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樹,松元先生的事我想再努力一下,你不要阻止我!刮鋸┻呑哌呎f。
「我知道,少爺,我不是要阻止你去找總裁,但要怎樣才能說服總裁總得……」
武彥回過頭來看著真柴說道:「直樹,你跟了爺爺這么長時間還不知道爺爺是個怎樣的人嗎?跟他講道理的話我一定會輸!
「那……」真柴不明白了。
「不講理可以說情吧!刮鋸┱f道:「我沒辦法什么也不做就坦然的接受這個結果!
「我明白了。」真柴說道:「請少爺讓我一起去!
「好。」武彥剛說完,隆一出現在廳門口!干贍敚盏匦〗銇砹!
武彥一怔!改恪銢]說我不在嗎?」
看著一臉難色的武彥,隆一不由得笑了。「少爺吩咐的車子正在門外候著呢,這么明擺著的事要怎么騙?」
武彥無奈地搔了搔頭。「菊地小姐現在人在哪里?」
「正等在外廳!孤∫徽f。
真柴早就聽說過財政廳外交部部長菊地慎司的獨女菊地瑩子對武彥情有獨鍾的事了,不過卻從未見過這位菊地小姐。
真柴和隆一跟著武彥來到外廳,廳中央站著一個長發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見到武彥就跑了過來。
「武彥哥哥,好久不見了!顾龥_著武彥喊了一聲,自然而親熱地挽住了武彥的手。
長相嬌俏明艷,個性直爽可愛,武彥其實一點也不討厭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孩,只是一向缺乏應付女性的經驗,讓自己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菊地小姐!刮鋸⿲σ性谧约荷磉叺呐⒄f道:「很抱歉,我正要出門……」
「瑩子!」
「。俊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希望武彥哥哥能直接叫我的名字。」菊地瑩子笑道。
「呃,好!辜敝鲩T的武彥從善如流!脯撟有〗,真不巧,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
「為什么我每次來你都不在,好不容易碰上了,你又要出去?」菊地瑩子不滿地叫道。
「對不起,可是……」武彥面露為難,一邊偷偷地向隆一求救。
隆一會意,走上前來對菊地瑩子說道:「菊地小姐,您也知道我們少爺明年開始就要正式接任黑崎集團總裁之位了,現在正是忙的時候。請菊地小姐千萬要見諒。」
不知為什么,從以前起,不管武彥說幾次菊地瑩子都不會聽,但是隆一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放開手。這次也一樣,雖然萬分不愿意,但菊地瑩子還是放開了武彥。
看了看隆一,武彥心里一動,對菊地瑩子說道:「瑩子小姐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可以留在黑崎家玩玩,我會讓隆一代我盡地主之誼的!
菊地瑩子看了看隆一,噘著嘴說:「我才不要呢!惯@么說著臉卻微微地紅了起來。
「瑩子小姐太客氣了。」武彥笑著轉向隆一,別有用心地說道:「隆一,我不在家,你要代我好好的招呼瑩子小姐。」
「是。」隆一無奈地看著自己家的少爺答道。
武彥示意真柴隨自己出門。上了車,武彥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少爺!挂恢痹谂赃吙粗恼娌裾f道:「菊地小姐不是喜歡你的嗎?就這樣把她丟給隆一好嗎?」
「直樹,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菊地小姐喜歡的人是隆一,我只不過是她來見隆一的借口而已!刮鋸┬χf。
「沒想到少爺連媒人都想做!
「哪里,我認識隆一有十年了,他是個比我還好的男人,菊地小姐很有眼光!刮鋸┱f!付宜麄兛雌饋硪埠芟喾Q,不是嗎?」
「那倒是!瓜肫痣x開家時看見并肩而立的兩人,真柴這么回答——
花城別墅。
黑崎茂與武彥面對面坐在茶室中,真柴則跪在門側。
「學校還好嗎?」黑崎茂問正在沏茶的武彥。
「還好!
「那個轉學生有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他只是個性比較別扭罷了!
「聽說你把他帶到家里去了?」
「……是!
黑崎茂看了武彥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他不想回答這些問題,也就不再問了,只說:「能交到朋友固然難得,但要注意你的身份,過分親密就不好了!
「是。」
「既然隆一已經回來了,那么……」
「爺爺!姑靼缀谄槊f什么,武彥插話道:「請您取消讓隆一貼身保護我的命令。」
「為什么?」黑崎茂大惑不解!嘎∫皇悄愕谋gS啊,難道是他有什么失職的地方?」
「不是的。只是沒有那個必要也……不方便!
「當然有必要。你是黑崎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從小時候開始想用你來威脅我的人多得數都數不清,自從隆一來了以后,我才稍微放心了些。至于你說的不方便,隆一跟了你不止十年了吧?他絕對不會做出越權的事,也絕對會服從你的命令,這些你都很清楚,為什么到現在才說不要?」
「請您取消這個命令!」武彥堅持說。
「武彥!」
「對不起,爺爺,也許是我太任性了,但我想至少能在學校里做個普通的學生。隆一休假的這段時間里,我在學校過得很快樂。所以……」
「這樣的確是太任性了。」
「對不起。」武彥低下頭說。
黑崎茂看了他好一會兒。「你寧愿道歉也不愿改變主意嗎?」
「是!」
黑崎茂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緩慢地說道:「你這么堅持的話,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你的身手不比隆一差,我擔心的是你心腸太軟,這才是你的致命傷……松元的事你聽說了吧?」
沒想到黑崎茂會主動提起松元的事,武彥回答道:「我已經聽直樹說過了。爺爺……」
「嗯?」
「為什么要那么做?當初是爺爺親口答應讓松元留下的,為什么現在又反悔了呢?」
「因為我不希望把一個隱患留給你!购谄槊宄靼椎幕卮稹!肝鋸蚁朐谖业哪芰Ψ秶鷥劝炎詈玫臇|西留給你。現在你也許會覺得我這么做不合情理,但是身為一個公司的決策者必須常常面臨這種殘酷的決定。松元在黑崎集團服務了三十一年,在他的科里因為犯下這種錯誤而被他解雇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他很清楚犯下同樣錯誤的他一定會被解雇,是你給了他一個不存在的希望。如果讓松元留職,遇到手下犯錯時他要怎么辦?他能怎么辦?武彥,決策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尤其是身為日本最大的財閥──黑崎集團決策者的你。明白嗎?」
「爺爺……」
看了眼還想堅持己見的武彥,黑崎茂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一封信遞給他說道:「這是松元昨天叫人交到我這里來的請辭書。你拿回去看看吧!解雇書還壓在人事部那里,我交代過必須經由你簽閱才能發出,如果看完這封信你還維持原來的想法,就叫人事部把解雇書毀掉!
沒想到爺爺會為自己設想這么周全,武彥不安地抬起頭。黑崎茂對他笑了笑!笡]關系,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我很高興你終于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你從小就是那種什么事都悶在心里的人!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傻瓜,你從來沒有給我添過麻煩,這種事也是要講天份的。」黑崎茂看著武彥,銳利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肝抑皇遣幌M闾銖娮约憾眩乙仓缹δ悴还。」
「咦?」武彥不明白爺爺為什么會這么說。
「我把對兒子們的希望全壓在了你一個人的肩上,要你背負起整個黑崎家的使命,難為你了。所以武彥,累的時候就說累,想休息的時候就休息,趁爺爺還有精神的這些日子隨心一點吧!」
這就是嚴厲、剛硬如鐵鑄的黑崎茂所能表現出來的最大慈愛了。想到這里,武彥不禁想笑,但是一股熱流卻迅速地灌涌全身。從未曾享受過天倫之樂的他常常會因黑崎茂只言片字的關愛之詞感動不已。
黑崎茂也非常了解這個孫子,知道他的努力和忍耐,也知道他有著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的堅強和固執。對什么事都認真,把自己的能力百分之百的發揮出來是他對自己的回報,這些黑崎茂都看在眼里。大概就是因為武彥的這種個性,年過七旬的黑崎茂才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擔心、珍惜,想要好好保護他的這種心情,黑崎茂把就連對自己死去的太太和兒子都未付出過的感情全部都傾注到了武彥身上——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箭術比賽了,弓道部里的訓練氣氛很好,而指導老師赤木也固定每天前來觀看和指導。
「老師覺得黑崎的狀態怎么樣?」清水隨口問著赤木老師。
「狀態不錯。那家伙是鎖定了目標就勇往直前,毫不畏懼的人。」
「聽老師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那么一直看著他的你又怎么看呢?」赤木笑問道。
「黑崎平常是個平和易近的人,可是當他穿上弓道服,握著弓的時候就冷漠得像換了個人似的,身上散發出可怕的壓迫感。」
「評價很高呢,射箭本身就是要有冷靜的個性!
「可是……」清水看著正在拉弓的武彥輕聲道:「我不喜歡那樣的黑崎。」
「嗯!钩嗄咎摬[起了眼!缚嚨锰o的話的確是不怎么討人喜歡!顾酒鹕韺ξ鋸┙械溃骸负谄!」
聽到老師的聲音,武彥放下手中的弓箭跑了過來!咐蠋,什么事?」
「靶場里的靶太舊了,你到倉庫去拿四個新的來!钩嗄痉愿勒f。
「是……四個嗎?」一個人怎么拿得了四個?武彥遲疑地問。
「對了!钩嗄镜哪抗庠谄渌鐔T中流連了一會!感律鐔T看起來很強壯,就請他幫一下忙吧!」
「是!刮鋸⿷寺暫笈苋フ揖w方,看著他的背影,赤木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為什么身為社長的你得做這種事?」緒方邊走邊說:「弓道部里不是還有二十來個社員嗎?」
「有什么關系?我也是社員之一呀!」武彥不明白緒方在氣什么!冈僬f知道這邊倉庫的人不多,我剛巧也是其中的一個。」
「我最討厭你這種什么都無所謂的個性了。」
「如果我什么都有所謂的話你大概會更討厭吧。」武彥實話實說,結果卻換來緒方的一記瞪視。
習慣了緒方的態度后,武彥開始不那么計較他的冷言冷語了,相反的,偶爾能像這樣和緒方斗斗嘴讓他感覺很新鮮。對他來說,與緒方這種像『朋友』一樣的相處模式是非常難得和享受的。
「是這里了!刮鋸┛吹搅藗}庫,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道:「真不知道老師是怎么想的,竟然把新靶放在這里。」
「這里真的有新靶嗎?」緒方停在門口懷疑地問。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刮鋸┐蜷_鐵門,率先走了進去。「好黑,什么也看不見。緒方別把門關上。」
緒方應了一聲,把門拉開到最大才跟著進去,一股撲鼻而來霉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說道:「應該是老師記錯了吧?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新靶!
「或許在更里面……」武彥話沒說完,身后的門竟『碰』地一聲關上了。
「咦?」他在黑暗中回頭問。
「咦?」緒方也在問:「門怎么關上了?」
「你沒有把鏈子拴好嗎?」
「我以為只要打開了就好。沒關系,我去開吧!」
緒方摸黑想走回門邊,武彥在他身后苦笑道:「沒用的,那是舊式的自動門,只能從外面打開!
「不……不會吧?」緒方叫道:「你在開玩笑嗎?」
「我至少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武彥安慰他說:「別擔心,老師知道我們在這,時間長了,他會叫人過來看看的!
緒方想起赤木那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說:「那個老師根本靠不住!
「清水會提醒他的!刮鋸┻呎f邊四周看了看,幸好屋頂上有一個天窗和幾塊明瓦,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以前,總算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社團活動是六點結束吧?」緒方問。
「嗯,距離現在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五點半以后都沒有人來的話,咱們或許會被困到明天早上。」武彥看著緒方。
「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擔心的話我就更不用擔心了!咕w方說:「我是跟你在一起啊,就算社團里的人不記得,黑崎家的人也不可能讓你在這里待一晚上的!
「說得也是。爺爺知道了大概會叫人到學校來大搜查吧,他從以前開始就很夸張了。」武彥回憶說:「我念幼兒園時就試過一次,結果那家幼兒園整整一個月都無法恢復上課!
「黑崎茂一向愛耍權勢!咕w方的臉突然又冷了下來。
「這點我同意!刮鋸┬Φ溃骸赣绕涫窃谑虑樯婕暗轿业臅r候。所以我才不得不擔心啊,萬一他們真把我們忘了的話就麻煩了。還是想想辦法出去吧!挂贿呎f,武彥一邊抬頭看著上面的天窗。
緒方也隨著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眼!竸e想了,這里距離屋頂至少有四、五米高……」
「我記得沒錯的話,天窗外面連接著一棵樹。」武彥說。
「那又怎么樣?」緒方莫名其妙地問。
「那就可以順著樹桿爬下去了呀!
「拜托,現在我們連怎么上去都不知道!咕w方覺得自己快被這個人打敗了。
「沒關系,這里是體育用品的儲物室吧,總可以找到能用的東西。」
「喔,你是打算撐桿跳嗎?」緒方沒好氣地問。
「請你認真一點,你也不想被困吧,那就想想辦法呀。」武彥開始四處尋找有用的東西!赴,緒方,有辦法了!
「什么?」緒方不感興趣地問。
「把這個平衡木拉過來一點,平衡木再加上我們本身的身高已經有兩米多高了。」
「嗯,然后那剩下的一米多你打算怎么辦?」
「在那邊的角落里有很多石灰粉,拿來放在平衡木上的話……」
「你知道一袋生石灰的重量是多少嗎?真要用的話十袋也未必夠,光憑我們兩個……」
「不要說泄氣話!不試試看怎么知道?」武彥回過頭來直視著緒方說。
「有些事不必試也知道的!
「拿出你怨恨我的力氣來應該就夠用了吧?」武彥問。
「你……不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咕w方脹紅了臉叫道:「我只是覺得這么做很傻,如果搬到一半有人來開門,那不是白干了?」
「那就當作是一種鍛煉吧,沒有損失的呀!刮鋸┬χf,知道已經成功地說服了緒方!竵,現在就動手吧!」
卑鄙,又用這種他無法拒絕的笑臉對著他說話,緒方不甘心地在心里罵道。和武彥相處久了,他漸漸有了種不好的預感--自己會被這個人牽著走,最終失去目標。
按武彥的想法,兩人首先挪動了平衡木。平衡木雖然重,但畢竟只需挪動一個腳印的距離,因此兩人沒費多大功夫就把它弄到了需要的位置上。接下來就是搬運一袋袋的石灰粉。長期堆壓的石灰粉已成了塊狀,果然比緒方預料的還要重。緒方搬起一袋石灰粉估量了一下,知道這重量對自己來說是不成問題,但對身形瘦小的武彥來說卻太勉強了,于是回過頭去對武彥說道:「一起抬吧!」
武彥笑道:「我還怕你會逞強的說要各搬各的!
兩人合力抬了五袋石灰粉后,武彥早已大汗淋漓,緒方見了勸道:「先休息一會吧。」
「好!」武彥活動了下勞累的雙臂在一張軟墊上坐下,抬頭卻見緒方一個人又扛起了袋石灰粉。他居然還有那樣的力氣,武彥驚訝地想道,那么說他并不是自己不能搬,而是顧慮到我才說要一起抬的了?想不到緒方也有這么細心體貼的一面。
又搬了兩袋石灰粉,緒方爬上去試了試高度,以他的身高,伸直了手臂剛好能勾得著天窗的邊沿。
「再搬個四五袋就夠了吧?」武彥在下面看著問。
「以我的身高再搬兩三袋就差不多了。」緒方從上面跳了下來。
「我們進來多久了?」武彥問。
看了看天色,緒方沒有回答,卻轉過頭來問道:「你怎么樣?還好吧?」
「嗯,沒問題!刮鋸┱f著要站起來。
「你再休息一下吧,這種事不需要那么拼命!惯@么說著的緒方卻再次走向一袋袋的石灰粉。
「緒方!」看著穿著弓道服正把石灰粉往肩上扛,聽到叫喚而回過身來俯視著自己的緒方,武彥輕笑道:「你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咕w方瞪了他一眼,邁步走開。
武彥『哧』地一聲笑出來,真可愛,緒方這種像小孩子一樣別扭的個性讓武彥覺得很有趣。他突然間明白到,也許自己之所以不討厭這個經常找自己麻煩的男人,是因為他看到了他隱藏在冷漠表相下的這種溫柔本質。
眼見緒方一個人又搬了兩袋石灰粉,武彥這才察覺到兩人的體力之差。如果是格斗的話,自己應該是屬于技術型的,而緒方則絕對屬于力量型。休息了一會。武彥覺得自己的體力稍微恢復了些,于是走過去幫緒方搬完最后所需的一袋石灰粉。
緒方看著武彥說:「我先上去,然后再拉你上來。」
「好,你小心一點!刮鋸┓龇迭起的石灰粉,看著緒方爬上去,打開了頂上的天窗往外攀!缚吹靡娪羞B接著的樹嗎?」武彥在下面大聲問。
「有,應該可以順勢爬下去!咕w方說:「你不用上來了,我下去之后會把門打開讓你出去的。」
「不行,沒人幫忙太危險了。你等我。」
「我不是說不用了嗎?喂,黑崎,你有聽我說話嗎?」緒方說話的時候,武彥已經站在平衡木上往上爬了。
「站穩了就把手伸過來!箛@了口氣,緒方只得改口說道。
武彥站在最高點,發現天窗的邊沿還不到肩膀的位置,正躊躇著,屋頂上的緒方突然俯下身,把手伸到了他脅下,用力把他抱了上去。
沒想到自己會被凌空抱起的武彥『哇』地一聲驚叫出來,完全失去了平衡的他來不及多想,伸手就抓住了緒方的前襟。結果,本想把他抱上來放到一旁的緒方不得不讓他靠在了自擠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