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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時空,運籌帷幄,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相爺的私房藥(下)作者:千尋 | 收藏本站
相爺的私房藥(下) page 12 作者:千尋
    他不也是生了一個天龍星才被立為太子的嗎,否則當年那么多皇子,父皇并不特別待見自己。

    柳信尚未回話,又有一名下人快步進門,不過一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梁鈞沛沖進屋里,發現父親也在,還嚇了一跳,急忙把已經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梁鈞沛連聲招呼都還沒有打,又有管事沖進大廳。

    那管事急道:“相爺不好了,大爺被五城兵馬司給抓了!”

    一陣暈眩,柳信差點兒站不穩,云曜這是要柳家幾十口為蘇染染陪葬嗎?

    他一手抓起太子,一手抓起梁鈞沛,直道:“這一切肯定全是云曜的詭計,他仗的不就是皇帝的勢嗎,咱們就把他的頂天梁柱給砍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怎么囂張!”

    “你的意思是……”太子驚疑不定地望向柳信。

    柳信斬釘截鐵地一點頭,臉上透出殘忍神色。

    第九章蘇染染自有成算(2)

    那天過后,染染和云曜之間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誰在躲誰,總之,云曜在的地方就看不見染染,染染所在之處也看不見云曜。

    云曜悶不悶,沒人知道,他一貫溫和且一貫忙碌著,但染染肯定是悶的,她睡得差、吃得差,連挑逗小翔都失去興致。

    爾東等人看在眼里,他們都知道問題癥結,卻無人能解。

    他們幾次走到染染身邊想開口解釋,可掙扎了老半天,該說的話還是怎么樣也擠不出來,最后總是用其他話題朦混過去。

    整個云府氣氛詭異到不行。

    連小翔也倍感壓抑,快要透不過氣,幾次他想把染染偷偷帶出門,但爾東他們守得緊,且他背著受傷的染染行動不便,露了行蹤,被擋過幾回后,他也失去興致。

    染染成天到晚用被子蒙著頭,像只烏龜似的。

    她覺得好煩、好煩,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下不的,有種提早進入更年期的感覺。

    她不懂,云曜為什么不解釋,敷衍也好、哄騙也行,無論如何,保住命這件事很重要,不是嗎?他就不怕她逃跑,就不怕她在最后關頭將他一軍?他憑什么這么篤定自信,她一定會犧牲自己的性命成全他?

    火氣在她身體里醞釀蒸騰,她想跑出去淋雨降溫。

    在長長地吐完氣后,她一把掀開棉被,想往外沖,卻沒想到掀開棉被的那一瞬間,就看到溫柔的寧嬸坐在床邊,更沒想到她的眼淚就這么撲簌簌的掉個不停。

    見她這樣,寧嬸的心都酸了。

    她何嘗不曉得染染心里不好過,染染等于是她看著長大的,兩人的關系本就如同母女,更別說是因為有染染替她調養身子,她才能夠懷上孩子,染染對她而言,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要更親。

    這段日子,少主的表現、染染的不平,寧嬸一一看在眼里,偏又不能多嘴,少主叮嚀過了,什么話都不能講,可她真是忍不住了。

    見寧嬸張開雙臂,染染想也不想就往她懷里撲去。

    寧嬸輕輕拍撫著染染的背,任由她發泄委屈。

    不能在云曜面前流的淚,流了,不能在小翔跟前說的委屈,她想說了,“寧嬸,我難受!

    “我明白!睂帇鸬难劭粢哺杭t。

    “我沒有做壞事,他們不可以委屈我!

    “是啊,染染只做好事,他們憑什么委屈你!边@孩子敏感而多情,這樣的話,是憋了多久、憋得多痛才肯說?

    “要我引蠱,可以老實講,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身體是我的、命是我的,我有權利說Yes或No吧!

    寧嬸不明白什么叫做Yes或No,但也猜得出她的意思,她抱著染染,輕輕搖晃,笑著回道:“這件事,是你寧叔不對,怪不得少主。”

    染染抬起頭,一臉疑惑。

    寧嬸朝她微微一笑,續道:“當初小翔把你從寒碧潭撈起來,你已經沒有氣了,可是小翔舍不得把你給埋了,他像寧嬸現在這樣抱著你、搖著你、拍著你,還哼著歌兒。

    “那是第一次我在小翔臉上看見溫柔,明知道不妥,我還是由著他,打算等到深夜他睡熟了,再偷偷把你抱去埋了,沒想到你居然活起來了,寧叔訝異,細細把脈,發現你的體質屬陽,適合做為引蠱的對象,可少主當下就反對了。

    “是你寧叔不死心,硬要逼你練武,天天逼你喝湯藥,他想把你的身子給養壯,他想著,往后就算引蠱成功,你也不至于像少主這么痛苦。

    “《毒經》上說,雪蠱不會在同一個宿主身上待超過二十年,你寧叔便認為,再給他一個二十年,他肯定能找出解蠱的法子,所以不管是少主或寧叔,都沒想過用你的命去換少主的。”

    “是……這樣的嗎?”

    “寧嬸不明白,你這樣冰雪聰明的孩子,怎么碰到感情事就變得糊涂了,你想想,倘若少主想用你引蠱,何必千方百計撮合你和靖王,他這是想把你托給靖王啊。少主打出娘胎,身上就帶著蠱蟲,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早就超過《毒經》上記載的年限,加上朝堂事,他日夜熬著,你覺得他還有多少時間可活?他這不是想在活著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嗎?”

    寧嬸的解釋讓染染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滿腦子都是《毒經》記載的二十年,所以云曜活不久了?怎么可能,他的脈象不是還很好嗎,寧叔天天幫他把脈的呀。

    是了……全都瞞著她,難怪不讓她把脈,難怪不肯解釋引蠱,難怪已經入冬,卻不肯讓她上他的床,他一門心思全是想把她推開。

    他以為這么做她就不會受苦嗎?他以為的好,對她真的是好嗎?去他的什么麒麟才子,他根本是個自以為是的大笨蛋!

    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染染問道:“寧嬸,為什么少主打出娘胎身上就帶著雪蠱?為什么少主身體不好還要熬著替靖王謀位?人人想當官,求的不是財就是權或名,可少主樣樣不缺,為什么還要攪和朝廷事?”

    過去不問,是因為尊重個人隱私,可是現在,她發覺自己知道得太少,若不是沒有足夠的訊息,她不至于猜錯,不至于在云曜推開她之際,感到生氣、忿怒,然后兩人漸行漸遠。

    寧嬸勾起染染的臉,審視她眼底的渴盼。

    在璇璣閣里,少主的身分不算秘密,圍在少主身邊的幾個都知道,少主不對染染言明,是怕她憂心,可現在……夫君說了,少主熬不過百日了,這種情況再不說,兩人之間會有多少遺憾?

    深吸氣,寧嬸點點頭,下定決心,就算時日不多,如果染染可以帶給少主快樂,為什么不?少主這輩子,夠辛苦了。

    “寧嬸,求你告訴我!比救緫┣蟮馈

    寧嬸握住染染的手,陷入回憶,低聲道:“這個故事要從二十三年前講起……”

    不管寧朝天轉到哪個方向,染染就會站到他面前與他對望,且眸光有著無悔與堅定。

    “不可能,少主不會答應的。”寧朝天煩透了,她已經磨了他一整個早上。

    “不需要經過他同意,他是利益既得者,只要受害者愿意就行了!

    他聽不懂她那堆亂七八糟的話,但是很清楚,她心意已決!澳愦_定?”

    “這不是寧叔希望的?”

    “對,但少主早讓我死了這條心,你沒發現嗎,老曹不再逼你習武,我也不老灌你藥湯了!

    “意思是,沒有強健的身子,雪蠱發作起來,我會和云曜一樣痛?”

    “不,更痛,你比誰都怕疼,跌個跤都能暈過去,沒有一副打熬出來的身子骨,說不定真會要你的命!睂幊炜謬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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