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個丑八怪不下來吃飯?她到底在搞什么?"她氣得放下碗筷,上樓去逮人。
要不是哲理因為她而變"乖"了,她才懶得管呢,頭一次她奇跡地發現哲理會主動往女生身邊坐——這是他自小學以后不再有的事,和那個丑八怪一塊兒看電視。
當下就有一股奇異的感覺鉆進她心底。
可是問哲理,偏偏每次他都回答他一點都不喜歡她。
害她這個做媽的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站在兒子這邊,幫他一起和王采玲做對?哲理不喜歡的,她怎么可能喜歡、怎么可以喜歡呢?
真傷腦筋。
她生氣地來到王采玲房前,正欲敲門,卻發現門沒拉上,里頭透出燈光,伴著些微奇異的聲響,讓她不由得放下手,凝神打量著里面。
"……上帝,為什么他這么討厭我?"
王采玲早早就準備上床睡覺,飯也不吃。
"我既不介意他的職業,更不在乎他的為人,為什么他就這么討厭我?"與其說她在禱告,不如說她在發泄。
誰?祝錦華——臉疑惑。
"我喜歡他,我愛上他了,上帝,你聽見了沒有?請你讓我跟管家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媽呀……不得了!
視錦華震驚的后退,隨即跑去找單亦謀。
她要告訴老公,還有爸爸……他們家哲理……他們家哲理……有一個女生真心的喜歡他……
喲呼!
"誰?"
王采玲警覺地回過頭,這才發現門沒關好,趕緊驚慌地將門拉開一探究竟,卻什么都沒看見。
她泄氣地坐回床上,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因為能跟他相處的時間愈來愈短,她不想就這么遺憾終生地離去,因此她鼓起勇氣向他告白。
可是他的回答卻是那樣,令她愈想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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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哲理冷著臉坐在飯廳里,等著大家。
剛才媽媽急急忙忙地把所有的人都召去,只留下他一個,搞什么,大家都不吃飯了嗎?
他不準自己心軟的上樓去找王采玲,偏偏王家和一臉關心地想要上樓看看她時,他又不自覺的神經緊繃。
搞什么?家和還沒下來?
一想到他們兩人獨處,他的神經就快要繃斷。
其實王家和在半途便被攔截,拖著一塊商量大事去,此刻正在執行某項計劃,他卻不知道,一個人氣悶地坐在飯廳快要抽筋。
"還不下來?"
單哲理再也受不了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沖往樓上,一到王采玲房外卻看見王家和正摟著她,他咬咬牙掉頭就走。
"采玲小姐,"王家和像大哥哥似地安慰的摟了摟她的肩膀,興奮得聲音有些顫抖,"你千萬別死心,大家都很看好你呢!"
剛才夫人那副快要尖叫的神情,令他打心底替采玲小姐喝彩,她真厲害,不但攻陷了少爺的心,還收服了少爺的媽。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她失措地將臉埋進掌心里,非常痛苦。
"難道你打算就這么放棄?"王家和緊張地說。
"當然不。"王采玲立刻堅決地抬起頭,卻又一臉泄氣的垮下肩來。"可是我已經用盡方法了。"無所不用其極。
連她最后的法寶丹丹都上場了,還是沒用,她已經沒轍了。
"我們可以用激將法……"
"激將法?"她驚愕地瞪大眼。
他又不喜歡她,用激將法有個屁用?
"我們可以找一個人刺激他。"
"你嗎?"
"開玩笑。"王家和馬上跳開。
"那還有誰?"她愁眉苦臉。
"我們可以再舉辦一次舞會。"
王采玲噗哧一聲笑出來,因為她想起那一天晚上她光著腳丫,狠狠把管家踹進湖里的情景。
"嗯,好啊,只是這樣有用嗎?"
"怎么沒用?男人都激不得的。"
"可是他那么討厭我……"她還是不怎么看好。
"他討厭你?"王家和一副MyGod的表情。
不說那么多了,到時候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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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有王家和籌辨,一切進行得相當順利。
但王采玲和單哲理兩人的相處情況卻是每況愈下,讓她有熬不到舞會當天的感覺。
然而令她驚愕的是,祝錦華竟然要她陪她逛街?
她不去。
打死都不去。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祝錦華一手叉腰,惱火的睇著她。"你這身行頭能看嗎?"
王采玲一臉受傷地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她又不像她,老愛穿那種曳地洋裝,好看是好看啦,可是好累贅。
"去還是不去?"祀錦華惱怒的又問了聲。
"去。"她小聲回答,眉卻不甘愿地蹙了起來。
"嗯,這才像話。"祝錦華滿意的勾起唇角。
王采玲心想,看來單哲理的壞脾氣其來有自。
"那就走吧。"祝錦華輕彈了聲指響,馬上有人將她的皮包拿過來,她舉手投足間充滿豪門的闊氣。
"嗯。"王采玲苦著一張臉跟在后頭,正欲出門——
單哲理剛好在這時下樓,迎面瞪視著她,看著她從他眼前經過。
"去哪兒?"他不滿的問,把他當隱形人啊。
"啊,"祝錦華回過頭來。"我帶她去買東西。"這丫頭需要好好打扮打扮。
她已由原先的"丑八怪",自動將王采玲升格為"丫頭"。
"多撈點啊,"單哲理冷笑的對王采玲說。"反正時日不多。"
"你!"她被他說得一臉氣憤。"全世界你最沒資格說我,一個大學畢不了業的人,憑什么管我?"
"你!"單哲理眼眸射出了怒光。
"我看你連夢想都沒有……"
"也好過你只會做釣金龜的大頭夢。"
"你說我什么?"王采玲尖嚷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接近'單哲理'少爺的時候,表情像豬?"
她臉色鐵青。
這話比他每隔幾天就要對她冷嘲熱諷一次還要可惡!
"我看你省省吧,像你這么傻的女人,其以為你夠資格做我的情人嗎?"他輕蔑的說。
她一臉深受傷害的表情,他的話太過分了。
她生氣的大喊:"我真是瞎了眼!"
"我也瞎了眼,才會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你說什么?"她愣住。
"那天晚上你不是和他摟在一起嗎?"單哲理指向也在一旁的王家和,冷冷地問。
你看,這就是少爺吃醋的表現!王家和高興得差點擊掌。
王采玲生氣地瞪大眼眸。
"哼,我看你是被我的外表迷住,實際上喜歡的卻是'他'的錢。"否則怎么會跟假單哲理那么親匿?
他的話教她氣得快要爆炸了。
眼見兩人愈鬧愈僵,祝錦華趕緊把王采玲拖出去。
"走了,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她真怕這丫頭又指著兒子的鼻子臭罵一頓。
"少爺,你……"王家和只得無力地搖搖頭。
單哲理沉痛地閉緊眼眸,胸腔劇烈地起伏。
為什么?
為什么他從那天晚上憋到現在,原以為痛罵了她一頓心情會比較好,卻沒想到反而心情更糟?
難道他真的要毫無原則的繼續任由她擺布,看她為了錢接近"單哲理",自己在一旁咬牙切齒?
"少爺,你這樣會傷害她的。"
王家和苦口婆心的勸道,卻沒想到自己在無意中惹來什么樣的禍,每次激得單哲理咬牙切齒的,除了王采玲就是他了。
"閉嘴,家和,讓我好好想想。"
他永遠理不出頭緒,該不該相信她的問題一直纏著他。
他怕,怕她跟以前那些女生一樣,在他差點付出感情之際,卻意外地發現她們另有所圖。
他真的怕。
與其說他沒有勇氣嘗試、接納,倒不如說他沒有勇氣承受結果。
他怕每一次的事實傷透了他的心。
他怕這個愈來愈能主宰他、愈來愈令他在乎的女孩,實際上跟那些人沒什么兩樣。
也許他這一輩子永遠這么過。
無法付出真心,對人存有戒心,或許即使他躺進棺材里,他的墓碑周圍還是圍著這些人……
老天!
單哲理狠狠吐了口氣,摔進沙發里,情緒再次陷入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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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開始,今天王采玲是主角。
沒有單忠能、沒有單亦謀、沒有祝錦華,全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不過,有一件事令她差點氣厥。
圍著"管家"的女生,比圍著她的男生還要多更多。
有沒有搞錯?今天祭出激將法,就是要讓他看看她身邊有那么多男生,大家爭相邀她跳舞,看她多么地有行情,還不趕快把握?
結果被激的反而是她。
"少爺,我看她是真的喜歡你。"王家和努力地在單哲理身邊說好話。
不管少爺走到哪里,她的眼睛一定跟著他轉。盡管兩人在冷戰中,她對他的情意卻總不由自主地流霹出來,唉,為什么少爺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真是急死人!
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她眼睛穿透出來的熱力,為什么少爺卻……唉!
"別被女人的外表騙了。"單哲理冷靜地說,他就曾深受其害好幾回。
"可是……"王家和一肚子的話又咽回去。
他不能告訴他,那天夫人的驚喜發現,他們約好了不說出去,因為少爺一定不會相信的,只會讓采玲小姐更尷尬。
"這就是你所謂的'激將法'?"單哲理回過頭來問他。
"少爺,你……"王家和驚慌的瞪大眼睛,被嚇住了。
"你們兩個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真是單細胞生物。"
"那為什么少爺你看不出她的真摯情意呢?"
單哲理惱火的停下腳步,轉臉瞪著他。
他趕緊閉嘴。
另一邊,王采玲舞一支接一支跳,心卻遺落在單哲理身上;而單哲理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見她男伴一個接一個換,終于忍不住,故意和女生調起情來。
媽呀,他和那女的要做什么?見單哲理摟著一個女孩往庭院走去,王采玲緊張了起來。
匆匆丟下一群人,她氣急敗壞地直奔回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看下去正好是庭院。
"嘻嘻嘻……你好帥!"
聲音清晰地飄進她的耳朵里。
王采玲一看,不得了。
那女的有著豐滿誘人的雙乳,好似隨時會從衣服里彈出來,在他的眼前晃動,她看了差一點暈過去。
而落地窗開關的聲音,讓單哲理會心一笑。
"喜歡我嗎?"
"非常喜歡。"那女的一臉陶醉的捧著他的臉。
他才不要她這種野馬。
"喜歡我什么?"
"我需要你。"她嗓音低吐,明白表示對他一身結實的肌肉迷醉不已。
這樣的男人在床上一定很迷人,讓人迫不及待地想嘗嘗看。
單哲理的唇漸漸低了下來……在距離她的唇五公分處停下。
樓上的王采玲緊張的咬著手指頭。
"只要你喜歡,我都辦得到。"他沙啞地誘惑。
那女的咯咯笑開來,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于是更大膽地將手纏住他的頸項,仰臉望著他。
"那我們還等什么?你的房間在哪里?"
他反而捧起她的臀,讓她坐在他身上。
上頭傳來一道驚愕的抽氣聲,惹得他得意一笑。
"在這兒不是更好?"
媽呀,不得了!
王采玲慌張地要阻止兩人,想也沒想地沖進浴室端了盆水出來,往兩人的頭上澆下去。
嗤——果然冒煙。
不過是被氣得冒煙。
"你!"單哲理指著樓上大罵。
他只不過做做樣子激她,她竟然拿了一盆冷水倒下來;他媽……的!
一見那女的妝花了、頭發也塌了,王采玲樂得呵呵笑。
"啊——洗腳水!"她故意大叫。"幸好不是洗丹寶的水。"她噗哧一笑,好樂。
他臉都綠了。
"丹寶是誰?"那女的還不知道自己狼狽成什么德行。
"汪汪!"丹寶跑了過來,對著那女的直吠,丹丹也沖過來助長聲勢。
"在叫的那個就是。"單哲理沒好氣的手叉腰。
那女的看看一旁的兩只狗,原先還沒想到什么,但很快的驚愕地瞪大眼睛,尖叫了起來。
"你剛剛說那是洗腳水?"那女的也手叉起腰。
"是啊。"王采玲得意的笑道。
"你……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轉向單哲理說。
單哲理也只能氣呼呼的,誰教他故意挑在這里調情給她看,根本就是自作孽。
一旁兩只狗吠個不停。
自從丹丹來了以后,丹寶便變了,變得勇敢,不再一見到陌生人就嚇得發抖,反而朝對方叫個不停。
"丹寶,乖!"王采玲在樓上嘉許的對它點點頭。
"汪汪!"
丹寶高興地仰首朝她搖尾巴,單哲理看了氣得咬牙。
"噗……"王采玲突然噴笑。
他這模樣就跟那天晚上他被她偷襲落水一樣,狼狽到不行。
單哲理臉色鐵青、眸子噴火,氣到不行。
"他的接吻技術不怎么樣,"王采玲對著那個女的說。"單哲理少爺的吻功才棒,不是蓋的喔。"她要她趕快去找單哲理,別來纏她的管家。
單哲理愕然的瞪大眼睛。
他們……接吻了?!
彷佛挨了重重的一舉,有一剎那血色從他的臉上退去,黑暗中只見他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喔喔,附帶一提,他只是個管家哦,別被他的外表騙子。"王采玲太清楚他的弱點是什么了。
那女的很吃驚的指著他。"你不是……"酒也跟著醒了大半。
"我不是單哲理!"他發怒的吼。
他媽的,他非上去找她算賬不可。
單哲理沖上樓,咬牙切齒地非要問出他們兩人何時接吻。
王采玲卻抵死不開門,以為他是因為她故意端了一盆冷水倒下去而來找她算賬的。
"開門!"怒火中燒的他把門敲得砰砰響。
"哼——哼——哼——"她快樂地哼著歌,真爽!
"你開不開門?"他大吼。
"這還用問嗎?"
他簡直氣厥。
"混賬!"突然單哲理咬牙狠踹了下門,放棄的離去。
他媽的,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來了,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想當他的女朋友,結果竟然跟王家和接吻,兒把他當什么了?
他氣得快爆炸,下樓后眼神發狠地梭巡著王家和,想痛扁他一頓。
然而全世界像要跟他做對似的,在他急需要發泄的時候,就是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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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很吃味地一直盯著王家和。
"少爺,昨天的舞會好玩嗎?"
王家和端來了單哲理最喜歡吃的蛋,倒了杯柳橙汁給他,趁著王采玲還未起床之際,趕緊伺候。
他繃著臉不說話,咬著唇像在憋什么。
"咦?少爺今天心情不太好?"
王家和還不知道自己被誤會,關心地看著他。
若是以前,單哲理會咆哮地要王家和把蛋重煎個一百零八遍,直到他滿意為止。
可是他今天什么都沒做,憋著一肚子火氣將蛋一口一口送進嘴里,臉色鐵青。
"少爺?"
單哲理深吸了口氣將嘴里的食物吞進去,再狠吐了口氣,拿起柳橙汁猛灌。
王家和百思不解的盯著他,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水。"他簡單的命令。
王家和兀自陷入沉思中,心想這兩人昨天又怎么了?難道那個激將法沒奏效?
"水。"單哲理有點火了。
"……"
"水——"他吼,猛地站起身,用力將杯子放到他面前。
王家和吃了一驚,趕緊回神。
"是是是。"少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會對他吼?
他執起水壺,為單哲理斟上一杯,再乖乖地立在一旁等候。
單哲理仰頭猛灌,跟著隨手將空杯往桌上一砸。
"吃飽了。"他狠瞪了他一眼。
少爺今天心情不好要去飆車。
王家和愕愣的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猶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一聽見跑車駛離的聲音,王采玲快樂的飛奔下樓。
"哲理少爺。"她好親熱地打了聲招呼,俏臉洋溢著光采。
對對對,趕快問問采玲小姐,少爺是怎么回事。
"你們昨天晚上是怎么了?怎么'管家'今天一大早就發脾氣?"
王采玲聽了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沒怎么啊。"她無所謂的把昨晚的情形告訴他。
王家和聽得目瞪口呆,眼睛愈瞪愈大。
我的天,她竟然敢拿水潑少爺?喝!
"更精彩的還在后頭呢!"
他想,那一定很恐怖。
"你沒看到他的表情,當我說他的接吻技術不怎么樣,單哲理的吻功才真不是蓋的,嘻嘻嘻……他那表情可以去嚇鬼。"
我的天!王家和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你說什么?"他驚駭地大吼,終于搞懂是怎么回事。
原來她……她……這么害人!
"你為什么這么說?"哎喲,他急得團團轉。
"有什么關系?"王采玲一臉無所謂,反正再糟也不會糟到哪里去。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少爺一大早就拿他開刀,原來她…
王家和愁眉苦臉起來。
"他今天一大早就發脾氣。"他委屈地喊。
"有什么關系嘛,他經常神經失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漫不經心的笑說。
噢,我的天!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她不明白,有需要那么大驚小怪嗎?
王家和只覺頭暈目眩地倚靠在墻上,說不出話。
突然王采玲俏皮地彎高了小嘴的弧度,壓低聲音道:"我本來還想說:'他的床上功夫不怎么樣,單哲理少爺的床上功夫比較厲害。'"她聳聳肩,"可惜沒機會說出口。"
"喝!"王家和狠狠抽了口氣。
隨即他瞪大眼,驚駭地滑坐在地板上。
"我的媽!"他的臉扭曲了起來,受不了地大叫。
難怪少爺任由她擺布,連他都不是她的對手。"
"噯?哲理少爺,你怎么了?"王采玲趕緊上前扶他。
怎么腳一軟的就坐倒在地板上,是不是貧血?
"你……你……"那張俏麗的臉愈驚奇,他的表情就愈苦。
"我怎么了?"她奇怪地問。
王家和連連搖頭,說不出話。
"沒事……"他只得這么說。
她疑惑地看著他。
"沒事。"他還是只能播搖頭。
從今天起他的皮得繃緊了,可是這又不能告訴她,嗚……
啊,少爺,他要把身份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