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為醫家的她鼓勇抓著苗大爺這號病者“魚水之歡”了。
她問的是他覺得身體如何。
胸肺與氣息吐納最為相關,她想知他一早醒來,呼吸吐納較以往有何進益。
……他、他卻要提什么“美味多汁”?!
他昨晚都那樣了……現下還咂嘴是怎樣?!
“你根本……亂舔!是我要給你很多很多刺激,要很多很多,是我要給你才對,不是你給我,你、你……”人突然被他拉進懷里抱住。
苗大爺摟著她低低笑出,胸膛鼓動——
“月兒確實是給了我很多很多刺激啊,不僅打開身子讓我欣賞,還讓我嘗了滋味,我有多么受刺激,你不是最清楚?”
昨晚兩人“攪和”在一塊兒的事,朱潤月一想是替他治病,醒來便只曉得為他把脈問診,此時伏在他懷里,男人的健臂和體熱將她圈圍,昨兒個種種纏綿景象突然間在腦海里全數涌冒。
聽著他的心跳聲,她害羞地閉閉眸,好一會兒才抬起小臉看他,嚅著唇問:“那……有沒有弄疼你?”
苗大爺微岔了氣,不禁咳了,惹得她一陣緊張,忙要起身幫他撫胸。
他干脆摟著她坐起,先困住她,再深吸一口氣調穩內息。
“朱潤月,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吧?”好氣也好笑,他抓起她一縷發挲她鼻子。她皺皺可愛的鼻尖,趕緊一把逮住他作亂的手,無辜道——
“娘曾跟我說過,且說過不止一次,娘說,男子要是沒仔細留神,也會弄得好疼的,還有可能磨……磨破皮,又或者拉傷那兒的肌筋……”
苗大爺想到朱家那位夫人,他未來的岳母大人,一時間抿唇無語。
自與朱家“崇華醫館”相往,他跟朱夫人交手過幾回,幾是每仗皆敗,常還敗得莫名其妙,總之他未來的丈母娘相當深藏不露。
不過值得額手稱慶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還當真如此,月兒家的阿娘似乎頗看好他、喜愛他,打一開始就瞧他上眼,何況到如今。
所以既然是未來岳母大人所說的,那……
“好吧!彼Z氣很大度。
“什么好吧?”她眉心輕軒。
“不是望聞問切嗎?你問的我既答不出來,只好你親自看看再探探!闭f著,他驀地拉她小手往自個兒身下探,將“某物”直直送進她手心里。
朱潤月輕抽一口氣,手臂略僵,人也有些懵,但沒有急著撤手。
她怎么說也是個醫者,在他之前雖從未目睹或碰觸過成年男子的陽物,但男女人體經脈、穴位、臟腑什么的,該學的都學上,不會碰著了就驚慌失措,至多就……就心跳一聲大過一聲,喉兒有些發緊,膚底直有燥火竄出……罷了。
她捧著,也不敢用力,只覺手心里沉甸甸,燙麻燙麻的。
既要“望診”,她當然垂眸去看了。
她知陰陽行氣大不相同,女子精氣約莫在午后未申之交匯聚丹田,此時氣血最為豐沛,男子則在一大早。
昨兒個夜里她沒能瞧仔細,今早苗大爺將整副家伙送到她面前,真是……實在是……當真非!
她找不到話說,只曉得瞠圓眸子,因手里之物突然微微跳動,一下子把頭抬得更高,直指丹田,頗有一柱擎天的勢兒。
“唔……看來挺強健、挺好的,沒破皮也沒傷到肌理……沒、沒事了……”又想端出醫者的氣勢,無奈語調有些哆嗦。
她臉紅抬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苗大爺臉上膚澤堪比霞紅,紅得太不尋常,這又令她心驚膽跳,著實太像他哮喘即要發病的模樣。
“苗淬元你沒……!”她突然被放倒,苗大爺一把丟開礙事的薄被。
他盡管得時時保暖,得顧著養氣潤肺,這北地夏季的晨時對他而言夠暖和了,完全能讓他赤身裸體、大開大合,揪住他的女大夫為所欲為。
他的陽物硬如鐵杵,杵物下的兩團子孫袋飽滿柔軟。
那一整副家伙正親密抵著她。
朱潤月暗暗吞咽唾液,完全能感覺到他的長度和熱度,甚至連那兩團囊袋上的細膩皺痕,隔著薄薄里褲她都能感受到,畢竟……她剛剛才捧著仔細瞧過啊!
“苗淬元……”她吶吶喚著,也不知喚他為何,總覺口中吐出他的名,心也跟著被填滿似,溫暖穩定。
苗大爺雙目瞬也不瞬,大手輕扯她衣褲的帶子。
“那你呢?是否被我弄疼了?”低啞問,他瞳色深變。
“我那個……身強力壯又氣血飽滿,咱朱家醫術講究的是骨正筋柔,氣血自流,就算痛,也……也痛一下下而已,肯定比你不痛!倍疾恢詡兒說什么了。
“是嗎?可我還是擔心,若磨破皮,你沒法瞧仔細,還是由我代勞吧!
“沒、沒有破皮啦!”她輕叫了聲,按住他不住往身下探的手。
兩人四目相接,近近瞅著,情心水波蕩漾,在彼此瞳底瀲灃。
男人沖著她笑開,勾魂奪魄一般!霸聝骸
被他低柔一喚,朱潤月當真難以招架。
又想著本就要給他很多很多刺激,按老祖宗古籍里所提,“魚水之歡”可當保養,也似乎只有靠她,他才使得出這般保養之法啊……
她略咬唇瓣,遂任他脫去衣褲,在晨光清柔中為他打開身體。
苗淬元呼吸先是一滯,屏氣于胸,感覺血液發燙,在四肢百骸里跳騰。
眼前春光爛漫,手一探就能攫取那滿眼的絢麗。
忽而,他重重吐出一口氣,胸中緊繃頓時泄出。
……
苗大爺又一次嘗到美味多汁的佳肴。
這一回,身心靈再次被填得飽飽,非常之滿足。
今兒個是苗淬元來到朱家這處藥莊的第五日。
這幾日苗大爺過得相當滋潤,只能說喂進他嘴里的這塊“香肉”,不喂便算了,一喂當真驚人,肥美到流油,滋養他的肉身,潤澤他的心魂,卻也無比銷魂。午后,他家月兒帶著他逛藥莊后頭開墾出來的藥園子。
自他來到此處,朱潤月白日不是帶他上小藥山尋野生的珍藥,就是帶他看她配制出來的藥們。
真是要用“藥們”來說。
因為她領著他進去的那間藥藏小室,里頭收著各種炮制好的熟藥,有丸、散、丹、飲、膏等等,大部分是用來保胸潤肺,他一瞧,心頭泛暖,知道她是為了他的哮喘癥才使勁兒鉆研出這么多藥。
至于藥莊后頭的大片藥園,他是被她領著天天逛,因為要顧及藥草生長,每天都得仔細照看著,但他不覺煩,反倒十分喜歡。
因為像是午飯后出來走走消食,月兒都會拉著他的手一塊兒走。
兩只手十指交握,藏在彼此的寬袖里,明明沒被誰瞧見,大伙兒卻又都心知肚明,他竟覺得別樣刺激,俊頰總隱隱泛熱。
盡管挺想賴著不放,在她的藥莊蹭吃蹭喝一輩子,但今日也該跟她說些正事。
若再不說,他都不知自己會被她蹉跎到何年何月!
“月兒,我們是否該……”
“你快來看!”朱潤月斂裙蹲在藥園子一隅,開心扯著他的袖,頭抬也沒抬。
“這一株紫心草長得真好,就快可以采收,這整株都能用來制哮喘的急救藥,以前想跟盧家的‘江南藥王’取貨,可那兒的紫心草不夠純美,還是小藥山下的這塊藥園才適合整出這么好的貨!”
她語氣興奮,臉蛋發紅,苗淬元見著心里一嘆,隨她一塊兒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