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多必詐!庇猛瓴秃,他拿紙巾擦拭著嘴角!笆裁词拢靠煺f吧。”
“嘖,”她端起杯子喝了口開水!昂靡庹埬愠灶D飯還嫌東嫌西,真不知好歹。”
“是不是存心不良,你自己心里有數!
“少把架子端得半天高,別忘了你還有弱點落在我手中!彼湫Φ。
他一聽緊張了。“你想食言而肥?”
“唉,像徐臻學妹如此死忠的‘粉絲’,我還真舍不得放棄呢!”她佯裝一臉惋惜!耙苍S我不該辜負她一片深情,反正時代不一樣了,同性之間也是可以談場很棒的戀愛,只要別去介意世俗的眼光就好……”
“你休想動臻臻的歪腦筋!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愛情是盲目的,你真阻止得了嗎?”她存心嚇唬他。“我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只要敞開心胸,無視傳統的道德枷鎖,便可以與徐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你敢?!”他幾乎已是面無血色了。
“咱們不妨試試嘍!”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若想有效地利用徐恒這顆棋子,首先她必須掌握住主導權,絕不可任他牽著鼻子走。
“葉、真、紗!”他齒縫間擠出這三個字。
“有何貴干?徐恒先生!彼ばθ獠恍Φ鼗貞
“如果你敢打臻臻的壞主意,我絕不輕饒你。”
“你太不了解我的個性了。我這個人偏愛冒險,越高難度的挑戰,越不輕易放棄,而且勢在必得!
“可是……前天晚上你明明答應過我,會離我妹妹遠一點,不會坐視不理,任由她越陷越深啊!”他提醒道。
“女人是善變的,這是千古不變的名言。”
“說話不算話的騙子!”他臉色難看極了,壓低音量罵道:“難怪人家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高興就好,你咬我!”她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痞樣。
“……太卑鄙了。”他氣得差點內傷。
“其實這件事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就看你肯不肯為了心愛的妹妹犧牲一下了。”見時機成熟,她投下誘餌一枚。
“說出你的詭計吧!”大不了舍身取義罷了。
“真是個愛護妹妹有加的好哥哥呀,”她取笑道。“瞧你一副準備壯烈成仁的模樣,好感人喔!”
“廢話少說!”徐恒的俊容幾乎要扭曲變形了。
“好吧,事實是,我需要你客串我的男朋友!彼f出此行目的。
“男朋友?”他愣了幾秒,隨即一臉防備地問!拔梗阍摬粫瓕ξ覄e有企圖吧?”
“你想太多了!彼劬Σ艣]被蛤仔肉糊到咧!
“那是為什么?”
“因為我需要你當我的擋箭牌。”
“為了那個倫先生?”他瞧那倫爾陵跟她母親似乎很熟稔的樣子。
“還有徐臻。”她補充道。
“說下去吧,你想要我怎么配合?”反正他已視死如歸。
“陪我演一出愛情戲,讓倫爾陵和我媽,還有徐臻學妹相信,我們是真的在交往中!彼延媱澊舐哉f了一下。
“……有用嗎?”他不免遲疑。
“死馬當活馬醫嘍!要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她反問道。
“那位倫先生的種種條件皆是上上之選,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挑剔些什么?”
“閣下有何高見?”她雙手環胸。
“女人的青春有限,別眼睛長在頭頂上,當心揀來揀去,選中一個賣龍眼的!边@是他的見解。“好不容易有這等好貨色追求你,該趁早偷笑了!
“不稀罕!”她驕傲地揚起下巴!氨拘〗闫幌爰奕!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寧愿自食其力,也不會笨得去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女人主義者?”他吐槽道!昂撸⌒娜死现辄S時沒人要!”
“彼此彼此,你這龜笑鱉無尾的戀妹狂!”她不甘示弱地反擊。
“胡說八道,我……我哪是戀妹狂?!”他咬牙反駁,表情卻像被人揭了瘡疤似的無助。
“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相,你自個兒有譜。”
“……我沒有!彼膬刃脑趻暝。
“真的沒有嗎?”她收起嬉鬧的臉色,語重心長地輕聲勸道:“我看不只徐臻學妹需要被開導,你‘誤入歧途’,也同樣需要好好想想!
聞言,徐恒莫名地感到一陣落寞。
他這樣無怨無悔地守護妹妹,有錯嗎?真的是種……病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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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紗的外婆家在嘉義梅山鄉的瑞里,那是個幾乎四季如春、美景宜人的觀光風景區。她的兩個舅舅合作經營一座名叫“香雪!钡幕ú菪蓍e農莊,除了供人參觀、游玩,也同時提供食宿服務。
二十年前,葉真紗的父母離異后,她便與媽媽一起回到外婆家生活。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是跟著舅舅們家的一票孩子,在農莊中嬉戲、奔跑,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這樣的她應該還算是幸運的吧!雖然生命里缺少了父親,卻得到了更多其他人的關愛。但是由于表姊、表哥們全都結婚生子了,于是德高望重儼然是葉家老佛爺的外婆,以及舅舅和舅媽們,再加上母親大人,無不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終身大事。
外型姣好且各項條件皆優秀的葉真紗,從來就不缺乏追求者,只是她總是只肯讓他們停留在“朋友”的界線邊上,絕不允許任何人跨越雷池一步。
也許父母離婚這件事帶給她唯一的陰影,就是男人不可靠,愛情難長久吧!
當然,她還不至于偏激地憎恨天下所有的男人,畢竟她的舅舅和表哥們都是顧家、愛妻護子的好丈夫。她愿意相信在這世上仍是有所謂的好男人存在,只不過她沒興趣拿自己寶貴的青春生命去賭運氣,因為投資報酬率不高,很不劃算。
“快到了,前面的岔路右轉!比~真紗指揮道。
“真麻煩,還要我陪你一起回老家。”想不到身為一個冒牌男友,苦差事可真不少,還得兼任司機伴游。
“要不是逼不得已,你以為我稀罕找你作陪啊!”她也是滿肚子委屈。“下一個路口再左轉!
“害我得來不易的連休假期都泡湯了……”徐恒仍在嘀咕。
“你很啰唆耶,一路上碎碎念個沒完,”她耳朵都快長繭了!熬彤斘蚁惹纺銈人情,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還的,可以吧?求你行行好,讓我耳根子清靜些吧!”
“你媽究竟在玩啥把戲,為何非要你帶我回老家坐坐?”徐恒實在不明白!斑一定要留我過夜不可?”
“我哪知道?”難不成要她去擲筊問神啊?
事隔一個月,葉麗雯對上回北上遇見徐恒的意外插曲一直只字未提,也不再三天兩頭對她贊美倫爾陵有多深情、多堅持非她不娶。害葉真紗一度以為警報終于已解除,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不必再煩惱被逼婚的事,結果,竟是白高興了一場。
如果她猜得沒錯,今天在老家等著她和徐恒的,大概會是一場鴻門宴,要想安然無恙地脫身,恐怕不太容易。
“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該不是暈車了吧?”虧她還是飛遍歐美亞非的空姐,真是遜腳一枚。
“我沒那么弱不禁風!彼龕瀽灥卣f。
“回家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怎么你看起來一臉肅穆,好像要赴戰場一樣?”
“我的眼皮從剛剛就一直跳個不停,我看大事不妙!彼D頭瞪著他!按龝䞍旱轿壹,記得照子放亮點,千萬別露出了馬腳,知不知道?”
“還好意思嫌我愛雜念,自己還不是半斤八兩?”徐恒嘆了口氣,橫她一眼!耙宦飞显偃崦婷,又一遍遍重復報上自己的個人檔案,我看連你的祖宗八代歷史我都快能倒背如流,忘也忘不了了!”
真累人!害他專心開車之余,還得分神去消化她所提供的資料。
“我這叫有備無患。”她又嘆了口氣!拔腋嬖V你,別看我外婆一臉慈藹和善,她骨子里可是精明得很!
“怕啥?反正我只不過是暫時替你救救火的冒牌貨罷了,又不是真肖想當你們葉家的女婿!奔词垢阍伊艘膊煌床话W,有何好瞎操心的。
“少一副沒事人的風涼樣,別忘了咱們現在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應該也懂吧?”
“早知道就別答應陪你跑這一趟,自找罪受嘛!”
“你少天真了!彼龘u了搖食指!澳阋詾椴蝗牖⒀ň湍鼙WC平安無事嗎?如果讓我外婆他們親自殺上臺北來,一定會鬧得更加雞犬不寧!
“這么可怕?”他咋舌。
“包管比恐怖份子還難纏!彼铝嗽u語。
聞言,徐恒困難地吞咽了口唾液,寒毛直豎!凹偃纭椰F在反悔‘辭職’不干了,來得及嗎?”
“太遲了!比~真紗苦笑道!邦^都洗了,不剃行嗎?”
“呃……不然,等我改天做好心理準備,再來登門拜訪吧!”他準備調轉方向盤,臨陣脫逃……不,是班師回朝啦。
“來不及了,目的地已在眼前。”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往前方看!扒疲且蝗簾崆檎惺,守候在農莊門口的,就是我的家人們。”全都列隊歡迎他們乖乖入甕去。
“我們非得束手就擒嗎?”難道沒得商量了?
“對,洗好脖子待宰吧!”她認命道。
徐恒不由得要懷疑,自己當初為何會如此愚蠢地誤上了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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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葉真紗和徐恒就在六位長輩親友的虎視眈眈下,硬著頭皮,佯裝恩愛地手挽著手回房間去休息。
門一關上,兩人強撐許久的笑容皆瞬間垮下——
“只有一床被子而已?!”望著空空如也的床頭柜和壁櫥里,她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化為泡影了。
原以為即使不得已得與他同房,但只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總可以暫時忍耐個兩晚,豈料天不從人愿。
她本來打算讓徐恒去睡地板的,現在沒有任何多余的棉被可用,教她如何趕他下床?三月初的郊區夜里天氣仍涼,若是睡覺不蓋被子,鐵定會感冒的。
“親愛的葉小姐……”徐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好歹也是個客人,沒道理要我犧牲去睡冰冷的地板吧?況且拜你所賜,我已被你那些長輩們像審問犯人似疲勞轟炸了整天,都快累死了,所以我堅持一定要睡在床上,至于你……請自便吧!”
語畢,他迅速脫去外套,逕自爬上床去躺平,準備休息。
“什么……喂!”她硬扯下他身上的棉被!罢l準許你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快滾下來呀!”
“小心隔墻有耳喔!”他好整以暇地不動如山。
說得也是,她差點就忘了,太粗心大意啦!葉真紗倒抽了口氣。
“這是我的房間,床當然應該讓給我睡啊!”她壓低聲音道。
“誰鳥你?先占先贏,各憑本事!彼^不讓步。
“你真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她輕斥道。
“那也要對方是個淑女才行得通,待遇好壞,因人而異!”他回擊道。
“像你這樣不懂得體貼女性的男人,誰嫁給你誰倒楣,我真替你未來的老婆感到同情!彼爸S道。
“擔心什么?反正我日后要娶的女人絕不可能是你,你又何必在那杞人憂天?”他反擊道:“干你啥事!”
她嘴角一撇!澳氵@男人真不可愛。”
“再差勁也輪不到你來愛。”他又反將她一軍。
“臭美,誰稀罕去愛你?”她朝他扮了個鬼臉,真想拿顆枕頭悶住他那張囂張的臉!耙膊蛔约喝雠菽蛘照,憑你哪配讓我葉真紗看上眼?作白日夢去吧!”
“別說是白日夢,我就算是不小心作了春夢,也不可能會衰到去夢見你!彼Y尚往來地對她擠眉弄眼!俺恰鞘菆鰫簤簟!毖韵轮馐侵杆婺靠稍饕蝗鐗趑|。
“你……”她為之氣結!八懔,好女不跟惡男斗!為了你這種貨色氣傷身子,未免太劃不來了。就當作你是個幼稚無知的頑童,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氣死可是驗無傷的!
“說真的,相識一場,給你個良心建議!彼蝗灰槐菊浀卣f道。
“啥狗屁建議?”瞧他狗嘴能吐出啥象牙?
“生氣多皺紋多,打肉毒桿菌可挺花錢的喔!干脆我就好人做到底,以后都直接打你八折,算你賺到了。”
“你在詛咒我會老得快?”她兩手叉腰!跋衲氵@種動不動就批評別人外貌的蒙古大夫,甭妄想賺我一毛錢。”
“話別說太滿,以免哪天閃了舌頭。像你如此孤陋寡聞的人,當然不認識我這位技術超凡的名醫。”他的口氣奇拽無比,令人發指!安贿^我這人向來秉持著‘有醫無類’的救世精神,日后你來我的門診時,我絕不會公私不分,拒你于千里之外的!
“我才沒那么膚淺!彼恍嫉卣f:“你別以為每個人都會盲目去追求那種虛偽不實的美麗假象,一個人的價值該取決于內心的智慧,外在的臭皮囊不過是用來寄生的工具罷了,不該本末倒置!
“是嗎?”瞧她說得頭頭是道,他不禁坐起身子,揶揄道:“聽你振振有詞、口沬橫飛,充其量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根本表里不一!”
“你說誰表里不一?”她慍怒地反問。
“當然是你!彼纱喟言捥裘,也好揭穿她的假面具!澳愀野l誓,你現在的模樣是完全‘天然’的嗎?”
“你這話在暗示什么?”她蹙眉反問。
“你的臉難道都沒動過任何手腳?我才不信!
葉真紗忍不住掌擊床板!澳惆言捴v清楚,否則別怪我動手修理你!”
“我還是覺得你有整過型!彼拱椎。
她頓感可笑!澳阏J為我這張臉不自然?”
“不,很自然,至少以我專業的眼光判斷。雖然你的五官并非傾國傾城般完美,但是很有個性、很迷人。”
“那你又在懷疑什么?”雞蛋里挑骨頭嗎?
“不是懷疑,是迷惑。”徐恒目光爍爍地盯著她的臉!霸谡兔廊莸念I域中,我的造詣之高是連教授和前輩們都贊不絕口的。”他自豪道,隨即話鋒一轉!翱墒,我卻在你的臉上找不出一丁點破綻,心里頓時有些不服氣。”
她沒好氣地說:“你之所以會找不出破綻,是因為我根本沒整過型!”很盧欸!
“不可能,我不信!彼怨虉碳阂。
“你實在很番耶!”葉真紗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說謊!”他緊咬著不放!澳阋欢ㄕ^型!”
“你干么一直堅持說我有動過刀?真好笑,除了你的寶貝妹妹之外,這天底下難道就不可能有其他天生麗質的美女嗎?”她真懷疑他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不是漿糊。
“換作別人的話,或許還有可信度,至于你……”他欲言又止。
“你少含血噴人!我葉真紗向來誠實,從來不說謊!”
“那我現在為何會待在這兒?”自打嘴巴了吧?
“你……這件事例外!彼樇t了下。“我敢發誓,其他的絕無半點虛假!
“我的質疑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親眼目睹!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何時在臉上動刀的?”有眼無珠,干脆改行去當盲人按摩師算了。“需要我去幫你找只可魯來導盲嗎?”她挖苦道。
“那是因為我看過你整型前的照片,與現在的你簡直判若兩人,鐵證如山不容抵賴!彼碇睔鈮训卣f。
“照片?!”她一臉狐疑!澳阏娲_定你所看到的是我本人嗎?”
她葉真紗何時冒出了什么所謂“整型前”的照片,還不慎流落在外,被他這位可笑的“正義使者”拿出來說嘴兼批斗?
“當然是你本人!而且還是你媽親手拿來給我看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證據!彼貞浿。“那是一本厚厚的藍色相簿,年代有些久遠了。”
“厚厚的藍色相簿……”她努力回想著,終于得到了答案。“你指的該不是我那些小時候的照片吧?”
“正是!彼靡獾溃骸盁o話可說了吧?”
豈料,她竟怒意全消,反而捧腹大笑。
見狀,徐恒愣住了。本以為她會惱羞成怒地發飆,或是死鴨子嘴硬,矢口否認到底,怎知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狂笑不止。
“哈……難怪你會不信……”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是!你小時候明明是大餅臉兼瞇瞇眼,鼻子也很塌,頭發鬈得像個黑人一樣,還有暴牙咧!”他嫌惡道。
“人家是女大十八變,不行嗎?”她笑得肚子好疼喔!
“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他仍是不肯相信。
“我承認自己的確曾做過某些改變,但是……”她強調地說:“我戴過牙套矯正牙齒,也把自然鬈的頭發燙直留長,其余的一切皆是原始配備!
葉真紗見徐恒仍沒開竅,索性將臉湊近他面前。
“你靠那么近干么?”他愣了下。
“不信的話,你何不動手摸摸我的臉。憑你的老道經驗,一定可以立刻辨出真偽,無需我再浪費唇舌,是不?”讓他親自檢驗看看,他才能真的心服口服。
“真敢讓我碰你的臉?”他雖然舉起手,卻遲遲不敢碰觸到她的臉,怕會傷了她的自尊心。“你不怕牛皮吹破嗎?”
徐恒忽然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剛剛犯了很幼稚的錯誤。
其實愛美乃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女人,為了悅己者容也是無可厚非。身為一位美容整型醫師,徐恒已見過形形色色,為了各種理由而求助于他的病人。所謂醫者父母心,因為了解到他們內心的苦衷,他愿意尊重那些為了變得更完美而整型的病患。
如果她的臉真的有動過刀,他也沒有任何立場去批評些什么,方才所有的針鋒相對,其實該算是意氣用事的無心之過;他并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的沈不住氣,害她日后無言以對。
“請動手吧,真金不怕火煉。”她自信滿滿地說。為了避免四目相對會感到尷尬,她遂閉上了雙眼。
遲疑了下,徐恒終于捱不住好奇,雙手輕輕地捧起葉真紗的粉頰,低頭定睛看去。
這一看,才發現到她的膚質極佳,不僅得天獨厚,雪白如凝脂,更水嫩得仿佛吹彈可破,壓根兒不像作息日夜顛倒的人所有,這膚質想必一定羨煞其他空姐同事吧?再仔細端詳觸摸她的五官,飛揚有個性的蛾眉,羽扇般的濃密長睫毛,迷人的內雙鳳眼,挺翹的鼻尖,摸來摸去,似乎也摸不出啥異狀。
至于……那玫瑰色的豐潤唇辦,鮮艷得教人想一親芳澤。他不覺輕嘆了聲。
“喂,徐大名醫,摸出啥端倪了沒?”好癢喔!
“急什么,怕我摸出了啥名堂不成?”不知怎地,他的手竟有些流連忘返,樂此不疲,很想再多觸摸一會兒。
“算了。”她聳聳肩!半S你愛摸多久就摸多久吧!好好地、仔細地摸清楚啊,待會兒好還我清白,知道嗎?”
不催他了,免得又說她是心虛才會怕他摸太久。
他修長的十指緩緩地在她臉上游移著,力道放得很輕,怕不慎會弄痛了她細致的肌膚。他發現自己莫名地喜歡上這樣的觸感,忽覺愛不釋手。
真奇怪!因為職業使然,他不知已摸過多少女人的臉,卻不曾有過如此反常的異樣情愫萌生。他目光深邃地俯視著她小巧精致的臉蛋,雖然論及美麗的程度,葉真紗還遠不及徐臻,卻是各有千秋。
透過徐臻的日記描述,他在不知不覺中也慢慢熟悉了“葉真紗”這個不讓須眉的好強女人。他清楚她大學生涯中的點點滴滴,以及剛當上空服員的種種甘苦;對她的家庭背景,甚至是她對任何事物的喜好,他都已十分了解。
似乎可以體會到妹妹為何會如此迷戀葉真紗,因為她確實很特別,一點也不矯揉造作,與其他和他接觸過的女性,大相逕庭。
“喂,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看我的臉呀?”她閉著眼問道。
“……正在看!彼牟辉谘傻鼗卮稹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人家真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以后千萬別再冤枉我了喔,曉不曉得?”
“……嗯!彼缫焉裼嗡姆搅。
“到底摸夠了沒?”她的頸子好酸!拔业哪樒ざ伎毂荒忝粢粚永,可以結束了嗎?”
“……再等一下!泵腿换厣竦乃,發覺自己的手正停在她的下顎,于是很自然地便掂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