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誠最后一個沖刺讓自己釋放在她體內,摟著她的身子直喘氣,聲音微微透著性感的瘩痖。
“我一會隨便吃點,你別起來了!
“嗯!泵霞验]著眼睛答應,本來就困又被他折騰了一番,就更提不起力氣來了。
“去日本的時間往后推幾天!
“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
孟佳伸手揉揉眉心,推開他,拉過涼被!皽愂裁礋狒[,不要!
江以誠立刻黏上去,貼著她的耳垂輕聲道:“就當是婚前旅游,富士山風景不錯的!
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踹開他,很堅定地說:“我暫時不想結婚。”
“你還有別的想法?”
“我想法多了!
“小佳,我認真的!
孟佳沉默了一會,才道:“江以誠,我還沒想好!彼恢庇X得婚姻是很令人望而生畏的東西,這年頭情變太多,美好的愛情只能從故事里尋找,光想就是一種悲哀。
想到去世的母親,她的心就更沉重了。曾經,爸爸不也是愛的堅定唯一,卻還是在她母親病弱不堪時,愛上年輕美貌的現任太太。
眸子深沉的看著懷里的人,江以誠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心里壓著事,他是知道的,可她一直不肯說,他也不好問。
有時候,他不能理解她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兩人現在已經這樣了,她卻不急著要他負責娶她,甚至只要他一提起結婚的話題,她就很抗拒。
要不是很了解她的心性,他都要懷疑她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
“總之,我等著你!
孟佳忍不住扭頭看他。
江以誠俊朗的眉眼沐浴在晨曦中,猶如披上一層明亮的光華,他的眼神深邃而柔情,看著她淡淡地笑著。
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澀,之后又被一股溫暖包圍,她慢慢漾出一個淺淡的笑,伸手摟住他的腰,輕輕道:“小心!
“傻瓜!闭娴膼凵弦粋人,為她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快去洗漱吧,別遲到了!
“要不總經理今天放假吧!彼普孢假地說。
孟佳伸手在他腰側扭了一把,推開他!翱烊ド习,我熬一夜了,誰有辦法跟你一直滾床單。”本來回房睡覺的,結果被睡醒的他壓著折騰了一番,更困倦了。
江以誠立刻不正經地摟住她,咬耳朵,“剛剛不是很享受?現在不耐煩了?”孟佳的臉微微泛紅。
“睡吧,我準備出門了!彼谒缴嫌∠乱晃,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床。
聽著房門輕輕的關上,孟佳拉了拉被子閉上眼,她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就睡沉了。
屋里只有墻上老舊的鐘發出聲響,江以誠背著手站在掛著全家福的相框前,他已經看了半天。
孟佳已經走了兩天,他也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兩天。
雖然知道她不在,可他還是不想回自己的公寓,這里是她的家,充滿著她留下的氣息。
墻上的相框里只是這個家最后一張全家福,孟佳說過,她的養父母是因飛機失事去世,只留給她兩筆高額的保險賠償金。
之后的許多年,她一直和奶奶相依為命,直到大一那一年,奶奶因病過世,她辦完老人家喪事之后,突然就出國了,斷了音訊。
在他輾轉聯絡到她之后,她才告訴他,她還有個姑姑在美國,而她就是去投奔他們。
只是,后來他才知道,那個姑姑在她父母出事兩年后也因病過世了,但她還是留著美國繼續念書,只說姑丈一家對她挺好的。
事實上,他也猜得到她之所以回國,只怕內情不像她說的那么單純。
孟小兔盡管看起來很單純,但她實際上是有爪子的,只是很少露出來罷了。
江以誠的目光忍不住投向緊閉的書房門,她從來不讓他進書房,他總覺得里面有些東西她不想讓他看到。
伸手摩挲著下巴,他若有所思地朝書房走去,在門口思考了半天,最后,他還是不甚君子拿了她留在家里的鑰匙開門進去了。
書房——有點亂,書架上擺的大都是漫畫、畫冊。只有高處才有一些經濟、司法之類的書籍,估計是孟家父母留下的。
江以誠一時好奇,隨手抽了本信手翻開,然后他的臉黑了。
連抽了幾本后,有點發青。
看完大半,他的臉也徹底綠了,總算明白為什么她老懷疑他喜歡男人。
這架上的漫畫書籍幾乎全是同志傾向的,只有一些小說是正常取向的羅曼史。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翻開她書桌上一疊畫稿,果然入目的全是男男,甚至有些尺度還非常的大。
怒從心起的江學長,毫不猶豫地打開孟小兔的電腦,輕易的破解密碼進入,熟練地找出她隱藏的檔案,然后一拳捶到桌上。
一只看起來可愛雪白的兔子,腦袋里卻裝滿了邪惡不純潔的東西。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家小白兔純潔天真,恐怕人家給支棒棒糖就笨笨地跟著走了。
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這只小白兔不拿棒棒糖把別人騙走就不錯了。
江以誠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只不純潔的小白兔現在在日本,在那個情色文化盛行的地方,只怕是——玩瘋了,難怪連通電話都不打給他。
怒火攻心的江以誠摸出手機按下快捷鍵。
結果電話里傳來并不陌生的機械女聲!澳闼鶕艽虻碾娫捯殃P機!
好!很好!
江以誠緊緊握住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跳。
等到江以誠終于撥通電話時,他人已經到了日本。
“你在哪里?”
“美國。”電話彼端的人生音透出一抹疲憊,讓聽的人心揪了一下。
“怎么到美國了?”她明明是要到日本的啊。
“有事。”她似乎不欲多說。
“小佳!苯哉\小心翼翼地喚了她一聲。
“嗯”
“你沒事吧?”
“沒有”
突然手機內傳來一道高亢而尖銳的女聲,“孟佳,爸爸生死未卜,你竟然還有心跟人講電話?”
“就是,虧爸爸平時那么疼你!
“……”
電話突然變成一陣忙音,江以誠的手收緊,面色籠上一層冷寒,那是她從不曾說過的現實。
而結束通話的孟佳抬頭朝向自己圍過來的幾個女人淡淡的笑了笑,她微微坐直身子,雙手環胸,四平八穩地說:“走的太急,總要報個平安!
“你騙誰呢,你臺灣的親人都死光了,哪還有人需要報平安!
“爸爸也真是的,明明都是過繼給別人家的女兒了,還把公司的股份給她!
“最替爸爸不值的,就是有人一點良心沒有,拿了他老人家的錢卻連聲爸爸都不肯叫!
孟佳冷淡地掃過去一眼,向后靠上椅背,閉上眼不再說話。
“你們在做什么?”一道帶著怒氣的男子聲音傳來。
她霍然睜開眼睛,看過去,嘴角勾了勾,站起身!按蟾纭
李濟華看著妹妹疲憊的眉眼,心疼的摟住她的肩!白隽耸畮讉小時的飛機,累了吧!
“沒事,姑丈怎么樣?”
他心里嘆了口氣,“剛剛度過危險期,現在轉入加護病房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去看一下他。”
李濟華點頭,“也好!
高級加護病房內,身上插滿儀器管子的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往日的威嚴與強硬完全不復見,蒼白脆弱得仿佛隨時會消失。
李濟華走到病床邊,俯身對父親道:“爸,佳佳來看你了!
昏迷中的人自然不會有反應。
孟佳靜靜地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然后道:“大哥,我回去了!
“我送你吧!
“嗯!
目送大哥的車子揚長而去,孟佳抿了抿唇,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往公寓大門走。
回到家里,她先沖了個澡,然后吹干頭發打算睡覺。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看號碼,她不自覺地笑了下,按下接聽鍵。
“喂?”
“小佳,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沒事,你不用專程過來。我再待兩天,就回去了!
江以誠沉默了一會,說:“別一個人獨撐,累了的話就靠在我懷里!
她想了下,慢慢地開口,“其實,我臺灣的父母是我的舅舅和舅媽,因為我舅媽不能生育,我九個月大時就過繼給他們。而我的姑丈——”她停頓了下,像吐出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才繼續道:“才是我父親。”
他目光微沉。難怪她在奶奶過世后就去了美國……臺灣的親人都不在了,那邊自然是要接她回去的。
“只是,我畢竟是過繼出去,也沒在他們跟前長大,總是生疏了,不習慣呢!彼φf。
江以誠卻從她的笑聲中聽出落寞。以前就常聽她說習慣了,一個人住很自在,現在他才明白這其中的酸楚。
他可以想象當年她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國,跟不熟悉的家人相處的情形。
心突然生疼,沒想到那只一直笑得可愛又無憂無慮的小白兔,用她的笑臉騙了很多人。
在這個寂靜無人的深夜,滿心疲憊的她才終于露出一直掩藏的寂寞。
“小佳!彼p聲喚她。
“嗯!
“別讓我擔心。”
再也忍不住,淚水滑過她的面頰,她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用手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手機還拿在她手上,聽著她的哭聲,江以誠的心都揪成一團。
李濟華兄妹停好車正要進醫院時,就看到一個人捧著一大束鮮花迎面走來。
“濟華,真巧啊!
看見霍清嵐,他微微皺眉,看了眼身邊的妹妹,這才抬頭道:“是巧。”
“我來看伯父,一起進去吧!
看著他在妹妹身邊自然地停下,李濟華的眼角一抽搐,極艱難的忍住想出拳的沖動,勉強點頭!昂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