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才需要用冰塊好好的冷靜一下。
官國威朝她揮揮手。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吃冰還是果汁?”
“檸檬汁。”
他對冰店小妹交代了下。
“找我干什么?!”她沒好氣的問。
“心情煩!”
她沉默的一笑。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看著他的冰。
他了解的一笑,將面前的冰推到了她的面前,她也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小妹送上了檸檬汁。
靳瓊芳就把整盤冰推還給官國威。
“我大姐帶我去看了好多的店面!
“做什么?”
“我大姐希望我開一家平價中心。”說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爸v得難聽一點,根本是雜貨店!”
“是不適合你!”她附和。
“總算有我們意見一致的時候!”他笑得好有味道;好有魅力!拔疫真怕你會鼓勵我!”
她馬上冷笑。
“你就是這樣!”
“那你現在決定怎么樣?”
“老實說你又會生氣!”
“說說看嘛!”
“我想開一家酒廊,找小朱和小林一塊合作……”
果然的,她的臉色馬上拉了下來。
“我說得沒錯!”他自嘲。
“你想開酒廊是不是因為你對酒廊了若指掌,經驗豐富?!”她咄咄逼人的注視他!澳阆幽愕氖欠沁不夠多嗎?又是酒又是女人,你除了這兩樣東西,不能想點別的嗎?正正當當,干干凈凈的賺點錢好嗎?”
“你發那么大的火干嘛?!”
“你永遠都不會變的!”她灰心的說。
“酒廊很賺的!”
“那你干脆去搶銀行算了!”她聽了更火大。“我寧可你去開一家雜貨店!
他不語的拿出煙。
“抽!抽!抽!戒煙會死!”
“如果你要我戒,我就戒!”
她差點脫口要求。
他悠哉的等著她開口。
“那是你自己的事!”
“瓊芳!你明明知道我……”
她伸手制止!拔也灰!”
他只好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兩人好像一時之間都沒話可說了。
“出去走走?!”他問。
她點點頭。
他起身去付帳,她則跟在他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冰店。剛開始的氣氛還不錯,一番談話之后就全都不同,兩人并著肩,有種凝重感。
“還記不記得柴昱?”她打破沉默。
“你的大學同學嘛!她常到你家,你們兩個很要好!”他平淡的說。
“有一陣子她迷過你。”
“你呢?”他轉頭看她!澳阌袥]有迷過我?既然是好朋友,品味應該差不多!
“她被你沖昏了頭,我可沒有!”
“真的?!”
“總有女人對你的魅力無動于衷,我就是一個!”她自豪的說!胺駝t你豈不是更自命不凡!”
聽了她的話,他突然將她往身邊的墻上輕輕一推,將她困在墻和他的身體之間。
“少來這一套!”她鎮定的說。
他低下頭,試探性的用自己的唇輕觸著她的唇。
她只覺渾身一震。
官國威知道她并不排斥,也沒有抗拒的舉動,所以他大膽的將舌頭伸進她微張的嘴里。
她嚶嚀一聲。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摟著她的腰,將她揣進了自己的懷抱里,他想這一天想得快要發瘋、發狂了!
靳瓊芳迷糊了,她只感覺到官國威的唇,官國威的吻,官國威的雙手……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驚醒了兩人。
她本能的推開了他。
官國威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回來,他有些錯愕的看著她,好像不了解她怎么會突然的有這種舉動。
“不準你再這么對我!”她喘著氣的說。
“瓊芳……”
“你沒有資格占我的便宜!”
“誰有資格?!”他問。
“不是你!不是你!”她叫道。
她的理智和情感正激烈的沖突著。
她被自己的反應嚇壞了。
官國威的情緒由沸點降至冰點,剛剛在他懷里的那個女人到哪里去了?!
那個和他一樣激動,一樣投入的女人呢?
他真的不配吻她?
他真的不配擁有她?
靳瓊芳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狠狠的給了官國威致命的一擊,她可以拒絕他,但是不該如此的傷害他。
“官——”
“什么都不必說!”
她委屈的咬著唇。
“可惜臺灣沒有皇室制度,沒有王子,否則你可以去選王妃了!”他冷冷的嘲弄。
她不語,是她自作自受。
“要不要我送你走回去?還是你怕給附近鄰居看到我們走在一起,有損你的名聲?”
“你說夠了沒?”
他二話不說的往前走。
她呆立在原地。
走沒兩步,他轉過身!耙冶慊厝ゲ怀桑俊
她咬牙切齒的跟上。
一個好好的夜晚變成這樣,真是始料未及。
曾敏自認是個神通廣大的女人,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她已經把柴昱查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任何過人之處。
和這個城市里的大多數女人一樣,正掙扎的力爭上游,想闖出一番局面。
曾敏目前不清楚的是孔維喬是怎么認識柴昱的,又怎么會想把柴昱弄進公司里,他似乎是動了心,為什么呢?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的紙條牽的線,她一定會一頭撞死,她會去跳淡水河自盡。
當務之急是探探柴昱的口風,她知道柴昱這陣子是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的班,她特別等在孔維喬的公司門口?拙S喬連上班的時間都對柴昱如此的通融,可見孔維喬沒安好心眼。
柴昱懶洋洋的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孔維喬提供的工作雖然沒有什么挑戰性,但是起碼讓她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二哥雖然和她一起住,也負擔了房租和生活費用,但是她現在需要這筆錢做個假象,寄回臺南家里,證明自己混得很好,證明自己可以維持生活開銷,她不需要家里接濟,否則下回家里若是派大哥柴勇來的話,那她只有認命回家的份。
正想著——
曾敏突然出現擋住了柴昱的去路。
“柴小姐!”
柴昱有些愕然。
“忘了我了?!”曾敏甜蜜的一笑!拔覀冊诰S喬的辦公室里見過面!
“對了!”柴昱一笑。
“有空一起吃個午飯嗎?我請客!”
“那怎么好意思!”她推托,去的意愿不大。
“不要和我見外!”曾敏一副女主人的口吻!拔液途S喬是一體,我請你跟他請你的意義一樣!
柴昱揚了揚眉。
曾敏則笑得不懷好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才對嘛!”
牛排撤下,換上了咖啡。
柴昱知道現在是談重點的時候了。
果然!曾敏故意輕咳兩聲,要導入正題的意思。
“柴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維喬存了幻想!
“我并沒有對孔維喬存什么幻想!”柴昱立刻的表明了立場。“他只是我的上司,老板而已!
原來曾敏請她吃飯的用意是向她示威,向她表示自己和孔維喬的關系。
她可以奚落曾敏,可以嘲笑曾敏,因為孔維喬還不是任何女人的丈夫,他有權利和其他的異性來往。
但是她無心這樣做。
曾敏或許是深愛孔維喬,否則以她精明、世故,圓熟的做人處世,她斷然不會這么的自曝其短。
“真的?!可是維喬并不這么想!”
“你希望我自動辭職或自動消失螞?”柴昱不耐煩的問。
“只要我做得到,我愿意配合你,給你方便。”
“你愿意嗎?”曾敏滿懷希望的問。
柴昱覺得可笑極了,現在都什么時代了?!
曾敏是如此現代的女人,居然還會有這種想法!
女人都自有一套抓住男人的哲學和方法,但是她們卻不知道會不會適得其反。
聰明如曾敏者也會如此——
“柴小姐!”曾敏不是沒有看到柴昱的表情!澳悴惶私馕液途S喬之間的關系!”
連續劇的情節要開始上演了,柴昱心中揶揄的想到。
“我在聽。”
曾敏性感的潤了潤唇!罢J識維喬的第三天,我們就上床了。”
柴昱聞言一笑。
“我們一直持續著很美好,很成熟的男女關系,我甚至——”她看著柴昱。“我甚至拿掉了兩個小孩,只因為維喬不希望這么快有小孩。我愛他!他也深愛我!這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很感人!”
“維喬計劃今年年底和我結婚,我還在考慮!痹綮乓恼f!安贿^我想我會點頭答應的!
“恭喜!”
“你——”
“我衷心的祝福你們!”柴昱瀟灑的說。
曾敏被柴昱這種態度給唬住了。
難道孔維喬和柴昱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
可能嗎?
男人與女人之間真的有友誼?
曾敏被柴昱弄得臺詞都接不下去了。
“這位小姐!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曾敏!”
“曾小姐!其實你操了太多的心,即使有人想從你手中搶走孔維喬,那也不會是我!”
曾敏還是無法放心。
“我承認孔維喬是個不錯的男人,他的條件不錯,女人要求的他全有,難怪你會緊張!
“我一點也不緊張,我對自己有信心!”曾敏嘴硬的否認。
“我只是不希望你到頭來空歡喜!
“那你何必對我坦白你和他的關系呢?”
“免得你抱了太多的希望!”
“曾小姐!你好像太高估了自己又太低估了別人了!辈耜挪槐安豢旱恼f。
曾敏的下巴傲慢的一抬。
“不過我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你要辭職?!”
“可以!這份工作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份人情我會放在心上的!痹粜α耍蚕虿耜懦兄Z。
“我不會忘了給你一張帖子來喝喜酒!
柴昱實在不想傷曾敏。
孔維喬如果真的會娶這個女人的話,那他的腦筋一定有問題,他一定是神智不太清晰。
曾敏厲害,但是用錯了地方。
但是曾敏的那些話,不管是真是假,也的確讓柴昱對孔維喬的感覺打了很大的折扣。
認識第三天就上床?!
孔維喬真的如此饑不擇食?!
抑或曾敏偽裝得太好?!
柴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曾敏馬上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她。
“你不用操心!”柴昱微諷!拔液涂拙S喬之間什么都沒有,連手都沒有拉過!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曾敏馬上又警戒了起來。
柴昱故意的做了個看表的動作。
“你要走了?!”
“曾小姐!你的意思我全懂了!”
“我不要維喬知道今天的事!
“我不會提的!”
“我能信得過你嗎?”
柴昱起身。“你只好相信我了!”
曾敏并沒有馬上離開。
她一直坐著看柴昱離去,直到柴昱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不見,她的情緒才稍稍的松懈下來。
太順利了!
順利得令曾敏覺得虛幻,覺得不真實。她又不是傻子,以孔維喬對柴昱的好感,連瞎子都可以感受得出來。即使是柴昱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而且柴昱明明需要經濟上的援助,她為什么答應得那么爽快?!
大學畢業又怎么樣?!曾敏冷笑。
她連高中都沒有混畢業,還不是在房屋仲介這行呼風喚雨,不可一世。
總之,她還是要密切的注意孔維喬和柴昱的發展。
她決不允許自己失去孔維喬。
她決不允許自己敗在柴昱的手里。
柴剛拿了件外套,和客廳里的兩個女士揮揮手。
“不用太早回來!”柴昱說。
“我知道!”柴剛掩上門面去。
“不好意思!把你二哥給趕了出去!苯偡加行┣敢獾恼f!拔也恢涝撓蛘l說去!
“是他自己要來和我住的!”
“你都有理!”
柴昱遞了一罐易開罐的可樂給靳瓊芳。
靳瓊芳接過卻沒有喝的打算。她往藤椅上一坐,懷中抱了個軟軟的椅墊。
“你心煩什么?”柴昱也坐了下來。
“辦公室的事,官國威的事!
“官國威?!”柴昱的勁全來了!霸瓉砟愫退低ǹ钋?!不是沒有一點可能嗎?”
靳瓊芳瞪了柴昱一眼!罢嫣澞氵念了四年的中文系,誰和誰暗通款曲了?!你去查查‘暗通款曲’的意思好嗎?什么可能?!”
“那近水樓臺?”柴昱促狹的說。
靳瓊芳將懷中的椅墊朝柴昱一扔,她的表情是生氣的成分居多。
“瓊芳!不要開不起玩笑嘛!”
“柴昱!我快煩死了!”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凹依锏娜死蠂Z叨我沒有男朋友的事,熱心的親戚提供了一大堆相親的對象,辦公室里還有關于追不追得上我的賭約在進行,還有……”
“還有官國威!”柴昱替她說完。
她苦笑了下。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都不敢想!
“瓊芳!你對官國威——”
靳瓊芳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對官國威的感覺,七年了!她早就確定了,她早就知道了。
問題是困難重重。
“瓊芳!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嗎?”
“我知道!”
“什么感覺?”柴昱期待。
“又愛又恨。”她淡淡的說。
“你愛他?!”柴昱張口結舌,好像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由靳瓊芳的口中說出。
“他不值得我愛嗎?”她問。
“但是你對他的態度一直是——”柴昱比手劃腳了半天。
“你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甚至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你只差沒有公告全世界你受不了他!”
她沒有為自己辯解。
“瓊芳!你沒有騙我吧?!”
“柴昱!”她抗議的嚷。
“那你表現出來的方式可真是奇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種浪蕩子的個性!”她沒好氣的說。
“我們又是隔壁鄰居,我媽老在我耳邊說千萬不能嫁那樣的男人,不能交那樣的男朋友,我爸甚至說如果我和他有半點牽扯,他要打斷我的腿!
“老一輩……”
“老一輩的影響力還是在!”
“那你為什么不勸官國威上進呢?”柴昱不解的間。
“他聽不進去的!”
“胡說!他很在乎你!”
“你又知道了?!”
“瓊芳!”柴昱一副旁觀者清的模樣!叭绻麑δ愕脑谝獬潭炔皇悄敲瓷畹脑,當初我就繼續迷他了!
她笑了。
“他真的在乎你,只要你一出現,他的視線就跟著你轉,拼命的要引起你的注意。”
“還有呢?”她問。
“這么說還沒有滿足你女性的虛榮心。!”
她眉頭一皺。
柴昱玩笑的心情也結束了。
“你自己呢?”她打量著柴昱。
柴昱聳聳肩。
“聳肩是代表什么?!”
“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
她故作一副委屈狀!安窠憬悖∧憔蜐M足一下瓊芳妹妹的好奇心嘛!”
柴昱給她逗笑了。
“一定有些什么可以說的!”
“是有個男人!辈耜诺拿嫔降。“不過還沒有進入情況,他的女人就已經找上門了!
“他已婚?”
“未婚!”
“那個女人窮緊張什么?!”
“占有欲吧!”柴昱認為是這樣。
“你的決定呢?”
“和他再見了!
“這樣公平嗎?”
“公平?!”柴昱覺得可笑的一嘆!艾F代的人已經不講公平了!
“你喜歡他嗎?”
“原本不討厭。”
“現在一定感覺全變羅!”她推測道。
“說一點影響也沒是不可能。”
“你打算怎么跟他說?”
“明說!”
“太傷人了吧?!”她不表贊同!叭绻麑δ愫苡泻酶械脑,豈不令他痛心!
“現代的男人沒有幾個有心的!”
“聽喔!”她打趣道:“好像你吃過多少感情的虧,受過多少傷害!
“別忘了我是寫小說的!”
“你歷經滄桑?”
“我感觸良深!”
她朝柴昱伸伸舌頭。
“瓊芳!有機會多勸勸官國威,只要他有心,他會有一番作為的!辈耜耪㈥P懷的說。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相處,碰在一起就會有爭執或口角!
“放下你的驕傲!”
“你怎么不說是他的頑固?”
“又來了!”柴昱笑著說:“你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變。多要求自己一點,少要求他!”
“我試試!”
“在你的家人面前,多幫他說些話!”
她點點頭。
“給他一點時間!
“我知道!”
柴剛對花沒有什么興趣,但是花店里的那個可人幾吸引了他的視線。
俏麗的短發,嬌小的身材,甜美的笑容,正是他心目中最抗拒不了的典型。
買花是一個接近她的好理由。
送花給她也是一個好藉口。
總而言之一句話——
只要她來婚,不管她有沒有男朋友,他都要展開攻勢了!
孔維喬看著手中的辭呈,再看看站在他面前的柴昱。
“你只上了一個星期的班而已!”
“我可以不要薪水!”她說。
“錢不是重點!”
柴昱無所謂的一笑。
孔維喬耐著性子。“你為什么不做了?!”
“沒什么意思!”
“你明明沒有抱怨過。”
“辭職不就是最好的抱怨了嗎?”
“柴昱!”他疲憊的說。
她走到她的臨時辦公桌前,收拾著自己的私人東西,她還以為她可以混上一段時間。
但是這樣最好!
“給我你辭職的真正原因!
“我就是不想做了!”她固執的說。
“嫌錢少?”
她瞪了他一眼。
“工作單調、乏味?”
“或許!”
“和其他同事處不來?”他問,又自己否決掉,“不可能,你和他們沒有什么接觸!
“你慢慢的猜好了!”
他苦惱萬分。
曾敏突然的浮上了他的腦海中。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
“誰和我說了什么?”
“曾敏!
“誰是曾敏?!”她裝傻。
“一個極具破壞力的女人!
她搖搖頭。
“不要瞞我任何事。柴昱!”他平靜的說:“只要我有心,我就可以查得出來!
“你去查!”
“你不怕每天再吃泡面,付不出房租?”
“我已經不操心這一點了。”
孔維喬的疑慮頓時升高。
柴昱是在暗示他什么嗎?
“說清楚!”他命令道。
“我找了個同居人。”
孔維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沖到了她的面前,用力的抓著她的肩!安豢赡艿氖!
你不是那種女人!”
“為什么不可能?!”
“你如果你真有這種念頭,這種打算,我不就是—個絕佳的人選嗎?”他盛怒的說!澳銥槭裁催會找別人呢?我可以給你更多,你知道的!”
“你對自己還真充滿信心!”她毫不畏懼他的怒火。
“柴昱!到底發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沒有!”
“你不可能變得這么快!”
“我和你曾經約定什么嗎?”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一個女人可以變得這么快。
柴昱是一個樂天知命,對物質生活要求不高,執著于理想的女孩,她不會為了一點錢就把自己給賣了,更不會只因為想要一份穩定的生活就放棄自己的自尊。
一定有個要命的理由!
“柴昱!不要這樣!”
“孔維喬!你好像認真了一點!”她一副她和他之間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我不信沒有我,你的公司就會倒了不成?!”
“不關公司的事!”
“那你還舍不得我走。!”
孔維喬一時之間還理不出自己此刻的情緒。
柴昱的意思是要和他一刀兩斷嗎?
她是不是決定不再見他了!
真的有一個和她同居的男人嗎?
柴昱將背包往肩上一甩,朝孔維喬揮揮手。
“等一下!”
她站定。
“那我們的友誼呢?”
她眨著明亮的眼睛望著他!坝颜x?!”
“你是說我們連朋友都不做了?”
“不做了!”
孔維喬隨手抓起一件最接近他身邊的東西,奮力的往墻上一砸,絲毫沒有考慮一點后果。
一陣破碎聲,才知道被砸的是花瓶。
柴昱不知道孔維喬發起脾氣來這么可怕,她有點畏懼的看著他。
孔維喬瞄了地下的碎片一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的氣壞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生氣到這種程度。
柴昱這會進退兩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著他也不是,不看著他也不是。
他發泄過后,平心靜氣的看著她。
“我可以走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我晚上過去找你!
“不用來了!”
“你走吧!”他轉身背對著她。
不管晚上怎么樣,她現在先脫身了再說。
聽到關門聲,孔維喬的肩整個的塌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柴昱對他的意義,他決不放棄,不管對手是誰,他都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