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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誤打誤撞,默默守候,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香粉美人(下)作者:陽光晴子 | 收藏本站
香粉美人(下) page 3 作者:陽光晴子
    季睿麟看著她愉悅的向他說明調制香膏的方法,是將分量配好的香料碾成粉末,在密煉后放入瓷罐密封窖藏,使用時用火熏,與香丸同為熏香的一種。

    「不論哪一種香品,不只能悅己悅人,提振心情,也能增加魅力,只是在香味選擇上,有人喜愛清幽淡雅,有的喜愛濃烈醇厚!

    季睿麟聽著她侃侃而談,眼光閃動,盡是笑意。

    午間用膳時辰快到時,有人鼻子倒靈,主動過來了。

    葉閎仁見季睿麟都能留下吃飯,他當然不客氣,也大方跟著座,也不管海掌臭著一張臉去多拿副碗筷放到他面前。

    用飯的偏廳里,葉閎仁見好友跟倪芳菲有說有笑,他不好受啊,想也不想的出賣好友,「倪姑娘,你別看睿麟天天只來你這兒悠轉個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這其實也是他硬生生擠出來的時間……」

    季睿麟馬上瞪向他,再看著倪芳菲,「你別聽閎仁胡說,我這段日子很閑。」

    「唉喲,有些事做了,人家若不知道,你不就白做了?倪姑娘,他其實很忙……噢!」葉閎仁臉色大變,他的腳被人狠狠踩上一腳,痛得他眼淚差點迸出來。

    「我真的不忙。」季睿麟看著倪芳菲笑得很無辜。

    葉閎仁揉揉腳,再起身改坐到倪芳菲的右手邊,免得又遭某人毒手,「對對對,他沒事得很,前陣子,太后壽誕,皇宮多熱鬧,他膽子大,去晃一下,就走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太后本來要拿我跟他殺雞儆猴的,她喜愛三殿下嘛,但太子厲害,聯合幾個重臣說起我跟睿麟有多優秀,讓太后也不能說什么……」

    「吃飯,就你話多!辜静[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菜不還沒上嗎!顾伤谎邸

    前陣子太后壽誕,她雖然知道,卻因忙著開店事宜,沒多關注,此刻才知還有這樣的危險,倪芳菲看著季睿麟,憂心地問:「你怎么都沒提?」

    「太后人老了,心眼還在,幾個重臣說了些話,她就知道不該為難我們了,太子說了,后來太后還私找了三殿下,要他『謹守本分』。」他頓了一下又道,「朝堂之事,也不該對你說的!

    「也是!顾α恕

    但葉閎仁可不依了,「哪能不對你說?不說你怎么會知道,太子讓他處理一些老臣見不得光的陳年往事,打算替皇上肅清朝堂,所以,咱們校尉大人必須把朝堂各部人事都徹底了解,才能布下天羅地網抓大魚嘛,可是要看各部官員資料就要花不少功夫,而那些官員關系盤根錯節,也不是吃素的,啊!唔!」

    一盤盤的送上來了,英勇的校尉大人直接用筷子來了抉肉,看進時機,筷子一晃,那塊肉好巧不巧的就飛過桌子塞入葉閎仁的嘴,差點將他噎死了,他重重的嗆咳好一會兒,才氣呼呼的瞪向季睿麟,但這一看——

    真過分!季睿麟變壞了,他重色輕友,看著倪芳菲的眼眸溫柔如水,他這好友都快噎死了,他也沒半絲愧疚。

    季睿麟是真的高興,這一桌菜色雖然簡單,卻有他喜歡的燉生肉、蝦仁蛋等幾樣菜色,可見是倪芳菲特別吩咐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才如此溫柔。

    她被看得臉有些紅,「快趁熱吃。」

    「你最近瘦了點,也要多吃些,要忙的事還很多!顾贿呎f一邊以公筷夾塊肉到她碗里。

    她眼里染上笑意,也拿了公筷夾了菜到他碗里,「謝謝,你也黑了不少,別老頂著烈日跑來,外面都在傳我到底給了你多少酬勞,請得動校尉大人每日來呢!

    「我們是朋友,友誼無價!

    「親兄弟都得明算帳,何況只是朋友!箾]說出口的是,她也會不舍啊。

    季睿麟像是意識到她的心情,俊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心里更是下定決定,要天天來,現在店鋪開了,在外頭站個兩刻鐘幫她攬客也好。

    不請自來的某人有點哀怨,他是徹底被忽略了嗎?算了,這兩個人好像親近許多了嘛,有來有往都是關心,但人比人,氣死人啊。

    葉閎仁不免哀怨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海棠,但她只看著她家主子,連一個眼光也舍不得給他,倒是小蓮見他一副閨中怨婦的表情,緊抿著唇,肩膀不時的抖動,忍笑忍得很痛苦。

    第十章  選妻賞花會(1)

    日子流水似的經過,毓秀坊的生意愈來愈好。

    除了香品種類豐富,價位由高到低都有,從平民百姓到名門貴胄,都能找到符合需求的香品,更重要的是店里伙計對每一位客人態度一致,不會因人而異。

    當然,日日到毓秀坊的季睿麟功勞也不小,身為京城勛貴公子中的佼佼者,有許多閨秀進出毓秀坊,就為了多看他一眼。

    雖然眾人都明白季睿麟是為了誰而來,但他跟倪芳菲在一起都恪守禮教,神情坦蕩蕩,何況又都在大庭廣眾之下,別人也沒有話好批評,倒也傳不出什么有損閨譽的閑言碎語。

    不過,葉閎仁眼見好友快跟送往迎來的青樓姑娘有得比,連忙提醒,「這樣不妥,會讓姑娘們誤會的!

    「我又不是只對她們笑,只要是客人,男客我也笑!

    「不是,你一笑,每個姑娘心里都喜孜孜,有的人到香坊沒掏銀子,卻進出多次,為的是什么,你難道不知道?」葉閎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季睿麟知道如此會帶給倪芳菲困擾后,漸漸也學會拿捏分寸,再加上倪芳菲直言,生意已經夠好了,若再添些新客,她可能得挑燈夜戰的調香,他馬上改成三、五日不定時的站崗,畢竟,誰都可以累著,就倪芳菲絕過不可以累著的。

    每日往來毓秀坊,能這樣天天和倪芳菲見面,季睿麟總覺得日子一日比一日美好,但在一個陰雨天,季慧吟帶著林倩雨的父母來到校尉府。

    富麗堂皇的廳堂里,氣氛實在尷尬,林聰德夫妻已經到京城一段日子,剛抵達幾日就尋思過來拜訪,可是季睿麟知其目的,以事多無暇接待而婉拒,但說忙碌,偏偏外面又傳言紛紛,他日日往毓秀坊去,夫妻倆聽到耳里就不高興了,這根本是瞧不起人嘛。

    兩人氣呼呼的就要離京,說他們這種寵酸親戚在京里多待一日,就是多丟溫慶候府的臉一日,吵吵鬧鬧的,溫慶候爺也不悅的向妻子開了口,這不,季慧吟只能帶著林聰德夫妻成了不速之客,到校尉府堵人了。

    季睿麟看出姑母臉上的歉意及為難,看著這一對裝著笑容但雙眸也有著不悅的夫妻,又想是姑丈家的表親戚,他還是按捺下心中不快,點頭問候了聲,「林伯父,林伯母!

    兩人擠出笑容,再互看一眼,林聰德開了口,「不敢,不敢,校尉大人,突然來叨擾,實在是有話不得不說!

    下人早已端來熱茶,季睿麟喝了一口,也不說話。

    他們能有什么事?還不就是林倩雨的事。

    果不其然,林聰德瞥了妻子一眼,示意妻子開口。

    相貌清秀的林夫人雖年過三十二,姿色卻仍然不錯,林倩雨的五官也大多承襲自她,她眼眶微紅的看著著季睿麟,「我不會說話,就直白的說,若不好聽或是冒犯到校尉……」

    「你多心了,睿麟不會多想的。」季慧吟只能先打圓場,還以請求的眼神看向侄子,要他多擔待些。

    季睿麟只能點頭。

    林大人馬上眼睛一亮:「校尉該知道,倩雨留在侯府,心里惦記著誰,這日盼夜昐也不見校尉來,她雖然失落,可知道你忙,她也貼心不敢來打擾,但……」

    她話鋒陡地一轉,「沒想到校尉竟然天天往毓秀坊去,就為幫倪家大姑娘,不是我想說不好聽的話,只是倪大姑娘為人輕浮虛偽,待人苛刻,家風更是不好,前些日子,她大妹妹鬧了事,現成了小戶妾,但大姑娘與家中決裂又離家開店鋪,要與自家百年香坊打對臺,這孝道何在?校尉若是討了這樣的妻子,日后可會讓人看輕的!

    她劈哩啪啦的說了大一串話,才發現他臉色很難看。

    「倪大姑娘是個勤奇上進的好姑娘!顾跉鈽O澄,看向姑母的目光也有點冷,這些話很熟悉。

    季慧吟先看著侄子,再怔怔的看著林夫人,這些話,肯定是林倩雨說給她娘聽的,可侄子好像誤會了,以為是自己說優芳菲的閑話,她的確不喜倪芳菲,那日看到她在店門罵人的模樣,她還一直思索著要怎么跟他說,這陣子才一直都睡不好。

    「選妻哪能選勤奮上進的?要選溫柔嫻靜的才是賢妻良母,當然,倪大姑娘一定有閉月羞花之貌,才能讓你上了心,但女子太美容易招蜂引蝶……」林聰德沒好氣的跟著批評起來。

    季睿麟臉色鐵青,他是喜歡倪芳菲的相貌,但更吸引他的是她的聰慧機靈,但這些他不必也不需要讓他們知道。

    他倏地站起身,「兩位若是來說這些,恕本官不歡迎,來人,送客!」

    守在門口的奴仆立即走進來,「兩位,請!

    校尉府的奴仆眼睛都很利,知道主子敬重姑母,再怎么也不可能連她一起轟走。

    竟下逐客令!林聰德火了,拍桌而起,手指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季慧吟,「校尉以為那些話是誰說的?是你姑母親口所說,她私下去看了倪大姑娘,她不喜歡,你也知她對你的婚事操碎了心,所以,這些日子她都憂心忡忡,不知怎么跟你開口,怕你難過傷心,又怕你對她生氣,是倩雨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才把那些話轉述給我們聽的,要我們幫忙想辦法勸醒你,你若不信,就自己問她吧,我們走!」

    他氣呼呼的拉著還想留下來的妻子離開了。

    廳堂里,一片靜悄悄,季睿麟先是讓伺候的下人,連姑母的丫頭也都一并退出后,這才抿著唇,看著仍低頭不語的姑母,「他說的是真的?」

    季慧吟搶起頭,輕嘆一聲,「姑母不是說過,我會找個時間去看看倪大姑娘,女人看女人,比你看得準,她的確是個美人兒,但是……姑母還真的看不上!

    他眉頭攏緊,怎么可能?姑母對倪芳菲的評價這么差?

    「你不懂女人,被欺瞞也不意外,或許,她過去跟你在一起時的所有作為都是投你所好,就是要你深受吸引,她的城府真的太深了!辜净垡鬟是坦然的開口,畢竟事關侄子生幸福,被怨了,她也不在乎。

    季睿麟知道姑母對自己的好是真心實意,而且她待人和善,少出惡言,加上在當姑娘時,她可是幫忙打理家業,跟著父親及舅舅們四處應酬,閱人無數,所以,她說的只會真不會假,再者她惦記他的婚事,不可能故意說他喜歡的女子的壞話,但他看到的倪芳菲分明不同……他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錯?還是她真的藏得這么深?

    季慧吟心里也難受,好不容易侄子動了心,怎么會瞧中個心機深的?

    「睿麟,甚實姑母也想過,或許是姑母年紀大,看人沒那么準了。」她其實對這方面很有信心的,年少時的經商經歷練就火眼金睛,但她想,這種事還是得讓他親眼看到,他才會死心。

    「姑母想著,不如就像上回跟你提過的,在這兒辦個賞花宴邀請她來,姑母安排點事確認她的為人,你避著看,若她的反應不如姑母先前所看的,姑母也不攔了,畢竟要過一輩子的是你,姑母就正正經經的請人去提親,你說可好?」

    他知道姑母在為他著想,而且,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他也只能應了。

    「好,侄兒全聽姑母的!顾麑δ叻挤坪苡行判牡。

    「既然是賞花宴,總不能只請倪大姑娘,將京城其它未婚的閨秀請來,你有了比較,或許你會看倪大姑娘看得更清楚,至于倩雨她……姑母知道她入不了你的眼,不過,畢竟是你姑丈的遠房親戚……」

    「無妨,就一并請來。」反正重點只有倪芳菲,其它的多來也無所謂,他不想姑母難做人。

    事情定了,季慧吟先行返回侯府,她先到林家三口住的院落,將侄子對林聰德夫婦的歉意帶到,又提及賞花宴的事,夫妻倆雖然還是不滿意,但又能如何?他們自家門第低是事實,何況,他們是想結親家又不是結仇,撕破臉對他們并沒有好處。

    只是,在季慧吟先行回院子后,他們都注意到自家閨女表情忐忑,剛剛也沒吭聲。

    「怎么回事?倩雨,不用擔心,我們也會一起去幫忙你的!沽址蛉诵奶鄣呐闹畠旱氖职矒。

    「幫忙什么?我們去干什么?人家要相看的是正室人選,咱們閨女能當妾室就該高興了,我們過去是讓大家看看妾室的父母長怎樣?」林聰德很有自知之明,也極愛面子。

    林倩雨看著父母,卻不知該不該說倪芳菲的事。

    那天欺騙表舅母,讓她以為董惠芳就是倪芳菲的事,她事后想想就感到害怕,她怎么一時被嫉妒沖昏頭做了那種會輕易被拆穿的蠢事?

    表舅母因身體因素已鮮少參加宴席,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為了季睿麟要操辦賞花宴……屆時,倪芳菲會到校尉府,大家一見面,表舅母就知道她的心機了。

    她想了又想,無計可施,只好蒼白著臉,低著頭囁嚅的將她做的事一一說給父母聽。

    兩人可嚇壞了,林聰德馬上就開罵,「你怎么這么糊途?這種事哪瞞得住,就算沒有賞花宴,校尉帶來給他姑母看,不也一樣露餡!

    她顫抖著,手揪著衣角,哭著說:「我那時候就是急了,沒有多想。」

    暴跳如雷的林聰德還是狂罵她就是個蠢的。

    林夫人見女兒臉色煞白,淚水簌簌的掉,心里不舍,忙勸說道:「別再罵了,幫忙想想主意,那天得讓倪大姑娘見不到夫人才行,然后讓女兒早早成了校尉大人的人,這才是解決的方法。」

    林聰德臉色越發凝重,離賞花宴只有一個月,他們得盡快想出對策。

    「睿麟,你怎么了?咳咳……這么香,你到底點了多少種香?」

    葉閎仁來到校尉府,進到墨水淵,眼都瞪大了,還以為哪里走水,四周煙霧彌漫,他捂著鼻子,一邊揮手一邊看著呆坐在窗前的季睿麟。

    「你這么急著把香料點完?要再去搬貨?」他捏捏鼻子,坐在季睿麟身邊,搖搖頭,老天啊,屋里什么香味都有,不難聞,但混雜在一起就是怪。

    但這些香里沒有屬于倪芳菲身上的香!

    季睿麟表情木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件事,總之他就是不太舒服,他沒有買到她身上的那種香,她店里沒有販售,為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倪姑娘問我,你這幾日怎么都沒去?是不是前陣子在她那里幫忙積了很多事沒辦,這幾日卯起來辦了?她要我轉告她的關心,要你注意身子,嘿嘿嘿……你開心吧!谷~閎仁以手肘敲敲他,笑得賊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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