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倚帆是巧廚的新任總經理,而他跟林倚帆狀甚親密,是因為這樣才會出現在這個歡迎酒會嗎?
他還沒回答,一名侍者便端著托盤走過來!皟晌灰赛c香檳嗎?”
官聲勛取走一杯,再吩咐侍者說:“幫我做一杯草莓冰沙。”
“好的,官先生!
侍者離開后,會場的談話聲此起彼落,柔星卻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聽見自己狂跳的心聲。
他還記得她喜歡喝草莓冰沙?
為什么要記得?時間太多,太閑了嗎?而她又為何要為此悸動不已?
當年對他的迷戀又在心中騷動,但立刻被苦澀所掩蓋。
她是怎么了?他應該已經和未婚妻結婚了吧?八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他又怎么可能還單身呢?
再度與他重逢,她還是覺得自己好軟弱,原來在他面前,自己仍是當年那個為他癡狂的少女。
“音樂響了,跳舞吧。”
官聲勛低柔的嗓音在她耳邊揚起,柔星這才注意到樂隊正演奏著優美的舞曲,舞池里也很快充滿了對對麗影。
不過,他在說什么?她沒有要和他跳舞。
然而,他已經一把環住她的腰,略施力,但又不至于弄痛她,將她領到舞池,擁入臂彎。
柔星根本推不走他,他太強壯了,也或許,她沒有那么真的想推開。
樂聲輕揚,舞池中央,官聲勛更緊的擁著她,整個身子貼著她,在悠揚的樂聲中,他們的身體完全地契合,就像過去在床上一樣……
一瞬間,熱呼呼的紅潮燒紅了柔星的頰。
她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可以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當他的手用力按著她的腰貼向他時,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她聽不見音樂,聽不見交談,全世界好似只剩下他們兩個。
在遐思飄遠之前,她猛然回過神,這才驚覺大家都在注視著他們。
為什么大家都在看他們,而且很驚訝的在看著他們,難道是因為他太引人注目了?
沒錯,他確實很引人注目,他瀟灑的外表就像天然磁鐵般吸引住每個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就如同當年的她一樣。
她和他跳過舞,好幾次。
第一次在泳池邊,那是一次晨泳結束后,他們閑聊時,他率先談起在美國參加過的舞會,講得眉飛色舞,當她表明自己不會跳舞時,他硬是要她把腳擱在他腳上,帶著她舞。
婚后,他進入銀行工作,常有許多應酬,也需要攜伴參加,但是他再也沒有帶她參加過任何舞會,他們的距離,也是從那時開始慢慢加大的……
第4章(2)
“在想我們第一次共舞的時候嗎?”注視著她的眸子,官聲勛語氣一陣苦澀。
柔星不禁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他,一時間,他們的眼神交會在一起。
回憶像浪潮一幕幕的涌上,他們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過往的一切根本未曾消逝。
半晌,官聲勛才率先回過神,眼里蒙上一層陰郁。
他在做什么?
這些年來,就算想起她和他們夭折的孩子,他也會立刻強迫自己忘記。
他以為,凌柔星已在他生命里劃下句點了,一個不顧他的感受,輕易為錢離開他的女人,他還有什么不能忘的?他竟再度為她意亂情迷?!
音樂聲停止,有人上臺調整麥克風。
“各位親愛的同仁,各位店長、加盟主,讓我們歡迎我們巧廚集團的新任總裁來為我們說幾句話!請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掌聲響起,官聲勛松開了她的手,柔星以為此舉是要方便她鼓掌,但他卻微微一笑,挺拔的身軀,轉身健步朝舞臺走去。
她的眼睛逐漸瞪大,終于知道為什么剛剛大家會看著他們了,原來他竟是巧廚的新任總裁,她的新老板!
這幾天,因為勛兒重感冒感染了急性肺炎,住在醫院里,她除了要工作,還要和母親輪流照顧他,根本沒心思關心新老板的事。
如果她早一點注意到就好了,那么她就可以躲掉今天這場歡迎晚宴……
老天,這份工作她還保得住嗎?
晚上卸了妝,柔星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取出一個粉紅的絲絨盒子,打開盒蓋后,取出一條白金項鏈,鏈子的底端是她的婚戒。
是的,她沒有丟掉婚戒,不但如此,還將它與他送她的項鏈合為一體,一直妥善的收藏著。
看著項鏈,她心中充斥著五味雜陳的情感,將戒指貼在臉上,淚水便潸然而下。
為什么他會出現?為什么她的心會因為他的出現而翻騰不已?
……不能再想了,再想只會更心痛而已。
浴缸的水大概滿了吧?她匆匆把項鏈放回盒中,用力闔上抽屜,仿佛在告誡自己,不要再回憶過去。
幾分鐘之后,她疲憊地躺在浴缸里,蒸氣充滿了整間浴室,然而,她卻在霧氣中看見官聲勛的臉。
她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他的各種表情,他朗朗的笑容、灼灼逼人的眼神,他擱在她腰上那雙手的熱度……
激情是件危險的東西。她滑進溫水里,將遐思摒出腦海,然而從前的一切,卻怎么也除不去。
當柔星發現自己懷孕之后,嚇得手足無措,而官聲勛雖然跟她一樣又驚又愕,但隨即而來的表情是微笑的。
“我們結婚吧。”他將她年入懷里,表明他要負責的態度。
她當然愿意嫁給他,一百個愿意,也以為一向疼愛她的官總裁和夫人會開開心心的接納她和孩子成為官家的一份子。
但是,她錯了,當他向他父母表明要跟她結婚的那晚,官宅刮起了狂風暴雨,連她母親也臉色鐵青,用眼神責難她的不懂事與對她的失望和痛心。
她不明白大家是怎么了,這三個愛她的人,為什么都不替她高興?她頓時惶惶不安,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結婚的!”官總裁拍著桌子,幾乎是震怒的大吼。
“你這孩子,怎么會這么不懂事呢?”官夫人雖然是責備兒子,埋怨的眼神卻不時飄向她,好像在怪她帶壞了他。
看到他們的反應,她更慌了。
她真的做錯了嗎?她不可以愛他嗎?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不可以,也從來沒有人阻止她親近他?為什么?
當夜,她母親蒼白著臉將她叫進房,她以為母親在私底下會支持她,但____
“把孩子拿掉吧,你不可能當官家的媳婦,豪門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你就死心吧!
“媽……”她震驚的看著母親,不相信母親居然要她殺死自己的親骨肉。
隔天,官夫人也找她談話,拉著她的手,淚如雨下。
“柔星,看在我們對你那么好的份上,可以請你放過聲勛嗎?他的大好前途不能毀在你手里,所以,把孩子拿掉吧,這個孩子不會受到歡迎的!
“夫人……”她原本真的以為,就算官總裁會反對,官夫人也會支持她的,她們會是一對感情融洽的婆媳,她真是這么想。
可是如今連官夫人也投反對票,這使她極度不安,害怕他們真的會逼她拿掉孩子,也害怕自己不能跟官聲勛在一起。
風暴延燒了一星期,官總裁開始用難聽的字眼罵她,甚至給她一張千萬元的支票要她走。
原本一直站在尊重父母、忍耐立場的官聲勛再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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