄧思穎的翦眸堅定而明亮,她下想再可憐兮兮的!澳銇聿痪褪且译x開周靖嘛?這些話你直接就好,少在我面前演戲!
“你……哼!”鄧思穎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真面目!澳阕约好靼拙秃,省得我三天兩頭要來找你,跟你這種卑微的人講話簡直壞了我的氣質!”
“你!”錢茵茵緊握拳頭,艱辛地把罵人的話咬再嘴里,她真不敢想像,怎么會有像鄧思穎這樣目中無人的女人?
“怎么?不服氣?”鄧思穎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就不信錢茵茵能拿什么來跟她比!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想跟你搶男人,周靖算什么?我錢茵茵可不缺他一個男人!”這句話,絕對是沖著一口氣吐出來地!
鄧思穎終于聽見她最想聽的話,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看來你不至于太愚蠢!”她偷看一眼墻上地掛鐘,周靖應該下班了,此地不宜久留!澳俏易吡耍阌浀冒逊孔訏吒蓛粢稽c,過幾天我會再來,到時……希望不會再看到你!”
撂下如同女王般的命令,鄧思穎猶如驕傲的母雞般離開了。
竟然連她是傭人的事都知道……看來周靖真的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跟鄧思穎坦白了。
“爛人!”錢茵茵捏住自己的鼻子,告訴自己不準哭,她絕對不要為他滴下眼淚。
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早就知道事情總有一天會發展至此。不是嗎?她只是他的情婦,即使再怎么深重的感情,他們也不會有結果的——
但為什么明明早預料到有這一天,做了那么多心理準備,心痛的程度卻未有絲毫減弱?
“不準哭!錢茵茵,你這個笨蛋!”
時間是五點四十五分,錢茵茵沒有打算要準備周靖的晚餐,卻獻出了—顆傷痕累累的心……
她終于明了,愛情與金錢無法衡量;情婦的身分,短暫成全了她的愛情,卻為往后帶來更長遠的悲痛……
第9章(1)
激烈的交歡過后,會留下什么?
凝視著周靖健壯的胸膛,錢茵茵沒有答案。
“茵茵,稱還不睡嘛?”周靖柔情萬千地將錢茵茵的一頭秀發撩到枕頭上,剛剛他們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她卻沒有倒頭呼呼大睡,堪稱神奇。
“你想睡就睡,不用管我!
“你這樣我怎么睡?”他不是不喜歡被她癱抱,但她橫過胸膛的手扣地好緊,就好像想把他綁住一般用力。
“那……好吧!”以為她要松手了嘛?不,并沒有,她變本加厲地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小臉貼著他左邊胸肌,聽聞他規律的心跳聲。
“你這樣好像無尾熊!彼炭〔蛔〉匦α顺鰜,“發生什么事了?你今天變得很黏人!
她沉吟了半晌,才回答,“這樣是不好地對不對?”
“什么東西不好?”他聽得霧煞煞。
“黏人!彼穆曇糨p柔似幻,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當對方想離開地時候,就應該要放手讓對方走,如果一再強求挽留,是不是很糟糕的行為?”
“這因人而定。”他似乎不疑有他,當成是閑暇的談話!暗俏业膫性應該不太一樣,我沒有辦法容許我的女人離開我,不管任何原因。”
這話就像餌,想誘出她的好奇,他利用她的好奇心,引她發問,問她在他內心的分量。
只可惜,她沒有問。
“是嗎?你是這樣的人?”
“是的!蔽阌怪靡伞
“嗯!”她額首,紅唇勾出苦澀的痕跡。
原來,就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兩邊都想要,兩邊都不愿放手,為了這貪心的念頭,才動了想讓她遠離臺灣的想法。
她覺得他好可惡……
“茵茵,你怪怪的。”他終究還是察覺到了。
“會嘛?”
“你講話太溫柔了,這樣根本不像你!
她昂頭作出一個俏皮的表情!拔蚁敫淖円幌乱膊恍信?”
“天方夜譚!”他捏了她俏鼻一下!澳愕陌啄恳呀浭菒好颜茫F在改也來不及了!”
她凝視著他,已經忍不住憋在胸腔許久的疑惑了!凹热晃业烂磯,你都不想跟我結束關系嘛?”
“老實說,還挺想的!北緛碚洸灰训乃蝗贿肿煲恍,“騙的的,哈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她皺眉瞪他,“我是你第一個情婦耶,都不會想好好珍惜哦!”
情婦?埃!她真的不了解,這可笑的名詞已經為他帶來好多的困擾。
“基本上,那是因為我現在單身,所以情婦對我來講可有可無!
“也就是說,等你結婚之后,除了你的妻子之外,任何女人都人不了你的眼?”
“沒錯。”他并非刻意強調自己是好男人,只是他本來就是如此。他是個不輕易談情說愛的人,也討厭被背叛,同理論之,他也必須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
“你這個有名的商人以前都沒鬧過緋聞嘛?”這一刻,她多希望他承認自己是個花心漢,那么她就可以多恨他一些,讓愛與痛少一些……
“你可以去查查看,”這點他相當有自信,“我可是潔身自愛的好青年!”
“好惡心!”她吐吐舌,這種話跟他棱角分明的臉一點都不搭。
“惡心你還抱得怎么緊,嗯?”
即使他怎么說,她仍然不放手。因為,也只剩這樣一點短短的時間是屬于她的!
談話后的隔天,一切正常。
錢茵茵照樣調皮地把周靖搞得哭笑不得,鬧得他又愛又恨,只是她好像養成了習慣,入睡前一定化身無尾熊,把他當成最愛的尤加利樹了。
第二天,她給了他一個驚喜,晚餐弄得像滿漢全席一樣,仿佛要將她入行以來學會的廚藝絕活一次展現出來—樣,而他也很給面子地幾乎全數清空,結果半夜鬧胃痛,她還很好心地到藥局買來胃藥止住他的疼痛。
第三天卻出了一點狀況,她比他還晚回家,說是去找朋友,但他不介意,兩人依舊有說有笑,度過旖旎的夜晚,因為他又要出差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無法見到她。
第四天,她送他出門,還不停叮嚀著他該帶的東西,感覺就像新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七天之后,當他的步履踩進客廳,已經不見她的蹤跡。
此時客廳里,只有周靖與文雁兩個人。
周靖肅殺的眼神凝結了空氣里的因子,明明屋子空間極為寬敞,卻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文雁被周靖一通電話召喚過來,手里照常拿著一本簿子。
“我交代你的事,你處理好了沒?”周靖語調之冷,幾乎能將人耳膜凍成冰魄,若不是文雁已在他身邊工作多年,恐怕也會因而生懼。
“是的,大致上我已經讓鄧家知道周先生對鄧小姐毫無愛意,我也已經跟陳柏宇洽談過,他十分高興周先生愿意幫他這個忙。”文雁據實以報。陳柏宇便是但是與鄧思穎私奔的男人。
“哼!愚蠢的男人!”周靖冷哼著,天知道他根本無心協助他們,若不是關系到錢茵茵,就算將鄧思穎剁成八塊喂魚,他亦在所不惜。
“周先生,錢茵茵的父母已經確定下個月就會抵達臺灣!蔽难阏f著,眼眸卻審視著周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