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洛貝
大年初一,沈厚言陪著凈雪一道回自家向長輩拜年。白舒媛與石尊元交往順利,石尊元自然也往白家跑,他的弟弟石俊羽也一道來。
「凈雪!」石俊羽的聲音帶著一絲眷戀,「我就知道來這里能見到你!
凈雪迎向他俊朗的面容,笑了!笇W長新年好,恭喜發財!
「大家恭喜。」石俊羽還想向凈雪多說些什么,但凈雪已和沈厚言攜手上前向白奶奶恭恭敬敬的行禮拜年。
白鐘泠習慣給未結婚的孫子女壓歲錢,自然也少不了凈雪的一份。
「白奶奶,我這么大了還拿壓歲錢不好意思。」
「還沒結婚都算小孩子!估先思业男囊庖褯Q。
凈雪只好謝謝收下。
沈厚言笑道:「等我們結婚后,換你包紅包孝敬白奶奶!
「誰誰……誰要結婚啦!」他的話像打在心湖上的小石子,教她心一蕩,雙頰染開了兩朵紅花,比門上貼的「春」字更艷。
「不結婚?難道你在玩弄我的感情!」沈厚言故意大驚失色。
「你不要亂說話啦!」凈雪笑著推他一下。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目光柔和地瞅著她!肝覀儺斎灰Y婚,昨晚跟我爸媽吃年夜飯時,你不是順著我媽的要求直接叫『爸、媽』了嗎?」別以為他沒注意到石俊羽對凈雪依戀的神色,奉行「無奸不丈夫」原則的沈厚言,自然要剔除情敵。
粉紅的唇蠕了蠕!改銒尳倘撕茈y拒絕呢!」
「這表示我媽愛死你了,通常年輕女孩子很難得到她的賞識。」
凈雪像個小女孩一樣笑得好開懷,她真的很高興沈厚言的爸媽把她當女兒一樣善待,沒有嫌棄她是孤兒。
白鐘泠笑看他們之間打情罵俏,對凈雪與沈厚言互相鐘情感到欣慰,她總算對得起年師傅了。
大過年的,大家都面帶笑容,一片喜氣洋洋,只有曲元寧滿腹委屈,一肚子忿忿不平,積怨頗深的臭臉色,幾乎沒人敢去撩撥她,省得觸霉頭。
相對于她的不幸,凈雪一臉幸福的表情實在太刺眼了。
「年凈雪,你知道亞凡哥訂婚了嗎?」她要扯下凈雪幸福的面具。
凈雪轉頭看她,「是啊,我聽舒媛姊說了,是很好的對象呢!」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亞凡哥曾那么愛你……」
「那是稚氣的兄妹之情啦!」凈雪非這么想、這么說不可,曲元寧怎么學不乖,非挑撥不可呢?「我不適合豪門世家版的轟轟烈烈,我只要一份真誠與平實的愛情,在阿言身上我找到了。元寧,你也該放棄對亞凡哥幼稚的迷戀,白奶奶和白伯父會幫你挑……」
「我對亞凡哥才不是幼稚的迷戀!是真愛!義無反顧的真愛!」曲元寧最氣由年凈雪口中聽到規勸的話,因為只有年凈雪曾得到何亞凡的愛,偏要假惺惺的說是兄妹之情,還反過來勸她放棄對亞凡哥的一片真心,根本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就怕亞凡哥被她搶過來。
「元寧,不要執迷不悟,伯母非常擔心你……」
「你閉嘴!年凈雪,你不敢愛亞凡哥,但是我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一樣勇敢的爭取我的愛!」
如果連男主角本人都反對呢?
凈雪真想敲醒她執迷不悟的腦袋。「你的愛如果造成亞凡哥的困擾呢?」
「才不會!亞凡哥只是被父母所控制,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值得更好的女孩去愛他,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愛他!骨獙幾栽t是拯救何亞凡的真愛女孩。
凈雪如果不是確定何亞凡從沒喜歡過曲元寧,真的會被曲元寧「執著的愛」所感動,但事實往往不那么美麗,曲元寧的愛已傾向偏執狂了。
她還想勸說,沈厚言握住她的手搖了搖,「別再說了,你勸不了她的!
凈雪聽話的放棄。假使白家的人輪番上陣均勸不動曲元寧不要浪擲大好青春,年凈雪也只能放棄了。聽說曲元寧絲毫不受何亞凡訂婚的消息所影響,執意按照所訂計畫去美國留學,非對何亞凡獻出她的真愛不可。
白奶奶叫家里的人都別再勸那頭女蠻牛,就讓她去,去撞得頭破血流,直到她甘愿死心為止。
如果始終不死心呢?那就覺悟吧!
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若不及時回頭,就只能萬劫不復了。
何家的事業那么大,在許多國家許多城市均有住處,何亞凡若想躲一個女人,保證教她十年也見不到一面。
凈雪真不明白,事事聰明的曲元寧,怎么就是看不透這一點呢?
曲元寧一直將年凈雪視作天敵,以為終于成功的把她趕出白家,誰知三不五時還會碰見她,真是礙眼得很!
「年凈雪,你真以為你得到幸福了嗎?」她事先有準備,不懷好意的看著那對愛情鳥。「沈厚言也是有錢的大少爺,想倒追他的女人應該不少,F在網路上很紅的一則新聞,就是剛出道即一鳴驚人的外景主持人魚娣,她身邊圍繞許多豪門公子追求,沈厚言便是其中之一。」呵呵呵,大年初一若能瞧見年凈雪痛哭流涕,今年肯定有好事發生。
「胡說八道!」沈厚言直覺反應。
「我才沒胡說,你都不看娛樂新聞嗎?」
沈厚言懶得理她。
白晨洋皺眉道:「元寧,你喜歡欺負凈雪的毛病也改一改!
「誰欺負她啦!」曲元寧很氣白晨洋每次都胳臂往外彎,皮笑肉不笑的說:「哥,追求魚娣的豪門公子,你是其中之二喔!」
「滑稽!」白晨洋嗤之以鼻。
「魚娣的網站上,P0了很多你們的照片,不信自己去看!」曲元寧故意呵呵一笑,「你們的身材很不錯呢,看得出來有練過!
沈厚言與白晨洋互望一眼,臉色微變,一起上樓進白晨洋的書房上網查看。
凈雪神色不安,白舒媛安慰道:「沒事的,從度假村回來后不是沒有聯絡了嗎?走,我陪你上樓去看清楚!
好想當縮頭烏龜,白舒媛卻不喜歡情侶互相猜忌,硬拉她上樓。
一進書房,便聽到沈厚言和白晨洋兩人罵聲連連。
「真的太過分了,她怎么可以這樣子?」
「是誰拍攝的?我不記得當時有鏡頭對準我們……」
「不可能是度假村的人,當時她尚未出道,不會有人跟拍,而且那時候泳池只有我們三個人在使用………」
「除非是……」
「魚娣早有計畫?」
「嗯,除非她暗中安排認識的人埋伏在泳池周圍偷拍,否則拍出來的照片不會剛好都是她想要的曖昧效果!
「我就跟你說那女人心機頗深……」
「氣死我了!她居然這樣利用我……」
「還把我拖下水,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意思?奶奶不砍了我才怪!」
「對不起!阿洋。」
「又不是你的錯,是魚娣太過分了,想出名想瘋了,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一定要反擊,通知我所有的好朋友,只要是有魚娣露臉的節目,就不提供廣告!要不要告訴奶奶?奶奶可以影響更多企業主不付廣告費!
「我也會告訴我爸媽,我媽最受不了我和女明星傳紼聞……」
「……」
在兩個男人專心討論之時,凈雪和白舒媛從他們背后已看清在魚娣網站上的照片。兩男一女在漂亮的泳池玩水,女的身材誘人,兩位男士身形健碩、肌肉結實,又是三人同游,又是有說有笑的種種畫面,突顯出「雙星拱月」或「雙龍搶珠」之類的曖昧情節。
女的自然是魚娣,男的不用說是沈厚言和白晨洋。
當然P0在魚娣網站上的男主角不只這兩位,也有她和其它帥哥在夜店深情凝視的畫面,或一起手牽手逛街的照片。
這形成一種魚娣桃花滿天飛、極為搶手的曖昧局面,她一下子就紅了,比她主持的節目更紅。
被利用的男人當然不爽到了極點,而男人的女朋友所受到的沖擊絕不亞于他。
「阿言,你太過分了!」凈雪氣得轉身便走。
「凈雪!」沈厚言心里大叫一聲「糟」,想追上去還差點被椅子絆倒,可見多心慌,等他追到樓下,凈雪已向長輩告辭,正走出大門。「凈雪,等等我——」匆匆向長輩們點個頭,沖出白家大門。
「怎么回事?凈雪為何眼睛紅紅的?」白奶奶還在一頭霧水。
曲元寧得意的笑,心情大好,開學后希望能聽到年凈雪與沈厚言分手的好消息,年凈雪的不幸一定能增強她的好運。
大門外——
沈厚言人高腿長的,還沒到停車處便追上凈雪,凈雪轉身不理他,他主動走到她面前,她再轉身,他再移動位置,她索性把臉遮起來。
「凈雪,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我和阿洋真的被設計了……」他努力解釋當時的情況,真的沒有一絲絲的曖昧,他可以對天發誓。
凈雪仍然掩住臉,不肯把手放下來。
「你在哭嗎?」他小心的問。
「才沒有!孤曇魠s是哽咽的。
沈厚言急得拉下她的手,她眼眶濕濕的,硬是不讓眼淚往下掉的紅了眼眶,不想被人瞧見的轉身背對著他。
「大過年的,我才不會哭!」
他從背后擁抱住她,心疼她的故作堅強,憐惜的在她耳旁輕道:「對不起,凈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輕柔的話語所產生的悸動,讓凈雪的心酥酥麻麻。
這懷抱她由陌生、到慢慢熟悉、到充滿依戀,她已習慣任自己放松的靠在他懷里,無法離開了。
「那些照片我看了心里好難過……」聲音無助又傷心。
「我知道,我會趕快處理掉!顾Ьo她,摩挲她的發絲,怕她的愛會動搖!竷粞,我愛你!以后我會更注意『避嫌』,這次你就原諒我,嗯?」
「真的不會再有下一次?」她終于肯轉身看他了。
「不會,我保證!顾粗氈碌哪樀埃吐暤溃骸该鎸δ,我早已提不起瀟灑,也不可能云淡風輕,你的悲喜都牽引著我的情緒。我啊,早就對年凈雪小姐無條件投降了!
凈雪羞怯的對他笑了!肝乙彩恰!箿厝岬幕乇难。
他柔軟溫熱的唇覆上她的,挑逗地吻住她,隨即在她微張小嘴吸氣時,靈活的舌長驅直入,熱情又柔蜜的吻持續了許久。
其實光是聽他和白晨洋討論的內容,她心里也明白沈厚言并沒有背叛她,只是,當女朋友的人哪受得了男朋友與別的女人親密合照?傷心是一定的,生氣也在所難免,若不是忌諱大年初一,早就哭給他看了。
沈厚言欣慰的環緊她。謝天謝地,他愛的女人沒有刁鉆難纏的壞毛病。
「我們去逛街。」
原本說好在白家用餐,但既然出來了,反而樂逍遙。
他帶著凈雪去吃日本料理,逛百貨公司的精品店。他聽白晨洋說過,何亞凡過去每一年都送凈雪CUCCI的新品,雖然凈雪很懂事,不曾在他面前炫耀過,但身為正牌男友怎能輸給過去式?
不過,人心是最微妙的,原本很欣賞CUCCI的沈厚言,從此不想再光顧GUCCI,帶凈雪去逛LV和LOEWE,女孩子出門必備的手提包、皮夾、零錢包、化妝包、保暖的披肩,一次買給她。
「你怎么了?」凈雪只收過他送的手鏈和項鏈等飾品。
「當作賠禮好了!顾^不想看到凈雪身上有GUCCI的東西。
「怕我秋后算帳啊?放心好了,我不會緊抓住過去不放,況且你也說了,你和晨洋哥都是被設計的!
「你愿意相信我,我更樂得花錢寵你!
她粲笑。「既然愛你,當然要相信你,如果連相愛的人都不能信任,日子如何過下去?我才不想自尋煩惱呢!」
「剛才是誰一臉快要掉淚的表情?」他故意逗她。
「看到那種照片,誰不會難過。 顾龕鹤鲃〉钠怂幌,他吃痛的呼了聲,「要不要我也找兩個男生合拍幾張給你看?」
「不要,不要!顾芍,卻不生氣,反而著迷地看著她也有不淑女的一面,驚嘆她的改變。
是他改變了她嗎?不,是他的愛給了她勇氣,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他很欣慰,更加小心翼翼的將她保護在他的懷里。
她是他的,值得他用一生去寶貝她、珍惜她,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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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長公子與白氏千金的訂婚宴,冠蓋云集。
沈厚言和年凈雪甜甜蜜蜜的連袂出席,連沈厚言的父母也受到邀請。
凈雪穿著香奈兒的早春小禮服,是沈母送她的。
沈母聽兒子說過曲元寧從小就愛欺負凈雪,而曲元寧的生母邱玉簪卻是白楚軒的初戀情人,害得她妹妹在痛苦的婚姻下抑郁而終,她一直無法諒解白楚軒和邱玉簪。而邱玉簪的女兒想再欺負她未來的兒媳婦?門兒都沒有!
凈雪當然不會如曲元寧所期望的和沈厚言分手,開學后沈厚言一樣常開車接送她,聽說開學前還帶她去日本玩了一趟,拍了許多相片回來,尤其在東京迪斯尼便玩了兩天,買了許多禮物到白家送禮。
沉醉在訂婚喜悅中的白舒媛,巴不得全天下的好女孩都與她一樣覓得良緣,一見到打扮得像公主一樣的凈雪,便拉住她的手不放。
「什么時候換你們辦喜事?」
凈雪害羞不語,沈厚言爽朗道:「快了,快了,我們決定先訂婚,等凈雪大學畢業就舉行婚禮!
「這樣也好,完成學業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總要一件一件慢慢來!拱资骀骂B皮的眨眨眼,「可是,如果突然懷孕了怎么辦?」
「討厭啦!舒媛姊!
「哦~~不打自招羅!」
沈厚言哈哈大笑,火熱的視線讓凈雪含羞帶怯地低下頭,兩頰好似涂了腮紅的染上一層紅霞。討厭討厭啦,舒媛姊怎么看出來的?
她和沈厚言真的在一起了,在日本的溫柔鄉結為一體。
沈厚言很滿足,滿足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靈上的契合,他終于完完整整的擁有了凈雪,凈雪也完完全全的接納了他。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又露出笑容。
「笑得這么『性』福洋溢,誰看不出來?」白舒媛取笑道。
凈雪紅著臉反駁,「你自己呢?」
沈厚言搶道:「當然也是『性』福美滿啦!」
「呿,臭表哥!」換白舒媛難為情了。
「好,表哥臭,你的香香老公來了!
訂婚儀式開始,石尊元一臉幸福的來接準新娘,攜手共度未來的每一個日子。
每個準新郎都是最帥的,每位準新娘也都是最美的,因為心中有愛,自然而然散發出幸福的光暈,美得醉人。
凈雪以祝福的心情看著那對準新人,不時抬頭與自己所愛的男人凝望。
沈厚言受不住誘惑,低頭偷親她一下!肝覀儠人麄兏腋5摹!
凈雪從不懷疑這點。
她想要幸福,從小便好想好想要。奶奶病重的那段日子,教了她好多好多道理,當時不一定完全理解,但她一一默記在心。奶奶說,只要相信自己的未來比今天更光明更幸福,就一定可以實現的!
她可是深受奶奶庇佑的幸運女孩呢!
曲元寧盡管欺負她、找她的碴兒,那從來不能真正傷害她什么,除了半夜偷剪她頭發的那件事,不過,如今她的頭發又慢慢留長了,還得到沈厚言全心全意的愛。相反的,曲元寧反而因此事更令何亞凡痛惡在心,居然還夢想得到何亞凡的愛,真是沒有自覺心哪!
種惡因,如何得善果呢?
在酒宴上,曲元寧一直抱怨沒有邀請何亞凡一家人回來參與盛會,大家都笑笑沒理會,在心中翻白眼:也不想想是為了誰才不敢邀亞凡回來!
曲元寧卻將矛頭指向對面,「年凈雪,都是因為你,奶奶才沒有發邀請函給亞凡和姑姑、姑丈!
凈雪無辜的眨眨眼!敢驗槲覇?」
「當然不是!拱壮垦蟠蚬!敢驗樗麄児ぷ魈α,又忙著籌備亞凡的婚禮,所以來不及趕回來。」
凈雪笑了,黑眸流動燦光。「可惜美國太遠,我必須上學,沒辦法去。阿言,你代表去參加亞凡哥的婚禮吧!」
沈厚言定定凝視她數秒,笑了笑!笡]問題,只要有邀請函我就去!
曲元寧臉色陰晴不定,咀嚼這件最新情報。亞凡哥這么快就要結婚了?才二十四歲的年輕男子,何必急著踏進婚姻殿堂?她不信他對那位與他聯姻的千金小姐一見鐘情,急著娶進門,她不信!莫非是因為愛不到年凈雪,所以覺得娶誰都一樣?
那么,為何不娶她呢?
在這一刻,曲元寧真恨年凈雪太早回絕何亞凡的愛,應該拖到她去美國留學之前再拒絕何亞凡,等她到美國去安慰傷心欲絕的何亞凡不正好?
年凈雪是故意不成全她的!
曲元寧咬牙道:「你、為什么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亞凡哥?」
「因為他是哥哥啊!就像晨洋哥一樣,誰會對哥哥生出男女之情?奇怪的是元寧你吧!」清麗出塵的容顏笑得云淡風輕。
奶奶臨終前最擔心何亞凡待她太好、太特殊,在白家服務二、三十年的奶奶,也是看著白姑姑長大的,如何不了解白姑姑基本上和白奶奶是同一種人,至死也不會真心接納門不當戶不對的媳婦。
以前凈雪不懂,后來便懂了奶奶的用心良苦。她是那么怕小凈雪受到傷害,那樣憂心小凈雪長大后得不到幸福。
凈雪能回報奶奶的,就是要幸福給天國的奶奶看。
而這些心情轉折,也只能說給天國的奶奶聽,其它人不會懂。
曲元寧更不會懂,所以只能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沈厚言不再疑心凈雪對何亞凡有絲毫愛戀,他喜歡她只對著他好嬌好嬌地笑,喜歡到想一生占有。
人生尋尋覓覓,無非想找到另一個半圓、共筑幸福的愛巢。
凈雪朝他淺淺地笑,明眸卻不由自主漫開甜蜜的嫵媚,那笑容,幸福極了。
喜宴結束,走出訂婚的飯店,早春的涼意使她縮了縮雪肩,沈厚言忙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她肩上。
她只是笑,心中覺得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在天國的奶奶,您瞧見了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