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喟嘆。不,她不要假結婚,她喜歡信堂,他們只是溝通不良,她不能這么快就泄氣,現在說放棄還太早。
雷信堂一夜未歸。
悅聆醒來后,發現另一邊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她拿起床邊的電話撥打后,憂心的等待著。
“喂!”
女人的聲音!悅聆一怔,直覺的就要掛電話。她一定是打錯了。
就在要切斷時,對方又說了話,“喂!哪位?是不是要找信堂?”
悅聆急忙道:“是,請問他……”
“他在洗澡!
“洗澡?”悅聆結巴的重復一句。
“對,你要不要晚一點再打?”
“好!睈傫龌艔埖膾焐想娫,心跳得飛快。
洗澡?
悅聆呆坐在床上。他在一個女人家洗澡?這就是他說的急事嗎?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拉開床單,走到陽臺深吸幾口氣。
別慌,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她可以再打一次電話。
喂,我是雷信堂的妻子,你剛剛說洗澡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先生在你家洗澡?
回蕩在腦中的話語讓悅聆苦笑一聲。她必須鎮定,她相信信堂一定會有個很好的解釋的。
望著遠方的建筑與陰霾的天氣,悅聆忽然掉下淚來,她輕聲啜泣,心臟緊緊的縮了下。
為什么她會覺得如此心痛呢?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討厭這樣。
她已經被汪霖淵傷過一次了,她不要再經歷那種感覺。
“你不會騙我的,對嗎?”她呢喃一句。
先是有個兒子,現在又多出個女人。
他真的在騙她嗎?
灰蒙的天色壓得極低,她走進畫室,將自己關在里頭,除了作畫,她什么也不愿去想。
雷信堂在上班前回到了住處,原以為會看到熟睡的悅聆,沒想到卻絲毫不見她的蹤影,他疑惑的皺起眉心。
這么早她上哪兒去了?
走進浴室,脫下臟污的衣裳,快速沖了下身子后,他開始刮胡子。一夜未睡讓他的雙眼布著血絲,他揉揉眼睛,迅速打理好自己。當他換上干凈的衣裳要出門時,卻發現床邊放著悅聆的手機。
她怎么回事?匆忙的連手機也沒帶,她又去看汪霖淵了嗎?
這個念頭讓他升起一股憤怒,他握緊拳頭瞥了眼時鐘,他快遲到了,今早有個重要的會議,他一定得出席才行,一切只好等他開完會再說了。
等他終于能有空閑時,已經接近中午了,他先打電話回家,沒人接聽,緊接著他又打到悅聆的家,結果黃姨也說悅聆沒回來。
掛上電話,雷信堂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很疲憊。
到底怎么回事?他們兩人之前明明都好好的,為什么突然間所有的事都不對勁?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發現天空開始飄起雨絲。明明一切都很美好,偏偏讓他的嫉妒心給毀了。
他何必去跟汪霖淵計較?悅聆現在已經是他的了,他唯一該做的就是好好疼她,結果現在卻搞成這樣。
發現自己一直往壞的方面想去,他告訴自己要慢下來,別亂了陣腳,只要好好跟悅聆溝通,一切就會好轉,他不需在這里懊惱悔恨。
想好方針跟策略后,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辦公。
悅聆沒有預期自己會到雷母家來。
在畫室待了幾分鐘,看到前幾天雷信堂的素描,她崩潰的坐在地上哭了。就在她決定到外頭走走冷靜一下時,沒想到雷母打了電話來。
因為不想一個人在家,所以她接受雷母的邀請去市場買菜,中午也在雷母家吃飯。
“怎么了?看起來很沒精神。”雷母關心的問:“是不是我太早打電話過去了?”
“不是!睈傫鲞B忙搖頭。
“因為信堂很早就要出門上班了,所以我習慣比較早打!
“真的不是這個原因!睈傫黾泵ρa充,“大概是體力不好,跟媽媽出去買個東西就累了,我以后要多運動!
雷母笑道:“對!我以前身體也不好,后來每天去練氣功就好多了。來,多吃一點,你真的太瘦了!崩啄笂A了塊肉到她碗里。
“謝謝媽!
“信堂最喜歡吃我鹵的肉,等一下你帶一些回去,還有這個魚他也很愛吃!崩啄钢钢L魚,“我以前大概一個禮拜就會去給他煮一次東西,老是吃外面也不好,叫他過來這里跟我們一起吃,他又不愿意。你別看他這樣,他有時候想很多,擔心打擾到剛叔跟我,你說好不好笑?我是他媽耶!又不是外人!
雷母夸張的語氣讓悅聆笑出聲。
“他喔!什么話都埋在心里。有一陣子我很擔心他,除了工作什么也沒興趣,女朋友也不交,我還想他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這個話題讓悅聆豎起耳朵,忍不住搭了句話,“信堂以前有交過女朋友吧!”
“有是有啦!”雷母頓了一下!“哎喲!跟你說這個好像不大好!
“不會,我沒關系!睈傫鲒s緊說道:“我之前……還聽過傳言,說……說信堂外面有個兒子!
雷母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誰說的?怎么那么好笑!
悅聆原本郁悶的心情在雷母的大笑聲中,匆然舒緩起來。
“如果他有兒子,我會高興死,我想抱孫好幾年了!崩啄肝⑿,“信堂這個人很負責,如果有了小孩,他一定會娶人家的,不可能在外面偷生!
這些話打在悅聆心上,讓她一時間無法反應,但慢慢的,她心中的結緩緩松了開來……
第9章(1)
快下班前,雷信堂又打了通電話回家,依舊沒人接聽,打到悅聆的住所也是同樣結果,他生氣的甩上電話。
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一整天都在醫院陪汪霖淵嗎?想到這兒,他氣憤的捶了下桌子。
不行,他又來了,只要想到汪霖淵,他就會怒火中燒,他得冷靜下來,若是這樣與悅聆說話,必定又是一番爭吵。
他不想跟她吵架,他喜歡兩人一起作伴的感覺,喜歡她偶爾害羞的模樣,他想把她摟進懷里,甜蜜的吻她,激烈的與她做愛后相擁而眠。
離開辦公室后,他到健身房去發泄怒氣,他不希望悅聆回來后兩人又起爭執,為了避免這種情形發生,他決定藉由運動將憤怒給磨掉,沒想到卻在健身房遇見鄭桑榆。
“你是這里的會員?”鄭桑榆走向在跑步機上的他,她穿著黑色的緊身韻律衣,前面的領口依舊開得比一般人低。
雷信堂心中升起一股不耐煩,對她,他的耐性正在流失,尤其他今天的脾氣一直處于爆發的狀態。
“怎么,不高興見到我?”鄭桑榆輕笑。
“我不喜歡在運動的時候說話。”他拿起毛巾擦臉。
碰了個軟釘子,鄭桑榆的臉色閃過一絲難堪,不過她很快的便恢復過來,“那我就不打擾了。”她識時務的說。
他繼續在跑步機上消耗郁悶的情緒,半個小時后,他滿身大汗的停下,在他做下個運動前,他先打了通電話回家,仍舊沒有人接。
他皺緊眉頭,開始有些擔心。
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為了避免悅聆打電話來時他沒有接聽到,他還特地將手機帶在身邊,但期間除了母親來過一通電話問他在哪里外,剩下的都是客戶打來的。
他擦干汗濕的臉與手臂,想著,或許他該回家看看,悅聆說過有時她若太專心畫畫,她會沒聽見電話聲。
說不定她早就回家了,卻因為專心作畫的關系,所以一直沒聽到電話鈐響。
當他到淋浴間快速沖完澡準備離開時,又遇上鄭桑榆,她似乎也要離開,因為她已經換回小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