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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小爸 第一章 作者:林曉筠
    “妊娠毒血癥?!”翁慈珊并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個“醫學名詞”,因為此刻她的腦中是一片空白,只是喃喃重復著醫生的話。

    “是的!就是妊娠毒血癥奪走你姊姊的生命,她有高血壓合并尿蛋白及嚴重水腫,在分娩的過程中又大量出血……”現在的醫療糾紛超多,所以在出了人命時,醫生得解說得很仔細、很清楚。

    “那孩子……”翁慈珊想哭,可是她的傷痛、不知所措已蓋過掉眼淚的欲望,畢竟哭就能扭轉一切、挽回姊姊的生命嗎?

    “很健康,是個男孩!

    “男孩……”翁慈珊喉頭一緊,是個健康的男寶寶,但是寶寶的母親已離開人世。

    “我們很遺憾!贬t生說道:“即使醫學再發達、再進步,但是難產的情形……”

    “你們盡力了嗎?”她突然一問。

    “啊?!”醫生很顯然沒有料到病人的家屬會有如此一問,所以一臉的怔然。

    “你們有盡力的搶救我姊姊嗎?”她又問。

    “當然!”醫生斷然回答。

    “那……”翁慈珊終于讓眼淚流下臉頰!澳俏乙仓荒芙邮苓@個事實了!

    “請節哀!贬t生輕輕一句。

    翁慈珊也想堅強,但是……雙腿一軟,她頹然跌坐在地上,然后崩潰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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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仲宇在黑色三件式西裝的襯托下,看起來精明、強悍而且權威,他那不茍言笑的五官、彷佛要將對手趕盡殺絕的眼神,不僅和他交手的對方律師會怕,連法官一看到是他出庭,總也會敬他三分,他的委托人有罪或是輸掉官司的機會不大,因為只要能請到奚仲宇出馬,就等于打贏了一半的官司。

    有著一百八十多公分高的奚仲宇,體型卻是略顯削瘦,帶著點憂郁、內斂,渾身透出一種好似與生俱來的孤傲感,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被他冷冷一望,好像全部的人都成了腦袋灌進水泥的白癡,只有他一個人是清醒、能干的。

    和笑容彷佛是絕緣體的奚仲宇不是美男子,但卻多了種氣魄,令女人會想靠在他肩上,渴求被他呵護的那種氣勢。

    簡單一句話——

    奚仲宇不是泛泛之輩,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助理楊康生跟在奚仲宇的背后小跑步。搞不懂明明大家都是一雙腿,為什么老板走路的速度就是可以這么快。

    “‘奇欣’決定要上訴,聽說他們決定找一組律師團來對抗你!

    “告訴他們,”沒有停下腳步,奚仲宇邊疾走邊交代。“到時和解的條件會更苛,他們愈拖,我就愈把他們打得無招架之力!”

    “‘廣誠’兩件案子的開庭時間延到下星期二!睏羁瞪男惺職v!斑@不影響你的周休計劃吧?”

    “下星期二?”眉頭不悅的皺在一塊,他停下腳步,怒視助理。

    “是法院的問題!睏羁瞪鸁o辜表示。

    “好吧!”他還是不悅!澳俏揖土粼谂_北,反正……也就是休息!

    “還有,金大牌那件性侵官司,他因為臨時要錄影,無法取消通告,所以跟你約的咨詢時間要改。”

    “那干脆不要安排咨詢了!”奚仲宇一記冷眼!拔也挥X得他是無辜的!

    “他說他是被仙人跳!

    “他沒腦嗎?隨便就被人仙人跳?”奚仲宇一哼。“那他更是活該!”

    “老板,金大牌是透過你學長找上你的!”楊康生提醒他。

    “那他為什么不找我學長替他打官司?”

    “因為他知道找你才有絕對的贏面!睏羁瞪芰私馕腥说男那,特別是身為大牌明星,只要沾上性侵,前途已經黑了一大半,除非能洗清冤枉,這時大律師可有用了。

    “我這么閑?他說改時間就改時間?”奚仲宇又邁開大步,撂下話,“就照原來時間!”

    “他要錄影——”

    “逾時不候!

    “老板……”楊康生繃著一張苦哈哈的臉。

    “如果他珍惜自己的前途,”戴上墨鏡,奚仲宇已走到他的賓士車前,司機已恭敬的替他開好車門!澳撬徒o我準時!

    “我馬上和他聯絡!”楊康生著急的拿出手機。

    而奚仲宇已叫司機開車,朝一個VIP客戶的公司前去。他有很多重量級的客戶,而這些客戶是他可以出門有專人接送、坐擁豪宅的原因,努力奮斗了近十年,他幾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而且全憑他自己。

    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一向精力十足、戰斗力驚人的他,心中突然涌現出一股寂寞感、一種疲憊——

    這就是他的人生?

    這樣的人生真是他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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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應開庭日子的延期,奚仲宇取消了墾丁的度假,在周末的夜晚,他放著古典音樂,開了瓶高級紅酒,這也是一種休息,挑了本之前想看卻沒有時間看的“閑書”,是有關心靈自在與死亡問題的書。相信在這本書和紅酒的安撫下,他可以很快的入眠。十足工作狂,又情緒壓抑的他,想好好睡上一覺并不容易。

    一切就緒,他整個人才舒舒服服的坐臥在專用皮椅上時,電話鈴聲倏地響起。

    不想接!

    他不想接任何電話,今晚他只想一個人,享受完全屬于他自己的夜晚,他不要有任何干擾,但是電話鈴聲不肯停歇。

    臭著一張臉的拿起話筒,奚仲宇并不是一個有耐心或是溫良謙恭的男人,他一開口,語氣幾乎可以和南極的冰山相抗衡。

    “奚仲宇!彼、超冷的聲音響起。

    “警衛室!睂Ψ絿肃、不安的回道:“奚先生,有位小姐帶著……一名嬰兒要求上去找你!

    “什么嬰兒?”奚仲宇一向只聽重點。“有沒有搞錯啊”

    電話那端有一秒的沉默,因為他的語氣會教人心臟負荷加重。

    “有一名小姐和一個嬰兒!本l勇敢、冷靜的重復。“說要找你。”

    “找我?”在奚仲宇臉上顯現極少出現的不解表情。

    “對!那小姐指名找你!本l也不想打擾不平易近人的奚大律師,但只要說是找奚仲宇的,他就得知會一聲。

    在確信警衛無法再提供更多的訊息后,不想浪費時間,他要警衛放人上來,決定自己瞧瞧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三分鐘之后,門鈴聲響了,因為門鈴按得又急又猛,令奚仲宇有些感冒,所以他故意慢條斯理的走過去開門,畢竟一個小姐加上一個小嬰兒,這事一點都不好玩。

    翁慈珊覺得自己的雙手已不是她的,一個三、四公斤重的小孩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而且她肩上還背了一大包嬰兒用品,再加上得不停的摁門鈴,她感覺自己已在抓狂的邊緣。如果孩子的爸再不開門……

    就在她決定要用腳踹大門時,門開了,而她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高大、一臉不耐煩的男人。

    奚仲宇給她的第一個感受是冷峻又危險,即使還沒有開口,已帶給她一股寒意。這個人,會是姊姊愿意為他生下小孩的男人?在他身上好像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這樣的男人,她姊姊受得了?

    “你找誰?”奚仲宇冷冷的瞄了這個不速之客一眼。她看起來頂多二十歲而已,她抱著娃娃來找他干什么?

    “奚仲宇!币驗橐呀涱A料到他會是一個很沒有人性的家伙,畢竟會拋棄懷有身孕的女友,她會這么認定也是無可厚非,所以她反而毫不畏縮的迎視他。

    “你找我?”他很傲的下巴一揚。

    “如果你就是奚仲宇的話。”

    翁慈珊不只有喪姊之慟,還有懷里抱著的這個寶寶的未來要解決,她這會可沒有和他客氣的心情,一點都沒有!

    她把懷中熟睡的嬰兒往他面前一揚,像是捧著什么進貢的珍品,然后告訴他,“這是你兒子!

    他先是一怔,下一個動作卻是低頭狠瞪著她,“你是在玩整人游戲,還是找錯了對象?現在是周末夜,是正常人放松心情,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刻,誰叫你來的?你是收了多少酬勞?你不怕我告你嗎?”強悍的律師性格徹底冒出頭。

    如果不是這陣子接二連三的打擊太多,翁慈珊這會有可能被嚇到,但是此刻的她沒有軟弱的資格,她要為自己的外甥爭取他的權利和未來。

    “那好,你大可以去告,看到時對簿公堂,理虧的是誰!彼职褘雰罕Щ氐綉阎。幸虧寶寶沒有嚇醒過來,雖然這家伙語氣不好,但音量似乎有控制。

    見警告沒用,奚仲宇頭疼了,他揉了揉眉心!澳闶窃趺粗肋@里的地址?”決定先套她話。

    “我找征信社查的!彼寡浴

    “找征信社?”

    “不然我怎么會知道!”她流露出悲劇會令人成長的眼神!笆虑榕錾狭耍鸵鉀Q,而且征信社那邊看我一個女生無助的帶著一個小嬰兒,他們還不收我費用!

    “是喔!”奚仲宇拋出一記譏諷的眼神!皼]想到征信社也有如此溫馨的一面!

    “比起律師,”翁慈珊對奚仲宇有很多的怨恨,只是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罢餍派缡怯腥饲槲抖嗔。”

    很少有年輕女生敢和他直接對杠,她似乎不怕他,好像有什么“神力”在幫助她似的。

    “你找我做什么?”他不想和她瞎扯,那太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

    “我把你的兒子帶來了。”她說出重點。

    “兒子?”他不屑的微皺眉。哪來的兒子?

    “你不知道這回事”

    “你搞錯了!”奚仲宇的口吻十分確定!澳闩e對象了!

    “我沒有錯!”翁慈珊一副他只是想要推卸責任的表情!稗芍儆,職業律師,開的律師事務所在敦化南路上……”她像在背書般念出一堆資料,“明明就是你,你不要想撇清你的責任,做人要有點良心,不然……是會下地獄的!

    “你錯了!”奚仲宇糾正她,揚起自信又超級自負的臉,看她的眼神是又冷又不屑。

    “你應該認識翁文梅吧!”翁慈珊一口咬定。這家伙起碼也該先請她進門,沒看到她抱著一名嬰兒又背了一堆東西嗎?真沒良心。

    “不認識。”奚仲宇干脆回答,雙手環胸,當她是騙子或是蠢蛋一枚。

    “她先前是在Pub工作,你們是在那里認識——”

    “我不去Pub。”他一口否認。

    “你不認識”

    “我不去Pub,我一向去私人俱樂部或是招待所!鞭芍儆罱o她一個“沒什么好說”的表情!靶∶妹茫阏义e人玩了!

    “小妹妹?你叫我小妹妹”翁慈珊感覺被羞辱了。

    “今晚我想好好休息,所以如果你已經弄清楚了……”他做出要關上大門的動作。

    “奚仲宇——”她突然大聲吼出他的姓名。

    “你到底想干么?”他冷眼瞄她。

    “這真的是你的兒子!”她尖聲強調。

    “別玩了!

    “他是!”

    “我沒有兒子!彼耆粸樗鶆印!澳憬^對弄錯了,這不是我的兒子!”

    “你想賴帳?”

    “我奚仲宇這輩子還沒有賴過任何一筆帳!”他一副懶得再理她的表情!拔椰F在要關上門了,如果你識趣,自己安靜的離開,我就當作沒這回事,可以放你一馬!逼綍r若有人敢誣賴,他絕對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然后在她傻愣住的當下,又拋下一句——

    “晚安!”他冷冷一笑,真的當她的面把大門關上。這年頭瘋子和神經病不少,但敢直接到他家來按門鈴的,這個小女生還是第一個。

    她肯定瘋了。

    奚仲宇還沒有走到專用皮椅前,就聽到大門外那彷佛痛徹心扉的驚人哭聲。

    那個女生……

    只好轉身,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向大門,猛地拉開它。

    翁慈珊可不是在做做樣子的假哭,她是真的絕望,那是種走投無路,而且憤怒的哭泣。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不論是姊姊、自尊,還是理智,她這會已高舉雙手,向現實投降了。

    奚仲宇從來不在乎,也不去理會女人的眼淚,他認為那是女人最沒有用又最矯情的武器,而且廉價到令他想作嘔,可是……

    這個“小妹妹”的眼淚令他折服。在她年輕、清麗的臉上,有著一種深沉的無助與真正的悲傷,這種感覺……在他很青澀的歲月亦曾有過,他清楚這種滋味。

    他絕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男人,早就被殘酷的環境和現實的世界給磨得只剩下冷漠,沒有人可以從他這里得到一絲柔情,這些東西令他陌生,但意外地眼前這個哭到快不能自己的女生……

    她的眼淚打動了他。

    她的絕望軟化了他。

    “不準哭了!”他厲聲命令她。

    但她照哭。

    “如果你不哭……”他和她談條件!拔揖妥屇氵M門,再給你一次機會。”

    “什么意思?”她邊哭邊問。

    “把事情再講清楚!彼嘀宰咏忉。

    “這是你的兒子!”她哭泣的重申。

    “夠了!先收起你的眼淚!”他很想動手把她掐昏,好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清靜!澳阋业淖筻徲疑崛鰜黻P切嗎?你是要制造話題嗎?”

    “我只是做我必須做的事!彼肛熕桓彼攀亲锟準椎谋砬!敖裉焓悄悴回撠熑!”

    “我沒有不負責任!”奚仲宇還是想爭一個“理”字,畢竟他是律師。“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該負什么責任,你以為這個世界是你說了就算嗎?”

    翁慈珊還在哭,幸好寶寶睡得太熟,沒有醒來和她一起哭,不然,明天奚仲宇一定可以上報紙的頭條。

    “還沒哭完嗎?”他諷刺的問她。

    “你以為我是演員,可以說哭就哭、說不哭就不哭嗎?”她頂嘴回去。

    “只要你不停止哭泣,就別想進我家大門!”

    “你有沒有人性!”

    “人性?”他好笑的咀嚼這兩個字。

    “喔,我忘了你是律師!彪m然年輕,但是翁慈珊絕不是溫室里的小花?恐牍ぐ胱x念到大學的她,早體驗過人情冷暖。

    “你還挺有精神的嘛!”他挖苦她。“還有和我針鋒相對的力氣!

    “難道你要我一路挨你的打?”

    “我不打女人!”他又狠又兇的表示,他是律師,一切依法解決。

    “對!你只拋棄女人,還是懷有身孕的。”

    奚仲宇沒有耐心等到她完全不哭,一把將她拉進到屋里,考量到用力甩門可能會吵醒寶寶,所以他輕輕的把大門關上。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不管事實真相是如何,還是關起門來解決這事比較妥當,以免明天過后會有不實八卦登上水果雜志。

    翁慈珊沒有真正身處豪宅過,但她看過電視,知道豪宅是什么模樣,只是真正踏進來后,仍免不了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

    他的家可以當樣品屋展示了,富麗堂皇又貴氣逼人,他一定是個非常成功的律師,要不就是有個非常嚇人的家世,才能住這種地方。

    看著小女生因為訝異而忘了哭泣,奚仲宇不由得搖頭。問題要解決,而且是愈快愈好,他一向沒啥耐性。

    “你叫什么名字?”

    “翁慈珊。”

    “你為什么找上我?”

    “因為你是奚仲宇,是Baby的——”

    奚仲宇作了一個打斷她的手勢。他是個律師,不想浪費時間,只想盡快找出真相,節省彼此的時間和精力。

    “這個孩子的媽是誰?”他像是法院開庭,以盤問對方證人的那種口吻問。

    “我姊姊,翁文梅。”她悲傷的回答,已經止住的淚水又像斷線珍珠般的滴落。

    “不要再有眼淚!”他受不了的吼。

    “你沒有人性,但是我有!”她吼回去。

    “孩子的媽媽呢?為什么是你——”

    “我姊姊難產死了!彼偷偷恼f,然后冷冷的看著他!叭焉锒狙Y,她生下孩子不久,就因大量失血、搶救不及而辭世!

    奚仲宇當然有人性,只是這整件事絕對與他無關!

    他斷不可能是孩子的爸,一來他既不認識翁文梅,又沒有一夜情或是到處留情的習慣,他“一個人”很久了,既然他的世界里沒有女人,更遑論蹦出一個孩子,所以翁慈珊的“證詞”僅供參考。

    “節哀!甭犕,他只有這一句。

    “都是你!”翁慈珊大怒,“是你害的!”

    “小妹妹!彼室獠环Q呼她翁小姐或是直接叫她名字,存心侮辱她的這么稱呼她!白C據在哪里?”

    “這是你的兒子——”

    本來想要她放下懷中的小孩,她應該抱得很累了,可是又怕她這一放會引來很多麻煩,所以他決定忽略這個情形,聽她又老調重彈,他也很不客氣的打斷她。

    “我真的不認識叫翁文梅的女人,更不曾和在Pub上班的女人有任何牽扯。”他的記憶力驚人,翁慈珊說過的話他都沒忘。“你弄錯了!我不想傷害你,但你真的弄錯了!”

    “奚仲宇,你好歹是個律師。”翁慈珊當他死不承認,想對他曉以大義!笆悄凶訚h就敢做敢當!”

    “你知道這世上有冒充這回事吧?”他冷冷的提醒她,受夠了被人誣賴。

    “冒充”

    “冒充身分!

    “你是說……有人冒充你?想嫁禍于你?”

    “你身上有你姊姊的相片嗎?”他冷靜的再問。

    “我……”她沒有帶姊姊的相片。

    “那你有在你姊姊那看到我的相片或是私人東西嗎?”這個“小妹妹”是從征信社拿到他的資料,可見得她從她姊姊那里得到的資訊很有限。

    翁慈珊呆住了。

    “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提驗DNA的事?”奚仲宇一副很清楚接下來步驟的說。

    “你敢嗎?”

    “為了捍衛我的清白,只要你上法院提告,我就得驗!彼桓本褪抡撌,老神在在的模樣。

    錯了嗎?

    她找錯人了嗎?

    翁慈珊又好好的再打量一下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花言巧語又縮頭縮尾的人,反而一副頂天立地的漢子模樣。沒錯,他看起來是既不溫柔也不好馴服,可是沒有任何卑鄙、懦弱、不負責任的氣息。

    她真的找錯人了嗎?

    腿軟的往地上一癱,若不是他及時過來扶她一把,她可能真的會昏倒過去。

    “奚仲宇,你真的不認識翁文梅?”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的問。

    “這輩子我不認識任何一個姓翁的女人,更別提是上床或是連小孩都有了!鞭芍儆钪苯踊卮鹚,他一向都秉持這個原則——事情愈簡單愈好、愈直接愈沒有任何困擾!澳阏娴恼义e人了!

    翁慈珊無助又失措的看著他。怎么會這樣?

    “如果我有小孩,”奚仲宇以一記淡淡,但是非常堅決的眼神回視。“我不會讓小孩流落在外!

    “但是我姊姊留下的資訊……”

    “小妹妹,有很多人有我的名片。”

    “你覺得有人拿你的身分來誘騙我姊姊?”翁慈珊的心更痛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姊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受騙。

    “我不知道,反正我與這件事無關!彼皇窃谄睬遑熑,事實上是真的與他無關,他才是最無辜的人。

    “如果我找來警察……”她嚇唬他的,也是在測試他,她真的沒有招了。

    “找吧!”奚仲宇坦蕩蕩!坝爝我清白愈好!”

    翁慈珊這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但她懷中的外甥可能是因為餓了,也可能是被大人的話給吵醒,沒有任何預警的——

    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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