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厚重的橡木雕花大門就看見皇帝的“代祭”無憂烏利爾只披著一件乳白色薄紗長袍站在拉開了蔚藍色落地絨簾的窗前看晴朗早晨的明媚陽光。
“早安,無憂大人,您今天覺得怎么樣?”夏洛蒂帶領著宮女深深的跪下去行禮。
無憂蒼白的面上揚著一抹淺笑,“我覺得好多了,不用多禮!
瘦削的纖長手臂揚了一下,在那薄薄的紗衣底下隱約可見他更形瘦小的身子,蒼白的皮膚就像是一張干凈的紙。
這個人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時,卻又奇跡般地活了過來,F在他醒過來已經一個多月,身上的傷大致上已痊愈,兩天前還可以下床行走。
看到無憂再次露出笑容,屈靈宮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叵脒@一個月來,所有的宮女侍從就好像天天都在地獄門前走一遭回來似的,尤其是可憐的御醫,他到現在還每晚都作惡夢。
一個多月前那一場王家狩獵比賽是麒麟帝國所有貴族們終生難忘的夢魔。
從沒有人見過雷因皇帝發這么大的火,也從沒見過一個這么可怕的人——皇帝就像是從地獄深處踩著血回到人世間的一個惡魔,渾身浴血,臉上的表情比死人更令人心寒,幾乎沒有人敢走近皇帝十步以內。
后來才知道在那一天皇帝大開殺戒,狩宮附近的小樹林里布滿了無名者的尸體,殷紅的人類鮮血將整片樹林都染上了詭秘的死亡陰影,似乎被殺者臨死前的呼喊現在還回蕩在那片本來就寵罩著不祥的樹林里。
被皇帝緊緊抱住的是血肉模糊的銀發妖精。
剛從狩獵場回來時,無憂的呼吸、脈博都已停止,體溫驟降,簡直就是一個死人;实壑苯訉⑺нM寢宮,放在自己床上。
在皇帝眼里完全只占有一個無憂烏利爾路德維希,除了這個人,他已忘記這世上還有別人。
所以當御醫宣布無憂垂危時,皇帝發下狠話:
“要是無憂死了,朕就要全屈靈宮的人陪葬!
皇帝是說到做到的人,整個屈靈宮都陷入恐慌。
后來還是阿爾斯基大公不知從什么地方帶來了一個醫生,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將無憂救活了。屈靈宮的人終于死里逃生。
夏洛蒂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辜呢。
每個人都看得出皇帝對無憂的特殊的感情,無憂不只是皇帝的男寵,他已進駐了皇帝的心,要是這個人死了……夏洛蒂倒抽一口氣,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自從那天開始,無憂就不再住祭殿,皇帝堅持他必須住進他的寢宮。在無憂看來這不過是雷因格林又一個窮極度無聊的舉動——他非要這么光明正大的對外宣布他們的肉體關系嗎?
而且在他因傷重不得不躺在床上時,那個人一次也沒來過看他,也不知被自己占據了寢宮的雷因皇帝跑到哪個妃子的床上睡去了,連帶的,因為有他這個不祥之人在,除了侍候他的宮女沒人敢來看他,連朱可夫也不能。
一個多月了,這和囚禁他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囚籠換成了富麗堂煌的皇帝寢宮罷了。
“無憂大人您想到哪去?”
正在布置早點的夏洛蒂看到無憂打開房門想出去,忙擋在他面前,開玩笑,要是讓他走出這個寢宮,她們可就人頭落地了。
“我的身體已沒問題了,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陛下下過命令,您不能離開寢宮!
“再不出去換口空氣我就憋死在這里了!
“不行!”
“我只在寢宮周圍走走就好,我只是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朕帶你去。”
陰沈的男聲從門外傳來,雷因格林皇帝英偉的身影如神祗一般出現在無憂面前。
夏洛蒂等一班宮女早就跪下了,無憂在呆了一會兒后也突然想起要遵守宮廷禮儀跪下行禮。雷因徑自走到擺滿早點的圓桌旁坐下,眼睛卻直盯著無憂伸出了一只手。
無憂心緊了一下,不自覺地伸出手讓皇帝握住坐到他大腿上。宮女們自覺地退出寢宮留下讓兩人私處的空間。
雷因喝了一口鮮牛奶,“你是不是怪朕這么久沒來看你。”
“臣不敢!
“不敢還是不要?”
“陛下讓臣住在您的寢宮已是對臣最大的恩典,臣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即使是朕的關心你也不要?”
雷因突然抓緊了無憂的手,力度卻不敢太大,只是讓無憂無法掙脫。
“臣很……感謝陛下的關心,請陛下放開我!
“如果朕不放呢?”
稍一用力就將無憂摟進懷里,只聽見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氣,身體都僵硬了,一如他以往在自己懷中時。
雷因有點不悅,為什么到現在無憂還在拒絕他!
無憂吞了一口口水,“……為……為什么現在才來?”
雷因看著他,拔開伏在光潔額頭上的一撮銀絲,“因為你不想我來!
無憂身體放松了,這個男人竟知道!
“以你的自尊,不會希望在你最落魄的時候讓我看到,所以我不來。”
執起一束銀色長發放在手中把玩,柔軟噴香的感覺讓雷因逗玩之心大起,竟開始給無憂編起辮子來。
“謝謝陛下來救臣!
“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嗎?”
雷因讓無憂面對著他,兩人間只相距不到一個手掌的位置,環繞在無憂四周的都是屬于雷因的男性氣息。
一雙大手撫上無憂纖瘦的腰背,輕微的刺痛讓無憂皺了皺眉,忽略他的反抗,雷因將他橫抱起來,走向繡著麒麟圖案的巨大寢床。
無憂將頭埋進皇帝懷里,他的心臟跳得快蹦出來了。
“我的銀發妖精,別拒絕我!
輕解羅衫,任輕薄的紗衣緩緩滑下煥發出珍珠光澤的美麗肩頭,滑下不盈一握的柳腰,在獅子皇的凝視下羞恥地交叉著纖瘦的雙臂掩住光裸的身體。
猶如一株雨中堪憐的幼弱驕花,無憂整個人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雷因皇帝眼前,慘白的身軀在橘色火光中散發著一種誘人撕裂的殘酷的原始魅力。
一頭月光碎片般的長發柔順地貼伏在起伏圓潤的腰身上,就像是一件銀線織成的外衣披在少年的身上,在銀絲的若隱若現中微微的可以看到胸前盛開著的兩朵薔薇。
這并不是雷因第一次看到無憂的身體,從很久以前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男孩很美,肌膚勝雪,細腰堪憐,一雙深潭碧眸因為害怕而滿盈著淚化成的水氣而顯出水汪汪的楚楚動人,撩撥著一個男人心底里最狂野的占有欲。
要他!要他!用自己的一切去抱緊他!
用最熱烈的吻捕獲這無定芳魂,用獅子的利爪抓住他匆匆一閃的神色。
“陛下!”
皇帝的眼神好可怕,比以往任何一次在床上的裸裎相對更讓無憂畏懼。
這次,他也許會死!
雷因抱住這纖小的身軀,壓抑下想立即占有他的火熱欲望,探觸式的輕吻著無憂的面龐,撫摸著他渴望以久的吸人玉膚。
一個多月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著不去寵愛受傷的無憂,過著欲火煎熬的每個夜晚。
后宮的女人已不能滿足他,只有這個仿佛隨時會消失的如月光一樣的少年能給他安慰,哪怕是沒有心靈的觸摸,只要能感受到無憂是真實的活在自己懷里就已足夠。
唇順著如波浪起伏的身體曲線吻下來,劃過突然下陷的腰線,細舔高聳渾圓的小山似的豐臀,手不受控制的采摘著鮮艷欲滴的薔薇花蕾,惡作劇似的執意逼出身下人兒充滿情欲的呻吟。
“啊——陛——下——嗯啊——”
真像一只正在主人腳邊撤驕的乖巧長毛貓,柔柔膩膩的甜美叫聲直讓人連骨頭都消蝕了,源源不斷的欲望涌向雷因的男性像征,所有的炙熱燃燒著皇帝久經風月的身體,也燃燒著被抱緊得沒有一絲空隙的無憂。
“。
無憂發出一聲尖叫,堅硬的異物正在他最驕弱的洞穴口徘徊,蠢蠢欲動的想攻進他的熱源。
“陛下!”
從以往的經驗得知,這是皇帝想要他時的動作,背對著雷因讓他不知道此刻皇帝的渴望有多深。
“不——”
硬物以強有力的攻勢突破了無憂圖勞的抵抗,異物迅速進駐他最隱私的通道。痛苦的記憶令無憂的身體作出反射性的收縮,將入侵者緊緊夾在體內。
那一次也是這樣,龐大的物體,強勢的入侵,令人窒息的痛苦和血。無憂驚惶失措地用力推開雷因,他不要屈服在男人的侵犯下,更不要成為獅子皇的犧牲品。
“你……”
他又在拒絕自己,雷因微怒地抽出手指,以一只手抓住無憂的腰將他翻過來面對著自己,不由分說地吻上他的唇,吮吸他的芳美,另一只手強行打開他的夾得死實的雙腿,這次,他一定要得到這抹月光。
“不——放開我——”
“啊——好痛——”
“痛——不要——”
分不清是肩上的傷還是來自這個男人的入侵帶來的痛了,大腦無法對來自兩個方面的刺激作出統一反應,無憂抓住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東西,使盡全力的想將身體的痛苦卸到別的東西上。
將分身深深埋入無憂身體里后,雷因停止了侵犯。
他知道自己為他帶來了無法承受的痛,但他并不打算像以前一樣放棄,就算用最下流的方法也要讓無憂屬于他雷因格林。
“別拒絕我,只要你乖乖當我的人,我就會好好愛你!
不停的親吻著心愛人兒的感敏,將他修長的大腿用力瓣開,些微動作就會引來無憂慘烈的喊叫。
“求求你,不要動,不——”
淚水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羞恥加上疼痛,無憂恨不得馬上昏過去,偏偏劇烈的痛苦讓他在過程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發生在自己和雷因身體上的變化。
“陛下,求求您!不要——”
律動越來越快,抽插的力度也越來越強勁,澎漲的堅硬將自己的穴口張到極限,痛苦讓無憂有好幾次幾乎要昏過去,卻又在雷因激烈的吻下清醒過來。
突然,雷因用力往前一頂,伴隨著一聲野獸般的低吼,火燒的液體盡數灑在無憂的體內。
雷因用雙手撐在無憂的身體兩邊,俯著身子看著因呼吸艱難而大口吸入空氣他,狂野的面孔上是激情未褪的紅潮,大滴的熱汗落在無憂同樣熱得緋紅起伏不停的身子上與無憂的體液混合在一起。
“這是不是就叫水乳交融?”
雷因維持著進入的姿勢舔去無憂的淚,吻上他的唇,面上是無憂從未見過的笑容,無憂不想去思考這個笑容的意義,他已被征服了。
“很痛吧,如果你乖乖的就不會這么痛了!
將無憂翻轉過來,吻著他左肩上未痊愈的傷疤,像在珍惜一件藝術品。不經意的看到潔白的綢緞床單上的一片血紅,雷因滿意的撫上這尚還濕滑的征服的證據。
“陛下您在看什么?”
“你的落紅!
無憂慌張地想起身去遮掩,無奈體內還夾著皇帝的欲望而無法動彈,正想轉過面去不看皇帝得意的臉卻被捏著下巴硬是抬起頭來迎上一張俊美迷人的男性面孔。
“記住,這是我給你的痛,這落紅是你成為我的人的證明,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血紅,你也要將我給你的痛一輩子牢牢記在你的小腦袋里!
“陛下……”
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吻住,幾乎要奪走無憂的呼吸,就在無憂以為自己快要斷氣時,皇帝終于放開了他。
“你還要記住一件事,以后叫我雷因!
叫皇帝的名字……這算是出賣身體得到的特權嗎?
“雷……雷因……您可以出來了嗎?”
雷因將無憂抱起來坐在自己胯間,因為體位的改變,皇帝的欲望比剛才更加深入無憂受傷的體內,殘留在通道內的體液正從交接處滲出來,引起無憂的驚叫,他趕忙抱住皇帝的脖子,不想,皇帝卻扶著他的細腰借著精液的滑潤開始抽插起來。
“陛……雷因,您要干什么?住手……痛……”
“我還沒滿足呢。知道剛才我有多瘋狂嗎?現在我要你也和我一樣瘋狂到什么也不能想!
繡著精美麒麟圖案的錦被被激烈擺動著的兩人踢到鋪了酒紅色織黑花的地毯上去,滿帶著淫欲氣息的呻吟聲在偌大的華美寢室內回蕩著。
緩緩升起的香熏夾雜著男人精液的味道刺激著床上似野獸交合的兩人的神經讓他們更加沉浸在愛欲的歡情中。
無憂睜開深潭的雙眸,只看到一片昏暗的金光。
現在大概是晚上了吧,厚重的三層窗簾將這個房間與外界完全隔絕。銀做的高腳燭臺點燃著的橘色火光與房間內的黃金飾物交織著令人神迷的尊貴光茫。從織著黃金穗帶的床頂上垂下一襲半透明的白色素紗,透過這蒙蒙朧朧的霧帳,燭光顯得一點也不真實。
稍微挪動一下酸軟的身體,下體傳來的鈍痛立即剝奪了他僅剩下的一點點力量。
無憂放棄想坐起來的念頭,以他現在的狀況,別說坐起來,就是想抬手也做不到。
雷因皇帝的占有一點也不溫柔,一如他的稱號——“獅子皇”,對他看中的獵物進行毫不留情的侵食。在受到那樣狂暴的占有后,無憂很奇怪自己竟還能活著,他的意識竟還能如此清醒。
轉頭看向身邊睡得正香甜的雷因格林皇帝,他的頭發散亂著鋪在枕上,年輕英俊的面孔毫無防備地展現在自己眼前,甜睡得宛如一個天真的孩子。
他是個孩子,同時也主宰著一個帝國,掌握著成千上萬男男女女的性命,當他醒著時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高傲威嚴。這樣的一個帝王在追求著自己,而幾個小時前,他得到了他,他成了他名符其實的男寵。
無憂苦笑著,路德維希的祖先知道后會怎么想?子孫中竟出了他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他怎么會容許這樣的情形發生?為什么自己竟會接受皇帝的占有?在這之前自己不是一直從心理和從生理上拒絕著他嗎?
恐怕這個問題是自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的吧。
“在想什么?”
雷因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正用淺灰色的狼王眼看著無憂,粗壯的雙臂霸道地將無憂攬進懷里,并決定無視他疼痛的表情。
“你第一次沒有拒絕我。”
將手指插進如銀色絲綢般的長發里,享受細致發絲帶來的涼滑感。無憂閉上眼,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也正是自己想不透的。
“為什么不回答我?”
扯著他的發逼著無憂轉過頭來正視自己,雷因不會允許無視獅子皇威嚴的舉動出現。
“到現在你還無視朕的存在嗎?”
“臣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陛下的問題。”
雷因的表情放松了,他撫上無憂左肩,剛才在激情中,他就注意到無憂的傷還沒痊愈,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粉紅色的疤,這粉紅色的傷是他帶給他的,是他的自負刻在他最愛的人身上對他的懲罰,是獅子皇永遠的失敗。
“你什么時候才能屬于我?”
“無憂一直是陛下的人!
“不,還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
“無憂不明白。”
雷因讓無憂趴在自己胸上,雙手扶住他纖細的腰,撫上他渾圓的美麗曲線。
“我要你愛上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愛?
獅子皇要這玩藝兒干什么?而且還是他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僧侶的愛?
“只要你愛上我,我可以為你捧上整個世界!
整個世界?
他要這個世界干什么?無憂搖搖頭,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喜歡他的,可從沒想過他竟要自己也愛上他。
愛上一個毀了自己家族的仇人?為什么這個聰明的男人不想想自己會用這份愛去殺死他呢?
見他不回答,雷因嘆了一口氣,將無憂再次壓倒在床,以吻搜索他的魂,如果身體的接觸可以讓心的距離拉近的話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