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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鎮博間 第十三章 作者:風弄
    悠哉好一段日子,博勤調查毫無進展。鳳鳴暗笑:以博勤的單純心計,哪里可以和博耀那些狡詐之徒相比?不過博陵自然有保全自己的辦法,鳳鳴也并不擔心。

    唯一讓鳳鳴放心不下的是西雷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算算鳳鳴點孔明燈已經過了大半月,容恬再遲鈍也應該有所行動。

    一日,博勤在外面忙碌大半日,回府休息。

    鳳鳴見他神情,知道還是徒勞無功,笑著安慰道:“三王子不用著急,時間多著呢,反正博陵安全呆在王宮之中,我們慢慢查就是了。”

    博勤苦笑搖頭:“看來我是一點用也沒有,只會詩詞畫畫而已,論到處理事務,哪里比得上四弟?這點小事,若讓四弟來做,恐怕三兩天就可以辦好!

    博陵能干是能干,可是心計也太深沉了。不過,也許這是做大王的必要條件吧。鳳鳴瞅瞅博勤,想著博勤如果當了大王一定又是個宋徽宗,不由贊同的點頭:“不錯,說到治國大事,也許四個王子中最好的就是博陵,他就是有時候有點……嘿嘿,不說了。今天有沒有西雷使者抵達博間?”

    “沒有!

    鳳鳴臉色一黯,頓時沒了神氣。

    “不過聽說天下第一美人遣人送來書函,說將到博間與父王大殿一聚,而且已經起程!辈┣谀樕袔追止殴,瞅著鳳鳴,吞吞吐吐道:“來人稟報,護送媚姬的是……西雷王容恬!

    “容恬?”鳳鳴猛然站起,瞪著眼睛:“他……他跑去護送媚姬?”

    “鳴王不要動氣,我想西雷王此舉必有深意。”

    當然有深意,容恬八成是知道博間王選太子的條件,想趁此機會借媚姬動點手腳。

    和容恬相處久了,鳳鳴再笨也有些許長進,容恬的意思,猜也猜得出來。媚姬只要在大殿之上說是哪個王子邀她而來,就等于哪個王子完成了博間王的第一個條件,簡直是直接左右了博間太子的人選。

    如果容恬想為博間選一個昏君,就叫媚姬選博湖;如果容恬想為若言在鄰國找一個麻煩的對手,恐怕就會選擇博陵。

    鳳鳴腦子轉了好幾個圈,臉色稍稍回復,哼了一聲,重重坐回椅子,喃喃低聲道:“不想著先來接我,滿腦子國家大事陰謀詭計。”悻悻將手中熱茶一飲而盡。

    博勤茫然道:“鳴王說什么?”

    “沒有!兵P鳴收拾心思,問博勤:“那容恬什么時候抵達?”

    “他們一行人日夜兼程,估計十數天內就會到蓬野!辈┣诓簧岬負u頭:“那西雷王也太不會憐惜美人,一路風霜,本已長途勞頓,居然還要天下第一美人日夜趕路。唉,恐怕到了蓬野,媚姬會憔悴不少!彼懈竿鯌z香惜玉的遺傳,當真對美好的事物處處憐愛。

    鳳鳴聽到容恬日夜兼程,心里稍微好受一點。知道大致可以與容恬碰面的日程,懸在胸上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晚飯后例行是陪著博勤閑聊。內容不外乎是風花雪月,詩詞歌賦,鳳鳴和博勤這樣聊將近聊了大半個月,肚子里的存貨幾乎全部賣弄完了。博勤對他的敬仰佩服,更是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暖煙輕罩,月上梢頭。今夜暢談選在湖心亭中,博勤為人優雅風趣,親切和藹,和他聊天,除了需要不時搜刮肚子里的墨水有點難度外,也算一種難得的享受。

    端起熱茶,輕啜一口。香醇的茶味從舌尖淡淡散開,鳳鳴贊道:“博間真是一個美的國家,人愛美,房屋設計要美,連喝的茶也美。”

    博勤若有所思,點頭道:“鳴王所言極是。不過美者,不一定在乎外,博勤覺得,世間美好的東西,應該由內而外。”

    “對對對!不愧是博間王嫡子!兵P鳴豎起大拇指:“外表美不及心靈美,如女子一樣,首先要有氣質風韻,才稱得上是美人。如果只有外表沒有內在,只能是草包一個!

    博勤聽見鳳鳴贊同,露出驚喜之色:“鳴王當真也這么想?”

    “當然!兵P鳴精靈非常,嘴角一翹,湊進博勤神秘地問:“怎么?有了心上人?”

    “如鳴王所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辈┣诤畹匚⑽㈩M首,卻掩不住眼中悅色。

    鳳鳴嘿嘿笑了一陣,撞撞博勤肩膀,低聲問:“是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博勤老實回答:“叫鳳歸,住在郊外遠山一座雅致別舍中。此女書畫詩詞無一不通,可嘆我呆在都城中,居然一直不知道世間有這樣的女子。若不是前幾日為了查探四弟的事出城聽到山間叫人迷醉的琴聲,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她!

    “你喜歡她?”

    博勤臉上一紅:“這……”

    鳳鳴見他一副浸入愛河的樣子,不由想起以前在學校里的同學,呵呵笑道:“我知道了。那她對你感覺怎么樣?”

    “略有好感!辈┣诔烈髌蹋叩溃骸翱赡苁菢O有好感。”

    “哈哈,那就是兩個都有好感了。老弟,這樣的才女要快點下手!兵P鳴露出損友本色,拍拍博勤后頸:“你明天干脆稟明博間王,要他幫你把王子妃娶回來!

    一提博間王,博勤立即臉色黯然:“這……這件事,恐怕有難處。”

    鳳鳴愣住,思索一下,冷然道:“難道你只是想玩弄一下,并不打算娶她?”

    “不不!辈┣谶B忙否認,嘆了一聲,輕輕道:“不瞞鳴王,鳳歸出身貧微,也好好辦?伤m有才氣,樣貌卻一般,以父王的眼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女子進王族的。”

    原來有這樣的難題,鳳鳴頓時諒解。

    博勤又道:“可在我心里,她卻是……卻是……”

    鳳鳴見他想表白深情又不好意思,好心地替他接下去,大聲道:“卻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博勤連連點頭:“比天下最美的女子更美!

    可見人間處處有情癡,鳳鳴嘆氣一聲,不禁想起可恨的容恬。那家伙現在陪在媚姬身旁,想媚姬乃天下第一美人,聽說也是個細心體貼的才女,不知道會不會日夜相處,然后酒后亂性……

    “鳴王?鳴王?”博勤猛一推,才把鳳鳴的胡思亂想推跑。

    鳳鳴茫然轉頭:“?”

    “鳴王智計天下無雙,此事還請鳴王出個主意!辈┣谝笄械乜粗P鳴。

    “主意?”鳳鳴撓頭。

    自古以來這些事的主意都大同小異,不外乎私奔、經過大難得到父母同意、先上車后買票、抱個大胖小子來換入門的資格。

    “鳴王?”

    “咳咳,我也不能立即拿出主意來。不如這樣,你先把你的才女請來讓我見見,見過真人才可以想辦法嘛!

    博勤喜道:“那我明天把鳳歸帶來!

    鳳鳴轉睛一想,露出頑皮神色,嘻嘻道:“不要,我們悄悄上山去見她,嚇她一跳也好!焙眯┨觳豢梢猿鋈ド⑿模@個機會怎么也不能放過。而且容恬快來,再不玩就來不及了。

    “鳳歸一向喜歡清凈,這個……”

    “這個什么,就這樣說定了!兵P鳴自己作了主,想到明天可以出去玩鬧,興奮不已,自言自語道:“不知山上有什么野味,我要自己打一個兔子烤來吃,嘿嘿,這可有趣得很。”

    安穩睡了一夜,次日天氣極好,鳳鳴一覺醒來,梳洗后直接來找博勤。

    “博勤,我們出發吧!

    博勤也起來了,笑道:“鳴王今天好早。我也已經準備好了,這就出門吧!

    兩人興致勃勃到了門外,只見兩匹駿馬已經被仆從牽到門前,兩隊侍衛將近百人等候在外,無一不滿身盔甲威風凜凜。

    鳳鳴一看,頓時不滿意地瞅著博勤。

    博勤解釋道:“鳴王身份貴重,三公主一再交代要好好保護,不得有絲毫疏忽。我們今天還是帶多點侍衛比較好!

    想象中的私訪變成前呼后擁的陣勢,鳳鳴扭了好一陣,博勤雖然脾氣極好,這一點卻不肯讓步。沒有辦法,只好癟著嘴上馬,領著一大幫侍衛朝城門出發。

    到了博間已經多時,卻沒有好好觀察當地風俗景致。鳳鳴氣了一會,被博勤領著一邊觀賞風景,一邊介紹風俗,很快就回復常態,嬉笑起來。

    鳳歸住處離城不遠,出了城門再往東不到一里就能看見一座林木茂密的山坡。

    鳳鳴等馳馬到了坡下,博勤猛然一拉鳳鳴,輕聲道:“鳴王快聽,鳳歸在奏琴。”

    眾人噤聲,果然,山林之間,有琴聲悠揚傳來,音符仿佛蕩在茂密錯結的樹枝之間,隨風漾搖,令人心曠神怡。

    博勤閉上雙目,微微昂首對天,簡直是陶醉萬分。

    一曲終,鳳鳴才吐出一口氣,嘆道:“真厲害,我從來不知道有這么好聽的琴聲。光這琴聲,就值得你把她娶回去,要她天天彈給你聽。”心想:萬萬不可讓容恬聽這鳳歸彈琴,不然他絕對會覺得我處處不足。

    博勤呵呵笑了笑,訕道:“彈琴極耗心神,我怎忍心要她天天勞累!

    “哈,還未娶到手,已經知道心疼了,鳳歸福氣真好!兵P鳴揶揄兩句,下馬道:“那我們就走上去吧,免得打攪了未來王子妃的清凈,有人又要心疼!

    博勤正怕一行人打攪鳳歸,心里感激鳳鳴識趣,連忙下馬,囑咐眾人留守山下,只選了幾名心腹陪他們一道上山。

    山路崎嶇,看來不高,卻也爬了將近一個時辰。鳳鳴額頭微微滲汗,所幸途中春花盛開,處處郁郁蔥蔥,也有許多樂趣。

    “鳴王,轉過前面小彎,就是鳳歸住處。”博勤指著前方,對鳳鳴道。

    鳳鳴嗯了一聲:“看來武俠小說也不是全部瞎說,高人果然喜歡住這些山啊角落啊,好讓人找個半死!

    過了拐角,一處竹舍出現在眼前。

    籬笆木屋,雖然簡陋,卻說不出的雅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所住。制籬笆的竹似乎才采下不久,還透著喜人的綠意。

    小院中留著一個古樹墩,上面平放一具古琴,看來鳳歸姑娘彈完一曲后,便進屋去了。

    博勤和掉進愛情旋渦的男人一樣,對鳳歸處處殷勤,怕人多惹鳳歸心煩,將心腹全部留在院外,只和鳳鳴攜手入內。

    看見博勤如此小心,又從擺設琴聲知道此屋主人不是凡品,鳳鳴自然老實不少,連腳步也放輕放緩,生怕驚擾主人。

    “鳳歸,今天有貴客遠道而來,你快出來!辈┣趲,邊入屋邊喚人。

    廳中一塵不染,素凈非常,卻沒有人影,恐怕鳳歸人在房中。

    鳳鳴環視廳中布置,清清嗓子,拱手對著房門道:“鳳歸姑娘,西雷鳳鳴擅自打攪,請姑娘恕罪!边@兩句話說得文縐縐,當然是從古裝連續劇里偷學過來的。

    只聽房中傳來一把動聽的女聲:“請還請不來呢,怎會覺得打攪?”

    鳳鳴一愣,這聲音好熟,似乎在哪聽過。不及思索,房間簾子已經被人掀開,娉婷走出一人,笑得如三月春風,對鳳鳴道:“多日不見,鳴王別來無恙?”正是離國妙光公主。

    一見妙光,鳳鳴如在晴天里被速雷轟頂,三魂嚇掉七魄,茫然轉頭看著博勤。

    只見博勤也一面胡涂:“鳳歸,你身居山野,怎會與鳴王相識?”

    又中若言詭計!

    鳳鳴略一定神,才不管妙光會如何回答,猛然抽身后退,手利落地往腰間藏著小刀之處摸去。

    腦后風聲忽起,鳳鳴還未回頭,后腦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又挨一下。

    哐當一聲,小刀落地。

    鳳鳴雙膝一彎,軟倒在地。

    “!”

    “三王子,有……!”

    死前的慘叫傳來,留守屋外的幾個心腹已經遭到暗害。

    “鳴王!”博勤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飛身向前。

    啪!早潛到身后的離國高手一抬手,把博勤一道擊暈。

    “公主,此人如此處置?”

    妙光冷冷看了博勤一眼:“放過他吧!蹦抗庖频较萑牖杳缘镍P鳴處,嘴角不知不覺揚了起來,走到鳳鳴身邊,將鳳鳴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鳴王啊,這回可總算把你抓到了。唉,你們怎么下這么重的手?萬一把他弄傷了,如何跟王兄交代?”

    離國高手立即肅然道:“屬下下手極有分寸,鳴王絕不會受傷!

    妙光這才放心,點頭道:“我帶走鳴王,你們應付山下侍衛。記得,除了博勤外,不留一個活口。我要博勤對著容恬百口莫辯!

    “是,屬下遵命。”

    陽光明媚之日,鳳鳴再次落入黑暗掌握之中。

    從黑暗中昏昏沉沉醒來,頭頂上方出現的是妙光的笑臉。

    “鳴王醒了?”

    這是哪里?鳳鳴蠕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

    “天助離國,在容恬到達之前將鳴王誘來,不然后事難料。”妙光嘆了一句,將食指俏皮地放在唇邊:“車馬日夜兼程,鳴王已經入了離國國境,不久就會到都城里同。噓,鳴王服了藥,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安靜睡吧,再睜眼時,就可以看見王兄了!

    想到落入若言魔掌,鳳鳴心中駭然,但身體被妙光下藥,四肢都不停使喚,神智也漸漸不清,昏昏沉沉中,只好帶著不甘又陷入黑暗。

    車轍聲不斷在耳邊竄過,象在告訴鳳鳴他離容恬越來越遠。

    如妙光所言,再次睜開眼睛時,面前出現的,正是在鳳鳴印象中如夢魘一般存在的離王――若言。

    “鳴王俊美如初,本王可著實想念!

    明明是和容恬齊名的天下美男,在鳳鳴眼里,若言的微笑卻比惡魔更可怕。他和若言相處不過兩次,卻已經著了不少次暗算,心中忌憚非常。

    王者修長的指稍稍觸及臉龐,把鳳鳴唬得連連后退。

    “呵呵,鳴王為何惶恐?”

    可惜床上根本沒有后退的地方,只撐著上身后挪一下就已抵到冰冷的墻壁。若言故意用膝蓋壓著鳳鳴衣角,讓鳳鳴無從動彈:“鳴王身上的迷藥剛解,還是不要妄動為妙!闭f話間,舌尖驟然伸出,象靈蛇般從鳳鳴嚇得發白的唇上掃過。

    鳳鳴呼吸幾乎停頓,強大的壓迫迎面而來。所有保護現在都不存在,若言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把他輕易撕碎。

    “離王智計天下無雙,鳳鳴佩服。”這句話原本是大家夸獎鳳鳴的,現在鳳鳴心甘情愿把它如數奉送給若言。

    “哪里哪里,怎比得上西雷鳴王?西雷宮中暗藏一百零八計,恐怕是鳴王親著吧?”

    鳳鳴一愣,他當日信口開河騙騙妙光,怎知妙光居然信以為真,轉告若言。

    “嘿嘿,離王過獎,其實那一百零八計……”話未說完,灼熱氣息已經撲面而來:“嗚……”

    牙床被占有性地掃過,在感覺鳳鳴掙扎時,若言臉色一沉,在不斷逃避卻又被逮到的舌尖上重重一咬。

    “嗚……疼……”鳳鳴哀叫起來,鮮紅的舌尖溢出,染紅慘白唇瓣。

    若言嘴邊掛上一絲高傲的笑意:“怕疼就聽話一點!

    練武多年的強健身體欺上來,把鳳鳴壓在身下。鳳鳴縱使元氣無傷,也抵不過若言蠻力,何況被妙光施藥后還手軟腳軟,眼看要吃虧,鳳鳴猛然提氣,大吼道:“古人之善用兵者,揣其能而料其勝負。主孰圣也?將孰賢也?吏孰能也?糧餉孰豐也?士卒孰練也?軍客孰整也?我馬孰逸也?形勢孰險也?賓客孰智也?鄰國孰懼也?財貨孰多也?百姓孰安也?由此觀之,強弱之形,可以決矣!

    這一段諸葛亮的兵法,當日曾搜腸刮肚找出來唬過容恬等人,收效甚大,存亡之際想不到別的辦法,自然只好再用這個老招糊弄糊弄若言。

    “好兵法!”不料若言果然一震,停了下來。

    鳳鳴大大松了一口氣,在心里對諸葛亮五體投地,磕了十七八個響頭,不愧是中國偉大的軍事家。

    “古人之善用兵者,揣其能而料其勝負。主孰圣也?將孰賢也?吏孰能也?糧餉孰豐也?士卒孰練也?軍客孰整也?我馬孰逸也?形勢孰險也?賓客孰智也?鄰國孰懼也?財貨孰多也?百姓孰安也?由此觀之,強弱之形,可以決矣。”若言緩緩吟道,不斷體味咀嚼。

    這下輪到鳳鳴一震,沒想到若言這般厲害,才聽了一次,就可以將剛才的兵法背誦出來。

    若言凝視鳳鳴片刻,唇邊溢出一絲微笑:“鳴王兵法過人,西雷有鳴王相助,何愁天下不統?”

    鳳鳴被若言若隱若現的野心目光震懾,膽戰心驚,強笑道:“我可以助西雷,當然也可以助離國!泵鸵灰а,瞪大眼睛惡狠狠道:“可離王硬要逼鳳鳴,鳳鳴也只好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若言瞇起眼睛,又再侵前:“大刑之下,我要你說什么,你就得說什么?”

    鳳鳴打個寒戰,若言目光凌厲,他不敢與之對視,扭過頭道:“大刑未必有用,離王不信,可以在鳳鳴身上試一試。”他心里太過害怕,說到最后,語音顫抖。

    空氣凝重起來。

    若言比毒蛇還可怕的目光在鳳鳴上下掃視一陣,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實在有趣,我怎忍心用鳴王用刑?”

    鳳鳴松一口氣,下巴一緊,被若言挑起,兩人對望。

    “不是怕鳴王寧死不屈,而是……”若言用低沉磁性的聲音戲謔道:“這般美色,弄傷了豈不可惜?”

    “廢話少說!兵P鳴知道此刻不能露出怯意,強忍顫栗,清清冷冷的眼眸盯著若言,淡淡道:“你發誓不碰我,我就給你默寫兵書!

    驚喜從若言臉上一掠而過:“一天一篇!

    “哪有這么快?三天一篇!

    “兩天一篇。”

    “不,三天……”

    “鳴王,”若言冷冷截斷鳳鳴的話:“你的小嘴一開一合,當真迷人,本王快要忍不住了!闭f罷作勢吻下。

    嚇人氣勢再度逼迫而來,鳳鳴哇哇大叫:“兩天就兩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嗚……喂,嗚……你不要碰我!”暗罵若言卑鄙。

    若言暢快痛吻一番,才把幾乎全身僵硬的鳳鳴放開,哈哈笑道:“今日暫且放你一馬,明天開始,三天一篇兵法。不能履行的話,就用這身子低償好了!彼皖^望望鳳鳴英俊的臉龐,似乎意猶未盡,俯身又靠了過來,低聲喃喃:“我怎么老覺得有點吃虧?無妨,鳴王總有兵法寫盡的一天!庇州p笑兩聲,方得意洋洋去了。

    鳳鳴縮在角落,又氣又苦。不由嘀嘀咕咕罵起若言,順便將保護不力的容恬也大罵一頓。

    想起容恬正前往博間接他,自己卻被抓到離國,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碰面,心里越想越悲,竟然伏在床上大哭起來。

    次日清晨,侍女將鳳鳴喚醒。

    還在漱口,妙光已經到了屋外,銀鈴般笑道:“我今日替王兄當監工來了!彼砗蟾鴥蓚侍女,手上分別捧著絲絹筆墨。

    鳳鳴這時對妙光極為厭惡,對她狠瞪一眼,不做理會。

    妙光也不生氣,坐下撐著玉腮:“王兄發話,如果晚飯時還不見鳴王的兵法,就要親自向鳴王問罪!彼驓夤墓牡镍P鳴一眼,掩著嘴道:“鳴王啊,王兄的手段向來無人受得了。你若不信,可以問問侍侯過王兄的人。敏兒,你過來!彼惺謱⑸砗笈踔P墨的侍女叫來。

    那個叫敏兒的侍女看來只有十五六歲,模樣標致,聽到妙光吩咐,應了一聲,將手中方盤放下,輕輕走到妙光跟前。

    “昨天你也一道侍侯王兄了吧?讓鳴王瞧瞧吧!

    敏兒渾身一震,抬頭哀求地看了妙光一眼,被妙光一瞪,才楚楚可憐地將右腿伸出,撩起翠綠裙腳。

    一段白玉般的小腿露了出來。

    鳳鳴視線一落到那小腿上,頓時一驚。那上面斑斑點點,全是鮮血淋淋的傷痕,也不知道是什么弄出來的。鮮紅的痕跡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更慘不忍睹。

    “敏兒肌膚真水嫩,只放到池子里彈指的時間,就讓吃肉魚咬成這樣。不過她也算好福氣,本來嘛,以她的身份,還沒有資格侍侯大王!泵罟馔殿P鳴越來越不自然的臉色,故意問道:“鳴王,你看看敏兒象誰?”

    她這一提醒,鳳鳴倒察覺出來。這叫敏兒的侍女,眼神居然有幾分與自己相似。

    心中又是一驚,望向妙光的目光更是又驚又怒。

    “有什么樣的哥哥就有什么樣的妹妹!兵P鳴咬牙道:“真后悔當日沒有叫容恬殺了你!

    “鳴王好狠!泵罟獍櫚櫛亲樱骸拔耶斎諞]有對你不好。連你的衣裳,都是我堂堂妙光公主親自侍侯換的。哼,縱使我對別人不好,對鳴王總是好的!闭f到后面,臉上居然出現一點又羞又急的神情。

    鳳鳴不想和她斗嘴,哼了一聲,悻悻扭頭。

    妙光見鳳鳴不肯理睬,也動了氣,冷冷道:“請鳴王立即默寫兵書,否則王兄動怒,誰也救不了你!

    雖然生氣,也不可以不考慮當前形勢。鳳鳴憋氣到了極點,卻不得不坐下,拿起筆來,靜心默寫。

    要不要在兵法中加點錯誤,就象郭靖默寫九陰真經給歐陽鋒一樣?鳳鳴思索一番。不行,若言也精通兵法,有錯一看就知。到時豈不是弄巧反拙,送羊入虎口?

    如今看來,只有先讓若言高興幾天,再找逃跑辦法。希望容恬可以快快找到自己下落,追到離國來。

    默默嘆了一聲,鳳鳴開始下筆。

    第一章就寫三十六計第一計吧。

    鳳鳴皺眉,說良心話,那些計策,實際上只記得八成……

    自那夜后,若言一直沒有再來,反而妙光公主每天依時出現,鳳鳴默寫時,她就坐在一旁,有時微笑,有時望著鳳鳴發怔。

    鳳鳴一肚子火氣,少不了整天找妙光麻煩。

    妙光本也忍著鳳鳴,但有一次被鳳鳴譏諷急了,妙光陰惻惻道:“別以為只有王兄手段厲害,惹火了我,一樣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粒藥丸逼你吞下去,包你哀叫三天,身上不露一點傷痕!彼龔难g掏出一個瓷瓶。

    鳳鳴被她語氣中的狠毒嚇了一跳,至此有所收斂,總算相安無事。

    鳳鳴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三天,總算把第一篇兵法默寫完畢。妙光接過書卷,吐氣如蘭,輕吹上面未干的墨跡:“鳴王的字體,極象西雷王呢。”

    一提容恬,鳳鳴更加黯然。他連日憂愁焦慮,飲食不安,已經消瘦一番,妙光看在眼里,居然有點心疼。想起今天默好第一篇兵書,很應該慶賀一番,便笑著安慰:“鳴王這三日也悶了,何不出去散散心看看景致?”

    鳳鳴詫異:“我可以出去散心?”

    “當然,王兄可沒有說要把鳴王關屋子里。”妙光揚起唇角,柔聲道:“只要不下懸崖,鳴王行動自由!

    懸崖?鳳鳴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囚禁在懸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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