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的走到她的身后,瞧她完全沒有發覺到自己身后多了一個人,他忍不住嘆息出聲。
身后突然發出了一個嘆息聲,讓楚凝嚇了一跳,飄遠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
猛一轉身,她接觸到天雷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她低呼一聲,一只小手撫上胸口,借以平復她被突然嚇到的小心臟。
“你這么沒聲沒息的出現,是想嚇死人。 彼粣偟碾p眼氣呼呼的瞅著天雷。
“我可沒有想嚇你的意思!碧炖追裾J自己有想嚇人的惡作劇心態!笆悄阕詡兒警覺性太低,沒注意到我走進來!闭Z氣中有淡淡的指責。
她這么沒警覺性,可是很危險的,尤其是有人想要她的命的現在。
“什么我的警覺性太低!”楚凝杏眼兒一瞠,不服氣的反駁:“我只不過在想事情,才沒有注意到你進來!彼秊樽约恨q駁著。
“有什么事可以讓你想得這么入神?”天雷反問,臉色微沉,并不接受楚凝的辯駁!霸谙胧虑榈臅r候,更該要注意到四周的狀況,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楚凝氣呼呼的插起腰。“你咒我啊,”可惡!他口氣差也就算了,還咒自己死,真是太可惡了!
“我沒有要咒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要你小心一點!边@下子,換天雷為自己辯駁了。
“就算是提醒我,也不必用死這個字來咒我。 背餐瑯硬唤邮芩霓q駁。
再怎么說,她才在生死邊緣撿回這條小命,所以,現在“死亡”這個名詞對她來說,可是一大忌諱呀!
天雷吐口大氣。面對楚凝的火氣,他竟是莫可奈何,也意外的沒有發脾氣!八阄也粚Γ艺f錯了話,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難得的,他放低姿態,為自己剛才未經思索就沖口而出的話道歉。
“我才不屑接受呢!”楚凝重哼一聲,別過頭,仰起下巴,姿態挺高傲的!拔也挪恍寄氵@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這么沒誠意的道歉要她接受?哼!門都沒有!
雖然沒有想發脾氣的意思,但是楚凝得了便宜又拿喬的態度,還是讓天雷的肚子里忍不住燃起了一把火!拔,你夠了吧!”
“怎么?”楚凝偷瞄了他一眼!坝忠鷼饬税?”
天雷沉著氣,語氣低沉的說:“我可是好心警告你,只不過用字遣詞錯了,我歉也道了,你可別不識好歹!彼又亓苏Z氣說著。
“你說我不識……”才準備要反斥回去的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楚凝壓下火氣,揮揮手!八懔,我不想計較了。”
她想到了自己目前的情況——她可是處在他的地盤上,要是惹惱了他這位主人,可不是好玩的,尤其他的脾氣又是那么壞……嘖嘖嘖,還是別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好,免得如他剛所說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見她一副要休兵的樣子,天雷也就跟著熄了自己的怒火,不跟她吵斗了。
畢竟,和一個小了自己好幾歲的小女娃兒吵架,實在是沒啥意思。
抿抿嘴,他首先為彼此的話題轉了個方向:“這里的環境你還能接受吧?”
楚凝點點頭!斑@里環境很好!焙玫貌坏昧耍∷谛睦镅a充了一句。
“你能接受就好!
“可是我真不明白,你要我暫住你這兒,真是因為要保護我的安全?”楚凝心中依然有著疑問。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天雷不答反問。
楚凝聳聳肩!拔以趺粗!币撬,又何必問他。只是……她心里似乎有種莫名的期盼,期盼他能說出另一個答案來。
“信不信由你!碧炖撞幌攵嘟忉屖裁。“總之,我要你暫住我這兒,就只有這個原因!
“那你又為什么要保護我的安危?”這是楚凝另一個質疑。
“你是我的客戶,我自然有保護你的責任!
“是嗎?”楚凝挑起眉。“可是我只是要你找回我被偷的車,并不是要你保護我的安全啊。”
“你若出了事,我就算替你找回車子,我要找誰還。俊碧炖渍伊艘粋還稱得上理由的理由。
天知道他為何會這么在意她的安危,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這么做,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看到她受傷了。
從來,他都不曾對任何人如此在意,但是,如今他卻破天荒的有了這么一種可怕的心態。
可怕……是的,這樣的一個心態的確是有點可怕。
“算你理由充分吧。”楚凝點著頭,雖并不是挺滿意這個答案,但是尚能夠接受,所以她也不打算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
此時,一個敲門聲響起。
在天雷應了聲后,一名傭人走了進來。
“雷少,警方剛來了電話,想詢問您何時和楚小姐去警局補做筆錄!眰蛉死追夜Ь吹恼f著。
天雷沉吟兩秒。“跟他們說,明天下午我會帶楚小姐過去!
“是!
待雷芬匆匆離去后,楚凝帶著一抹好奇望著天雷!盀槭裁茨阋驳蒙暇郑俊彼写瞬欢。
中槍的人不是她嗎?關他什么事呢?
“你不是中槍住院?”天雷深不可測的目光迎視楚凝好奇的眼眸。
“沒錯啊。”
“警方要你補錄口供,就是為這件事!
“我知道是這件事,可是,這不關你的事,警方做什么要你去?”
天雷輕扯嘴角,似笑非笑。“你滿二十歲了嗎?”
“要到今年八月才滿。”
“你既未滿二十歲,你的監護人應當陪同你接受警方偵訊!
“是啊!背坪踹未聽出天雷的話中含意,很單純的應著話:“我父母過世后,我的監護人是我大伯……”
“你的監護人不是你大伯!
“怎么不會是我大伯?明明……”
“你的監護人換了!贝驍喑脑,天雷以肯定的口吻說。
“我的監護人換了?”楚凝怔愣了一下,隨即否決天雷的話:“怎么可能?我的監護人明明是我大伯!
“不是!
這下子,楚凝的脾氣又被挑起了。“如果不是我大伯,那你告訴我,我的監護人是誰?”
天雷定定望著楚凝,隨即用著再肯定不過的口吻回答她:“是我。”
***
震驚、疑惑與不相信同時在楚凝的心底冒出,她呆呆的望著天雷,一時之間竟吭不出什么話出來。
“你……你說什么?”她吶吶出了聲。
“我說……”天雷抿抿嘴,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說:“你的監護人是我!
“什么?”楚凝似乎還是無法令自己的大腦恢復正常的運轉。
她有沒有耳背聽錯?還是他說的是外星話?她的監護人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換成了他?
“我想我說得夠清楚了!碧炖撞⒉幌胫貜偷诙巍
楚凝搖搖頭,“不……不可能!”她低喊著:“怎么可能?我的監護人怎么可能會是你?你在胡說!”騙人!這怎么可能會是真的。
“我說的是實話!碧炖茁硭箺l的說。
“不可能!”楚凝還是不相信!澳阌植皇俏业恼l,我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你不可能會變成我的監護人的!”
天雷冷然一笑,情緒平淡無波,和略顯激動的楚凝大不相同!罢l說要有血緣關系才能成為你的監護人。”他反問:“難道你不了解有一種人的心目中,金錢比血緣關系來得更為重要嗎?”言語之中,已透露出了些許原因。
楚凝不是傻瓜,一下子便聽懂了天雷的言下之意!澳阌缅X收買了我大伯,用錢買走了監護人這個權利。”
“別說得這么難聽!碧炖撞⒉幌矚g她這種說法。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楚凝反問,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這個答案。
自從得到了那筆意外之財后,她就看清楚所有親友的嘴臉了。惟有那些白花花的鈔票,才是他們最重視的東西,什么親情血親,根本完全不值一個屁!
而大伯也是屬于見錢眼開的勢利人!
“不管事實如何,現在我是你的監護人!碧炖准又卣Z氣,陳述這個已無法改變的結果。
楚凝冷冷一笑,心里卻泛著酸酸的痛楚。
錢呵!為了錢,大伯可以連自己這個侄女都不要了,她居然連薄薄印了花樣的紙幣還不值!
“你是用了多少錢收買我大伯的?”她激動的情緒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淡、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
“我想這對你來說并不重要!碧炖拙芙^回答。
“重要!背聊目谖钦f著:“我要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碧炖走是不肯說出來。
“什么叫沒有任何好處?”楚凝揚揚嘴角,沒有表情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凄楚!拔乙溃谖掖蟛男闹,我到底有多少價值。”
“這是沒有辦法用錢去衡量的。”
“為什么沒有辦法?”楚凝瞅視著天雷,眼神中是絕然的悲痛與心傷。“我大伯都可以為了錢不要我這個侄女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為了多少錢而不要我!
接觸到楚凝眼底的悲痛,天雷的心莫名被扯痛了!熬退隳阒懒,又能如何呢?”他多少能夠體會出她此刻的心情,所以,他實在不想說出答案,以免令她更難過。
楚凝深吸口氣!拔乙I回來。”
“你要買回去?”
“你用多少錢向我大伯買我的監護權,我就用多少錢向你買回這監護權!背芸隙ǖ恼f出自己的決定。
天雷劍眉一蹙!澳阋I回你自己的監護權?”這小丫頭有沒有說錯?
“沒錯!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
“沒有任何一個未成年人的監護人是自己的!
“我要當第一個,不行嗎?”
“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楚凝提高了音量,斬釘截鐵的說:“我就是要當自己的監護人,難道不可以嗎?”
知道她又在使性子,天雷并不想發火,只是捺著自己的脾氣,盡量和緩的說著:“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是你必須要面對事實,而不是說任性的話。”
“我任性又怎么樣?”楚凝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拔也灰@么任由你們這些該死的成年人把我當玩具耍,我受夠你們這些死愛錢的人了!”
錢、錢、錢,什么都是錢,她實在受夠了這沒有任何生命的薄紙了!
“我沒當你是玩具在耍!碧炖诪樽约恨q解。
“既然沒有,那你又為何要用錢去利誘我大伯?”楚凝不相信天雷的解釋。“當我的監護人,對你有何好處可言?”有何好處?這句話倒令天雷吭不出什么話來了。
是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可得,當她的監護人,多了一分責任、一分負擔在,反而只有煩人的壞處而已。
究竟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做?他真的找不出一個好理由來。當初,他是一時沖動的做下這個決定,根本沒有去仔細思索自己這么做是為了什么,F在,他的心里因為這沖動做下的決定,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無話可說了?”
從沉思中回過神,天雷迎視著楚凝咄咄逼人的質問眼神,他輕吁口氣。“我沒什么話好說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碧炖滓琅f拒答。
“為什么沒必要?”
天雷沉下了臉色!拔易鍪乱幌驔]有理由的!笔聦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原因。
“你……”
“我還有事,你自個兒好好休息一下吧!贝驍嗔顺乓隹诘脑挘炖讻Q然丟下了這么一句,無視于楚凝的反應,快速轉身離去。
現在的他需要好好靜靜,也得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到底是哪兒不對勁,為何會這么莫名其妙的做出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來?
***
自從第二天和天雷一同上警局補做筆錄后,一連兩個星期下來,楚凝都沒見著他的人。
這兩個星期,楚凝住在風雷莊園里,雖沒有見到天雷的人,但是每天上下學有司機開著名貴轎車接送;吃的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身上穿的是令人咋舌的名牌服飾;沒事的時候,還會有人陪她打網球、騎馬、射箭……總而言之,食衣住行育樂,她都擁有最豪華奢侈的享受。
不過,雖然她像是成了一個十足的千金小姐,但是,她的心卻沒有真正快樂,反而有種空虛的落寞感。
她真的搞不清楚,現在的自己算是什么,是出錢請他找失竊機車的客戶?還是他無聊時所收留的一只小米蟲?或者只是他監護的一個小孤兒?她真的搞不清楚了
半躺在陽臺的躺椅上,她望著一整片的藍天,心中卻是布滿灰云。
多么希望,他這么對自己好,是因為他是真心在乎自己,不只有單單朋友或主客的關系……
“小凝,你在哪兒?”倏地,一陣清脆的叫喚聲從房門處傳來。
楚凝回過神,一個轉身,視線落在走向自己身邊的一活潑身影。
“你一個人窩在這兒做什么啊?”帶笑的甜柔面容對著過分安靜的楚凝。
楚凝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回應著她——喬羽璉的招呼。“沒什么!
“別一個人窩在這兒,”喬羽璉聲音似催促,“難得今兒個下午我們倆都沒課,找個活動打發打發時間嘛!”
“你想做什么活動?”楚凝沒有喬羽璉的好精神,只是懶懶的反問了喬羽璉一句。
“我們去逛街!眴逃瓠I提出自己的意見。
然而,她的提議并沒有引起楚凝的興致!拔也幌氤鲩T。”她軟軟的回答,婉拒了喬羽璉的邀請。
“要不然我們要司機小武出去幫我們租片子回來看?”喬羽璉提出第二個意見。
但是,還是招來楚凝的搖頭拒絕!白罱鼪]有什么好看的片子!
第二次招來了拒絕,喬羽璉的秀眉輕皺。“那你想做什么?”
楚凝輕吁口氣,沉吟一下,很老實的回答:“我現在只想窩在這里!
“別這樣嘛——”喬羽璉拉長了音調,試圖勸動楚凝:“才剛考完試,應該好好放松、大玩特玩的,窩在這兒不動,真是浪費這么好的天氣!
“但是我真的懶得動!背廊粓猿肿约旱牧!斑@幾天考試,我每晚都熬夜,現在根本沒體力玩。”
“沒這么嚴重啦。”喬羽璉伸手拉拉楚凝的衣角,“走啦,我們去游泳、打球,或是去騎馬都好啦!
“羽璉……”
“走啦!”這一次,喬羽璉干脆使勁拉著楚凝的手,要她起身。
“我真的很累……”
“我大你一歲,也跟你一樣熬了幾天夜,我都還有精神,你怎么可能會累?”打斷楚凝的話,喬羽璉不想再聽到她的拒絕了。
楚凝皺起了一張臉,面容全是無奈與無力!梆埩宋野伞彼穆曇舾膿Q成哀求了。
“我才不饒了你呢!”喬羽璉才不理會楚凝的求饒!昂貌蝗菀孜以谶@個莊園里找到了個伴,我才不要這么放過呢!”在她的認知里,只有楚凝是可以和她相伴的好朋友。
“你可以找夜月、冷秋她們的!背路鹗窃谧鲎詈蟮拇顾罀暝
“夜月最近忙得很,根本不見人影!眴逃瓠I否絕著楚凝的建議!袄淝锖蛧蓝齻兪抢涞孟翊蟊鶋K似的,和她們相處無趣之極,我還不如去睡覺。而且她們也有工作忙,幾乎天天不在莊園里!
“那你可以找至尊陪你嘛!背贸隽俗詈笠粡埻跖啤
喬羽璉是至尊相戀了兩年的女朋友。
“找他!”喬羽璉提高了音量,翻了個白眼!八刻烊绽砣f機的,哪有時間陪我啊!碧岬街磷,她的心里就有著一股悶氣與埋怨沒地方可發泄。
每天,他總是有一大堆事可以忙,就是不陪自己。
“可是……”
“你到底陪不陪我?”倏地,喬羽璉甩開了楚凝的手!安慌憔退懔耍易詡兒去找別的事情打發,你也別找一大堆理由借口回絕我了!闭f著說著,她有點兒賭氣起來。
楚凝微微一怔,面對喬羽璉的賭氣,她突然起了一股小小的愧疚。
不過是陪陪她打發下午的無聊,又不是去殺人放火搶銀行,她又何需這么不情不愿的拒絕她呢?而且,今兒個的天氣真的是不錯,若是真窩在陽臺一個下午,實在是有點浪費,還不如提起精神,愉快的度過這美好的下午。
“好吧!彼淖冎饕猓S即起身!拔覀內ゴ驁銮虼虬l時間吧!
***
傍晚,當天雷一回到風雷莊園,便見到在籃球場上玩得正興高采烈的楚凝。
她一身的粉橘色運動套裝,在球場上和喬羽璉、朝日、醒春快樂奔馳,不時還傳來叫喊嘻笑聲,令他的心也跟著愉快起來。
站在球場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他看著球場上跑來奔去的四個身影,然而,只有楚凝的身影能夠吸引他的視線。
他的嘴角始終是保持上揚的弧度,不曾稍減。
“球給人家啦!”站在高大的醒春面前,楚凝嬌小的個子不斷跳躍,想搶過醒春手中的籃球。
和她敵對的醒春自是不理會她的叫喊,只是緊抓著手中的球并高舉,不讓她有碰到球的機會。
“醒春!”身為醒春隊友的喬羽璉,在靈活的閃躲下,逃脫朝日的防守跑至籃下,向醒春揮手叫喚。
醒春見有機會得分,手中的球一拋,朝喬羽璉丟去。
“不準!”看著球朝喬羽璉飛去,楚凝急忙跟著球跑,并在球要落入喬羽璉手中時,跳起身子,準備搶下這顆球。
然而,她只顧著要搶球,卻沒注意到一邊的朝日也飛奔過來,躍身要搶下這一顆球。
就這樣,兩人的身子撞在一起,楚凝在毫無預警下,被朝日這個大個頭一撞,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往地上摔跌去。
“小心!”就在楚凝即將要摔得狗吃屎的當頭,朝日敏婕的身子一閃,放棄搶球的機會,護住楚凝,就這么硬生生變成肉墊,和楚凝雙雙摔在粗硬的水泥地上。
“哎喲!”楚凝哀叫一聲,試圖從朝日的身上爬坐起來。
“小凝!”看見這副慘狀,一邊的喬羽璉可也沒了搶球的興趣,連忙跑了過來!澳氵好吧?”
“好痛!”楚凝皺緊了一張臉,低頭瞧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
剛摔倒的時候,手擦到了地,磨破了一小塊皮。
“我看朝日才痛呢!”也跟著過來一探究竟的醒舂,低頭望著臉皺得比楚凝還慘的朝日!八沙闪四愕娜鈮|了!北恍汛哼@么一提醒,楚凝才將注意力轉落在被自己坐壓在地上的朝日身上。
“朝日,你還好吧?”楚凝詢問了他一句,但是卻忘了要起身,以減輕朝日的身體負擔。
“他死不了的!辟康,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
不知何時,天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身邊了。
“天雷!”喬羽璉第一個發現到他,有些訝異的低呼一聲。
“雷少!”醒春也將在意力轉落到天雷身上!澳慊貋砹!崩咨龠@些天不是忙得很少回莊園來嗎,怎么今兒個這么“早”就出現了!
天雷仿佛是沒聽見喬羽璉和醒春對他的叫喚,雙凝肅的深沉眼眸膠著在還一直坐在朝日身上的楚凝。
楚凝一個抬頭,就接觸到天雷那雙不怎么高興的眼,頓時她傻愣愣的,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天雷……”她愣愣低喚著。
半個月沒見到他,現在突然見到他,她有種莫名的開心,也有不知要如何反應的心慌。
天雷怎么會突然出現了?
望著楚凝傻掉的面容,天雷倏地伸手,使勁將楚凝的身子帶起,離開朝日的身上。
“你……”楚凝的話根本還來不及出口,她的小手就被天雷緊緊握在掌心里。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天雷拉著楚凝快步離去,留下籃球場上的三個人,一頭霧水的望著消失在籃球場上的天雷和楚凝。
沒有人明白,天雷突然帶走楚凝的心態和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