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嘔了一肚子氣回來。
就說一定是那個家伙,要不然沒有一個人會給她討厭又心煩的感覺。
印證之下,真的是他。
袁畿。
幾輩子都抹不掉的名字。
再來,沒她的事情了吧。
那個家伙還是看了很討厭,為了避免再度傷肝動肺,探過一次病算是給足面子了。
她仗義救人的次數太多,并不大會把這類的事情放在心上……即便,那個人是袁畿!好吧,她承認,救到的人是他,心理的確滿高興的。
建材行是需要勞力多過腦力的工作,是男人的天下,雖然她的體力并不輸男人,但是唯一一朵紅花的她在大家眼中還是女生,只要負責大家出門送貨時候的電話、看門,還有偶爾的零售,說的好聽呢,她是建材行的門面……她的功能跟看家狗其實差不多。
而且,看門狗當了多年,別說什么成就感,青春歲月虛擲的結果如今的她都二十七高齡了,他爺爺卻還秉持著古老的想法,什么好人家的女兒是不需要出門討生活的,從大學畢業之后用盡所有借口理由就是要把她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為了恪盡老萊子娛親的效果,幾年下來,她的事業成就還是在原地踏步,反觀跟她同年紀的同學要不是已經有了好的歸宿,要不在事業上也都沖刺到某種程度,只有她──人老珠黃了,依然兩手空空,沒事業、沒男友,什么都沒有!
她都快要變作黃昏市場的出清貨品了。
再不爭取應該有的權益,就沒見天日的機會了。
“爺爺,把通知單還給我啦!睅讉月來,幾乎把報紙翻爛,也上網到104人力網站登記了許多她認為可以勝任的工作,好不容易有家貿易公司愿意雇用她,沒那張單子她怎么去報到上班?
“在建材行上班好好的換什么工作,一個月兩萬八底薪吃便當都不夠!贝┨粕赖睦先嘶⒒⑸L的打著鄔家拳,拳拳如猛虎出柙,威力十足。
“就算薪水只有一萬八我也要去!”她站在大廳的門檻上跺腳,成年后拉長的身軀不若少女時的圓潤,但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粉色的套裝加上低跟鞋穿起來仍是韻味十足。
她遺憾的是從小到大留不長的頭發,因為每次長度只要抵著頸子,耐熱性特低的她就會喀喳喀喳的剪成爽俐的短發。
短發配套裝,總是有那么一丁點不搭。
愛美終究是女生的天性,盡管她不像時下的女子彩妝、蔻丹、美容、護發、保養樣樣來,但對美的基本概念還是有的。
這就是她跟以前最大的不同;也算是十一年來唯一長足的進步。
“沒有經濟效益的事情我是怎么敦你的!”
“我說了你就是不懂嘛,我要去上班是決定了的,我不要聽你那些陳腔濫調!”就為了那些早該進博物館的陳舊思想她浪費了多少年的青春,這次,她鄔亮亮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十噸卡車來也別想扭轉她的決定!
想她鄔亮亮好不容易以二十七高齡左踢南山猛虎,右踹北海蛟龍,擺平好幾個年輕的美眉才拿到這份工作,就算只是個小小的行政助理她也不能放棄。
重見天日就靠這一把了。
她想當一個干干凈凈、簡簡單單的OL想很久了。
再也不要做這些沒有挑戰性,等著顧客上門買幾塊瓷磚,幾套衛浴設備的工作。
她最想的是每天打扮的美美地,踩著高跟鞋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在各個樓層送公文,那才是她一生的夢想。
這年頭,男男女女誰不上班?誰在家當捆工,每天搞的一身臟?!
小時候爺爺恨鐵不成鋼,把她這塊廢鐵拿來練,練得她身上沒一塊完整的皮膚,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又說外面壞人多,把她留在家當勞工。
唉,爺爺的黑社會身分都漂白很久了,她卻一直沒翻身的機會。
“我們家的孩子絕對不許去上班,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有變壞的機會!”鬧僵了,鄔霸天就把曾經是名門世家的大匾額拿來砸亮亮,砸的她頭昏。
“爺爺,你這個老古董,我要去上班,我要自己存嫁妝!”她氣極了,也口不擇言。
“我鄔霸天還不會窮到連自己孫女的嫁妝都拿不出來!北M管他退休了,但是他以前累積的財富可不是騙人的,讓他家孫女出去拋頭露面,等他沒了一口氣再說!
“爺爺,這是潮流,我留在家被人家當無業游民的感覺很不好耶!弊顕I的就是這個。
“現在的女孩子爭強好勝,不讓須眉,一點女人家該有的矜持都沒有!崩砂蕴煲膊恢肋@孫女究竟像誰,還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
“爺爺,你當年硬要我打跆拳、練空手道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
呃──
“耶……反正,這個家還是我在當家,你聽我的就沒錯!编w霸天有些結巴。他總不能承認說他把亮亮留在家是有所預謀的。
“你是個老獨裁!老頑固──”看著自己買來的套裝,亮亮欲哭無淚。
“我不管你說什么,這節骨眼,你別給我出門就是了!
“我偏要!”
郁霸天斜眼看自己可愛的孫女。“你橫看豎看就不是當粉領族的那塊料,我勸你早點死心乖乖在家看店!
“太無聊了,我說不要!”她就是要造反!
“我說你們大家……誰想像得出來小姐穿公司制服泡茶化妝的樣子的?”他一人的惡勢力壓不倒她,把全部的嘍啰都叫來,看誰聽誰的話。
“小人撇步!”對于鄔霸天的小人步數亮亮嗤之以鼻。
但是──
她可以對任何人置之不理──唯獨爺爺不行。
而這個糟老頭也看準了她的要害,每次意見相沖突就拿這套來把她壓得死死的,害她都快一把年紀了還在家中當大米蟲。
不想再跟爺爺辯論,她氣憤的轉頭就走。
哪知道,這一轉,猛然撞上一堵堅硬的墻。
有人悶哼了聲。
西裝筆挺的袁畿由舍秘書扶著,枚殿后,由大門剛剛進來。
“小姐,你撞到人了!鄙崦貢钡目粗髯颖蛔驳降牟课,生怕撞到的是還沒痊愈的傷口處。
“我知道我撞到人了,對不起,不過,你干么站在我家門口讓我撞?”他來道謝嗎?謝她這救命恩人救了他袁大總裁的珍貴性命。怎么什么伴手禮都沒有,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
“亮亮,不可以對客人沒禮貌!”鄔霸天的聲音響起。
她扮了個鬼臉──氣頭上的她才不管什么禮貌不禮貌!
她翻白眼皺眉頭的模樣通通展現在袁畿面前。
“爺爺,你跟他很熟嗎?進門就說是客人,搞不好他們是賊呢!
“你這丫頭!不讓你去上班就凡事跟我唱反調!
亮亮嘟嘟嘴,不滿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畿,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耶!鄙接昃蜋M在他們面前,鄔亮亮那嘟嘴翹鼻子的模樣,可見剛剛才掃過四周。
他們運氣背的好來接刮風尾巴。
亮亮一臉不善的瞪他們。
“畿,你的苦肉計好像有點糗了欸!钡椭ぷ,枚對著袁畿咬耳朵。
在某人想像中,她看見負傷的患者不是應該溫柔似水的出來躬迎他們嗎?怎么是張包公臉?
袁畿不見痕跡的用手肘拐了某人的肋骨一記,疼的他面目抽搐。
“好好好……我承認是我的過墻梯,我的歪主意!辈皇囚[家變的時候,趕緊認輸。
然而,不甘心兩面不是人的枚嘴巴不停的碎碎念,“我就不信你心里頭沒那一點意思,要是沒有誰,能搬得動你這尊大佛!”
總言之──一個愿打,也要有愿挨的啊。
然而,他很幸運的又接到足以冰死人的冷眼。
嗚……他好沒志氣,隨便給人一瞪就沒轍了……
“我說袁老爺子……”袁畿把跳梁小丑給冷落一邊,謙恭有禮的喊了鄔霸天。
“來嘍。”邸霸天欣然應聲。
亮亮揚起匪夷所思的眉頭。
她那眼睛一向長在頭頂上的爺爺曾幾何時對誰這么親切過?唔,他竟然去握袁畿的手!
莫非……他們有不為人知的“奸情”?
亮亮搖頭,抹掉“大逆不道”的丑惡思想。
“老爺子,我要來這里打擾了。”那是亮亮沒見過的袁畿;彬彬有禮,優雅的像無害的豹子。
“歡迎,袁總裁。”鄔霸天笑容可掬!拔乙呀浗腥税逊块g整理好了,你隨時可以住進來!
現在演的是哪出戲?亮亮一肚子疑問。
“謝謝,您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痹芤稽c也不客氣。
“好好好!這才像是一家人!编w霸天樂的像撿到寶藏。
幾句客套話后,袁畿轉向仍然沒什么進入狀況的亮亮。
“看蝦米?!”亮亮盤起手來,擺出架式。
馬上,她頭頂著了鄔霸天的一記熱爆栗,然后頭被用力的往下按。
“我教導孫女無方,別見怪!”
“爺爺!”亮亮難以置信的叫。她爺爺竟然為了個外人敲她的頭……
“女孩子家講話不可以這么粗魯!”見笑啊。
“爺爺……”她從小到大都這么“粗魯”的,干么現在才開始糾正她?
“以后不管在不在袁總裁面前都要有女孩子說話的樣子。”鄔霸天還在說。
亮亮的眼神不對了。
“我們以后可是同居人了!痹芤娝櫭碱^、手叉腰的模樣知道她又動氣了,連忙分散她的注意力。
媽的!他的眼神太銳利,線條太嚴苛,臉上這時候竟然帶笑含情,害亮亮大熱天里起了“加冷筍”。
她就是討厭他這覷人的樣子。
深不見底的黑洞,不管人或情緒,一樣叫人摸不著、看不見,也體會不到?赊D眼想,他們一點干系也沒有,他的情緒關她什么事!
“你臭美,姓袁的,這里是我家,我可沒請你來!
“鄔老爺子答應我可以住進來,直到傷勢痊愈!币簿褪钦f,他要在這兒……鄔亮亮的家中養病。
“什么?你把這當療養院?”
“你要這么說也可以。”他明顯的中氣不足,濃密的發際沁著淡淡的汗意,站的挺直的身軀有了無法控制的勉強,慢慢歪斜了過去。
“我不答應!”莫名其妙嘛。
“老爺子說他答應算數,你知道他老人家向來說話算話,一旦允諾別人絕對是重如泰山,不會隨便反悔的,不像某個人常常說話不算話!彼焐弦廊幌
“呿,你到底在說什么,知道拐彎抹角的話我聽不懂,還說一堆有的沒的,姓袁的!”
自從她爺爺金盆洗手絕跡江湖,處事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雖然還是具有孟嘗君食客三千的心腸,但是僅止于捐錢做善事,不再像以前阿貓阿狗都能夠進鄗家大門。
袁畿又是怎么跟她爺爺搭上線的?
真是叫人想不透。
“你要是肯多想想,多用點腦筋就不必什么都問我了!
“姓袁的,我警告你,別再說波大無腦那種污辱女性的話,再讓我聽到,我跟你肯定沒完沒了!鄙池i啊,臭男人!就是看不起她腦筋沒有別人轉的快,是啦,那又怎樣!
“我記得你以前有個封號叫太平公主啊什么的,現在……我看你也沒多大進步,波大無腦應該不適合你用吧!”他瞄向亮亮進步有限的胸部,本來想看她臉紅耳赤的模樣,哪知道是身體不適所引起的生理反應使然還是怎樣,胯下竟然一陣緊繃,血液似泉水般的直直涌上他的頭腦。
自從在醫院見到她,往昔的記憶又從記憶匣子里翻了出來。
遙遠的記憶一旦觸及,很多忘懷的、收藏的點點滴滴,不能遏止的就會越翻越多,凝聚成非要再見她不可的沖動了。
“畿,你的臉怎么那么紅?”枚不識相的問。
“我人不舒服你不知道嗎?”他立刻送枚兩丸大白眼。
“是嗎?我滿懷疑的……”當他濮陽是白癡嗎?身體不舒服還能屹立不搖的站在這里十幾分鐘?
“姓袁的!”
亮亮氣的恨不得立刻跟袁畿捉對廝殺。
她要殺的這個男人寸草不生、血流成河……不過她倒是忘了,一個人的血就算榨光也不可能血流成河的。
看她氣紅了眼,袁畿適度的鳴鼓收兵!拔抑牢倚赵,你別生氣,我是病人,全身上下都有毛病,禁不起你一再的河東獅吼。”
“袁畿。”亮亮氣的噴火失控,然而卻拿他沒辦法。
“以后,你有的是時間叫我的名字,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嗎?”他的唇泛白,強撐的體力用罄了……不然,跟她斗嘴真是身心舒爽,精神愉悅,他很久不曉得開心是什么滋味了。
說完,他馬上軟腳倒下。
沒有心理準備的所有人通通嚇了一跳。
“喂,你別裝死!”雖是嘴巴不饒人,亮亮卻一把將袁畿的重量扛上自己的肩膀。
是她粗心忘記他是病人,還是這個笨蛋佯裝的太好?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簡直是不要命!
“亮亮小姐,對不起,我們家總裁失禮了!”明明剛剛他還能負擔董事長的重量啊。舍秘書一頭汗。
“你別說了,先把他送進去再說!蓖圻,他的體溫好高,而且他不是斷了一手一腳,竟然在她家客廳死撐這么久,連個痛字都沒吭。
亮亮天生俠女心腸又起,頭一拋忘記剛才擦槍走火的壯烈情況。
她就是這樣該死的義薄云天!
袁畿青著臉凝聚快要失去的焦點,感覺到亮亮偎過來的柔軟,眼睛奇異的注入一抹生氣,他喃喃低語,“既然你都救了我的人,就連其他也一起拯救吧。”
其他,其他是什么玩意?
“生病的人給我安靜一點!什么啰哩巴唆的話以后有的是時間說!彼妙~頭敲他。
這下袁畿完全安靜下來了。
舍秘書抓住了也往樓上走的枚,表情苦澀,“濮陽先生,我還是覺得不妥,我家總裁住這里,你也看到那位亮亮小姐有多暴力,我怕總裁在這里比回家休養還危險!
單是看剛才鄔亮亮那股粗魯勁,他就覺得大事不妙。
先是將總裁氣的血壓上升,人差點暈過去,現在又用頭磕人──下回,難保不會拿棍子追殺……
未來,非常的令人擔憂!
“你沒看過小夫妻斗嘴吵架嗎?有的人注定越吵感情越好的!泵兑稽c也不擔心。
“你是說……”不可飽吧?
“反正以后你也要住在這,你睜大眼睛看就知道了。”
真的嗎?他倒是覺得快要惡夢纏身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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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很大的巴掌聲,不是打蚊子蒼蠅,也不是打情罵俏的那種,是很準確的拍向已然半暈的袁畿。
他因為受傷顯得臘黃的臉上淡淡的浮出五指印。
“!”又一記。
左右開弓,兩個清脆的巴掌沒能把重傷的人喊醒,卻看的舍秘書心驚膽跳,他連忙跳出來阻止亮亮的暴行。
“亮亮小姐,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是在叫醒他!哪是要他的命?”
“亮亮小姐,總裁一只手、一只腳的石膏才卸下來,他還很脆弱的,你這樣打他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亮亮小姐,麻煩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要是能改掉隨便就動手動腳的壞習慣那簡直是額首稱慶,菩薩保佑了。
到底,其他三位老板們贊成把總裁送到這里來是什么想法。
“既然你們知道他傷重還隨便把他搬來搬去?”脫下西裝的袁畿全身都是繃帶,亮亮實在不明白這些人腦子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他傷的這么重,還要照常辦公干活,現在還當他沒事人般的搬來搬去,簡直叫人生氣。
他繃帶下的胸膛沉重的喘息著,腰側一片殷紅。
可見是因為剛才劇烈的走動,讓傷口裂開了。
“這是上面的決策,我沒有投票的權利,還有,會把總裁往這兒送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那也就是說這姓袁的真的跟我爺爺有內線交易?”
“這……我拿人薪水,內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焙昧以冢铧c就說了不該說的話。
“呿,醫師、護士呢?”
“我有醫師執照。”
“那你還站在這干么?我看你家總裁的血都快流光了!彼幌矚g氣息孱弱的袁畿,那讓她全身都不舒服。
說到這,舍秘書也不含糊,他立刻把從醫院帶出來的點滴架子架好,消毒針頭,準確的注射,然后貼上固定膠帶,動作一氣呵成。
“亮亮小姐,我必須幫總裁換繃帶,請你回避!彼麑⒑脦醉椥路f的科技醫療器材打開,袁畿的心跳脈搏、骨骼密度,包括很多亮亮看不懂的數據都在一方螢光幕中顯現。
“你一個人行嗎?我看你弱不禁風的,大腿比我的胳臂還細!被乇?她干么非走開不可?
舍秘書欲哭無淚。
被一個女生說他比番阿火還纖細,簡直是奇恥大辱!
“亮亮小姐,請不要侮辱我的專業。”
“你耳聾啊,我是想你一個人抬得起袁畿嗎?他要換紗布吧,我哪里是討論你的專業了?”真是好心被狗咬,要不是看他可憐,她鄔亮亮好歹也是還沒嫁出去的女生欸,隨便幫男人換衣服,那會害她更沒有行情欸!
舍秘書額頭三條線,卻不敢遲疑!笆恰恰,我很需要!
“早說不就沒事了?”
烏鴉成群結黨的飛過舍秘書眼前,他乖巧伶俐的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心中哀嚎不斷……總裁啊,雖然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這兒是名副其實的母老虎穴。
“不是我要說你,你真的領有醫師執照,不是庸醫?”
“我又沒有點石成金的魔法,病人也不能馬上就清醒,亮亮小姐,這是很基本的常識好不好?”他迅速幫袁畿換過紗布,重新上過藥水,貼好透氣膠帶,呼,還要應付虎視耽耽的鄔家小姐,壓力好大唷。
“我是看他那么久還沒清醒,稍稍擔心一下咩!毙夤恚∷植皇轻t師,問一下會怎樣!
“你會擔心我家總裁?”舍秘書總算有點驚訝。
“你講那什么話?為什么我不擔心?”
“沒有、沒有,我沒有惡意,我是想我們搬進來這里亮亮小姐不是很歡迎……”
“誰說我不歡迎?”
呃──
“總之,你趕快專心把他叫醒,我不喜歡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會讓她的心隱隱的痛。
她不要得心臟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