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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誤打誤撞,默默守候,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香粉美人(上)作者:陽光晴子 | 收藏本站
香粉美人(上) page 17 作者:陽光晴子
    她的字是漂亮的簪花小楷,相當清秀,可見是練過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你對我真有信心!

    「當然,而且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說到這里,他突然覺得臉發燙,「那個——我該走了!顾S即往窗外躍出,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離開了。

    倪芳菲微微一笑,他臉紅了嗎?她在長桌前坐下來,靜靜的在香爐內點燃熏香,聞著沁人心肺的淡淡馨香,她突然想到,她還沒問他有關夢浮橋的事。

    季睿麟回到外頭接應的馬車上,擔任車夫的古天看到他就說:「府里來人,說葉大人去了校尉府,見校尉不在,就說要在校尉府等你!

    他明白的進到馬車內,先將一身夜行衣脫掉,再換成一襲黑色袍服,而馬車已往校尉府駛去。

    片刻之后,他踏進校尉府大門,老管事就來報,溫慶候夫人來了、庭羽公主也在,而葉閎仁在知道庭羽公主過來時,直接就往側門閃人了。

    羨慕!季睿麟也好想同他一樣率性的閃人,但姑母也在。

    他認命的闊步走進廳堂,果真見到姑母跟庭羽公主,兩人一見到他,立即起身,他向兩人拱手行禮,姑母微笑,庭羽公主更是笑得燦爛,她一襲粉紅宮裝,臉上仔細上了妝粉,戴了首飾,若不是性子驕縱,也是個美麗佳人,她的身后跟著兩名宮女冬梅、春竹。

    季睿麟跟季慧吟在庭羽公主先行坐下后,他們這對姑侄才跟著坐下,沒想到,庭羽公主又起身,要親自為季睿麟倒茶,但他一個眼神看過去,一旁伺候的校尉府丫鬟連忙上前一步倒茶,再退到后方。

    庭羽公主不悅的瞪那名丫鬟一眼,再看向季睿麟時就一臉委屈,他卻逕自端起茶杯,低眼喝茶。

    「再過三日,就是北靖候府老太君的六十大壽,公主這才先行從佛光寺回京,但她很有心,馬車未回宮倒先到姑母那里,還送平安符給姑母,說是也有送你的,她就跟我一起過來了!

    季慧吟這席話表明了不是她要帶公主來的,是公主找理由跟來的,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公主沒有任何想法。

    庭羽公主嬌羞的看了冬梅一眼,冬梅立即走上前,將一只約手掌大小的精巧錦盒放到圓桌上,再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只佛光寺的平安符。

    「多謝公主!辜绢w敕畔虏璞,開口致謝。

    「不是讓季大哥叫我羽妹妹就好?」庭羽公主皺著柳眉,低下頭,再抬頭,目光流轉,臉兒紅紅的看著他,她真的很喜歡他啊,雖然她的身邊多的是貴族世家的公子哥兒,但季睿麟戲就是與他們不同,除出出色的外貌,最重要的是另有一份卓爾不凡的從容與英氣。

    「公主就是公主。」他也說得直接。

    庭羽公主有點不依,嘟囔著說:「我每回來你這里,從未擺出公主出行的儀仗,宮女也只帶了貼身的兩名,哪兒像公主了?算了,不同你計較這個,季大哥整天不見人,又去哪兒了,今日不是休沐日?」

    身為公主,她身邊多的是巴結的人,有人早早就將他的休沐時間打聽清楚向她報告。

    「有些事情要辦,休不休沐并無太多差別,」他再看向姑母,「我還得去書房處理些書信,就請姑母替我招待公主!

    「我也要去書房陪季大哥!雇ビ鸸黢R上起身,笑咪咪的看著他。

    「那些書信是機密,望公主見諒。」他一說完,即步出廳堂。

    庭羽公主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

    廳堂里,除了冬梅、春竹,還有校尉府里的兩名小廝及丫鬟,這種尷尬時分,他們已習慣,早練就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沒看到的功夫。

    畢竟,庭羽公主總是尋各種名目要溫慶侯夫人陪同她來校尉府,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季慧吟尷尬的走到她身邊,「公主,還是妾身……」

    「夫人不必如此拘禮,有話直說,就當我是個晚輩就好。」庭羽公主又笑盈盈的看著她,她知道她可以跟任何人發脾氣就溫慶候夫人不成,她可是她心上人的姑母。

    季慧吟吞咽口口水,公主身分尊貴,看似好相處,但脾氣說來就來,公主架子一擺,誰能奈她何?她只能耐著性子,腸枯思竭的找話題跟她閑聊,盡力拖著她,別讓她去吵侄子辦正事。

    第八章  苦澀的結果(2)

    季睿麟回到書房,坐在桌前,對姑母也感抱歉,但他不懂,庭羽公主怎么看不出來他對她真的半點意思都沒有?

    同為女子,倪芳菲可比公主討人喜歡多了,她不黏人,也不會貼上來,個性又好,該大方就大方,率性坦誠,論相貌,倪芳菲更勝一籌。

    季睿麟一想到她,心情就好,這種愉悅的感覺實在陌生又特別,對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喚來屋外的小廝,將古天跟司馬寬請過來。

    「倪姑娘要買宅子及店鋪,你們派幾個暗衛在京城到處幫忙尋找適合之處!挂灰姷焦盘旄抉R寬,他就辭鉅細靡遺的將她需要的屋子大小、用途還有地段一一道來。

    古天很認真的聽著,但司馬寬腦子機靈,也比較懂男女之事,瞧這個不曾開竅的上司一邊交代一邊還補充說得不夠仔細的地方,在說起倪姑娘時,那雙比女子還漂亮的眼睛更是熠熠發亮。

    神色溫柔又愉悅,他心念一動,倏地瞪大眼睛,一顆打探秘密的心都要熱起來了。

    待季睿麟覺得說得差不多后,這才發現司馬寬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好奇。

    「你干什么?」他皺眉。

    「你終于開始留意女子,在乎女子了?」司馬寬忍不住拍手叫好。

    古天卻一臉莫名,「有嗎?」

    「當然沒有,你們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子不容易,想幫她忙而已。」季睿麟說得理直氣壯,但一張俊臉陡然紅了,尷尬的輕咳一聲。

    司馬寬還是笑得眼瞇瞇,以前的校尉何時幫過哪個姑娘忙?看來,尚未識情滋味的校尉已經不是一根木頭了,這種好消息,該讓葉閎仁知道才是。

    他很快收斂表情,與古天開心的領命退下。

    留意女子?在乎女子?

    季睿麟腦海里來回盤旋著這幾個字,腦海浮現倪芳菲那張沉靜動人的容顏,或許,有那么點可能,真的是吧。

    想到她,他瞬間感覺世界如在夏日烈陽之下,亮燦燦的,他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

    三日后,北靖候府賀客盈門,老太君所生兒子多在朝為官,還有兩名女兒在宮中為妃,就連皇上、皇后都派人送來賀禮,其它官宦世家自然也不會錯過,一上午,一輛輛馬車就將寬敞街道塞擠得嚴實,經過一番的疏導,幾個管事才將客人一個個迎進府內。

    府內老太君過六十大壽,雍容華貴的端坐在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廳堂,接受親眷晩輩等說吉祥話,送上賀禮。

    當梁書凱帶著呂昱、季睿麟、葉閎仁進來時,廳堂內的氣氛更是熱烈。

    呂昱已有太子妃,但還有側妃的名額,季睿麟更是全京未嫁閨女的夢中情人,再加上粗獷挺拔的葉閎仁,清俊風雅的候府世子,北靖侯府幾位千金不說,其它前來赴宴的各家閨秀哪個不是芳心悸動,含羞帶怯的看著這京城最著名的四大公子。

    但彷佛是嫌她們一顆顆芳心卜通卜通的跳得還不夠快,眼睛都還沒看夠四人,后方又有聲音來報,「三皇子到!」

    從來就不喜歡這種熱鬧場合的三皇子呂佑竟然也來了!

    呂佑可是連皇子妃都未娶,俊容雖不似四大公子之首的季睿麟,但俊眉修目也是俊逸,身為皇子,貴氣更是不缺。

    身后也跟了幾名與他交好的文武官員,不過,大多是官場上的后起之秀,一行人過來,正正經經的排在太子一行之后,向老太君賀壽,隨即讓人帶到園子,跟其它賓客一起賞花喝茶,等席宴開始,再請入座。

    太子一行人就上了一處亭臺,幾名比他們早來或晚來的賀客都往亭臺而來。

    這些賓客中,有不少是季睿麟跟葉閎仁這幾日去私下邀請而來,他們年紀已大,早不出席這些宴席,都是由晚輩過來的,但得知是太子要他們過來,在了解緣由后他們欣然赴會,畢竟這種方式比日后兄弟鬩墻、危及國家百姓的腥風血雨的流血斗爭要好。

    說白了,他們這次過來,是要提點某些人,太子地位牢牢的,站在太子這邊的勢力更遠遠多于三皇子。

    像是魏老將軍,魏家世代忠良,嚴守邊送多年,返京之后仍手握兵權,更是軍中將兵崇拜之人,老將軍直言,他挺的是皇帝,挺的是正統。

    葉閣老是內閣首輔,為人方正,極有賢名,滿朝官員以他為首,輔佐太子。

    呂佑的目光從那些重臣臉上掠過,也感受到周圍的刺人目光,臉色微黑的看著亭臺內的呂昱,「這等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子哥哥借由老太君的壽宴在結黨營私,圖謀大事呢。」

    呂昱淡然一笑,「朝堂上談國家大事,在這里只談著一個人的身分是什么?本分是什么?該盡的責任是什么?」

    呂佑的臉色更加難看,目光一一梭巡過那幾名重臣,最后定視在季睿麟身上,他很清楚太子少了他,就等于斷了右臂,可惜,他的人中沒有一個可以拿下他,甚至還因他而折損了不少。

    「弟弟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呂佑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他沒有留下的必要,本是趁機想拉攏一些人的,但既然太子也在,就算有人有這等心思,也不敢表現出來了。

    「三皇子,接下來怎么辦?」一名年輕文官在他身后低聲問。

    「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顾嗟吐暬卮,心里已有主意。

    而呂佑走出幾步后,亭臺內,呂昱開口了。

    「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箙侮诺穆曇舨淮蟛恍,正巧讓他身邊的人聽得見。

    季睿麟、葉閎仁及梁書凱都聽明白下一步是指什么。

    「我們三個也出動嗎?」葉閎仁問的最快。

    「不,讓暗衛出動去盯梢,你們別出京,讓三皇子的人以為我們沒動靜,你們可以當一下正常人!箙侮虐胝J真半開玩笑的說。

    「正常人?某人已經鍥而不舍的過來了!谷~閎仁眼尖的看到一個粉紅色身影靠近。

    季睿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頭都皺緊了,向呂昱拱手,「末將就先走了!顾卤火ど狭。

    他走得快,葉閎仁也走得快,兩人迅速移動的身影跟園里悠閑從容的賓客大不同,很快的,庭羽公主就注意到了,她連忙要追過去,冬梅連忙喊住她,再以眼神示意,大眾廣庭之下,公主拉裙奔向一個男人總是不妥。

    庭羽公主心有不甘的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眼淚都要迸出來了。

    她萬分委屈的走到太子身邊坐下,一出口,就帶著埋怨,「太子哥哥為什么不幫我留下季大哥?」

    「他就是個榆木疙瘩,你又何必……」呂昱看向一直靜靜坐著的梁書凱,「有比他更適合你的人。」

    梁書凱眼波微閃,「是啊,羽妹妹……」

    「誰準你這么叫我的,叫我公主!」她一肚子怒火正無處發泄,他就撞上來了。

    梁書凱滿腔情意不被接受,又被心上人斥責,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

    呂昱很無言,果然男女之情這種東西碰不得,慶幸的是,他沒將心思全放在上面。

    但某人心里情芽初綻,行動很積極,一連幾夜,尤其是夜深人靜后,玉華院總會有不速之客。

    此時,就在皎清月光下,季睿麟跟倪芳菲面對面坐在屋里,屋內除了醇厚茶香,還有另一股淡淡的宜人清香。

    季睿麟說著她托他尋找的宅邸,有幾處他頗為中意,但還得再比較確定。

    她則談著價位,只要符合她的要求,不論多少,她都有足夠的錢來購置。

    說白了,季睿麟美其名是來了解后續的事,其實就是來看看她、聽聽她說話,如此白日的浮躁繁忙都消失,一顆心平靜而滿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玉華院與正院離得不算遠,入夜了又分外寧靜,因此,主院吵鬧的聲音時不時的隨風隱約傳了來。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知道董惠雯這件家丑短時間內是不會消停,或許等到轎子把她抬進那個小商鋪掌柜家,才會慢慢平息。

    「父親一個文人在乎面子,偏偏家丑外揚,事情也掩不住,想將大妹妹趕緊送出門,偏偏對方又懼內,時間遲遲定不下來,父親耐心等了好一陣,但還是沒消息,父親這幾日才又動旺火,而二娘憋著悶火,這幾日五臟六腑都氣痛了,大夫來了幾次,也不見好轉!鼓叻挤普f。

    「我來幫忙!辜绢w胱运]。

    她一愣,「這種事你也能幫?」

    他俊臉微紅,「我不想要你老被這么吵著,你要學調香又要計劃開店又要找房子……」

    她心里一暖,「謝謝你,但我想二娘能解決的!共贿^,她倒是好奇他要怎么幫?基于好奇之心,她還是向他追問了。

    「那名小掌柜雖然懼內,但在某個情形下,他的妻子會說好,只是他不夠聰明,沒想到這點,只要找個人去點他一下,事情就可成了。」季睿麟說著說著,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借由抬起茶壺、幫她斟茶的動作掩飾。

    她蹙眉,饒是她自詡聰明,他說得這么不清不楚,她也實在猜不出來。

    他可不敢說太清楚,只能說為了讓她日子過得舒心一些,他動用自家的侍衛,將有關小掌柜的大小事查得一清二楚,就為了早早把這心事解決。

    倪芳菲可說了,這事一了,她就要搬出去,不管有沒有找到宅子。

    為何要等到董惠雯的事結束后再搬家?是因她不想處界再添什么流言蜚語,父親已夠難受了,她與父親雖沒什么感情,但最無辜的是他,所以,她就拖延點時間,不過,她終究要走,他終究還是要難過的。

    季睿麟跟倪芳菲喝了茶,直至夜更深了,季睿麟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只是,倪芳菲看著他臉上那種像才到了糖,還沒吃就被人拉走的模樣不由得就想笑,覺得他的這一面稚氣又可愛。

    小蓮跟海棠看著她臉上的甜笑,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接著,也不曉得怎么說成的,總之,小掌柜的妻子愿意將董惠雯抬進去了,日子定在三天后。

    不給日子就不給,一給就這么急,偏又不能說不。

    小倪氏心里苦啊,但苦歸苦,也只能抓緊時間的替閨女置辦一些東西,送幾張帖子——這也得煩,請誰呢?大戶是請不得了,只能請一些自家親戚,請二房的人過來就得了。

    那些人從那一次被倪芳菲唱了一次悲涼的苦調嚇到后,就不曾再往倪府來,倒是很主動的頻往元香齋拿香品,聽說還轉手賣給他人,小賺一筆,偏偏她什么都不能罵,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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