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母親不得不妥協投降的模樣,還真是大快人心。
滿足加上疲倦,桐平又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時,桐平覺得胸口很熱,他痛苦地皺起臉,胸口好像被什么壓住……他勉強張開眼,立刻被一張大貓臉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原來是奶油趴在他的胸前,他因而驚得停住不敢動。
“你醒了!毕男亲诹硪粡埳嘲l上,正在看書,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發現桐平的窘樣,笑了笑,“看樣子奶油很喜歡你。”
“哼!蓖┢綄ο男青椭员。
幾乎是同時間,奶油也喵了一聲,似乎也反對夏星的話,然后它不屑地跳離桐平的胸口。
桐平見狀,氣得伸出拳頭作勢威脅,但奶油已不知道跑到哪去,所以沒效果。
“晚餐吃了嗎?”夏星笑問。
被這么一問,桐平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餓了,便問:“幾點了?”
“十一點!蓖忸^天色已黑。
“喔!彼以為自己會直接睡到隔天呢。
他一天沒吃東西,現在真的是餓了,消夜又要到很遠的地方才有,他懶得出門,只能自己準備吃的,可他又覺得麻煩……
郁悶的情緒全寫在桐平臉上,看起來卻像在耍狠。
“你該不會一天都沒吃東西吧?”夏星見狀問。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桐平反問。
“剛剛。今天我晚班!毕男强闯鐾┢降男乃,于是說:“晚餐我在診所跟學姊一起吃,所以沒有煮喔!
桐平難掩失望。
見桐平可憐兮兮的模樣,夏星善心大發地問:“你要吃面嗎?我煮面給你吃。”
“好!蓖┢揭魂囆老玻敛豢蜌獾卣f。他本來不抱希望會吃到東西。
“知道了,你等一下,面一會兒就好!毕男切φf,起身步入廚房。
桐平無聊地拿起夏星的書來看,想打發一下時間,結果一看是醫療用書,不禁頭疼,他沒興趣地把書放回原位。等待時,他覺得腳毛毛的,低頭一看,發現奶油從他的腳邊經過,不甩他。
那么,何必來騷擾?桐平沒好氣地想,難道這是在跟他挑釁嗎?
“面煮好了。”夏星出來招呼,看見桐平的反應,不免問:“怎么了嗎?”
“沒事!蓖┢捷p描淡寫地說。
兩人一起走到餐廳,餐桌上已有一碗熱騰騰的面,很符合夏星追求健康的形象,盡管是泡面,也加了青菜和豆腐。
“小心燙。”夏星提醒。
桐平餓得沒聽到夏星的話,也顧不得要細嚼慢咽,大口吃了面,結果一下子就被燙傷了,但還是沒有停下筷子。
夏星感到無言地笑了笑,發現跟著過來的奶油,抱在身上后一起離開。她將奶油放在自己的房間,便去洗澡。
穿上舒適的粉紅色有兔兔圖樣的襯衫式短袖睡衣和七分長睡褲,她正要到廚房收拾,餐廳里已經不見桐平蹤影,然后她聽到水流聲,好奇地走進廚房,看見桐平正在洗碗,她站在桐平的身后,一臉驚喜。
“第一次看見別人洗碗嗎?有什么好奇怪的?”桐平理直氣壯地說,察覺到夏星看他的眼神,當下其實有些難為情。
夏星沒多說什么,摸了幾下桐平的頭后就離開。
“你這是什么意思?”桐平不顧手中的泡沫,下意識按著頭上被摸過的地方,望向夏星離去的背影喊道。
“獎勵!毕男寝D頭笑說。
“我才不需要這種獎勵!蓖┢讲活I情地說。
“那就算了!毕男遣灰詾槿坏卣f。
“你那是什么態度?”桐平不悅地說,皺著眉頭,心想怎么還有人比他更耍性子?
有些不服氣,他洗好碗出來,走到客廳,坐上沙發,打開電視,又是一陣亂轉頻道來發泄。他先是聞到夏星身上的香氣,正要轉頭時,臉頰被冰鎮了一下。
“這才是獎勵!毕男钦f。站在桐平面前,她拿著一罐冰過的啤酒,刻意貼上他的臉。
坐著的桐平抬頭,望向夏星,殊不知他的高度剛好到她的胸部,看見尖挺的部分,他一陣尷尬,連忙別開頭。
“不想喝嗎?”夏星頗為意外,“之前不是才說想喝的?”
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桐平的心思。
桐平側著頭,勉為其難將啤酒拿到手上。
夏星以為桐平又在鬧別扭,所以也不以為意,照樣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一臉天真地問:“如果電視你不看的話,能不能讓我看?我剛好有想看的節目!
這女的到底是憑什么如此毫無戒心?桐平不禁想,他們沒有熟到可以輕松閑談的地步。他便故意將遙控器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看著她,表情好像在說“可以呀,你自己來拿”。
夏星看了看桐平,以為他是為了打開啤酒,懶得把遙控器遞過來,所以就很自然地傾身靠近拿取。
桐平乘機抓住夏星的手,順利將她的兩只手都壓制住后,扳過她的身子,把她壓制在沙發上。他跪趴在她的上方,雙腳同時也纏住她的腳,避免她掙扎!
夏星嚇傻了,失去反抗的機會,等到回過神后,整個人已經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她望向桐平,發覺他正眼神炳炯地凝視著自己。她感到緊張,但仍故作鎮定地說,“你啤酒還沒喝就醉啰?”
“醉了就可以做嗎?”桐平反問。
“我才沒這么說!毕男求@覺不對,開始試圖掙扎。
“你以為我會輕易讓你走?”桐平冷笑。
“不然,你想怎么樣?”夏星警戒地瞪著桐平,企圖要嚇阻他。
“你不知道嗎?你的這個表情,反而更加挑逗!蓖┢秸f,彎下身,吻住夏星雪白的頸部。
“你在干嘛?”夏星驚呼,拚命扭頭抵抗。
桐平不顧夏星的叫喊,仍舊自顧自親啄她的肌膚,從頸部滑下,幾乎要到鎖骨的部分,睡衣上頭的鈕子不知不覺被解開。
“不要,我不要……”夏星大驚,驚慌失措地大叫了起來,聲音聽起來凄厲。
為了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桐平遂停下手。他以為夏星毫不在意,卻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激烈。他抬起身,再度看向她時,她已經哭得像淚人兒。莫名的罪惡感,讓他像個犯錯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也楞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道歉說不出口,也無法收尾,他僵直在原地。他能感覺到壓制住的手,微微在顫抖,他先試著緩緩移動腳,然后松開手。
一時情緒崩潰的夏星,恍了神,當她感覺到手部的力量恢復時,她回過神,淚眼汪汪地瞪著桐平。曾經像弟弟般可愛的人,如今變成了一頭野獸,是她太過大意,沒有拿捏好距離,她對自己非常生氣,也對他感到失望。
“怎樣?又沒發生什么。”桐平耍賴地說,仍然沒有退讓的意思,不過他已經給對方足夠脫逃的空間。
“我本來想跟你像姊弟般好好生活……”夏星咬牙切齒地說。
“哼!”桐平嗤之以鼻地笑出聲,“誰跟你是姊弟?我怎么可能把你當作姊姊?你少笑死我!
“可惡!”夏星怒喊一聲,真的生氣了。她仰起頭,用自己的頭用力去撞桐平的頭,趁他因為痛而沒注意時,手腳都已經能動的她,縮回腳,然后毫不留情地使盡全身的力量往他踹去。
桐平痛得坐起身。
夏星動作迅速地逃開沙發,火冒三丈地拿起桌上的啤酒,向他狠狠地砸過去,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桐平被踹的身體倒是沒什么大礙,但被啤酒罐砸到的額頭,血流不止。他絲毫不在意,所以也沒有伸手保護自己。原本不想要如此的,看見夏星充滿懼怕的眼神,他也嚇到了,這次實在把玩笑開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