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妳還好吧?」謝筑臺擔心的問。
「嗯……額頭還有點痛……」她撫著額頭,看清自己身在何處時不禁傻眼!肝以趺磿卺t院?你怎么在這里?還有……那些警察是怎么回事?嗚……頭好痛。」
急診室外還有警察在看守,發生什么事情?她撫著額頭,再摸摸后腦。怪了,怎么連額頭都痛?
「妳忘記妳被邵司肇攻擊了嗎?」謝筑臺根據路人的證詞這么問道。
謝婧瞳蹙起眉頭,提高了音調開口,「我被邵司肇攻擊?」
謝筑臺慎重的點頭。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姊,妳還笑得出來?」謝筑臺簡直無法相信。
當他接到警察的通知,嚇到膽都快破了,趕來醫院的途中,還不停地想著邵司肇該不會是跟姊姊有什么金錢糾紛,因為談不攏而吵架,才失手將姊姊推倒……越來越多的恐怖想法占據了他的思緒,還沒確認姊姊的傷勢,他又不敢打電話給家人,直到確認姊姊無大礙,他才終于放心。
「我不是被打,是老鼠爬到我的身上,一時緊張,又甩不掉,才會跌倒的,肇想拉我卻沒拉到,所以就一起摔倒了!惯@是她最后的印象。說到邵司肇,她坐起身,四處張望,「肇怎么不在?」
「他在另一家醫院。」謝筑臺暗暗吐舌頭,這下子糗大了,原以為是爭吵而發生的傷害事件,沒想到事實遠比他們想的單純許多。
「他怎么了?傷得比我嚴重嗎?」謝婧瞳緊張的問。
謝筑臺雖然不知道邵司肇醒了沒,但是也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情形,他怎么敢說出邵司肇因為襲擊姊姊的罪名而被警察銬在病床上呢?
但是……還是把事實說出來吧!省得姊姊事后知道責怪他。
「我們以為他恐嚇妳,造成扭打,才失足摔倒地上!怪x筑臺嘆了口氣。
「嗄?」謝婧瞳詫異的睜大杏眼,雖然頭痛得讓她想哭,但一想到邵司肇現在的狀況,笑意就忍不住爬上唇畔。「那些錢是要幫他交房租的!
「噢!怪x筑臺摸摸后腦勺,笑得很尷尬。
「這些警察不會是派來保護我的吧?!」謝婧瞳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很同情邵司肇,但是也為了這樣的情形感到可笑。
「邵司肇剛搬家,你們兩個又昏迷不醒,警察怕你們是尋仇,便理所當然地把妳列為受害者!怪x筑臺卻笑不出來。
「你怎么也有這種想法?」謝婧瞳好笑的問。別的不說,邵司肇的性格雖然怪了點,可是絕不會做這種事。
即使分開了十五年,她還是如此深信著。
「我剛剛很相信!怪x筑臺看著她淤血的額頭,不由得一陣鼻酸,從小到大都被家人捧在掌心里呵護的姊姊,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傷了?
這時,急診室外傳來一陣騷動,謝筑臺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見邵司肇神色緊張的沖過來,警察馬上攔阻他。
邵司肇掙扎著推開警察,無視謝筑臺的存在,徑自撲向謝婧瞳!笂厸]事吧?!」
「頭很痛!怪x婧瞳微微一笑,瞄見他手上有手銬銬過的痕跡,心想,他真的被當成嫌疑犯了。
「怎么會有這么大塊的淤青?」邵司肇昏迷前的最后印象是自己摔在她身上。
她額頭上的淤青……是他的杰作?
「我沒什么印象……」對于之前發生的事,她只依稀記得一些,當時他們正要去吃飯……「你吃飯了嗎?」
「妳的額頭都黑青了,還擔心我有沒有吃飯?」
見邵司肇緊張萬分的模樣,方才被推開的不悅也煙消云散了,謝筑臺微微一笑,雖然不愿意,還是來到急診室外,向看守的警察解釋這場好笑的意外。
「我剛剛在想,你會昏倒,應該不是摔昏,而是餓昏!顾私馍鬯菊夭荒宛I的體質,會跟著昏倒大概是餓過頭了。
「妳額頭上的淤青是我打到的?」邵司肇沒理會謝婧瞳的話,正在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猜測是自己跌倒時,手肘打到她了。
「等等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了!怪x婧瞳想他大概還沒吃飯。
「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退淤青的藥!顾麚乃挠偾嗤肆藭粝掠侔摺
「你確定不餓?」她擔心他又餓昏了。
「我怕妳會變得丑丑的!
「你先吃飽比較重要!怪x婧瞳笑說。
謝筑臺把警察請走后,聽著這兩人互相關心,卻都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姊,你們兩個幫幫忙好不好?」謝筑臺聽不下去了。「要講話等回去再講好了,再講下去,我都想去掛精神科了。」
怎么他們的語言進化到沒有交集也可以溝通?
「我有講什么嗎?」謝婧瞳佯裝不解。
「你們不知道說話沒交集,會傷害別人的耳朵嗎?」聽這對沒知覺的男女說話,他都快昏倒了,他們完全沒自覺?
「我只是關心她,有什么問題嗎?」
「難道你們不覺得問完問題,回答一個問題,再問其他的問題,再回答問題,這樣比較好嗎?我都快被你們搞昏頭了!
「謝筑臺,我才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怪x婧瞳撫著頭,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我只是在想,怎么讓婧瞳的額頭不留下淤斑,這樣很奇怪嗎?」邵司肇也跟著解釋。
謝筑臺緩緩的吐了口氣,知道沉醉在兩人世界的他們完全無法體會正常人的痛苦。「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笨,聽不懂,可以了嗎?姊,我去幫妳辦出院手續!
等到謝筑臺離去后,謝婧瞳沒好氣的說:「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欺負我弟!」
「我哪有欺負他?」邵司肇一臉無辜的問。
「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邵司肇啊?」她會不知道他的小小心機?
「我怎么會忘恩負義?我賴著妳來到臺灣,他沒生氣,我就偷笑了。」邵司肇裝傻,要不是他打電話給向壘石,要他來解決事情,他可能還在跟警察解釋為什么他這個美國人會在臺灣的原因。
「看來你剛才在醫院受了不少委屈!顾α。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剛才的確有點后悔跟妳來到臺灣……」邵司肇嘆息。
「為什么?」不輕易說后悔的男人,怎么可能吐出后悔兩個字?
「警察問我,拿美國護照來臺灣做什么?」邵司肇說得咬牙切齒!肝艺f來臺灣找工作。接著又問我,在美國工作不是比較好?我說找得到就不用來臺灣了。又問我,為什么要攻擊妳?我說只是跌倒,他說我狡辯,結果就把我銬起來了!
謝婧瞳笑得更開心了,又忍不住頭痛的撫著額頭,一邊笑一邊喊疼,讓邵司肇又心疼又生氣。
「那你怎么到這里的?」謝婧瞳好奇的問。他是怎么擺脫警察的?
邵司肇無奈的嘆口氣!刚麄臺灣我只認識妳,妳又昏迷不醒,當然是打電話到集團給向總,向他求救了。」
「算你還有點腦袋!怪x婧瞳忍俊不禁。
「姊,可以回家了,要走了嗎?」謝筑臺在一旁越看越不順眼,想讓他們兩人趕快分開,不管是否是意外,讓姊姊受傷就是不對。
「你說好就好!怪x婧瞳看看時鐘,晚上十一點了,擔心的問:「今天晚上你怎么辦?要去我家嗎?」
他貼在她的耳畔,小聲的說:「跟妳回去,會被謝筑臺宰了。」說著,眼睛瞟向謝筑臺!杆憩F得好像我搶了他的女人,他十幾年來都沒有女朋友嗎?這樣會影響我們兩個喔……」
謝婧瞳被他認真思考的神情逗笑,裝傻的問:「有什么影響?」
邵司肇偏著頭想了想,「對喔!好像沒什么影響!
謝婧瞳露出許久未見的幸福笑容,想起他跟她求婚時的可愛模樣,所以也跟著露出可愛的表情,手指戳著他的額頭。
「什么沒什么影響?那我不理你了,走開、走開!
「不要啦!婧瞳。」邵司肇也配合她的孩子氣,玩了起來。
謝筑臺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對白目前夫妻。
不過,這樣開懷大笑的姊姊,他多久沒看見了?久到他以為姊姊本來就是嚴肅刻板冷靜的人。
見到開心的姊姊,謝筑臺對他們兩人的重逢,也不再那么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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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肇負責為儲水介紹整個aplus集團后,帶著他來到會議室,有禮的為儲水倒了杯咖啡。
「謝小姐對這次的合約有什么意見?」儲水誠懇的問,邊端起咖啡杯,邊壓下心中的驚惶。
跟著邵司肇這么多年,從來只有他為邵司肇倒咖啡的份,手中這杯邵司肇為他倒的咖啡,喝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
儲水不由自主的瞟向半個月不見的邵司肇,看來臨行前他「不小心」犯的那個小錯誤,讓他與謝婧瞳的情感似乎有著出乎意料之外的良好發展。
「采昕科技完全按照我們提出的條款與合約來進行,所以沒什么問題,倒是想問,采昕科技對于這次合作還有什么意見?」謝婧瞳客氣的問道。
他能有意見?他能有什么意見?還能有什么意見?儲水哀怨的雙眸看著一臉微笑的邵司肇。老板都點頭了,他這個小特助能有什么意見?
即使合約再不平等,也要含著眼淚在合約上簽名。
「我們執行總監看了合約之后很滿意,希望雙方合作愉快!箖λ┯驳男φf,在合約上簽下名字。
謝婧瞳卻因為儲水方才飄移的目光感到納悶。
是錯覺吧?怎么她總覺得儲水的目光一直流連在邵司肇身上,而且蘊含著欲一言又止的不舍?
感覺儲水好像和邵司肇分開很久,而他很想念邵司肇?
其實她一直覺得儲水很面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而且儲水的表現太奇怪了,就像棄婦般的可憐,該不會……邵司肇對人家「做」過什么吧?
儲水簽完名,再次抬頭的瞬間,直接忽略她的存在,直勾勾的看著邵司肇,仿佛在抗議什么……
這讓謝婧瞳不由自主地全身發毛。就算儲水認識邵司肇,也不該有這種表現吧?!
思及此,她一本正經的打量著儲水。
合身的黑色西裝,讓儲水看起來穩重成熟,而那身屬于精英的氣質更是揮之不去,和邵司肇一樣蓄著長發,更和邵司肇用了相同的皮繩束起長發。
這種感覺……
她不由得回頭看著身后的邵司肇……
奇怪,為什么這兩個人這么的相像?
邵司肇察覺她懷疑的目光,半開玩笑的戲謔道:「感覺我與儲特助很像?」
他事先警告過儲水不準說溜了嘴,怎知他直接帶相同的東西來臺灣,這分明是在報復他把整個實驗室丟給他忙!那少見的皮繩是邵家特有的發飾,除非是主子贈與,否則他們這些特肋根本不可能有。
「是……是啊,真……真巧!箖λ┯驳男Φ馈
嗚……天知道,他最不喜歡說謊了,偏偏最近老是說謊,雖然入了邵家,曾陪著主子殺人放火,但也不用說謊啊!
可是現在竟然要他說謊,難道遇上女人,每個邵家男人都得投降?尤其是以邵司肇為最,早知道當初就不跟著邵司肇了,去跟邵司衡,可能生活還比較正常。
「我還以為只有像我這種失業的人才會因為沒錢剪頭發而留那么長,想不到會有人跟我一樣喜歡留長頭發!谷舨皇堑K于現況,邵司肇真想把儲水拖進廁所打一頓。
儲水瞪大了眼。
「我最近才成為謝部長的特肋!股鬯菊卣f。
「若不是知道你們兩個人不認識,我會以為你們是朋友!怪x婧瞳放棄了臆測。
「如果我有儲特助這樣的朋友,就不用流落到臺灣了!股鬯菊赜须S時被雷劈的感覺,謊話說太多,會有報應的。
這時,向壘石走進會議室,看見邵司肇與儲水都在,不由得一愣。
三個長發男人同時出現在會議室,而且不知怎地,都用了同樣的皮繩束著長發。
「哇!今天是長發男大集合耶!」反應快速的向壘石想也知道發生什么狀況,他沒勇氣承擔邵司肇的牛皮被吹破的報應。
他跟儲水只是配合演出,應該可以遠離這場災難,至于邵司肇……想也知道,哪個女人在付出這么多的同情心后,發現被狠狠的擺了一道,還能繼續和顏悅色?
謝婧瞳注意到向壘石也用了相同的皮繩!冈趺催B向總都有相同的皮繩?」
「這個?」向壘石指著頭發上的皮繩!盖皫滋煳铱吹竭@個皮繩,覺得還不錯,所以多買一個送給邵特助!
這樣夠朋友了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邵司肇買不起,這是他送的。
「剛剛怎么不說是向總送你的?」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忍不住滿心的疑惑,直接詢問邵司肇,因為儲水的眼神讓她懷疑他們兩人的關系。
「如果有私人問題,不要在這時候聊!瓜驂臼卸Y的朝儲水頷首。「讓你見笑了!
「不會!我看他們倆的感情還不錯!孤斆魅鐑λ,知道適可而止。
今天這樣夠看了,向壘石懂他的意思,連忙提議,「合約簽完了,不如由我做東,請儲特助去吃飯!
「也好!箖λ拖驂臼鹧b鎮定的走出會議室。
關上房門的剎那,他們兩人面面相覷,同時為劫后余生致上最誠摯的祝福。
「恭喜你還活著!瓜驂臼舫鲆豢跉猓幻髁怂降子袔讞l命可以玩。
「彼此、彼此!箖λ埠舫鲆豢跉,「走吧!請我吃飯!
「你才應該請我吧!」向壘石慶幸著集團的隔音設備良好,不然這下子他們還不知道該躲到哪里說話。
「你確定讓他們獨處沒問題?」
「不然你要進去嗎?」向壘石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父胰侨思,你還怕什么?」
「至少你的老板不會把整間公司丟給你管吧!」
「誰說不會?!他現在人在日本,做什么交換醫生,把公司丟給我已經好幾年了,他還警告我,就算是我死了要收他的白包,也不能打擾他!
「你這是在告訴我,管理公司半個月只是小意思?」儲水跟著向壘石走進電梯,大驚失色。
向壘石翻了個白眼。邵司肇應該很后悔,沒照邵司衡的調教方法來對待儲水了吧!
想當初,邵司衡帶著三個特助,沒有相當程度的「管教」,怎么會有今天的他們?
唉!這家伙就是邵司肇太疏于管教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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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靖瞳看著不發一語的邵司肇,嘆了口氣,「你沒什么話要說嗎?」
分開十五年了,他委屈的神情依舊逃不過她的眼睛。
「剛剛只是巧合!股鬯菊卦趺匆矝]想到,在她面前,他還是沒辦法說謊像喝水。
「你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怪x婧瞳因為感覺到他有所隱瞞而變得焦躁。
邵司肇看出了她的焦躁,想宰了儲水的沖動更盛。
咦?她剛剛說……不是問這個?不然她在意什么事情?
「儲特助剛剛有說了什么事情嗎?」邵司肇想不出剛剛出了什么問題,她到底為什么焦躁不安?
謝婧瞳撫著額頭,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儲水看他的神情!杆麆倓偪茨愕臉幼印悴幌袷堑谝淮我娒妗!
「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邵司肇連忙否決他與儲水的關系。
謝婧瞳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又沒辦法對儲水的眸光釋懷!敢院蟾申靠萍嫉暮献靼赣晌胰珯嘭撠,我覺得不放心!
「妳不放心什么?」邵司肇一臉狐疑的問。
「他……他……他看你……就像是……就像是……」謝婧瞳的舌頭打結,雙頰漲紅,怎么也說不出心里的話,只好讓吃味的感覺溢滿胸臆。
邵司肇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于是湊到她的耳邊,「妳放心,我這幾年沒找過女人,也絕對沒有同性戀傾向,就算被強迫,也不會屈就!
他蠱惑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肝铱矗秘懖賻О涯沔i起來好了。」
邵司肇蹙起眉頭,「貞操帶有給男人用的嗎?」
謝婧瞳偏頭想了想,曖昧的笑說:「我去印尼買,倒過來穿就好了,反正你要保護的是后面,不是前面!
邵司肇翻了個白眼?磥磉@幾年小女人變成大女人了,不過她懂得越多,對他的態度就越好,想想,這樣的轉變也是不錯的。
「你剛剛想說什么?」謝婧瞳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馬上想到他剛剛沒講完的話。
邵司肇突然頭痛了起來。怎么她的記性變得這么好?
「我以為妳是在逼問我,是不是認識儲水?」邵司肇干笑一聲。
「我問這種問題干嘛?你都說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了……」謝婧瞳發現邵司肇的反應不太對!改愕谋砬榫拖裢盗诵鹊呢,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邵司肇想了下。該怎么回答?他的確是偷腥的貓,沒偷到腥,反而弄得滿身膻,謊話還越說越多!剛才那兩個人之所以急著離開,是害怕哪天謊話被拆穿,會被流彈波及吧!
「我像貓呀?」他又得睜眼說瞎話了。
邵司肇那看似認真的神情,讓謝婧瞳全然的相信他所說的話!杆懔!我相信你!
邵司肇暗自松口氣。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騙我,如果你有本事騙,就別讓我知道,要是我知道有人騙我、耍我,最好先想好要怎么懺悔,不然我死都不會理你!
她像是玩笑的話語,卻讓邵司筆的頭皮不由自主地發麻。
這下他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除了找機會認錯,他也想不出別的方式了。
只是邵司肇深怕一旦他將事實說了出來,會連跟謝婧瞳見面、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樣的恐懼,讓他又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真的沒有騙妳!
嗚……他的鼻子又變長了。
他怎么會這么歹命?
希望真相大白時,他不會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