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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女扮男裝,情逢敵手,波折重重 >> 無雙花作者:善喜 | 收藏本站
無雙花 page 14 作者:善喜
    有道若有似無的笑聲。不是她的……似乎,井外另有別人應和著她。

    清亮笑聲重重回蕩在井間,將她困得死緊,這回她可聽得清楚極了。

    “糟!”她暗叫不妙,右手松開繩索,寧愿沉入井底。

    剎那間,她頂上井口處火光一亮,一把火炬掉落水中,周遭旋即又陷入黑暗。

    在那之前,她右臂早已像被條蟒蛇猛力纏住,掙脫不開;仔細瞧,繞在她手臂上的其實是條眼熟的鞭子。來不及細想,瞬間她像遭狂風卷起,飛旋而出,被狠狠揪出冰冷水井,落進一堵熾熱的厚實胸膛中。

    那熱暖得令人畏懼的高大身子立時覆住了她,把她壓倒在井邊泥地上,以雙膝定住她嬌軀,將她藕臂扯過頭頂,單手箝緊她雙腕。

    黑暗中,她沒能看清來人,但這陽剛氣息,她不會錯認;她知道用那教她無處可躲的鋒利視線定定鎖住她的人,正是早先偶遇數次的那名難纏將軍。

    “居然……是名女人!”語帶驚嘆,他好整以暇,大掌先是在她身上游走、抄出她袖里劍扔到一旁,而后在她耳邊輕聲細問,似乎不想嚇著她。“你是誰?”

    伏云卿認命地閉上雙眼,下一刻,卻突然讓他強硬地制住下頷。

    “要想咬舌自盡,也得等我問完話。否則,你敢現在自盡,我就剝了你身上衣裙,將尸首掛在重華王身邊與他作伴,讓眾人指認!

    她美眸狠睜,惱怒瞪他。她從沒想過咬舌拘節,對她來說,自銣才像個皇子。

    “尋常姑娘沒本事在冰冷水底下撐上一時半刻不吭一氣。你練過功夫,是大齊國的細作探子,還是哪名達官要人底下的護院使女?”

    那迷人嗓音不帶威脅,倒是帶著幾分慵懶,溫柔得像在誘哄情人。

    “坦白招認,或許我能不追究;要敢隱瞞玩把戲,由我逼供,你……將會吃苦頭的。對女人動手,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火熱指腹不經意地在她微敞衣領間游走,頗感興致地在纖細玉頸上輕柔劃著圓,最后指掌卻緊緊一扣,教她險些絕了氣息。

    “不過,我對膽敢危害東丘軍的奸細,不分男女,可一概不會手下留情!

    現在裝什么無辜可憐都是白搭,反正伏云卿也不愛偽裝;不過,他休想從她口中得到只字片語。他什么都別想知道!

    “還是不說嗎……”他將她側過身,扣住她右腕向后!翻轉,粗暴地像要扯斷她手臂,教她痛得險些暈眩。

    對她的耐力,他像是覺得極為有趣,粗礪指掌交握她右手,十指偶爾緊扣、偶爾來來回回輕輕揉捏,以為他打算放手了,可下一瞬,他大掌猛一使力,剎那間,自她右手指節傳出了一道'兩道迸裂聲,青蔥玉指極不自然地詭異彎曲著。

    她臉上登時褪了血色,嬌軀一僵,腦中意識一片空白,幾乎要昏死過去,可劇痛又讓她瞬間清醒回神,之后,她仍倔強撐住,硬是一聲不吭。

    他沒忽略她身子隱忍痛楚的反應,眸中笑意更深!拔蚁騺硌猿霰匦,同樣的話也不愛一再羅嗦。我說過你會吃苦,你偏不聽。瞧,只是讓你平白挨疼而已!

    接著,他沒繼續折磨她,卻也沒放開捉握之意。

    他唇角饒富興味的笑痕更深,像跟久違的舊識故友般熱絡說道:

    “唉!我看便是拆了你十指,你也是不會吭聲了。連疼也不肯喊嗎……極好,我向來欣賞有骨氣的人,不妨來看看你能硬挺至何時。若要將你交付軍中刑官也行,不過我會少了許多樂趣。反正今夜無事,咱們何不聊聊?”

    他抽掉她腰帶,縛住她雙腕,灼熱大掌不規矩地探進她衣襟,覆上那難以只手掌握的飽滿豐盈,瞬間他若有似無地輕嘆,低下頭,臉龐近貼上她雪艷胸口。

    始終沒出聲的伏云卿,被這未曾有過的親昵舉止給嚇得驚喘一聲,身子像讓他點了火苗,燒遍與他身軀相觸的每個地方。周遭寒風刺骨,她卻開始發熱。

    “總算有點動靜了。果然,我聽聞大齊女子極重名節,看來早該這么做,你才肯開口說上幾句!

    他支起身,笑道:“據說女子容貌除夫婿以外,不得外人瞧見?或者咱們裸裎相見后,你愿意談點我想聽的東西?”

    伏云卿美眸圓睜。這雖不是光天化日,卻也是在外頭,他、他打算做什么?他只手點了火摺子,笑意陡然斂下,帶著難以掩飾的錯愕凝視她,似有幾分莫名懊惱。

    “星子般漂亮的眸子……果真是你。一別數年,看樣子,作賊這回事你侄是愈來愈上手了,大齊姑娘?”

    他沒忘記那樁賭注。她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匆忙閉上雙陣也躲不及了。

    “……也罷。我早想弄清楚,能如此倨傲的姑娘,究竟生得是何模樣。你以為你能躲得了一輩子嗎?”他不容分說,大手一揚,揭去她面紗。

    看著她驚慌卻又強自鎮定的嬌俏臉蛋,他眼中不自覺地掠過一絲意外,隨即隱去,目光轉向她手臂上尚未完全干透的血跡,劍眉微擰。

    “看你這樣,應該沒本事破壞東門吧。不過,你身上殘存著燈油與干草的氣味……同失火的馬廄一致。所以,你放火,是想聲東撃西逃出城?白日救人,夜里放火,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在想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猶自徒勞地只顧著掙脫腕上束縛。

    “老是什么東西都不吃的話,是沒力氣掙脫的吧。肉干和披風一樣不留,是不肯接受東丘的援助嗎?算你夠倔強!彼柡σ獾靥嵝阉骸耙呀浫瘟。”她眉頭直皺,弄不清楚他在自言自語鬼扯什么。身上熱意,怎么老無法退去?

    “你想躲開我,從我面前逃走足足三次了。不過這第四回,我已將你模樣清清楚楚烙在腦中,你別想再從我手上溜走,傲氣的大齊姑娘!

    他一把掀了她外裳,任她白玉般雪膚在寒風中顫抖;他喉間一緊,嘶粗著聲音道:“煤灰之下,竟還蘊藏如此耀眼的寶玉,好一個水漾姑娘……”

    以為他還有什么下流打算,可他的注意力卻轉向先前被他扔掉的袖里劍上。

    “刀上圖樣,與重華王刻不離身的并蒂清蓮印信相同。這袖里劍是誰給的?偷盜重華王的隨身紅玉意欲何為?冒險偷它,必非普通宵小,想來你身分不低。身手不凡,膽識卓絕,莫非……你是伏云卿的心腹使女、密探……或是妾室?”

    察覺她不僅不開口,連氣息也愈來愈微弱、間或急喘,想想不對,他右掌立刻探上她額間,笑意斂下,匆忙解了束縛,將她凌亂衣裳給系上,打橫抱起她。

    “燒成這樣還撐著,你這家伙,就非得把自己折騰掉半條命才甘愿嗎……”

    到底是誰害的哪!她慘然笑了,無聲唇形只丟了四字。“干、卿、底、事!

    頭痛欲裂,幾乎凌駕指上臂上的傷,假若此身痛楚能讓她不再醒來也罷。她沒氣力與他抗衡了,幾乎要將她焚毀殆盡的火焰已牢牢困住她,她逃不了了。

    忽然間,她記起先前曾一度想起卻又遺忘的事了。唯一一樁與東丘有關、可能就是引起此次戰禍的緣由。

    三年前曾有這么件事——東丘使節遇襲,甚至有幾名讓九王兄擄進宮的東丘侍女死于非命……

    所以那時,她比誰都無法原諒九王兄……

    身為女子,就注定只能任人宰割嗎?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哪……

    第4章(1)

    大齊先王有十七名皇子,多半體弱身虛,戴冠封王的不到九人;皇女不計其數,夭折更多。雖然先王政績頗豐,素有明君稱號,唯愛好美色這點令人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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