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真提坐于采樓上,低頭望著那些鶯鶯燕燕們的魅功,和沉浸在溫柔鄉里的客人們。
他啜飲一口酒,看膩了回到房內撥弄著琴弦,“唉”……
正當他嘆氣時,玄采音走了進來,見他—臉有心事的模樣,笑著來到他的身旁。
“你為了何事一臉憂愁?”她笑道。
“你又為了何事一臉愉悅?”夏侯真提抱住她的纖腰,開玩笑的說。
“你啊!我是關心你,你還逗我,怎么了,聆卦姐又念你了嗎?”每次他不高興,原因通常是夏侯聆卦又逼他成親。
“不,是……”該說嗎?可是心中這大石不放下總是郁悶。
“怎么啦!我們不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嗎?”玄采音捧起他的臉,輕柔的笑著。
“伶瑟他……”
“玄老師?”一聽見玄伶瑟的名字,玄采音全身緊繃!靶蠋煂δ阍趺戳?”“咦?”望著她那比他還要激動的神情,夏侯真提怪異的看著為何每次一提起玄伶瑟就無比緊張的玄采音!安梢、采音你又……”
“啊!哈……”知道自己失態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罢f吧!玄老師怎么了?”
“這……”他思付了下道:“我只是想問伶瑟是不是什么人都會吻?雖然他跟我說那是開玩笑,可是兩個男人親吻總是很奇怪!
“什么!”吻?這可惡的玄伶瑟竟然連她最好的朋友都想染指,不管怎么樣她都得好好保護夏侯真提才行,見她這般氣憤,夏侯真提就更不敢說是蛇吻了,不然她一定會更氣惱吧!只是吻而已她何必擔心成這樣,而且被吻的是他耶!
“采音……”他拉了拉她的衣袖!澳阌謥砹耍嫔f那只是開玩笑的!
“什么開玩笑!玄老師他是……”
“是什么?”他疑惑的望著玄采音。
啊!太可惡了,見夏侯真揭以然將玄伶瑟當成好朋友,她總不好當著他的面說,玄伶瑟是個男女通吃又沒有貞操觀念的人吧!而且基于尊師重道的觀念她也不能說自己老師的是非,更何況他們的關系不止這樣……
“不管怎樣,真提你絕對不能再去御品箏坊知道嗎?”她用相當嚴厲的語氣說著。
“這……為什么?”他實在不理解為何她要這么反對。
“不能就是不能。”唉!她是在保護他的貞操,他怎么都不懂呢?她快被夏侯真提單純的個性給氣死了。
“可是伶瑟彈奏得非常棒,而且他說還要親自教我彈琴!彪m然是身貼身的教法,見她如此生氣他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什么彈琴?”她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說。
連身為首席弟子的她都未曾聽過玄伶瑟彈琴,沒想到他竟會為夏侯真提彈奏,玄伶瑟雖然收學生,卻都是讓她們自行領悟從不親自彈奏,沒想到他竟然親自教授,這下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吧!
“而且蝶衣也在那里,我不可能不去。”
“蝶衣?”對了,玄采音這才想起古蝶衣這個要當他妻子的人,總不好壞了這樁美事,啊……真是左右為難。“該怎么辦?”
“今天蝶衣約我明天去一個地方,所以我還是得去御品箏坊。”夏侯真提愉悅的說著。
“什么!你們已經開始要幽會了,哇!沒想到蝶衣會這么主動,真是看不出來哦!”她調侃的推了推他的身子。
聽見一向冷冰冰的古蝶衣竟會約夏侯真提,這讓她不禁感到奇特,難道是所謂的一見鐘情不成?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約會!”他羞紅了臉!安皇悄阆氲哪菢!
見他一臉羞意,玄采音看得出來他對古蝶衣也有好感,她是做媒之人,總不好自個兒棒打鴛鴦,可是還是得提防玄伶瑟才成。
“是嗎?為了約會那也沒法子,不過你盡量別去玄老師那里,約在外面懂嗎?”為了他,玄采音不停的耳提面命。
“嗯!”夏侯真提口頭上雖然這樣應著,但還是不了解她的用意。
晨風輕送,帶動著柳葉飄動,起了個大早的夏侯真提帶著愉悅的心情來到御品箏坊。
“叩叩!”
應門而來的侍女笑容可掬的說:“夏侯少爺這么早,玄老師還未起床呢!”
由于昨天夏侯真提受到上賓般的招待,兩人又相當親密,所以侍女們無不把他當成玄伶瑟重要的人看待。
“不,不是的,我今兒個是來找蝶衣的,她起身了嗎?”見侍女誤會,夏侯真提連忙解釋。
“蝶衣姑娘?”侍女這才想起從未見過她如此早起,原來是與人有約。“嗯!她起身了,請隨我來!
“那就有勞你了!
夏侯真提跟在侍女后頭,來到了一處相當雅致的閣樓,淡淡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清晨的霧氣繚繞在四周,形成若有似無的迷蒙感。
“蝶衣姑娘,夏侯少爺來找您了!笔膛陂T外叫著。
不久,門應聲而開。
“真提早啊!惫诺聥尚α讼隆
今兒個古蝶衣穿了身綠衣,襯托出她那古典佳人的氣質,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你真美!毕暮钫嫣豳澝赖溃澳阏f笑了。”她羞紅著臉微笑:“那我們走吧!”他禮貌性的拉起她的手。
“嗯!”
兩人出了御品箏坊后來到—處幽靜的郊外。
他們走在原野上望著一片綠意盎然的大地,走了不久后兩人來到一個湖旁,烈日照著湖面波光粼粼,讓湖面看起來非常漂亮。
望著湖,夏侯真提贊嘆道:“好美,這湖竟是紫青色的。”
古蝶衣停下腳步,對著他說:“真提你知道嗎?這個湖有個很美的名字!
“咦?什么名字?”
“追云。”
“追云?有何意義嗎?”
“嗯!”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湖中的水,任由它從指縫間流下!吧瞎艜r代這湖并不叫追云,是后來人們感念一段凄美的故事才改名的,這湖水很特別吧!聽說是追云之人的血所染成!
“血所染成的?是什么樣的故事呢?”夏侯真提本來就對這湖感到興趣,這一聽更是感到好奇。
“故事以后我再說給你聽,先和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嗯!”
離開追云湖后,兩人來到一幢殘破不堪卻帶著古意的房舍。
古蝶衣帶他走進屋內,來到一尊人像前。
“真提,聽說你的卜卦之術很厲害,七日只卜三卦,能否為我算上卦呢?”
她望著人像,語帶憂傷的說。
見她對這人像充滿感情的模樣,他不禁感到好奇。
人像雖是人的模樣,卻有著一雙尖尖的耳朵與獠牙,容顏宛若鬼神般—副相當尊貴的樣子,讓人有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
“請你為他卜上一卦好嗎?”古蝶衣哀怨的央求他。
“為他?”要卜之人不是她而是眼前的人像,這讓他感到更加莫名其妙!笆堑!
“嗯!”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這……”
“我從不強人所難,既然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是不會逼你的,為了你,我會為他卜上一卦!币娝荒橂y言之隱,他也不強逼她說出來。
“謝謝你,真提!彼矘O而泣的道謝。
夏侯真提由懷中拿出卜卦的用具,“你想問什么?”“生或死!
他將銅錢放入龜筮中,搖晃數次后將銅錢倒出,移動地上的銅錢后再屈指一算。
“怎么樣?”古蝶衣緊張的問。
“只有……嗚……”正當夏侯真提要說明時,一陣暈眩感突然襲來,讓他頓時站不穩身子。“真提你怎么了?”古蝶衣趕緊上前扶住他。
“沒。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不好意思!
“看來這卜卦是無效了!毕暮钫嫣嵋荒樓敢獾氐。
她扶著他坐下來。
“真對不起!這么勉強你。”望著他一臉痛楚,她感到抱歉。
“怎么會?”他忍痛地笑道:“為了你,我愿意!
“真提……”她羞紅著臉不敢看他。
兩人就這樣坐著,古蝶衣聊起了剛才追云湖的故事,說著說著天色也漸漸地由湛藍轉為火紅的色彩。
見時候不早,夏侯真提笑道:“天色漸暗我們回去吧!我知道剛才那人像似乎對你很重要,我今兒個身體不適,等過些日子我再替你算一次好嗎?”
“真提……謝謝你。”她感動得落下淚。
古蝶衣一開始在聽見玄伶瑟的賭約時她相當高興,心想自己終于有機會請卜卦界的翹楚為她測算哥哥的事,可這些日于相處久了,她發現夏侯真提真的很單純又善良,讓她有股罪惡感,對他的情感也有了相當大的改變。
“哪里的話,我們不是好朋友嗎?走吧!”
“嗯!”
明月如鉤,帶著濃濃的迷茫。
玄伶瑟—派無聊的撫著之前都不想動的琴,不成調的弦律由指間滑過的瞬間流瀉而出。
砰的一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這時聽見聲響的侍女們,無不緊繃情緒地望著醉琴樓。
“怎么,玄老師又砸琴了嗎?”
“對!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架琴了,也不知為何,玄老師最近的脾氣總是那么煩躁!”
“就是說!害我好害怕服侍這樣的玄老師,不過你們不覺得夏侯少爺來的時候,玄老師就不會如此嗎?”“!夏侯少爺您來啦!真是太好了。”
侍女們高興得一擁而上。
“嗯!是啊、是。
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講著。這時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人一位侍女趕緊來開門。
“怎……怎么了?”見侍女們如此高興,讓他有點摸不著頭緒。
“快請進,玄老師要是見著您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侍女們擁著他入屋。
“可是我今天……”
“怎么了?”一位侍女疑惑的問。“我是來找蝶衣的!彼荒樞唪龅恼f。
“不成,您要先見玄老師才行!
侍女們反對的說,她們可不想再看自己的主子成天不開心。
“可是……”
“沒有可是啦!”
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侍女們硬拉著他上醉琴樓。
“玄老師您看誰來了!
侍女們高興的將夏侯真提帶到他的面前。
“真提……”他的出現讓玄伶瑟原本煩悶的心情突然紆解開來,他站起身上前迎接。
“伶瑟!毕暮钫嫣釋擂蔚匦χ。
這些口子以來兩人成了好朋友,夏侯真提也三不五時就往這里跑,可是在玄采音的強力阻擾下,他最近減少了來御晶箏坊的次數。
夏侯真提很喜歡和玄伶瑟在一起的感覺,很高興的。
“對啊!先見玄老師!
喜歡和玄伶瑟談心事,更喜歡聽他彈琴,那會讓他的身心感到無比的舒服與安詳。
“快來坐下!毙嫔吲d的拉他坐在身旁,對著一旁的侍女說:“還不快準備酒菜!
“是!
弄好—桌的酒菜,侍女們很識趣的紛紛走避。
“來!喝酒!
“好!毕暮钫嫣嵝∽昧艘豢。
玄伶瑟與往常一樣抱住他的身子,在他的耳邊低語:“怎么這么久都不來?”
“這……我最近比較忙!笨偛缓谜f是玄采音阻擾,要他不可來此地吧!他真不明白像玄伶瑟這么好的人,為何玄采音總是一臉不信任他的模樣。
“是嗎?來!再喝。”見他避重就輕的模樣,玄伶瑟也知道是發生何事,他笑著又為夏侯真提倒了杯酒。
日子久了,夏侯真提也習慣他的摟抱!暗略趩幔俊
玄伶瑟的臉上突現怒意。
“怎么,你是來見蝶衣的?”玄伶瑟抱住他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 备惺艿侥枪闪α,夏侯真提輕皺眉心道:“伶瑟……”
夏侯真提望向玄伶瑟,這才發現他竟然面露不悅之色,聽侍女們說他是個不會將喜怒表現在臉上的人,現在為何會如此生氣?這讓他感到不解。
“你就這么在意她嗎?”玄伶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夏侯真提叫別人的名字,尤其是古蝶衣。
連玄伶瑟自己都不懂為何會這樣,不是他要古蝶衣去勾引夏侯真提的嗎?本來他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可是日子久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長了,對他,玄伶瑟竟開始產生某種獨占欲,沒想到最近這種感覺愈來愈嚴重,只要看見夏侯真提一臉幸福的喊著她的名字時,他就怒火狂燒。
“伶瑟你怎么了?”見他發那么大的火,夏侯真提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形,玄伶瑟也總是笑笑地表示沒事,就像從未發生過什么事一樣,可是這次卻不同,夏侯真提不自覺地感到害怕。
“可惡!”
“什么……”
還來不及反應的夏侯真提被玄伶瑟一把壓住,他強索著他的唇,不安分的手解開他的腰帶,游移到夏侯真提細白的肌膚!
“你……你在做什么?伶瑟,別……”
先前玄伶瑟也這樣對他毛手毛腳過,可總是開玩笑般地點到為止,不會再有后續動作,他從來沒想過玄伶瑟真的會對他做出越軌的行為,這舉動讓他大感震驚。
“閉嘴!”玄伶瑟兇狠的怒吼。
玄伶瑟不理會他的反抗,強硬地扯開他的衣裳,一道絲帛裂開的聲音響起。
“不、不要……”
夏侯真提用力的推開他的身子,顧不得衣衫不整的模樣,流著淚倉皇地逃離了醉琴樓。
他回到夏侯府后,夏侯聆卦見狀大吃一驚。
“怎么淋雨回來?福伯!甭劼,福伯趕忙而來。
“快、快為三少爺燒熱水。”
“是,大小姐!
夏侯真提從御品箏坊倉皇逃寓后,獨自走在路上,不久雨蔣了下來,淋得他全身濕透。
夏侯聆卦拿出乾布巾為夏侯真提拭去頭發上的水珠,見他滿面愁容,她擔心地道:“真提你怎么了?”
夏侯真提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坐著;
“不想說嗎?”她抬起他因淋雨而略微發白的臉龐,溫柔地笑道。
“聆卦姐我……沒什么!辈幌胨龘,他硬擠出笑容來!笆菃幔俊毕暮铖鲐灾浪惺虏m著她,但她并不想強迫他說!澳闳矶紳窳耍烊ハ丛杳獾弥鴽隽。”
“嗯!”他點頭應了聲。
夏侯真提浸泡在熱水中,霧氣彌漫著四周,他趴在浴池邊緣,想著醉琴樓發生的事。
“為什么……”
他一路走回來,一直想不通為何玄伶瑟要如此對他?
為何要這樣待他,開玩笑嗎?
不,不可能,玄伶瑟的舉動已經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圍。
玄伶瑟那脫軌的行為,不像是他先前所認識的玄伶瑟,這樣的他好恐怖,他為何要如此對他?
夏侯真提不懂,他真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何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想起玄伶瑟強求的模樣,他不禁害怕得直發抖,“不、不要……”他甩著頭,不想再想起那段經歷,可是害怕的感覺還是不斷涌上心頭,他弓起身來抱住自己,好讓身體不在那么顫抖。
望著一室的霧氣,他眼角瞥見紙窗上的蝴蝶。
“對了,蝶衣……”
夏侯真提這才想起去御晶攀坊的目的,是要將昨天卜卦的情形告訴她。
“怎么辦……”他實在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他沒有勇氣、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陰影,夏侯真提沒有踏人御晶箏坊的信心。
“還是請采音幫我轉告好了!
月色昏黃,帶著淡淡的迷蒙。
從那夜侵犯夏侯真提之后,玄伶瑟就不停地喝酒。
這夜陪著他喝酒的花無華看不下去的搶走他的酒杯。
“別再喝了!
“你做什么!”玄伶瑟大吼一聲,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然地灌涸。
花無華從未見過這樣六神無主、用酒麻醉自己的玄伶瑟,他感到奇怪,難道……
“你該不會是愛上真提了吧?”
這樣的他,不免讓人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前些日子很久沒有彈琴的玄伶瑟竟為了夏侯真提彈奏。
“真提……”聽見他的名字。玄伶瑟先是沉默,而后大笑道:“哈哈!愛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愛上真提!真是太可笑了!
“不為他,那你又何必借酒買醉?”痛苦的神情在在說明了玄伶瑟的心思,一向喜怒不表于外的他竟也會有這般的神情。
“我本來就如此,何來借酒買醉?”他輕笑了下。
“是嗎?聽侍女們說不久前真提衣衫不整的逃離醉琴樓,你要怎么解釋?”花無華實在不明白,一向很吃得開的他為何會搞成這樣?
花無華這一說,讓他想起了夏侯真提那夜的眼神,是那么的驚慌與恐懼。
“哈!”他苦笑了下,“想知道為何真提會逃嗎?”
“隨便想也知道你想強占真提!笨粗锹淠纳袂,花無華不明白他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又如何?反正我的性格本來就是如此!
“真得到真提,你會棄他而去嗎?”
一向灑脫的玄伶瑟不喜被束縛,只要到手的人馬上就棄之而去,這正是花無華無法認同的性格!皸壦毙嫔湫α讼隆
會嗎?真的得手后,他會棄夏侯真提而去嗎?
花無華對夏侯真提的印象相當好,雖然他在外頭的風評不佳,可是相處久了就會明了他的本性是再單純不過。
“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別去碰真提!彼麑嵲诓幌胱屜暮钫嫣釡S為玄伶瑟玩玩的對象。
“你……”見他一臉邪念,花無華動氣道:“你真是太惡劣了!竟然想……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可惡!”
“哈哈!你早該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不是嗎?”玄伶瑟嚴厲道:“別壞我的好事,不然連朋友都沒得的做!
“你真是瘋了!”
“瘋?哈哈!”
看見他的神情,花無華明白原先的賭已沒有意義,在玄伶瑟的心中夏侯真提以成了他玩樂的對象。
玄伶瑟的狂笑聲回苗在黑夜中,聽了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他,花無華開始擔憂,變了!自從夏侯真提出現后,玄伶瑟變得比以往還要來得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