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白看得眼花撩亂,她壓根看不懂這些復雜的計算機操作程序。這些人,關飛天、天使,都不是和她同一個世界的人。
沒有問天使為什么要入侵FBI的數據庫,她隱隱覺得和自己脫離不了關系。
“你在這里做什么?”是關飛天的聲音。
她轉頭,恰好落入一只大手里。
來人一把撈走了她這個好奇心過盛的小女人。
“那個……”她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問,簡直快爆炸了。
在后院,月色沁涼,點點星辰布滿夜空,溫室的周邊閃爍著螢火蟲的熒光。
“不生氣了?”
“哪件事?而且你還敢問,談到這個,我說你不能片面決定我的去處,只要想到這里我就生氣!濒[了一天的別扭,她的火氣又上來,手指不客氣的戳著他的胸口。
因為靠得太近,她的發絲掃過他堅毅的眉梢和充滿男人味的額角。
關飛天沒有被白雪白母老虎的樣子給嚇到,反而一把將她摟了過來,額頭頂著她的額,胸口靠著她的柔軟,腿夾緊著她的腿。
“你……別以為……這招有用……”
“別哭,我怕你哭!苯K于承認自己對她的眼淚無比沒轍。
“誰哭了,我只是傷風感冒流鼻涕而已。”
“好,你盡量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好了。”關飛天碰了下她的眼角,觸手溫潤,那感覺讓他覺得指尖連著心都癢了起來。
“討厭!我才不要!”嬌嗔著,不肯那么快投降。
她告訴自己,不要呼吸太急促,心臟不要跳得太快,笑容不要太燦爛,還有眼神,眼神不要太熱切……只是,她根本無法假裝太久,當他把自己擁入懷里時,就什么都破功了。
今天她反復不停的告訴自己,偶爾偷一個吻,身體不經意的碰觸,廝守著過日子,芝麻蒜皮的對話……雖然看起來好像已經得到很多,卻還是覺得不夠,但是若繼續貪心下去,可能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感到害怕。
小時候,一心一意想要個家,有個自己的房子,不愁吃穿,有個愛她的老公,這樣就足夠了,多好。
后來,她在這里荒謬的找到歸屬感。
她可笑的以為,能這樣一直下去。
世界上與她親密的人其實少得可憐,除了已經各自婚嫁的爸媽,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最終,她還是必須面對快要失去的恐慌。
以為無關緊要的傷口在這一刻分明的痛了起來,痛得她連呼吸都有困難。
“雪白,不哭,乖,把眼淚收一收,聽我說好嗎?”她淚眼里的渴望,他看出來了,心里覺得惻然。
她的淚哭濕了他肩膀的衣料,哭得背脊微微顫栗,即便他在她臉上印下無數蝴蝶般的吻,都沒辦法遏止她的悲傷。
“二選一,你要繼續把老天爺給的梅雨量給下光,還是乖乖聽我把事情說給你聽?”沒有遇上她以前,因為無所畏懼,所以活得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遇上了她,他因為她體會到了被愛的感動,因為她而完整,如今的他可以不要命,卻不能失去她。
“……”
“呼吸!彼宓馈
“什……么?”她臉色已經發白。
“呼吸,不要屏著氣!
“哦,你說,我要聽!焙苡昧Φ奈撕脦卓谛迈r空氣,她當然要聽解釋,而且他最好給她一個完美的解釋。
關飛天讓她坐下,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淚光,心底因為她柔軟得一塌糊涂。
“我并不是真的要你走!
她垂下頭。
“我從來沒想過,在遇見你以后會開始渴望起簡單的生活。”他的聲音很低,在夜里特別有磁性。
他不知不覺習慣她的陪伴,習慣彼此依賴,習慣保護和惦記,那份因為她產生的牽絆,讓他無論去到哪里都知道有家可以回,有個人會在燈火處等他。
他假裝自己的過去真的過去了,那些刀光血影不會再回過頭來找他,但,意外還是找上門了。
他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是你還是這么做了!卑籽┌椎慕廾澚祟潯K彩怯凶宰鸬暮貌缓。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彼蒙鹗。
那時的他也是心痛如絞,因為要舍棄的可是他今生的摯愛啊。
“就這么一次,沒有以后了。”
“以后絕對不會再犯了。”關飛天眸里彌漫著奪目的喜悅,定定的看了她很久,突然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抱著。
她遲疑了下,也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這幸福來得那么突然,兩人依偎著,體會在彼此懷中的真實,心底都是柔情。
這會兒連夜色都變溫柔了。
“以后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所以你也要像這次一樣別放開我。”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
白雪白親了他的唇,代替回答。
“跟我說你那些我不知道的過去,那些黑衣人和一年前的事情有關嗎?”她在心底琢磨。
“沒有,那是我另外一件任務。目前我只知道這批人是黑圣母的手下,但為了什么而來,暫時還不清楚!彼惨徊⒔忉屃撕谑ツ傅谋尘吧矸荨
黑圣母,前CIA情報人員,蘇聯解體前,在蘇聯武裝軍備中曾是戰略火箭軍的軍兵種元帥。
戰略火箭軍掌握著令人生畏的蘇聯核武器庫,是蘇聯的戰略部隊。
真要說,他和黑圣母并沒有交手過的紀錄,唯一確定的是,他養父和養母接任務時,曾和那人的組織有過接觸,現在除非天使能找出其中的關聯性在哪里,要不然實在想不通那些人為什么對他開槍,兩個在法國坎城逍遙的老人家接到他的長途電話時也很意外。
第7章(2)
“這么說來,這個黑圣母是雙面諜?”
“不錯,他不只販賣兩國消息給對方,也做軍火生意。”軍人走私軍火,長期和黑道勾結的陋習自古皆然,并不奇怪。
白雪白咋舌。
“也因為這樣,蘇聯解體后,他失去免死金牌,CIA的高層下令對他進行全面通緝追殺,那么多年過去,追殺令至今還有效!笨梢娒绹藢λ卸嘁а狼旋X了。
“這么神通廣大的人,應該是流亡到別的國家去享福了吧?”流亡的賓拉登也是妻妾成群,享福不斷,更久以前的伊美黛夫人不也是。流亡,通常只是個名詞,對這一類的人來說,實質上的傷害反而談不上。
“據消息,他人在巴西,依舊拿不法生意當營生!绷晳T謀取暴利的人就像吸過鴉片的人一樣,一旦上癮,就離不開了。
他的話證實她的想法,她就說嘛。
“所以我們要怎么辦?”
關飛天自負的笑道:“以不變,應萬變!
白雪白覺得他那笑法不討人厭,“所以你不會有事吧?”
“當然不會!
她沒再追問,可真的什么事也不會有嗎?
那么家里的兩個男人為什么卻如臨大敵的樣子?
三天過去。
這三天,白雪白的生活還是照過。
只是在每天固定的街頭執勤、開紅單、偵辦案件以外,內勤的工作增加了,為了迎合上司得名次記獎勵的要求,訂績效計劃,值班受理民眾報案及長官督勤,戶口查察,每天一輪忙下來,能準時下班就要偷笑了。
白雪白忙,關飛天也沒閑著。
他慶幸她不在家,不用被改建房子的噪音荼毒。
他是那種行動力強悍的男人,改建草圖剛出爐,他從國外請來的專業工人也同時抵達,經過溝通,工程很快動了起來。
“就照這樣去做,需要什么材料盡管去訂,這里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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