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再次過去,跟你絕對沒關系。”反正他們也不會再有交集,她也不可能再因為他而去療傷。
“那就好!彪m然分開,但他不希望她再去危險的地方。
好什么好,她去哪里,關他什么事?
關潔書別過臉,看著窗外飛掠的景色,直到他送她回到住處,她都沒再說話。要下車時,她終于開口了,“謝謝。”
“潔書!
她停止開車門的動作,扭過頭望向他。
嚴毅鈞對著她笑:“很高興你平安回來!
“那里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贝蜷_車門,她趕緊下車。
望著她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他苦笑搖頭,對她而言,他應該比魔鬼還要可怕。
關潔書上樓一打開家門,就看到袁成棠雙手抱胸站在門后等著,一副要審問她的樣子。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她將他推開,走進屋子。
“老姊,我看到了。”他關上門,跟著她屁股后面。
她隨手將皮包丟在茶幾上,“那又怎樣?”
袁成棠往她身旁一坐,八卦的問道:“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老實說,要一直假裝不知道她喜歡的人就是嚴毅鈞真的挺辛苦的,他還要老是擔心自己會不小心說溜嘴。
關潔書伸出食指點住他額頭,阻止他靠近,“是或不是,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他拉下她的手,“姊,今日一見,有沒有打算復合?”都肯讓大哥送回來,他們之間應該還有再續前緣的可能。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再也不可能變成現在式。”她拿起抱枕抱著。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讓他送你回來?”他才不相信她見到大哥后,心里頭不會冒出想要復合的想法。
“他說要送。”她也很無奈。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當他第一天認識她嗎?他敢說這世上除了大哥以外,就屬他跟她最親近。
“你不知道,他很兇的,他只要一板起臉,我就只能棄械投降!北葒酪汊x可怕的人她不是沒見過,而且縱使她有千百個不愿意,嚴毅鈞就是有辦法讓她聽話。
“怕還做什么志工。”
“這跟工作有什么關系?”
“你不怕家暴者,卻怕一個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男人?你別以為我年紀小就唬我!比舨皇切睦镌谝猓蟾鐑床粌锤揪陀绊懖涣怂。
關潔書恍然大悟,“不會吧,你跟著我去做志工,是擔心我的安危?”
袁成棠瞪著她,“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姊,我還是那句老話,坦白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意。”
就算誠實面對又如何?他們不可能了。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她將抱枕丟給他,“看你要回去做網拍還是什么,總之不用因為擔心我,去做你不愛做的工作。”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我現在在臺灣!
“臺灣就沒壞人嗎?”
“懶得理你,我要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關潔書起身走向臥室。
看著她將門關起來,袁成棠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找機會撮合她和大哥。
諸事不順。
關潔書發現自從見到嚴毅鈞以后,她不管做什么事都無法一次完成,總是需要再收一次尾巴。
早知道就不要回來臺灣,早知道就不要去參加沈若瑜的婚禮,早知道她就……唉,早知道其實都只是借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嚴毅鈞似乎非常不快樂,眼中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憂郁,笑容也帶著苦澀。
雖然他不是富二代,但現在的他算是事業有成,身邊也不乏女子圍繞,怎么可能不快樂?
搖了搖頭,她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關于他的一切,她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不過顯然幸運之神沒有眷顧她,她跟衰神比較有緣分。
才剛將嚴毅鈞趕出腦海,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
“我的孩子呢?他在哪里?”男人目露兇光瞪著她。
關潔書暗呼不好,這個男人是她上次輔導暴力家庭案件的家長,上回她要帶孩子去安置中心,差點被他打,幸好有袁成棠在,而這次……
嚴毅鈞那張烏鴉嘴還真靈,看這人來者不善的樣子,她不知道能不能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
“童童很好!彼囍崧暟矒,“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我家不安全嗎?你為什么要拆散我的家庭!”男人怒聲質問。
哪里安全了?一喝酒要就打小孩出氣,關潔書很想這樣響應,但他的表情不太對,就像是一只負傷的野獸,有股要同歸于盡的氣息。
果不其然,就在她悄悄往后之際,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指向她。
“有話好好說!
“沒什么好說的!”話音一落,男人便拿刀向她剌去。
關潔書反應敏捷的用皮包打掉男人手中的刀子,緊接著一個側踢,踢向男人的膝蓋。
男人吃痛蹲了下來,大喊道:“你這個臭婆娘,把我的孩子還來!”
她本想拔腿就跑,然后報警抓他,但在聽到“孩子”這兩個字,她的腳步猛地一頓。
他再怎么說也是童童的父親,他不想孩子離開他,也是父子天性,想到這里,她有些不舍,來到他面前,蹲下身,勸道:“童童過得很好,而且只要你戒酒,不再打童童,童童自然會回到你身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話聲剛落,男人將蹲下時拿起的磚頭往她的腦袋砸去。
沒料到他還會攻擊自己,關潔書來不及閃避,硬生生接下。
她的頭好痛好暈,眼前一片白光,可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會想起嚴毅鈞?難道她會死嗎?
在陷入黑暗前一秒,她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高喊救命的呼叫聲,是有人來救她了嗎?醒來后,她還可不可以再見到嚴毅鈞?
第8章(1)
由于劉偉豪去度蜜月,嚴毅鈞這個董事長特助只好代理他的職位。
嚴毅鈞剛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完,正要起身離開辦公室,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覺得狐疑,袁成棠怎么會這個時候打給他?可他接聽后還沒開口,對方便焦急的喊道——
“大哥,你快來醫院,姊出事了!”
嚴毅鈞心頭一跳,“在哪家醫院?”
掛上電話,他急忙去停車場開車,如果不是很嚴重,袁成棠絕不可能打電話通知他。
趕來醫院,找到袁成棠,嚴毅鈞劈頭就問:“潔書現在怎么樣了?”
“腦部被重擊,現在還沒有醒來!痹商囊荒樧载。
“怎么回事?”嚴毅鈴直直盯著病床上她蒼白的臉蛋,心好痛好痛。
袁成棠將她被攻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道出,而后非常抱歉地道:“我太疏忽了!
嚴毅鈞沒有說話,目光始終緊鎖在關潔書身上。
袁成棠沒再多言,識相地離開。
嚴毅鈞照顧了關潔書一整個晚上,直到隔天天亮袁成棠來接手。
“大哥,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去上班吧!边@一次他一步也不會離開關潔書。
嚴毅鈞真的很想一直陪在關潔書身邊,但是董事長夫婦和劉偉豪夫婦都不在國內,他必須在公司坐鎮,他貪戀地又摸摸她的臉,這才趕回家洗個澡,又馬上趕去公司。
處理完公事后,他連家都沒有回去就直接趕來醫院,然而當他見到袁成棠站在病房門口,不安的感覺登時躍上胸口。
“潔書怎么了?”他幾乎是屏住氣息地問。
“姊醒了,她沒事,只是……”
“只是什么?”嚴毅鈞著急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