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問一句,你很閑嗎?郝先生,有事沒事總喜歡請別人吃飯、喝咖啡,嗯?
“聽說你辭職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是的,因為某些原因!倍佩翊鸬馈
“今天是來面試的?”他又問。
“是的。”杜妍玉點頭。
“有興趣來我公司嗎?”
“是的……?你說什么?”
對方笑了笑,“我在辦公室看過你的履歷,我覺得很不錯,而且你的其他方面我覺得也非常的好!
杜妍玉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是在贊賞她呢,這個臺北科技業的翹楚,竟然在贊賞她呢。
“真的嗎?”她的臉都發光了。
看到她那雙瞪大的貓眼,他忍住笑意,“是的!
“你沒在逗我吧?”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他,郝澤靖的公司對工作人員的要求很高,沒點本事是進不了他的公司的,她雖然在大學主修資訊科技,可是畢業之后卻從未做過這個行業,幾次面試失敗,也都是因為缺乏經驗。
“你認為我會這么無聊來一逞你嗎?”他的眼中頗有深意,但杜妍玉沉浸在震驚當中還沒恢復過來,并沒有察覺。
“可是我……”她還有些緊張,怕到時候讓人失望。
“不用擔心,不會的話,慢慢學就是了。”他溫和地安慰著她。
“那太好了!彼喼比莨鉄òl,一想到老是被顧旭打擊得一無是處,她就有氣,等會兒就給他打個電話,炫耀一下。
杜妍玉想著想著便有些洋洋自得起來,在看到郝澤靖眼底的笑意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情緒太過外露,暗中吐了吐舌頭。
“我女兒一直吵著要見你呢!焙聺删该蛄丝诳Х取
杜妍玉汗顏,她早就把那個有過兩面之緣的小朋友忘得差不多了,因此笑得有些尷尬。
“改天再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彼f話、邀約都特別的平常隨意,杜妍玉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深想,身為一個父親的心情她能理解,但身為一個有些許企圖的男人心理,她卻是琢磨不透了。
夏天的上午,外面陽光燦爛,靠著玻璃窗的年輕男女悠閑地喝著咖啡,這一幕被外面一輛黑色轎車里的人拍了個正著。
此時正在辦公的顧旭聽到行動電話響了一聲,以為是杜妍玉發來的簡訊,點開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里面沒有文字內容,只有一張照片,杜妍玉與郝澤靖在一起喝咖啡的情景。
顧旭看了一會兒,想按刪除鍵,想想還是沒按下去,回撥了這個號碼,那邊卻已是關機狀態。
沒有什么心思再繼續工作,顧旭將自己陷在轉椅里,拿著行動電話無意識地摩挲著,極黑的眸子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哪里?他打了幾個字,按了發送鍵。
那邊很快回了簡訊,在和朋友喝咖啡。
顧旭一笑,這么快就成朋友了,故意逗逗她,和哪個朋友呢?
那邊的杜妍玉看到顧旭竟然和自己發簡訊,覺得很奇怪,印象當中,顧旭連講電話都很不耐煩,最多幾句話就掛了,沒想到還有這種閑情逸致和自己傳簡訊。
不過杜妍玉看了一眼對面的郝澤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告訴顧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不認識的。
看到這個訊息,顧旭嘴邊的笑隱了下去,你在哪里?我接你去吃飯。
雖然知道那個陌生的號碼給自己發的這張照片,是段數很低的挑撥離間,但看到杜妍玉對自己這么隱瞞,顧少爺還是有點吃醋了,小壞蛋,看他以后怎么好好收拾她。
過了良久,那邊不再有簡訊發回。
顧旭捏著行動電話,思考了片刻,就撥打了內線,“秦特助,查一下這個號碼!比缓蟮吐晫⑦@個發照片的陌生號碼報了過去。
還是不見杜妍玉回簡訊,顧旭按撩不住,回撥了她的電話,那邊也是關機。
顧大少爺終于生氣了,將行動電話甩到辦公桌上,心中恨恨地想,杜妍玉,但愿你的行動電話是真的沒電了。
事實上,這次杜妍玉的電話還真是有電的,不過是故意關機的。
告別了郝澤靖,杜妍玉朝著環球大廈顧旭公司的方向走去,卻意外碰到了一個女人。
“介意和我聊聊嗎?”夏如蕓一身黑色的洋裝,黑色的長發披下來,戴著黑色的墨鏡,手上夾著一根雪茄,懶懶地站在風里。
可不可以很介意。慷佩癜櫚櫭,夏如蕓果然不愧是個大美人,穿得跟寡婦一樣的,可還是能穿出一種味道來。
但杜妍玉不想再和她有接觸了,這個女人的出現絕對沒什么好事,就如同兩年前……以前的自己還是太嫩了點,有的事情的確是真相,但卻絕對不能夠代表整體大局。
“有關于顧旭的,隨便你來不來。”夏如蕓深諳人的心理,轉過身,奶奶地走著,不怕她不來。
第9章(2)
杜妍玉在原地思考了幾秒,腳步還是跟了過去,有關于顧旭的,她都想知道,但這次,她只是想知道,并不想去做什么了。
她既然接受了這個男人,就應該給予他信任,即使心中有所懷疑,也應該當面問他,而不是自己偏聽偏信,隨意作決定,那樣,傷害的只是自己和愛的人罷了。
夏如蕓換了一輛新車,自從離開顧旭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開過那么奢侈搶眼的跑車了,她沒有工作,只能節儉,但驕奢慣了,卻又覺得什么都該是必須的,就只好先換了輛不大起眼的車。
杜妍玉坐進車里的時候,夏如蕓嗤笑了幾聲,“杜妍玉,也許有天你也會走到我今天這種地步,你信不信?”
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杜妍玉又皺了皺眉。
“你們現在在一起了是嗎?”夏如蕓熄滅了手中的煙頭。
“是的,你今天就是想說這些嗎?”杜妍玉突然有些后悔跟上來了,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如果你知道了顧旭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你還敢跟他在一起嗎?”她慢條斯理地開口。
“兩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現在舊話重提不覺得太多余嗎?”杜妍玉有些聽不慣刖人講顧旭的壞話。
夏如蕓豎起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錯,以前只是一小部分,如果你現在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我保證你一定會重新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再見!倍佩衩鏌o表情地就想打開車門。
“你在怕,是不是?”她捉住杜妍玉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的意味。
“你未免想像力太豐富,我想你真是醉得不輕!贝蟀滋斓模娜缡|的身上卻有濃郁的酒味,臉上白皙的肌膚更襯出那雙憔悴的眼睛,這個女人未免太不愛惜自己了。
“不,你在怕,怕自己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卻還是迷戀著他,比如我。”她喃喃。
杜妍玉皺了皺眉,但還是決定推開車門,準備出去。
“你知道你來臺北這么久,為什么你的家人都沒來找你嗎?”這句話讓準備出去的杜妍玉停了動作。
“你知道你的繼母現在是什么樣子嗎?”夏如蕓的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杜妍玉坐回位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她是土生土長的臺北人,卻極少在家,自母親去世、繼母進門后,她都寄宿在學校里,等畢業了,就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她和她的繼母關系一直不好,而且可以用惡劣來形容,那時候她很偏執,對繼母愛理不理,而繼母對她也不是那么好,可以從父親對她日漸冷淡這點看出來,甚至連兩年前她和顧旭的婚禮,他們都沒有來,可是這些跟顧旭有什么關系?他甚至都沒見過他們,只偶爾聽她隨口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