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歡喜冤家 >> 我愛小麻煩作者:袁圓 | 收藏本站
我愛小麻煩 第十章 作者:袁圓
    拗不過楚楚的央求,龍紹麒只好提前出發尋找圣杯,看到她又蹦又跳時,他忍不住憂懼!澳悴灰獊y動,傷口的疤尚未長實!”

    “誰說的,有的地方都已經脫痂了,躺了那么久,跳一跳可促進血液循環哩!”楚楚說著便再跳幾下。

    “胡說,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說不行就不行!”德拉米話聲嚴厲卻一臉縱容的表情。

    “好嘛!不跳就不跳!”楚楚嘟嚷,提腳便是亂鉆。

    “跟緊我好嗎?”龍紹麒把她從另一頭提拎到他的身側,抓出她的雙手圈在自己的腰圍上!安豢梢运墒!币娝僮欤{道。“我們講好的喔!一切聽我的,否則哪都不要去!

    楚楚由于受擊時天色已暗,故未能瞧清兇手是誰,但龍紹麒仍步步為營,深怕方正義和其共犯唯恐被她指認出而會前來殺她滅口,雖說在楚楚休養的這段期間,方正義不曾再犯罪,卻并不表示他會放棄,所以龍紹麒才會強制要求她寸步不離!

    “是的!奶爸。”楚楚做了個鬼臉,逗得德拉米和施文青哈哈大笑,史密斯則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

    “出發吧!”龍紹麒提起背包!捌溆嚓爢T你都關照過了嗎?”這話他問的是施文青。

    “嗯!我告訴他們,我們去緝拿方正義,幾天之后便會回來,要他們小心留意安全,別讓方正義有機可趁。”施文青回答。

    “爸!我也要去。”施玉鈴忽然跟了上來。

    “你來干什么?回考古隊去,快點!”施文青吃驚,扳過她的身子面向營區!拔覀冞@趟不是去玩!

    “我不管,你不讓我去,我就偷偷跟著,到時還不是一樣。”施玉鈴耍脾氣。

    “你……別鬧啦!算我拜托你好嗎?”施文青一向拿她沒辦法。

    “哼!”施玉鈴不愿退縮,兩人僵持不下。

    “要龍兄弟答應才行。”施文青推敲龍紹麒定會回絕,所以才敢把責任那么一丟。

    豈料龍紹麒不愿插手旁人的家務事,他撈住楚楚的胳膊對大家說:“我們啟程吧,晚上,前要趕到山谷!

    “這……那……”施文青進退維谷,大有被自己搬的石頭砸到腳的感覺。

    “我跟定啦!”施玉鈴喜不自勝地向施文青示威,而后歡欣鼓舞地往前,輕佻地挽上龍紹麒的手臂騷笑!敖B麒——”

    龍紹麒側目瞥她,也笑,正當她以勝姿睨著另一頭的楚楚時,他卻扳開她的手推掉,城北徐公的笑波不變,接著像宣布什么似地吻一下楚楚道:“走吧!”

    楚楚一掃剛剛的陰郁,笑逐顏開地高呼。“是!領隊!出發嘍!”

    一行共六人于是向取圣杯之路動身。

    ***

    置身夜底中,白河經八指,神杖穿過石。

    一般下山的速度會比上山快,所以龍紹麒他們抵達山谷時,天色仍未全黑,選了個靠近山谷中間有巨石可避風的地方,各人各自尋了舒適的位置坐著吃干糧。

    “接下來該怎么做?”施文青將望眼鏡還給龍紹麒,比著四面呈八根手指狀的高山。“我沒看到山上有任何類似白色河道經過。”他性急地問楚楚!澳愀赣H應該有將所謂的‘神杖’給你吧?快拿出來呀!”

    “沒有,他只給我一條項鏈!背∠滤枋┪那嗫。

    施文青鉅細靡遺地重復端量,看不出它和一般的項鏈有何不同,若要找出它的特別之處,可能就是圓形的水晶墜子中央是圈不透光的白。“這會是神杖嗎?”

    “不清楚。”楚楚據實以答,接過項鏈掛回脖際,眼光移到施玉鈴的身上,她一路走來安靜得離譜,與悶聲不響的史密斯有拼。

    楚楚好心拿著水壺問她:“喝水嗎?”

    “少在那邊巴結我,滾!”施玉鈴兇悍地將它打落。

    德拉米趕緊撿起水壺,不悅地大罵!澳闵窠洶。∵@水多寶貴你懂嗎?在回去以前你別想分我們的一口水喝,渴死你算了!”

    “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施玉鈴嗔目和他相瞪。

    楚楚試著推開兩只斗雞!笆俏也缓,你們倆別吵!

    “貓哭耗子假慈悲,本來就是你不好,你甭假惺惺!”施玉鈴張牙舞爪,揚手便要揮來,才舉起卻讓龍紹麒給攫獲。

    “你如果再鬧事就和我們分開,半夜自會有許多餓慌了的野獸樂于與你為伍。”龍紹麒冷若冰霜地斜睨她。

    有前車之鑒的經驗,施玉鈴立刻住嘴停止放肆,于是心有不甘地把帳記在楚楚的頭上。

    “謝謝你的合作!饼埥B麒甩掉施玉鈴的手,極為諷刺地說。

    施玉鈴氣得猛跺步,在場能當出氣桶的只有疼她的老爸,故把一肚子的晦氣全宣泄在背運的施文青上。“別人都騎到你女兒頭頂,你居然在發傻!”

    忙著尋解詩中白河之意的施文青,被她的一掌拍醒。“什么??什么?”

    “你去死啦!”施玉鈴暴跳如雷沖到一角蹲著哭。

    “你怎么哭啦?”施文青繞著她討好。

    “受不了這對父女!”德拉米嘆為觀止。

    “我們有訪客。”龍紹麒驀地壓低嗓子。

    “你也發現了嗎?”德拉米抬眼,麒確乎不是普通人,敏銳度竟能和他相比。

    “是呀!好像是在半山坡時開始跟蹤的!饼埥B麒讓楚楚偎在他的懷里坐著,“別怕,有我在。”

    “錯!更早些!钡吕仔Γ液眠是有差,這才公平嘛!不枉他從幼時便在大自然中培養聽力。“不過就如你的猜測,對方果真采取行動,你想會是方正義和他的同黨嗎?”

    “可能。”龍紹麒不敢蓋棺論定,事仍有蹊蹺。

    楚楚悵然地望著腳尖!胺绞迨俏粍傉话⒌拇蠛萌耍业浆F在依舊不相信他會殺人和傷害我!”

    “劃虎畫皮難畫骨,這就叫人心難測呀!”龍紹麒與她十指相交共同圈住她的腰。“別想那么多,你歇一會兒,能睡就睡吧!”

    楚楚嘆氣,聽著他的心跳,不知不覺便進入夢鄉。

    ***

    楚楚再睜開眼時,身子是趴在龍紹麒的大腿上。

    “你沒睡。俊彼好嫫鹕磔p問,別人都還在睡呢!“幾點了?”

    “凌晨快四點,你再睡一下,昨天走那么久,你的傷才好,別累著了!饼埥B麒關切地說。

    “不了,你睡。有狀況我再叫你。”楚楚揉揉雙眼。

    “我不想睡,你快睡。”龍紹麒體貼入微地按下她的身。

    “那我陪你。”楚楚坐進他的臂彎中。“你有新發現嗎?”

    “沒有!饼埥B麒和她頰碰頰,從后頭環住她輕緩地左右輕晃。“觀測了整晚沒看出什么,不知‘白河’意味何物?”

    “我想它也許指的不是地名或河名,只是一種形容詞,好比我們寫文章為了辭句優美,會用別的字句來譬喻,例如‘紅情綠意’就和紅綠兩色無關!”楚楚瀏覽群山。

    “對呀!”龍紹麒擊掌稱賞。“有道理,你總能在我迷惑時點醒我!

    “噓!小聲點,別吵醒別人。”楚楚,食指置于努著的嘴上。

    “不過你那個比喻和現在的動作,是不是在引誘我啊?”龍紹麒目挑心招,賴在她的頸間笑。

    “我哪有!”楚楚嬌羞怕癢地皺著鼻峰。

    “若不是有‘別人’,我現在就想要你!”龍紹麒輕咬她的耳朵。

    “別這樣……”楚楚的欲火倏地被點燃。

    還好他停了下來。“如果我沒想錯,你看山頂,那些云霧像不像一條一條的河流?”

    楚楚斂神眺望,此刻晨光熹微,漫天的云朵匯合似線形,晨風一吹即穿梭過山溝間,形成特殊壯偉的景觀,乍看之下確實像條白色河川流過。“真的!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其他人都被楚楚歡愉雀躍的聲音喚醒。

    不小心睡著的施文青更是跳起來叱咄。“圣杯是我的!呀?”等到發覺身置何方,他倉皇地四下亂瞄,適巧旁人皆被楚楚的話所吸引,他才不致太難堪!

    “快瞧上面,那就是‘白河經八指’!”楚楚指著四周。

    “哇!太棒啦!”大家全樂透地仰望河流經八座山崗,恍若此乃世界上最美的佳境。

    “原來那句話指的是‘時間’!”龍紹麒和施文青同時說。

    “下一句呢?”施玉鈴興趣被挑起了。

    施文青說:“‘神杖穿過石’,可是我們沒有神杖……”

    他的怨嘆未及唉完,德拉米以拳拍掌笑嚷。“我想到了,老一輩肯亞的巫師稱太陽為‘神杖’!”

    “這么說……”史密斯和大伙兒一同再度抬頭看漸升的朝日。

    果然!本是滿谷的霧氣,頃刻間煙消云散,但見一線金光由山縫中透出,照射至西山又反射到對面的那座山。

    “你們看!”龍紹麒指著那道光芒,像舞臺上的雷射燈從一山不停地傳送另一山。“原來這便是‘穿過石’!夏依塔尼山的石面,黑亮黑亮,如果照射角度正確的話便能產生光的折射!”

    “太妙了,下一句是‘睜眼望向日’……”施文青興奮地發抖。

    所有的眼睛皆看向太陽,只有楚楚仍跟著光束移動,最后它停在旁邊山拗處。“麒,你看那里——”

    人人速把視線轉回楚楚指的地方,龍紹麒拉著楚楚!霸蹅冞^去瞧瞧!”

    另四人隨后緊跟,陽光照著的那一點近看才發現是個扁平的小圓洞,龍紹麒撫著它說:“你們看這洞的形狀和大小……”

    “很像那條項鏈的墜子!”六人齊口一詞。

    楚楚迅疾取下項鏈放上去。“真是不可思議,正好卡住呀!”且分毫不差。

    接著水晶墜子中間的白圈在迎向光線的剎那,立即發出耀眼的光輝,產生一道光芒掃射眾山,大伙兒看得目不暇給、屏息以待,那光終于靜止在某座山腰石壁上的裂痕,假使不是此光的特別引導,恐怕無人會察覺到上面這條裂縫!

    “在那邊,快!”德拉米指著它瘋狂地笑叫。

    ***

    山谷中的日光不過幾分鐘即恢復正常,眾人跑了一段路程,才到達目的地。

    “怎么上去?”施文青上氣不接下氣地靠在崖壁。遠看就在眼前,沒想到跑起來要他老命,裂口的高度亦超過他預估的范圍。

    “史密斯的肩膀讓我踩,合并我們兩人的身高,我可以先攀上,再用繩子一個一個地拉上去!饼埥B麒揮汗如雨。

    “好,就這么辦。”都已走到這個地步,德拉米也想親睹圣杯的模樣。

    須臾工夫,眾伙人依龍紹麒的法子全站上了裂隙口,此縫的寬度不大,僅及兩個人,縫內是一片烏黑并吹著陣陣的陰風,可感覺此洞頗深。

    龍紹麒拿出手電筒往洞里探照!袄锩鎸挾群瓦@里差不多!

    “我走前面。”德拉米接過手電筒。

    “會不會有怪物呀?”史密斯膽虛地問。

    “那你在洞口等我們好啦!”德拉米白眼走進去,將收妥的繩子掛在肩上。

    “你先走!饼埥B麒讓楚楚夾在自己和德拉米中間。接著進來的是施玉鈴,施文青和史密斯則殿后。

    入洞以后的地面是層層疊疊的石級,迂回曲折、有上有下,可能有風流通的關系,里頭的空氣還算清新。由兩旁的石壁觀之,這洞像是天然生就而非人為鑿成。

    “詩的下一句是什么?”約莫走了九十階,德拉米問。

    “躲開月和器!”楚楚說。

    “這句話是我最不能參透的,你有什么見解呢,施教授?”龍紹麒朝后面問。

    “我也不懂此話的涵義!币宦凡轮i驗證下來,施文青的解釋自始沒有對過。

    前面的空間驟然變大,龍紹麒止步,以燈光掃過內部!拔!有三個洞口也!里邊全都一個樣,投一下銅板吧,看要走哪一個……”

    “等一會兒!饼埥B麒靠邊讓施家父女和史密斯站過來。

    “麒,你瞧這洞形像不像是個半弦月?”楚楚指著左側的洞穴。

    “沒錯!我懂暗語的意思了,‘躲開月和器’是警戒我們不要走這兩個洞,但不知這中間和右邊哪一個是‘器’?”龍紹麒憬悟地親上楚楚的頰,沒留意施玉鈴眼角蘊著的狠毒。

    “‘器’是武器、器皿……”凡有“器”字者,楚楚能念的全念出。

    “詩中的‘神杖’既然是古巫師的用語,我想這‘器’該和巫師也相關!饼埥B麒急中生智。“德拉米,我記得巫師祈福用的神器簡稱‘器’,你看這兩個洞哪個形狀比較像?”

    “這個嗎?我得細細瞧來——”德拉米不敢大意,這一指錯也許大家都會有危險。

    施玉鈴趁他人在旁努力推敲之時,悄然溜到楚楚的身邊,使勁地將她往“月”撞去,偏巧楚楚向前勾住龍紹麒的手,施玉鈴這一撞只沾到楚楚的邊,楚楚僅被絆歪了身,她自己卻煞不住地往“月”內摔去——

    饒是龍紹麒反應夠快,也只抓得住她的衣角,在其余人尚未來得及幫忙時,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地心引力吸往下墜,半天聽不到墜地的聲音……原來這“月”是個深不可測的洞,那些眼前看到的階梯竟是海市蜃樓!而她凄慘的叫聲回蕩在狹窄的穴里,顯得格外驚天動地——“救……命……”

    ***

    事情會演變成如此,真是出人意表、始料未及!最不能接受事實的自是施文青,他失心瘋地揪住趴在洞口望底訝嘆的龍紹麒又踢又打!霸鯐@樣?你為何要害死我的女兒?還我女兒……”

    念在他痛喪愛女的分上,龍紹麒沒有反抗。

    德拉米卻看不過去,他拉著史密斯一起架開施文青。“你冷靜點!剛剛發生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女兒害人不成反害己,麒盡力去救了,那是報應!”

    “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施文青嚎啕地沖上去,史密斯勸阻不成,只好由他。

    “十遍我都敢說!”德拉米吼聲響徹云霄。

    “你……我跟你拼了……”施文青狂飄地撲上去,施玉鈴尸骨未寒,已有兩人為她扭打成傷。

    “夠了!”龍紹麒抱住低泣的楚楚怒咆,威嚴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停手。盡管施玉鈴再怎樣刁蠻,仍算不上是罪大惡極的人,她的失足,沒能救到她,他不比施文青好受,但現場最難過的該是善良的楚楚!

    “是我害了她……”楚楚捂面哭著在他懷里喃喃自語。

    “不是你,是嫉妒害了她!饼埥B麒心疼地抱緊她,從單純的環境一下子要跳脫出來面對丑陋的人心,這些日子真難為她了。他問施文青:“要繼續找圣杯或是回頭,你們做個選擇!”

    “繼續找!”施文青和史密斯想都沒想便搶白說。

    龍紹麒暗地唏噓!澳呛,有事出去后再說!彼p拍楚楚幫她順氣!霸姷淖詈笠痪涫恰饎摃r’,我想圣杯即在剩下二選一的洞穴里!

    龍紹麒于是問德拉米:“哪一個洞是‘器’?”

    “中間那個!钡吕渍J定地說。

    “這么說來,圣杯是放在右邊……”龍紹麒話未畢,施文青已嘩嘩笑出。

    “通通不許動!”他兇相畢露,手中不知何時多把槍對著大家。

    “你要做什么?”龍紹麒和德拉米橫眉瞪他,史密斯怔住。

    “施叔,你不要沖動呀!”楚楚飲泣吞聲。

    “少嗦!全部背靠背地跪下?!別想動歪腦筋,我的子彈是不會選人的喔!”施文青殘虐地用槍柄重擊龍紹麒和德拉米的頸,兩人痛得眼冒金星。

    他又比著史密斯!鞍l什么呆?”搶過德拉米肩上的繩子,丟給史密斯!鞍阉麄內壴谝黄穑!”

    槍口正指著自己,史密斯只好照辦,施文青不忘囑咐!袄o一點!

    史密斯順從地縛住三人。“好了!

    “勞駕啦!”施文青笑里藏刀住史密斯頭上一敲,悶吭一聲,史密斯應聲倒下,施文青將他也與楚楚他們綁一塊!肮!圣杯是我的啦!你們就在這兒等死吧,待我取出圣杯以后,我要把你們全推下‘月’為我女兒陪葬。哈哈!”

    施文青得意忘形地邊說邊往右側的洞穴走,詛料才踏進了幾步,通道兩旁遽然射出數以百計的亂箭,他笑聲猶在,人已血流如注、遍體是箭,活像只刺猬地當場死亡!

    龍紹麒和楚楚只看得兩眼發直,吐不出話來,全瞠向本身也很駭愕的德拉米!

    “嘿!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也虧得我的誤認,反而救了我們。”德拉米汗顏赧笑。

    “你啊!”龍紹麒失笑,若不是施文青一時貪念,現在被百箭穿心的可會是他們自己……

    “現在該怎么辦?”德拉米問。

    “你口袋中不是有刀嗎?我們一起試試能否拿到!饼埥B麒說。

    經過多趟奮力,卻連他的口袋都夠不著,德拉米一氣之下,因四肢動不得,故用頭撞了史密斯以泄忿!八佬∽樱瑳]事綁那么緊干啥!”

    史密斯讓他這一撞反清醒過來,睜眼觸目的竟是施文青慘死的一幕,嚇得更想往后退,才知自己已被捆成肉粽!斑@……這……”

    “這叫惡有惡報,誰叫你剛才把我們綁起來。”德拉米抱怨。

    “原來真正的惡人是施教授,莫非以前的事都是他做的?”史密斯也不曉得是在同誰說話,敲昏醒來后就有此論調,滿嘴嘟嚷細語不停……

    “真是他嗎?”楚楚怔忡。

    “不是他還有誰?你受傷時他在旁,當初楚教授死時也是他第一個發現尸體的!笔访芩拐裾裼修o。

    龍紹麒不予置評。“先討論如何逃脫是否比較實際?”

    “對嘛!我跟你瞎扯什么呀我?”德拉米啐喝。

    “我想你們需要幫忙!币簧n老的聲音從來路發出,眾生震驚往那兒看,不禁驚上加驚,站在路口的居然是方正義!

    “鬼!”史密斯如臨大敵地怯喊。

    “你沒死?”另三人則道。

    “命大,正好摔進草堆又被土著給救了。”方正義拿出刀子割斷繩子,大伙兒立刻獲得自由。

    “方叔!”楚楚淚汪汪地沖進他懷中。

    “史密斯說的沒錯,楚老的確是施文青所害,只是我和劉少奇一直沒找到有力證據,那天我去找你們就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誰知他惡人先告狀被他反咬一口。我想劉少奇也是他動的手!狈秸x黯然神傷。

    “你們看吧!我說的沒錯!笔访芩巩斚绿ь^挺胸。

    “他為什么要害死爸爸呢?”楚楚如墮煙海,百思莫解。

    “還不是為了圣杯!”龍紹麒喟嘆。

    “是的,他讓傳說迷昏了頭,一心妄想長生不老!狈秸x惻怛。

    “搞半天,楚楚父親信中最末一個‘方’字指的不是方叔,而是沒寫完的‘施’字!饼埥B麒省悟。

    “我已經等不及看這神物啦!”德拉米沒耐心地勾著眾人往中間的洞拖。

    “確保沒危險嗎?”史密斯裹足不前。

    “不然你先進去試驗看看!”龍紹麒沒好氣,諒他沒那個膽!

    “還是各位先請吧!”史密斯退居尾巴。

    不用他嘮叨,其余人早已魚貫進入。

    ***

    此洞內通路與之前的委蛇小道相同,曲里拐彎時上時下,四人步步為營,還好沿途并無史密斯預料的危難發生。

    突然峰回路轉,眼前一片遼闊,變成了個大石窟,窟高十丈,頂端有孔,孔瀉陽光,絲絲縷縷正好聚集在室中的一圓柱上。那柱約楚楚般高,其上放著的,想必便是萬惡根源的圣杯!

    “這就是圣杯。靠床怀鲇惺裁雌嫣芈!”龍紹麒大失所望。

    “看起來像個木杯嘛,我用的鋼杯都比它漂亮!背䲠∨d地瞅著它。

    “唉!早知長這樣,我就不玩了。”德拉米心灰意懶地頹坐。

    “它的寶貴在于它的歷史,不能以世俗金錢的眼光去評論!狈秸x能了解這些小輩的消沉。

    “只有白癡才會說那種話……”后邊的史密斯霎時改弱者姿態,青面撩牙地舉著槍陰笑。“它的價值是使人長生不老!”

    “你……”楚楚畏縮地緊靠龍紹麒,德拉米緩緩從地上站起,方正義眉皺成一線,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別多!大家對史密斯的轉變皆驚愕不已。

    “哈哈!沒想到吧!”史密斯用槍指揮著!叭空具^去!”

    四人被他逼至角落聚攏,他居心叵測地好笑,因詭計得逞而自豪!拔蚁脒@個圣杯已經很久了,今天終于到手……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這都要感謝你們的雞婆!”

    “原來……我爸爸是你殺的?”楚楚恍然大悟。

    “很抱歉傷了你的心,是我和你尊敬的‘施叔’共謀,誰叫楚老腦筋轉不過來呢!他的死,我也是很難過的!笔访芩剐﹂_的嘴可沒摻有一丁點兒的愧色!

    “你……不是人!”楚楚恨自己詞窮,罵人全無新意。

    “我想,擊暈楚楚的也是你吧!”龍紹麒留心史密斯拿槍的是左手。

    “你很聰明,但太遲了!笔访芩贡梢牡孛镄Α

    “刺傷我的也是你?”楚楚悲悼人心之不古!

    “哦!那是你敬愛的施先生的大杰作!笔访芩乖较朐阶詽M!澳芩涝谖业臉屜乱菜闶悄銈兊臉s幸呀!好煩惱,該先殺誰呢?”說著他便伸手去拿圣杯。

    方正義趁史密斯分神,瞄準方位直往他的懷里沖,力道之重使手甫摸上圣杯的史密斯摔撞至窟壁又彈地,還無意中扣下了扳機,射出的子彈穿透方正義的小腹,圣杯也因史密斯適才的觸撥而倒在地……

    方正義索性抱住史密斯大喊——“快跑!”

    龍紹麒哪敢遲滯,早于混亂初起時便拉著楚楚往外鉆,德拉米也不落人后,直至聽到槍聲,楚楚欲往回走,龍紹麒叫道:“你瘋啦!”

    “可是方叔他……”楚楚哀懇。

    她的聲音很快被另一巨響所淹沒,德拉米警覺地窺了下后方……哎唷我的媽,他們剛踏出的石窟已在坍塌中,整個山路亦搖擺不定,踩在上面如同處于強烈的大地震里!

    “快溜呀!”他吼著。

    龍紹麒不再贅言,拖著楚楚沒命地向前奔!

    路在他們的背后坍塌,石頭在他們的身后掉落,轟隆隆的巨響像要將他們吞滅,灰蒙蒙的塵霧淹沒他們……即使看到了日光、來到了縫口,他們仍不敢掉以輕心,龍紹麒護著楚楚往崖下跳,接著德拉米也縱身一躍。

    就在三人落地的同一剎間,崖壁上的裂口在他們眼前閉合,僅僅短短的幾秒鐘,大地又恢復原有的寧靜,云在天上飄,風在山中拂,恍若全然無事發生般。

    “有破壞才有創造,有死亡才有新生,我想這才是‘生命起創時’的意義。”楚楚望山興嘆!笆欠绞寰攘宋覀儭!

    “對呀,若沒有他的出現,我們恐怕真要做陪葬的兵馬俑!”龍紹麒感慨!笆恰潯α耸访芩惯@些人,故‘貪’和‘貧’中間該是等號!”

    “想要長生不老的下場是‘不得好死’……埋掉也好,免得又有人為它喪失生命!”德拉米困難地爬起來,所幸落差不大,不然鐵定屁股開花外加肋骨三根,他可不若楚楚這么好命,有龍紹麒當肉墊。“回去吧!”

    “嗯,我們回家吧!”龍紹麒和楚楚有默契地對望,因為他們已找到心目中的“圣杯”,那就是對彼此間的“愛”!

    尾聲

    當龍紹麒等三人風塵仆仆地回到考古隊扎營的地方時,瞥見一架外表搞得如此猖獗華麗的超大型直升機停駐在前,他驀然胸中有數!天底下能有這等手筆和閑情逸致的——唯“那人”莫屬!

    不出所料,好友王佑鑫正坐在棚下納涼,一見他來,旋即熱勁如火地擁上。“哇!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我特地把所有的雜事處理掉,遠從臺灣趕來,你小子居然自己跑去玩,讓我一個在這兒等到快曬成人干!上午有地震你曉不曉得?”隨即掏出一封信遞上!斑@是你那雙胞胎弟弟們托我帶來的家書。”

    然后瞄了楚楚一眼,揚眉擠眼地頂了下龍紹麒。“就是她對不對?”哈著腰對楚楚笑!笆悄阃底喵璧男膶Σ粚?”不待楚楚答話,他又繞回龍紹麒的身上!叭绾,怎樣?什么時候點爆紅色炸彈?我先說定我要當伴郎喔!”轉身,他再搭住楚楚的肩!拔彝低蹈嬖V你,麒這仔仔喲……”

    然后像連發的機關槍,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楚楚聽得一愣一愣地,生平頭一遭遇到這般碎嘴的……美男子,而且美得有點蹄分!

    “夠啦!你嚇到楚楚了,人家會當你是‘龍發堂’堂主哩!”龍紹麒將楚楚包在胸懷,霸占的意味相當濃!

    “。∴!唷!老婆尚未過門就先拋棄我……唉!見色忘友、重色輕友、愛色損友,虧我當初幫你搞了臺專機送你來這,連個道謝都沒有……喂!你怎么走啦!我話還沒說完耶……喂!”王佑鑫追著漸走漸遠的龍紹麒和楚楚。

    德拉米呢?早就趴在王佑鑫帶來的躺椅上呼嚕大睡啦!

    ***

    王佑鑫受不了這里的悶熱,沒幾天便打道回府,楚楚則陪著龍紹麒和德拉米又經過兩個月的四處行醫,才結束整個肯亞的旅程。

    在回市區的途中,楚楚滿足地將頭靠上龍紹麒的肩膀,兩人雙手交合如膠似漆地倚偎在后座,德拉米感染他倆的甜蜜,開著車子哼著曲兒。

    “你知道德拉米唱的是什么歌嗎?”龍紹麒溺愛地問。

    “不知道!背饶槙炋仗盏匦χ

    “肯亞人的結婚進行曲!”龍紹麒吻上她的耳根喃噥。

    后座登時情話綿綿、兒童不宜,德拉米有感“英雄難過美人關”,決定回城市后也要給自己找個“美人”來“難過”一下!

    耳尖的他,乍然捕捉到遠方傳來女孩的嚎啕大哭聲,他不得不向“英雄”和“美人”打個岔。“麒,我聽到有女孩的哭聲!”

    “哦?過去看看!饼埥B麒從情欲中尋回嗓門。

    “沒問題。”德拉米表演特技來個急轉彎,猛加油門駛向聲源處,不過,這又是另一段故事……

(快捷鍵:←)上一章  我愛小麻煩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