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道歉的!毕男菑娪驳卣f。
“你不用道歉了。”桐平冷漠地說。很明顯,他還在生氣。
表情嚴肅,殺氣騰騰的氣勢,動搖了原本不道歉的夏星。
“我說了不要,你這是活該!毕男钦f,態度有些軟化。
桐平仍然沉默。
氣氛會如此僵持,是桐平在強吻夏星后,他的重要部位,瞬間被她用膝蓋狠狠撞擊。
看樣子真的很痛。身為女人的夏星當然不能了解,但見桐平一語不發,她已經在反省,只好妥協地說:“不然,你要我怎么補償你?”
桐平一聽,眉毛瞬間揚起,厚臉皮地說:“吻我,就考慮原諒你!
夏星深吸了一口氣,拚命吃肥嫩的蟹腳來思考。片刻之后,她像是下定決心,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抬起頭,用手指向桐平勾了勾。
心跳指數加快的桐平,不疑有他地將身子傾靠過去。
夏星的表情認真,站起來,彎身與桐平平視。她伸出小手,緩緩捧住他的臉龐,心一橫,閉上眼睛,她主動吻住他的嘴。
桐平怎么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他貪婪索求更多。
本來應該是美妙的過程,剎那間,桐平隨即臉色大變。
夏星得意地笑了起來。
離開夏星的唇,桐平隨口吐了橘紅色的東西出去,并哀號地說:“紅蘿卜!”
原來是夏星在接吻時,把嘴中的紅蘿卜送入桐平的嘴中了。
“有沒有和桐平度過甜蜜的耶誕夜?”美佳問。午休時間,她和夏星在柜臺內休息。
“要甜蜜什么呀?”夏星啞然失笑。
“什么事都沒發生喔?”
“當然!
“真搞不懂你們。”美佳搖搖頭。
“很簡單呀,我們的關系,就像姊弟一樣!毕男钦f。
“像姊弟關系的是我跟他吧。”美佳笑說,接著調侃,“他可不會吻我!
夏星不禁苦笑,“他連這個也跟你說?”
“一直問我,要怎么樣才可以得到你的愛!泵兰焉踔吝表演了起來。
“真的嗎?”夏星驚訝地問。
“當然是有夸張一點,不過意思也差不多!泵兰殉姓J!安贿^,看他那個樣子,好可憐喔!
“就讓他可憐吧!毕男菬o情地說。
美佳對夏星的態度有些訝異,不禁語重心長地說:“那你就不該給他希望。”
“我沒有!毕男菄@息!拔抑,不能再一起住下去了。”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總不能在別人家一直打擾!
“你們吵架了嗎?”
“才沒有!毕男切φf。
“是不是……”美佳欲言又止。她知道夏星有段讓人傷心的過去,詳情她并不是很清楚,也沒有立場多過問,不過,她剛好經歷到風暴的末端,那個時候,夏星流盡多少眼淚,連心都傷痕累累了。
夏星眨著靈黯的雙眼,淡然笑著,似乎要證明絕對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美佳也只能回以笑容,以表支持。
“學姊,要幫我留意好房子喔!
“知道了。”美佳答應地說。
“謝謝你,學姊。”夏星真誠地說。若不是一直以來有學姊的幫助,她不可能會走到今天,和那個人不可能會順利結束。
“既然感謝我,今晚跨年夜的晚班就恕我不陪你了。”美佳笑說。
“學姊就跟章魚哥好好去跨年吧,我留守!毕男切α诵。
跨年夜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日子,從傍晚開始就可以感覺到外頭的騷動。大型的晚會和煙火秀的地點離診所不遠,陸陸續續有人潮逐漸往晚會地點聚集。
站在診所門口向外看,往大馬路的方向,都是成群結伴的人。
越到夜晚,感覺四周越來越冷清,遠處不斷傳來音樂聲,大家都在那里吧。夏星想。就算她已經刻意忽視節慶的氣氛,情感上還是感到很微妙。明明這一天其實跟任何一天都沒有差別,太陽還是照常升起、落下,并沒有不一樣。
果然這是心態問題吧,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心情自己會知道,欺騙不了的。
夏星獨自待在病房區,巡視住院的動物。有些主人們很用心,在要去跨年前,特地過來看自己的寶貝寵物。
有個人把自己珍貴地放在心上,真是幸福,如今已是孑然一身的她,可以再遇到如此對她的人嗎?
突然,稍稍有精神的狗狗,不知看到了什么,開始在吠叫,夏星走出病房,看見了桐平,內心一陣緊揪。
“只是沒能去跨年,就哭了嗎?”桐平笑說,很喜歡夏星看似感動的反應。
“我才沒有哭。”夏星說。
“我帶了晚餐過來!蓖┢降靡獾卣f。
“是什么?”
“螃蟹壽司。”
第4章(2)
夏星哭笑不得地說:“又是請家里大廚做的?”
“不然這附近好吃的店家都聚集了好多人,我已經很嫌煩了,別抱怨!
“知道了!毕男屈c頭。
“不過,喜歡的東西,還是不可以少。”桐平神秘兮兮地伸出他刻意隱藏的另一只手。
“抹茶那堤!”夏星開心地說!澳悴皇怯憛捙抨爢?這個時候,附近的那家咖啡店已經也排很多人!
“所以,快獎勵我。”桐平笑說,像是不想破壞好氣氛,沒有討抱抱、討吻,反而是彎下自己高挺的身體,將頭靠在夏星的手磨蹭著。
“你是奶油上身嗎?”夏星怔怔地說,突然一陣鼻酸,幸好背對著自己的桐平不會發現。
“快呀!蓖┢酱叽俚卣f。
夏星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桐平的頭。
短暫卻足以讓心緊揪得發疼,夏星縱容自己只貪圖這個時刻,隨后,她故作冷靜地走回柜臺,假裝在忙,“謝謝,我收到你的晚餐了,趕快去跨年吧!
桐平有些失望,夏星好像又退縮到自己的保護殼里,“在這里陪你,不行嗎?”
“你想讓動物們不能好好休息嗎?”夏星苦笑地說。這真是很玄奇的事,桐平與診所的動物們到底為什么磁場不合?
“那我們回家吧!蓖┢饺崧曇蟆
“回家”一詞,從別人的口中說來,不知為何,總有些甜蜜。夏星想。
“為什么還要考慮?”桐平見狀,笑說:“反正這時候不會有人帶動物過來求診!
“你真是的!蓖┢降脑捵屜男切﹂_了,終于可以平心靜氣地說:“大家才沒有你想的那么壞。”
“所以,你還是走不開?”桐平可憐兮兮地問。
夏星點點頭。她的良心不允許,縱使她有話想乘機跟桐平說。
“我知道了。”桐平說,拿起晚餐和飲品,就往外頭走,不忘要夏星一起,“快點,跟我來!
“要去哪?”夏星摸不著頭緒地問,仍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只見桐平走出診所,就在診所外擺放的公園椅坐下,然后轉身,透過玻璃墻,向里頭的夏星招手。
夏星見狀,笑了笑,終于移動腳步,走出去和桐平并肩坐在一起。
“如果我因此感冒,都是你害的!蓖┢揭蚤_玩笑的口吻說。
“對呀,我們好像笨蛋!毕男钦f,但表情格外開心。
冷冽的空氣吹過,越晚似乎溫度越低,夏星穿著保暖大衣,還是覺得冷,握著飲品的手,凍得在發抖。
桐平見狀,打開自己的大衣,要將夏星納入自己的懷中,卻被她拒絕。
“為什么拒絕我?”桐平終于忍不住地問。
“你喜歡我嗎?”夏星劈頭問。
桐平傻眼。他都做得如此明顯了,難道她還看不出來?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漏掉一些步驟,比方說:告白?
“很喜歡嗎?”夏星又問了一次,表情不像是玩笑。
“你想要我怎么做?”桐平也很直接地問!拔覜]有告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