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他粗魯的言語刺傷了,可她的靈魂與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沉淪。
她已經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只能在心中痛斥他一千遍一萬遍,已經接近情\yu\巔峰的嬌軀任隨他擺布,甚至輕輕扭擺起來。
他收緊雙臂,托高了嬌軟發抖的身子,在水氣氤氳之中與她糾纏,直至精疲力盡……
第6章(1)
這根本不是蜜月旅行,而是他對她進行rou\體與精神上的折磨之旅。
沒有溫柔,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溫暖的注視,沒有柔笑安撫。
有的,只有她永遠無法習慣的冷漠,令她感到陌生的冷酷,以及他粗魯而霸道的索歡。
“不要了……夠了……呃啊……”嬌柔的媚啼一聲又一聲,勾動人心最深處的\yu\念。
蔚藍天色之下,隨著小屋范圍劃入,圈圍起的小沙灘上,韓冰瀅被壓在白色細沙上,半身浸泡在比天更藍的海水中,而那只不懂何謂饜足的野獸,早已脫去薄薄的泳褲,狠狠愛著她。
面對這個陌生的唐肯,她捉摸不定,以至于一對上陣便節節敗退,輸得一敗涂地。
那雙深邃美麗的眸子,看不見昔日滲發溫暖的陽光,只有凍傷她的嚴寒。
那張俊美的臉龐,不再面泛柔和光芒,而是灰蒙蒙的陰郁。
“你纏我纏得這么緊,怎么會不想要?”優美的薄唇貼在她耳后,噴灑著粗重喘息。
他面上的冷漠,與火熱占有她的孟浪舉動,徹底迥異。他的rou\體是熱的,心卻是冷的;他的吻是滾燙的巖漿,吐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凍人的寒霜。
他們的關系既親密也疏離,既火熱也冰冷。
她總是瞪著他,嬌斥他,想盡法子惹怒他,以為這樣便能使他自動遠離。
可她錯了,大錯特錯。她越是傷害他,刺激他,挑釁他,他越要靠近她,他要逼得她無處可躲,無處可藏,只能面對這個已經失控的他。
……
高-chao過后的她最脆弱。秀眉輕擰,鼻頭微紅,眼角濕潤,迷蒙的眸光無法聚焦。
沒有高傲的面具,沒有讓他又愛又恨的倔強嘴硬,此刻的她只能乖乖依附在他懷里。
他替她穿好黑色系帶比基尼,雙手勾抱起她纖瘦的腰肢,讓兩人慢慢漂浮到泳池正中央,享受溫暖的日光浴。
韓冰瀅緩緩從宛若毒癮般,令人上癮的感官歡愉中回過神,美眸轉為清明,紅唇緊緊抿起,嬌傲地瞪著他。
“你已經在我身上發泄夠了,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真是恨透自己了!明知道跟她結第二次婚的男人,已經不再是從前令她迷戀的唐肯,卻還是一再抵擋不住他的勾引。
好,無所謂,她就當他是頭發情的野獸,她活該倒楣,當初招惹到這頭獸,才會淪落至此,成了他名正言順的禁胬。
唐肯不怒不笑,只是云淡風輕地望著她!澳闳桥说墓α有待加強!
韓冰瀅咬緊水潤紅唇,兩頰被驕陽抹上瑰艷的色澤。她從不曉得他也會挖苦人,更別提這段時間她被他嘲諷的次數,多到她嚴重懷疑他根本只是一個頂著跟唐肯相同面孔的外星人。
“我們只不過結婚,并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她徒勞無功地痛斥。
“你真的明白為所欲為是怎么回事?”他揚笑,明明頂上是熱辣艷陽,她卻無端發寒。
眼前的這個唐肯,就連微笑都令人深感不安。
“那么你就該知道,從前的你是如何對我予取予求,所以現在我只是討回你虧欠我的!
她咬唇嬌瞪!拔矣枞∮枨?你這是在指控我嗎?難道這就是你想跟我結第二次婚的原因?”
他沉默不應,一雙熠亮的黑眸在水光折射下,幽沉蕩漾,全然捉摸不透。
“你說話。”她習慣性的發號施令。
“直到現在你還弄不清楚狀況嗎?跟你結婚的人是唐、克勞德,而不是可以任你予取予求的唐肯!
她受夠了!受夠他的陰晴不定,受夠他的冷熱無常。他究竟將她當成什么了?
“別再玩游戲了!你是唐肯也是唐、克勞德,別再說那些我聽不懂的話,你只是氣不過我提離婚,所以才想報復我,不是嗎?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了當挑明說,何必要玩文字游戲!
她已經受夠無止盡的揣測,更痛恨自己總是被他冷漠的態度刺傷了心。她想努力做到無動于衷,不再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制。
“報復?”唐肯挑唇,卻不見笑容,低柔的語氣飄出一絲煙硝味。
“你還是認為我跟你結婚是為了報復你?”
這回換她抿唇不語。他總要她猜,可她的答案只有這一個,他卻怎么也不肯說個明白。
如果他的用意真是想折磨她,那么他真的辦到了。
“為什么不說話?”他陣光灼灼地鎖定她。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她的回答又冷又沖。
“你對曾經予取予求的唐肯,一點想說的話都沒有?”
“你已經不是那個人。”心口一擰,她望著他宛若兩泓黑淵的眸子,面無表情地說。
“對,而你卻不知道為什么。”他淡淡地說,隨即撇眸望向他方。
她詫然,想開口問個明白,卻又覺得有失自尊。她最討厭追著人跑,向來只有別人追著她問,從沒有反過來之理。
“你不會想問唐肯為什么變成唐、克勞德,也不想知道這兩年來唐肯做過什么,你只在乎你所追求的目標,你眼中只看得見你愿意在乎的!背翝岬哪行月暽,飽含了深濃的痛苦。
韓冰瀅怔住,心中像是有什么碎裂了,那尖銳的刺劃過心頭,滿滿的疼痛隨之溢出。
“唐……”紅唇微啟,薄弱的單音才剛發出,自尊心使然,又硬生生咽下咽喉。
她不能示弱!面、對任何人都不能!
遲疑之間,唐肯已經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臂,轉過身,在與天同藍的晶澈海水中悠游。
他本來就屬水,那一片片水晶藍的天與海,襯映出他似水的特性。
可這汪溫柔沉靜的水,如今卻成了滾燙的熔巖,他游過的地帶,仿佛也跟著染上憤怒的熱度。
他究竟氣她什么?惱她什么?她猜不透,也猜得累了。
這兩年來,她經歷太多吞忍屈辱的事,如今又多了他,她真的已是心力交瘁。
“唐!”驀地,一聲稚嫩又俏皮的女孩嗓音在遠處響起。
韓冰瀅一震,雙頰悄然浮現一片暗紅。
這里是專為蜜月夫妻設置的獨立小屋,除了主動要求客房服務,一般人非請勿入,怎會有人擅自闖入?
“蘿珊?”唐肯停下俐落迷人的泳姿,從晶藍的海水中站直身軀,那光滑而結實的胸膛,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宛若大理石般的光澤。
韓冰瀅心口微燙,又撇眸望向發聲處,看見一名身材修長姣好的秀麗女孩,手里拖著一只行李箱,走在通往這側的木棧小橋上。
是她!當初陪同唐肯一起出席威尼斯影展,親密走紅地毯的那名女子。
她本人看起來比雜志上的照片更年輕,也更嬌艷美麗,宛若一朵初初綻放的花苞。
“嘿嘿,唐,我來打擾你了,你不會想趕我走吧?”
擁有四分之一中國血統的蘿珊,偏西方的精致五官添了一絲神秘的東方氣息,一撒起嬌來,柔柔軟軟地,像裹了蜜的棉花糖,讓人心都軟了。
韓冰瀅下意識望向唐肯,緊緊盯住俊顏的每一寸細微變化。
出乎意料地,唐肯面上不見冰冷,而是溫煦微笑,他笑問蘿珊:“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