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閃爍的令人張不開眼睛的珠光寶氣,外加閃不停的鎂光燈,將整個一樓大廳妝點華麗非凡,仿佛神明的宮殿,讓一般凡夫俗子望之卻步。
“今晚在你身邊,我第一次感覺幸!
親昵挽著身穿亞曼尼西裝的司徒傲麟,程珊蒂對自己一個晚上成為鎂光燈焦點而驕傲滿足,大家都對司徒總裁公開帶出來亮相的女伴好奇不已——
過去,即便是美艷模特兒羅蔓莎陪伴在側,兩人對彼此關系永遠三緘其口,或是笑而不答。
可是,今晚的司徒總裁大大不同喔!連記者試探問他身邊的美女是否就是自己屬意的賢內助時,他居然只是扯了嘴角笑笑,連一點點否認都沒有?!
不否認差不多就是承認了,程珊蒂以他的內斂個性判斷,私底下高興得簡直快飛起。
“啊!我們總是拼了命去尋尋覓覓……幸福啊,其實就在身邊,是我們沒有伸出手去把它抓緊罷了!
“你怎么啦?”司徒傲麟狐疑轉過頭看著她。“酒喝多醉了嗎?怎么講起話來文謅謅的,一點兒也不像你!
“哪有?我的酒量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那么容易醉?”
紅著臉,她嬌羞往他雄壯的胸膛靠近!鞍,人家……人家我說出肺腑之言,你沒有同感嗎?我覺得自己好笨,原來幸福早握在掌心了,自己竟然沒察覺,好傻喔!”
其實,他整晚都沉默,除了禮貌的微笑,司徒傲麟始終沒把任何人說的任何話放進耳朵里去。他的腦里空白一片,看不見艷冠群芳的絕色佳麗、醇酒美味到口里也沒滋味了……
他甚至奇怪自己怎會坐在陌生的地方,跟一大群陌生的人不知所謂混一晚上?
夢游似的一整晚,令他覺察自己失心病已太嚴重——這樣頹廢下去不得了啊!
“老實說,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感覺啊?”
不認為自己會錯意的程珊蒂,厚著臉皮問道:“我們一起朝夕相處那么多年,你早就對我有好感,只是不好意思說對不對?”
“走吧……”
他還是什么也聽不進去,淡漠催促!拔液芾郏牖厝バ菹,麻煩你自己搭計程車回家!
“你要我自己回去?喂!現在好晚了,我一個單身女孩子很危險耶!”
程珊蒂瞪大了眼睛,溫柔盡失,母夜叉恐怖模樣馬上顯露出來。
“我看不會吧!依你的兇惡程度,哪個歹徒敢找死?”徒傲麟說笑地!安蝗唬規湍憬袩o線電計程車總可以吧?”
“呃……人家不一定要回家嘛!如果方便,我想到——”
“改天吧,我說過我很累了!彼就桨流脒叴蚝乔,邊推卻!鞍,好困!
“要改到什么時候啊?我……”程珊蒂失望地跺腳!拔覀兌家呀涍@樣,難道,我沒資格到你家討杯茶水喝嗎?”
“什么東西這樣那樣?唉,你不要凈說些我聽不懂的怪話好不好?何況我家你又不是沒去過?干嘛非要三更半夜去?走走走,我先送你搭計程車!
就在兩人爭吵不休的時候,一道拔高的男嗓在他們耳畔流竄。
“走就走!才不信香檳玫瑰有啥了不起?等我上媒體去做反宣傳,你等著瞧好了!”
“好了好了……你要讓多少人看笑話。块]嘴!”輕柔如鈴的女聲跟著響起。
“噫?那不是海珞嗎?她怎么在這里?”
性格八卦的程珊蒂瞪大眼睛。“哇,那個小帥哥是當紅的偶像歌手嘛!嘖……剛死了未婚夫就明目張膽和男人混酒吧?有夠荒淫哦!”
采訪名流夜宴的記者一看有小天王發飆,即刻轉移目標圍攏過來。
各式各樣新興起的、講求辛辣八卦的媒體競爭中,偶像歌手在公眾場合鬧事的新聞無疑是最有看頭。
“看樣子,似乎海珞有什么委屈,小帥男幫她出頭喔!”任何受男人保護的小女人都會引起程珊蒂的妒恨,她酸溜溜道:
“唉—有辦法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可以讓男人心甘情愿為她赴湯蹈火!”
“……奇怪?!”
司徒傲麟沒理會她的批評,徑自狐疑沉吟道:“她身上穿著‘香檳玫瑰’酒吧的制服?難不成,她在這兒打工?”
“可能吧!那種女人最適合送往迎來,招攬生意。哼!不要臉的風騷女人!
程珊蒂開口沒半句好話。
看到海珞的出現,司徒傲麟眼前一亮,遲鈍大腦開始恢復正常運轉,如慧星晶燦的眸子盯在她身上,劍眉緊鎖。“這是怎么一回事?公司不是明文規定不準兼差的嗎?”
“她已經,其實……”程珊蒂面有難色!八呀洷还鹃_除了!”
“開除?為什么?”他不解問道:“她犯了什么錯?”
“就……就是……她,你說!是她沒管好葉冀慶,所以才會勾引羅蔓莎——我就……”
“住口!當時我有同意你的提議嗎?嗯?我不記得我有同意喔?”
司徒傲麟的眼中噴出忿怒的火花!澳銘{什么自做主張?我親口答應過你嗎?程珊蒂,你不要仗著位高權重做得太過分了!”
“你,你不能怪我!當時我提出的時候,你也沒反對……”她心虛為自己辯解!皼r且,公司本來就該精簡人事的——”
“早警告過你,不要插手管人事!”
司徒傲麟緊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海珞柔中帶點威嚴的模樣,深切關懷溢于言表,顯示她和齊鋒之間并非單純姐弟關系!
“發生什么事了?需要幫忙嗎?”
甩脫程珊蒂死黏不放的手,傲麟快步沖到她面前,情深意重呼喚。“海珞……”
“?司徒……總裁……你……你也在?”
海珞微蹙眉,很無奈自己又在落魄難堪的時候遇到他。
“冷血無情的大老板,你來湊什么熱鬧?”見到狠心裁退海珞的宇老板,齊鋒老早想削他一頓,當下自是不客氣!澳阆氤脵C作作秀是吧?哦?我忘了,你今晚本來就是參加珠寶秀的嘛!”
“年輕人,你的態度不太好喔?我確實真心想來幫海珞,你羅嗦什么?”司徒傲麟對出言不遜的他反感至極!
氣頭上的齊鋒如同刺媚,誰惹他誰倒霉!吧偌傩市柿,一個連員工基本生活都照顧不好的人在這里裝慈悲?呸,不要臉嘛!”
“齊鋒!你夠了沒有?”海珞用力挽拉齊鋒的手臂!安豢纯此闹車鞘裁矗磕氵不住嘴?”
“這位齊先生,要不是看在海珞的份上,我真的想揍得你滿地找牙!”
“請尊重點,司徒先生——”海珞眼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不能再胡鬧下去。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先走了!”
一連好幾個“我們”,聽得司徒傲麟焚燒于胸口的火苗愈竄愈烈……
海珞毫不隱瞞地護衛,顯然他們的關系不會僅是單純的情同手足而已!
“你還愣著干嘛?快走吧!”海珞苦寒著臉,拉住齊鋒往人墻外鉆。
“海珞……你等一下!”司徒傲麟想喊住她,她卻頭也不肯回。
傲麟目睹被“圍剿”的媒體包圍的兩人鉆出人墻后一箭步跳上齊鋒的越野機車,海珞竟緊抱男人的腰呼呼地揚長而去——
當下,仿佛有數以千百萬計的炸藥在他的心海引爆!
轟隆隆炸毀的是他從沒為誰碎成斷垣殘壁的驕傲城堡!心底竄出一股想立即問個水落石出的沖動,高傲自信的他此時一刻也忍耐不了,非得馬上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雖明知有這么大的反應是不合理,但他就是已經“反應”了!
啥也不管地跳上自家豪華的賓士房車,他冷酷吩咐司機!案懊婺桥_越野車,小心點!不要跟丟了!”
“喂,你等等我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這身大禮服怎么回家啊?喂!”
不管程珊蒂禮服高跟鞋在后面追著跑,他全心指揮司機緊追不舍,發了狂似,就是容不得她落入其他男人手里。
即便“號稱”是姐弟的也不行!
☆☆☆
“海珞,你不要這樣嘛!我是真的忍不住,也看不慣那個老巫婆欺負你嘛!”
“你走!我不想跟你說話——”
海珞拼命壓緊大門,鐵心趕走他。“今天你夠威風了?!誰不知道你大鬧寰宇酒店?你辛苦建立起來的知名度,可以想見明天將如何被發揚光大?‘X周刊’封面非你莫屬,恭喜你了!”
“好嘛,我是沖動了點,我錯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唱片公司道歉,你不要生氣嘛!好姐姐!”齊鋒不斷道歉,他感覺海珞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了。
“不必說了!再見!”海珞使勁用力一推,將大門鎖上。
送走齊鋒,海珞脫掉制服,換上輕便的睡衣,癱倒沙發上。擋不住哄亂紛擾思緒撞擊,連串運氣多舛令她頭大……
被宇開除,現又丟了“香檳玫瑰”的工作,她該如何維生呢?
葉冀慶留下來的“慶登傳播”根本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但虧損連連,每個月連發薪水都有問題,她身為股東貼錢補洞可以,若要挖出什么油水是不可能的。
“找裘大姐幫我求個情吧!無論如何,這份工作一定要保住。 焙g笮睦锇迪聸Q定。
叮……!T鈴聲又急促響起,中斷了她的思考。
“誰?”
海珞納悶,猜想是齊鋒那家伙又折回來給她送消夜什么的。
“我說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海珞小心翼翼把門開一小縫!懊看味歼@樣講不聽……”
砰!大門被撞開那張熟悉的,英俊中帶陰郁臉龐闖入她視線。
“啊!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你想,憑我司徒傲麟會有查不到的事嗎?”
“我的私人住所,你憑什么硬闖?”海珞厭惡極了他的自以為是!拔也粴g迎你,請你離開!”
“哼,只要我想來,就沒有人趕得走!何況你自己開的門——”他口氣頗大,窮兇惡極道:“嗯……看起來要做你的入幕之賓不算難嘛?”
“你在說什么?憑什么這樣詆毀我?”海珞氣憤壓緊門!皾L!”
司徒傲麟用力扳開門,大步跨入并冷哼著環視她的住所!澳銊傄詾槲沂钦l?‘每次都這樣?’是指哪個有幸得美人青睞的男人?”
無力阻擋他蠻橫地登堂入室,海珞滿腔恨火卻無計可施,總不能在夜深人靜還召警察什么,到時只讓鄰居看笑話罷了。
“你有什么資格過問我私事?”她冷面問道。
“喔?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有沒有呢?”
他攬住她氣得發抖的削肩,修長手指拂撥她柔絲長發!皠幼骱芸炻!才死了未婚夫,你馬上跟那店小子是不是以姐弟之名,行同居之實?嗄?”
“是又如何?你又是誰?憑哪點資格管我?”海珞扭轉身子,掙脫他的懷抱,狠狠怒瞪!捌婀郑∧阋允裁瓷矸輥碣|問我?我喜歡跟誰做什么事,你管得著嗎?”
“沒資格?哼,顯然你是不了解我——”
她的疾言厲色、跟別的男人鬼混還無愧無慚的態度大大激怒他!
司徒傲麟此刻終于了解為什么她不愿真正開放心胸接納自己,原來她早有“備胎”!
堂堂擁有市值百億價值的青年企業家會比不上未滿二十歲、吊兒郎當的小兔崽子?這實在叫一向唯我獨尊的司徒傲麟面子掛不。
忿忿不平的他緊捏海珞尖削下巴,低哮道:“你給我聽好,或許,在法律上我沒資格管你,然而,實質上跟我上過床的即等同我的女人,我絕不允許我的女人有任何對不起我的行為發生!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和痞小子或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小心——”
“對不起!請你說話客氣點……”
纖纖柔掌揮斷他的惡言恐嚇,海珞一字一字清楚道:“總裁先生,你的論點太古板老舊,我既不同意也不會接受!”
閉上眼,海珞深吸口氣!吧线^床又怎樣?在帛琉發生的事并非出于我自愿,再者,我已經被貴公司開除,再沒必要畏懼你的權威……你快走吧!再不走,恕我不客氣!”
不留余地,海珞打開房門!斑@種寒酸地方不適合您尊貴的地位。您請——”
“你給我聽好——”
他古銅色臉上青筋浮現,砰地反手奪門關上。“從來沒有人能決定我的去留,相信你也不能破例!”
“你到底想怎樣?”她抬起眼,無所畏懼問道:“有錢的人可以不講道理嗎?”
“講,但我的道理是看人講的!
司徒傲麟不比其他有錢公子哥兒,他不是逐美獵艷的高手,只因海珞的漠寒堅毅大大激發出他內心底層征服的欲望。
“所以?”海珞詢問地挑了下眉!澳悴淮蛩愀抑v道理?”
“某些事……例如感情,是不必分析道理的!”
說著,司徒傲麟猛地擁緊她,火速吃住她的唇,一遍遍深深重重汲取屬于她的芬芳!澳阃庖埠,不同意也罷,我就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你……”
“唔……唔……”她試圖逃離他的強吻,本能退縮并奮力推拒!
“乖,別動……”他輕而易舉將她抵制的雙手鉗制,呼吸沉重地向她的頸部、胸部探去!班浮瓕氊悾∥蚁肽钅恪
“滾!滾!討厭……你這個惡霸……”她杏眼蒙霧,激動唾罵。
“哈哈,你這樣子最迷人了……”司徒傲麟更強勢地抱起她,往簡陋的雙人床走。
“嗚……嗚!為什么?你非要這樣對我?”海珞無助啜泣。
她的反抗掙扎不但擊不退他如驚濤駭浪撲涌的需求,反更加添他的原始征服欲。
下身已呈高度備戰的司徒傲麟抱緊她滾落床上,他的大手掌帶著強烈電力往她柔脂的圓臀撫摸,時輕時重地捏揉她的圓滑彈性!班福∧阕钚愿械牡胤,就是微翹的臀部啊……”
“放開我!”激噴的海珞恨恨嚼咬他厚如鐵壁的肩膀——
啊,牙齒好痛!總之這一次,說什么她都要反抗到底——
上次在帛琉,人落在他地盤任其為所欲為就算了,現在是在自己的家里,豈容他如此放肆?
“喲!你咬我?!”
他痛得低呼,速速以唇封死她的利嘴,吻到她喘不過氣為止!跋胗帽┝?這方面,我自信比你還行!
司徒傲麟橫了心要得到她,不理會她含淚的掙扎,大手隨意擺弄,身上薄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全部除凈。“你膽子夠大喔?嘿,就看我等下怎么修理你?”
耗費太多無謂的掙扎,海珞全身沒力任其擺布,清楚感受他的探索正慢慢燃點沉潛心海最底部的欲望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