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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很狐貍 第二章 作者:鄀藍
    裝潢雅致、氣氛溫馨的餐廳包廂中,一張足以坐滿十個人的長方型餐桌,此時坐著五個人,一邊坐著是辛志遠夫婦,以及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斯文謙沖的辛亦帆。

    他并不因這場相親宴的女主角遲遲未到,臉上有任何不悅之情。

    今天這場相親宴若是換成了韋莛,只怕他一張臉可能比跌進糞坑還要臭!

    其實他也不喜歡用這種相親的方式來認識他未來的對象,但他卻不會在言語上或行動上來抗拒。

    反正,他只當成是一場應酬,畢竟對方也是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的公開場合都會碰面。

    相親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次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因此他就賣了個面子,答應父親來相親。

    對面,則坐著裘正海夫婦,他們一臉尷尬表情,實在是沒好到哪里去,今天這一場相親會,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安排好。

    裘正海更是想破了頭,才想出這么個計策,逼的他女兒不得不答應相親。這兩天,他還不時打電話提醒女兒一定得準時出席。

    焉知,她根本將他的耳提面命當成了耳邊風,遲到了半個小時,還讓大家在這里大唱“等無人”。

    “對不起,我女兒的工作是個記者,我想她可能是臨時去采訪個重要新聞,所以才……”裘正海的借口實在說不下去,這輩子從沒這么丟臉過,他做生意數十年來,一向最重視守時的觀念。

    “沒關系,年輕人努力工作很值得嘉許!毙林具h笑著說。

    其實辛志遠和裘正海以前并不是那么熟,在前不久一次他們陪著太太參加一場高中同學會時,才知道兩人的太太竟然是高中同學。

    或許是因為兩人同是商場中人,當時自然就聊的比較多,三牽四扯,除了談談各自公司的經營理念,當然也少不了兒女經。

    辛志遠一直很以兒子引以為傲,唯獨已屆而立之年,卻連個女朋友也沒交,他的終身大事讓他們傷透腦筋。

    談到兒女,裘正海同樣煩惱不已,但讓他煩惱的卻不是兩個兒子,而是唯一的寶貝女兒。

    聊著聊著,兩人在彼此的嘆息、哀嘆聲中,很有默契有了這一場相親的構想。他們也明白,兩人的兒女并不是那種言聽計從聽話的孩子,想對策、計畫了兩個多月,才終于有了這一場相親。

    欸──

    半個小時過了,辛亦帆依然很有耐性等著。其實他心里還很高興女主角的缺席,至少這個壞人不是由他來當,他也不必聽母親的叨叨念念。

    裘正海感到很難堪,一輩子皆以守時、守信自豪,現在竟然因為他女兒全都給摧毀殆盡。

    “我看我們邊吃邊等好了!毙林具h為了化解裘正海的尷尬,便提議先上菜。

    按了服務鈴,服務生很快送上了事先點好的菜,邊吃邊聊。

    用餐席間,裘正海還和辛亦帆談了些關于管理經營方面的事,他對于辛亦帆的行事風格,管理方式很是欣賞。

    辛亦帆也幾乎是有問必答,態度卻仍是謙恭有禮,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過。

    若要說韓星裴勇俊的笑容能迷倒一堆女人,想必他溫煦的笑容,可一點也不遜色于裴勇俊的笑容。

    也難過韋莛常罵他是笑面虎,狡猾的更像只狐貍,對手被他生吃活吞,大概也死的不明不白吧!到了枉死城,碰到其他的鬼問怎么死的,大概也只有一句“莫宰羊”。

    “辛總裁,你有這么個優秀的兒子,你很引以為傲吧!”裘正海羨慕的說。

    “你兒子子堯不也很優秀,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唉!”說到這,裘正海不免又嘆口氣!霸捠沁@么說沒錯,但一想到我那比男孩子還叛逆的女兒,我就頭痛。”

    喔喔!原來是個令人傷透腦筋的女孩子,也難怪裘正海會急著將這燙手山芋丟掉,但又不能找個太差的人。而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選,因此就幸運屏雀中選了!

    “正海,別這么說子言!敝苊粽嫘÷暤奶嵝颜煞,別讓別人真誤以為女兒真有那么不堪。

    “是呀,我想有個女兒來煩惱都沒有,我可是好羨慕能有個女兒!焙问鐙寡哉Z中充滿著羨慕,她就生亦帆這個兒子,因為身體不太好,在生產時差點難產,之后老公說什么也不讓她再冒著生命危險生第二個,還沒跟她商量就自己請醫生幫他結扎,讓她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還好亦帆這孩子從小就聽話貼心,讓她多少感到些欣慰,遺憾也就沒那么深了。

    就這樣,一直到一頓飯結束,女主角始終沒出現。

    裘正海最后只能不停的向他們說抱歉,甚至在辛志遠提出下次之約時,他也不敢隨便答應。

    丟一次臉就夠了,他可不想幾時年在商場建立的好風評,不費吹灰之力全被不孝的女兒給敗光了!

    賺錢容易,信用這種無形資產只要沒了,就很難再得到別人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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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子言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挖到那個自稱議會大少的沈少風的真面目。說穿了他只不過是個虛有其表,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空心大蘿卜。

    仗著家里有錢,父親又是個政府高官,靠著他那張還算不錯的面皮,花大錢買票才選上了個議員。

    平常在議會中十次有九次沒見到人,據她查到的資料就連他國外的文憑也是花錢買來的。

    前陣子他交了個社交名媛,在各個Party上皆可看見他的身影。

    但他這個超級劈腿男,同時間又騙了個才十八歲的年輕少女,同時還跟一個新竄起的明星搞在一起。

    她可是連續跟監了好幾個晚上,終于讓她拍到沈少風和小明星將車開到烏來,當場大搞起“車震”,那震動的激烈程度可比九二一大地震絲毫不遜色呀!

    裘子言將所有證據全給搜齊,高高興興趕回雜志社。

    “哈哈,這下我看沈少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濒米友詫⑹稚系南鄼C朝著大伙揮了揮,一臉興奮莫名。

    “我看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卑⒋艨嘀樥f。

    “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干嘛每個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裘子言太過興奮,現在才發現大家都苦著一張臉。

    “打了一整天電話找你,怎么都不開機?”陳冬央問。

    “我正在跟蹤沈少風,把電話給關了,怎么了?”

    柯曉玫拿過今天報紙來給她,“你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呀?”裘子言接過報紙,仔細看完報紙上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啟事。

    本人裘正海,從今日起和我女兒裘子言斷絕父女關系,從今爾后,裘子言在外的一切行為與本人完全無關。

    “阿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讓你老爸對你失望痛心,一氣之下才會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系?”雜志社另一名成員蕭大中關心的問她。

    “今天幾號?星期幾?”裘子言猛然驚駭!

    “十四號,星期六!

    “昨天不就是十三號,星期五了嗎?”果真是黑色星期五呀!“完了,我死定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我先回家一趟。”裘子言一說完,將手上的東西隨手塞給柯曉玫,以火箭般的速度沖出雜志社。

    一路上她騎著機車,以時速一輪五十、兩輪一百的車速狂飆于大街小巷,也顧不得紅燈不能右轉,以最快速度回到家,還能平安無事,也只能說她福大命大!

    裘子言將機車停在家門口,從背包里掏出家里鑰匙,插進大門的鑰匙孔里,然而卻怎么插也插不進去。

    她仔細檢查鑰匙,沒錯呀,這是家里的大門鑰匙,怎么會打不開?再試了一次,依然是連插也插不進去。

    她索性直接按門鈴,沒多久,對講機上傳來她弟弟的聲音。

    “子佑是我,門為什么打不開?”

    “那是因為爸叫人來把大門鎖給換掉了!

    哇哩咧!她只不過昨天忘了要相親的事,老爸又是登報斷絕父女關系,甚至連大門鎖都給換掉,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你先幫我開門!

    “沒爸的允許,我不能幫你開門!濒米佑訉χ鴮χv機,愛莫能助的說。

    “爸很生氣嗎?”

    “差點沒被你給氣到中風!

    “你快點幫我開門,讓我先進去再說!

    “我現在還是只米蟲,沒有獨立的本錢,爸說過了誰幫你開門,誰就要一起被趕出去。對不起,我很孬,不敢跟權勢挑戰!

    “那媽呢?媽在不在,你叫媽幫我開門!

    “姊,爸要我轉告你,若你想要回家,就得親自為昨天你失約的事去向辛亦帆道歉,求得他的原諒,爸才會考慮是不是原諒你!

    “辛亦帆?這關辛亦帆什么事?”這幾天她為了撕開沈少風的假面具,幾乎忘了阿呆要她去挖韋莛和辛亦帆是同性戀的新聞。

    “你不知道嗎?你相親的對象就是辛亦帆!

    “你說我相親的對象是辛亦帆,那個死Gay?”裘子言朝著對講機就大吼出來,聲音之大讓一個剛好經過的小孩嚇到哭了出來。

    哇……

    “小妹妹,對不起我不是兇你啦,你不要哭啦!”裘子言真是糗死了,人倒楣時真的連喝水都會嗆到!

    她胡亂從那個像個垃圾袋的包包里拿出一條曼陀珠,塞給她。平常她為了跟監時,時間又長又無聊,總會在包包里準備很多零食吃!版㈡⑦@個給你吃,你不要哭了,快點回家!

    那小女孩接過糖果后,抹抹眼淚,快步走向前面一棟大樓等著她的媽媽。

    呼!裘子言長呼了聲,總算沒事。

    她又繼續按下對講機,“子佑,你偷偷開門讓我進去啦!

    “姊,你不要強人所難。”

    “難不成你忍心讓我今晚露宿街頭嗎?”她用親情攻勢,勾起他的同情心。

    “姊,拜托,你三天兩頭常常沒回家睡,難不成你沒回家時天天都去當流浪漢嗎?”

    “裘子佑,算我白疼你了,你這死沒良心的臭小子。”

    “姊,不聊了,我要去看球賽了!濒米佑诱f完就直接將對講機給掛斷了。

    “裘子佑、裘子佑……”但不管她再怎么叫,叫破喉嚨回答她的依舊是一聲的闃靜。

    可惡的裘子佑,看她以后還會不會給他半毛錢才試試看!

    從弟弟這兒得不到幫助,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最疼她的大哥,但怎么撥都是收不到訊號,難不成連大哥那條線也被斷了嗎?

    她再次按門鈴,不到一會兒她那討人厭的弟弟的聲音又出現了!版,我說過我不能幫你開門啦。”

    “我打大哥手機都沒開機,你幫我上樓去告訴他,讓他幫我開門!

    “大哥到新加坡出差去了!

    “什么?”來不及讓她高唱嗚呼哀哉,死沒良心的老弟又將講機給切了。

    “什么跟什么嘛?只不過忘了時間,老爸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沒辦法,家門進不去,她只好先騎車回雜志社。

    她一回到雜志社,所有人全都朝著她圍了過來!鞍Ⅳ,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子言一臉凄凄慘慘、慘慘凄凄的表情,想哭又哭不出來,果真是欲哭無淚呀!

    “難不成真是你的世界末日?”阿呆看著她那一臉哀容,不禁小聲的問。

    裘子言苦著臉點點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為什么要跟你斷絕父女關系?”柯曉玫問。

    裘子言環視他們一眼,然后將他老爸給她的選擇題全說給了好友們聽!澳銈円仓牢乙还ぷ髌饋,什么事都忘了嗎?”

    “你爸媽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何君如問,這也太狠了吧!

    “他連大門的鎖都換了,我連家門都進不去,怎么解釋呀?”

    “哇!阿裘,你爸媽好絕,又好酷呀!”陳冬央的語氣充滿著崇拜。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蕭大中很為她擔心,他知道阿裘進這家雜志工作,她爸媽一直都不是很贊成。因為她的堅決,他們只好任由她了。

    “沒辦法,只好去找辛亦帆!濒米友钥嘀槨@著氣,無奈的說。

    “拜托,你都被趕出家門了,現在還有多余心思去挖辛亦帆和韋莛的內幕嗎?”阿呆翻翻白眼,受不了的說。

    “我老爸幫我安排相親對象正是辛亦帆那個死Gay。”

    “你的相親對象是辛亦帆?!”

    “嗯。”

    “那不正好,你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順理成章的接近他,想挖他的底細不就輕而易舉。”阿呆滿腦子想的就是挖內幕的事。

    裘子言聽著阿呆的話,仔細想了想,覺得這的確是個機會!拔抑牢以撛趺醋隽!

    “你要怎么做?”

    “我為了他被我老爸給趕出家門,他當然得對我負起責任,所以……嘿嘿嘿……”

    “阿裘,你的笑聲和笑容好詭異喔!”何君如說。

    “沒事,我走了。”

    “你都被趕出家門了,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柯曉玫叫住她。

    “你不用擔心,哈哈哈,總之大家就等著下一期的雜志大賣錢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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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子言離開雜志社之后,她打電話回家,讓老弟去幫她跟媽媽問清楚辛亦帆家住在哪里,說要親自登門去向他道歉。

    拿到了住址之后,她騎著車直飆往辛亦帆住的高級豪宅。

    一輛破爛機車,就這么停在豪宅前,顯得更加寒酸和不協調,但她才不管這么多。其實她并非沒錢買新機車,而是現在機車失竊率這么高,不管上再多鎖,還是會被偷。

    反之,一部爛機車,就算車鑰匙忘了拔,也不會有人會偷,破銅爛鐵是賣不了幾塊錢。

    “警衛先生,我想找住在十七樓的辛亦帆先生!濒米友哉驹诖箝T旁的警衛室,對著四十多歲的警衛先生說。

    “小姐,你貴姓?”

    “我叫裘子言!

    “請稍等!

    裘子言就站在警衛室外等著,打量著這棟豪宅,這里房價一坪少說也要八九十萬,是臺北最昂貴豪宅之一。

    能買得起這里房子的人非富即貴,安全管理更是嚴謹,讓住這里的住戶能擁有最放心的居住環境。

    當然這就成了名人愿意花上大錢,外加一個月至少要好幾萬管理費,住在這種豪宅的原因。

    “小姐,很抱歉辛先生說他不認識你!

    “請你告訴他,我叫裘子言,是裘正海的女兒,他就知道了!

    “那請你再等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警衛又告訴她!靶〗,辛先生說他已經準備休息了,他不接受訪客!

    哇哩咧!她被他害到被老爸趕出來,他卻在家睡他舒服的大頭覺!

    “請問可以讓我自己跟他說嗎?”裘子言忍著怒火,免得波及無辜之人。

    “真的很抱歉,未經過住戶允許,我們不能隨便替訪客來打擾住戶!本l為難的說。

    “再請你轉告他,我是個記者,如果他不讓我上去找他,我就在雜志上將他的住處泄漏出來,讓他以后永無寧靜之日!濒米友猿鲅酝{、恐嚇。

    警衛只好三度通知辛亦帆,最后終于有了好的結果。“小姐,辛先生請你上去,請你先在這里登記一下!本l將訪客登記簿拿給她填寫。

    裘子言以鬼畫符似的字跡在訪客登記簿上鬼畫符,交還給警衛,拿了電梯的磁卡,進了門,搭著電梯直接上到十七樓。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就是這么賤!

    她一走出電梯,隨即看見一個頭發半干,穿著T恤和紅色運動褲的男人倚在開啟的門板上,半垂落下來的發絲散落在額頭上,莫名其妙還帶點性感!

    唉,就算他是個Gay,也還是個帥哥,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裘子言抬頭挺胸,直接朝著他走過去!澳憔褪切烈喾俊

    “難不成你要找的是別人!毙烈喾謷焐险信菩θ。

    這男人真是沒禮貌,在她心中的評分已經給了他一個不及格的分數。

    一個男人就要像她大哥那樣,斯文謙恭,不管對誰都很有禮貌,這才是最人最基本該有的禮儀。

    不過他的笑容到是滿分,但這不重要啦,她可不是來研究他的笑容。

    “你常讓你的客人,站在門口罰站嗎?”

    “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我并不覺得她是我的客人!

    “說的也對,我們之間的關系的確不是客人這么生疏!彼捯徽f完,朝著他裂嘴微微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他,走了進去。

    “裘……裘……”

    “我叫裘子言,我朋友都叫我阿裘,我家人都叫我子言,當然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叫我裘子言。”

    “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嗎?”

    唉,就算他是Gay,也還是個帥哥,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裘子言抬頭挺胸,直接朝著他走過去。

    “你就是辛亦帆?”

    “難不成你要找的是別人?”辛亦帆又掛上招牌笑容。

    這男人真是沒禮貌,她在心中給了他一個不及格的分數。

    男人就該像她大哥那樣,斯文謙恭,不管對誰都很有禮貌,這才是做人該有的基本禮儀。

    不過他的笑容倒是滿分,但這不重要啦,她可不是來研究他的笑容。

    “你常讓你的客人在門口罰站嗎?”

    “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我并不覺得是我的客人!

    “說的也對,我們之間的關系的確不是客人這么生疏!彼捯徽f完,朝著他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他,走了進去。

    “裘……裘……”

    “我叫裘子言,我朋友都叫我阿裘,我家人都叫我子言,當然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叫我裘子言!

    “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嗎?”

    “我已經有家歸不得。”她東張西望,很快的打量他這裝潢高雅的屋子。

    “我必須對你的有家歸不得負責嗎?”

    “當然!”裘子言說得理所當然,“假如不是因為你,我爸怎么會跟我斷絕父女關系,甚至不讓我回家,這全都是你害的!

    “這話怎么說?”

    “我只不過忘了和你相親的時間,我爸爸一氣之不就登報和我斷絕父女關系,更狠心把我家大門的鎖都換掉了,讓我連家門都進不去,你當然得對我負起責任。”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么對你負責?”辛亦帆倒是很好奇,她要他怎么負責?“難不成要我娶你?”

    “我又不是‘趴代’了!濒米友砸荒標偭说谋砬,“在我爸爸肯讓我回家之前,你得無條件提供我住宿!

    “無條件?”她是白癡還是天真過了頭,一個單身女孩主動送上門,能全身而退才有鬼。

    “就是白吃白住,還有我丑話說在前,我不做家事的!

    “你既然不想相親,為什么不直截了當跟你爸爸說清楚?”

    “如果能說清楚,你以為我不想嗎?”裘子言懊惱的用手爬過她那頭俏麗柔順的短發。雖然剪得很短,卻也不難看出她的發質很好,若將頭發留長,一定是烏黑亮麗,漂亮得可以去拍洗發精廣告!霸捳f回來,你發什么神經,明明有女朋友,還去相什么親?”難不成他想學李安拍的“喜宴”,找個女人來搞障眼法,來個三人行嗎?

    “女朋友?”辛亦帆總覺得她說這三個字時,似乎刻意的強調。

    要死了,腦袋太直,一時不小心脫口而出,差點穿幫,她趕緊將話轉回來!拔业囊馑际钦f你長得這么帥,又有錢,要什么女人沒有,干么相親?”

    “我并不討厭相親呀!

    “你——”睜眼說瞎話,明明喜歡的是男人,還說不討厭相親,“不管怎樣,我都是因為你才會被我老爸趕出家門,在我老爸氣未消、未允許我回家之前,我就住在你這里!

    “你沒有朋友嗎?你可以去住你朋友家呀!

    “只住個一兩天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又不知道我老爸要幾時才會原諒我,萬一打擾朋友太久,總是會不太力便!

    “你住在我這里更不方便,孤男寡女,你不怕名譽受損嗎?”

    “反正你對我不會有‘性’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币粋喜歡男人的男人,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全身脫光光、三六G的大波霸美女,他也不可能心神蕩漾。更何況是她這種瘦排骨,外加荷包蛋的身材。

    辛亦帆用狐疑的眼光睨著她,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她找上他,絕不只因為她被裘正海趕出家門這么簡單,也許另有目的。

    裘正海似乎說過,她的職業是個記者,搞不好是個狗仔記者,想要挖他的隱隊。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看她到底搞什么花樣?

    裘子言是個人境隨俗的人,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已將這里當成自己家,自便了起來。

    她筆直朝里面走去,開始尋找她暫時的棲身之所。打開第一扇門,映人眼簾的是一整面書柜,還有一張檜木大書桌,這里應該是書房。

    轉身再打開書房對面的門,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主臥室,也是一室的灰色,這點和她親愛的哥哥倒頗像的。

    接著走到另一邊,還有兩間房,房間中除了基本家具外,什么都沒有。“我也不挑,就住這間了。”

    她進房之前,又轉過身笑著對他說:“反正你這屋子也挺大的,你就當作收了一個房客,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假若你要帶‘女朋友’回家辦事,我也會躲在房間里,絕不會打擾到你的好事!濒米友杂痔貏e強調女朋友三個字!白蛲硪徽頉]睡,我累了,晚安嘍。”

    語畢,她便定進房間,當著辛亦帆的面將門關上。

    辛亦帆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思量許久才回房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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