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爸辽傥視刻旎丶宜X!
嘖,就是把家當成旅館嘛。
但張培湮還是挺感動他會替她著想,其實她心里也是有點煩惱日后肚子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方便該怎么辦;她住的套房可是在五樓,還沒有電梯、沒冷氣呢。
“想不到你還有點人性!彪m然她知道他應該只是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別愛上我就好,我討厭花癡。”他微微一笑,卻沒有笑意,顯示這并非玩笑話。
這么認真?張培湮盯著男人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思忖著這是他第二次提到“花癡”,上回是用來形容他媽媽……
這對母子的感情果然挺糟糕的,不過她又不用處理婆媳問題,就別管人家家務事了。
總之,能省下一筆租屋費還是很贊,吃住都賴定他。
“合住是可以啦,可是你不可以管我管太多,像是現在我雖然有孕在身,我還是要繼續工作,你不可以逼我辭職!
蔡成寰挺意外地揚起俊眉。他以為大部分的女人都恨不得辭掉工作,讓老公養,當個沒事做整天和姐妹淘喝下午茶聊是非的少奶奶,她倒是很熱愛自己的工作。
也是。為了讓他上節目都不惜“犧牲肉體”當代價,應該是真的很愛。
“你高興就好。”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沒空綁著她。
“反正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彼麑W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好欠扁的笑臉。張培湮瞇起眼,就算他長相帥得驚人,還是讓她有想狠狠捏他臉頰的沖動。
“既然我們要開始同居,有三項原則你要遵守。”
怎么忽然一副談生意的口吻?不過,這才合他的本性吧。
“舍監大人,有什么規矩要遵守?”她也露出假假的笑容,敷衍地譏諷他。
蔡成寰斜眼睨她,態度倒是很直率,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丑話說在前頭,如果違反我的原則,就算你大肚子,我一樣會毫不留情請你滾蛋!彼粢幌麓浇,接道:“第一,不準干涉我的隱私,不準問東問西!
“那你也不可以多問我家里的事,不可以管我。”
“相信我,我真的沒興趣!
就算沒興趣也不用擺出那種輕蔑的眼神吧。
“還有什么?”她不耐煩地問。
“第二,不可以帶異性回家,普通朋友也不行!
她皺眉頭,疑惑:“難道你都沒有帶過女朋友回家嗎?”還是,只管著她?那她可要大聲抗議。
“沒有,除了女傭,”他微微笑。“你是唯一例外!
這一點都不讓她感到榮幸。
“你是……同性戀嗎?”她不禁起疑。
“還是雙性戀?”這年頭多問點才保險。
他笑得頗詭異。“我愛女人,可是帶她們回家是一種災難。”
“啥災難?”
他聳聳肩。“自以為是‘女主人’的災難,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控制,把我的地方變成她們的地盤!
對上男人極冷漠的綠色眼眸,張培湮深刻感受到,這個人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任何人。
別說女人,就連朋友,也沒有機會踏入他的世界里。
“知道了,不帶就不帶嘛!狈凑皇菚簳r同居,她沒理由違逆他,而且她正懷孕中,不太有和新男人認識交往的機會!白詈笠粋原則是什么?”她沒好氣地問道。
她沒有多問,也沒有任何爭取的舉動,頗令他滿意。
蔡成寰不擔心也不在乎她會用啥眼光看待他的孤僻,可既然同居,只有別人配合他,他并不打算忍受一個外來者的批判和習慣,她得學會容忍他、迎合他,這是同居愉快最重要的前提。
第三個原則是……
“沒我的允許,不準進廚房。”
“等一下,這太過分了!”張培湮終于忍不住出聲抗議。她會肚子餓,要喝水、泡咖啡、吃零食……怎么可能不進去廚房,欺人太甚嘛!
看她反應這么大,他倒是老神在在,神色自若。
他伸長右手臂,指向前方,確定她有在注意他的動作,接著他往下一指,指著鮮艷的馬賽克地板,篤定地用長臂劃出一條界線,說:“從那里開始,不準進去。”
她驀地恍然大悟他真正的要求是:不準動他那些專業的廚具,像是大爐,各式各樣的鍋子、刀具等等……也就是,她能動的就是這臺冰箱,以及旁邊的微波爐和飲水機。
雖然她很想對他比中指,但實際想想,真讓她碰那些爐子啥的,說不定會大爆炸呢,她的廚藝頂多煮煮泡面、水餃之類的,連煎荷包蛋都煎得很難看,不讓她進廚房其實是為大家的安全著想。
既然他敢不讓她進廚房,就應該有喂飽她的自信和準備吧,她可是孕婦。
“我才不想碰你的東西,”她嗤之以鼻的說:“可你要保證冰箱里會塞滿食物!彼罱黄痧I肚子。
這方面可是他的專長,她多慮了。
蔡成寰聳聳肩,用帥氣無比的笑容回應她。
“放心,跟我在一起,你會發現節食是非常殘酷的一件事!
這魅惑人心的笑看在她眼中顯得特別狡猾,該不會在算計她什么吧?這男人心機很重呢。
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就順其自然吧,比心機,她可一點都不輸他。
“祝我們同居愉快,”她笑得極甜膩,卻一如以往的假,附注一句撒嬌:“老公!
他挑眉,突然期待起接下來的日子,和她同居可以想像應該會非常熱鬧,希望那份熱鬧是在他能容許的范圍內,要不然……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遠將嬌小的她一把拉過來,輕啄了下她的唇。
“我會好好照顧你,老婆!
張培湮瞬間表情扭曲。這甜言蜜語聽起來一點都不甜蜜。
兩人對視的眼神中,仿佛有數萬伏特的電流在交纏著,誰也不肯認輸。
于是,沒有儀式,沒有婚紗,沒有宴客,沒有蜜月,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夢想中婚禮應該有的行頭,甚至沒有任何人的祝福,張培湮成為蔡成寰的妻子。
他們結婚了。
第5章(2)
蔡成寰是個怪胎。
雖然早在同居之前,張培湮已經觀察出這一點,但直到真正朝夕相處,才曉得“人外存人,天外有天”的真意。怪胎也分等級的,而他一定是最難搞的那一級。
她懷疑他根本不需要睡覺。
他每天早出晚歸,比她早出門,又比她晚回家,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忙了,他比她還夸張。
蔡成寰的生活習慣極差,東西用到哪里丟到哪里,家中簡直跟個垃圾場沒兩樣,幸好有鐘點女傭每周來徹徹底底打掃三次,要不然根本不能住人;唯一例外的地方就是廚房,那里異常干凈,干凈得嚇人,就像有潔癖的人住在里面一樣,一塵不染。
但就連女傭也不準進去廚房,他自己親手整理清潔。根據她的觀察,那里有書籍、食譜跟筆記,他會一邊制作一邊記錄,光在那里就可以待上大半天,這種研究精神都可以拿博士學位了。
他只喜歡做甜食、果醬跟面包,其它都不愛,她甚至沒見過他下廚煮過面或飯之類的主食。
可這樣就夠了。
張培湮以前很喜歡賴床,同居之后每天一睜開眼睛,心里就充滿期待。
整間房子都彌漫著一股香氣,是新鮮面包出爐的氣味,不用看列實物,光是氣味就帶來無數的想像,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
他總是一大清早就在家里試做新品,做出六種,然后帶去‘Caesar’給員工們品嘗,選出三種當“今日特制”。而今,她成了新的試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