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被人掀了底牌,想裝也沒得裝了,她無奈地承認!肮,小秘密曝光了。”
“這工作很偉大。”
“其實沒那么偉大。”她干笑兩聲。
“也是領薪水……偶爾還可以發泄過盛的正義感!彼冻龃蟠蟮男θ。他喜歡她。
“這是你的功勞,我沒幫上什么忙!
“你替我壓住他。”單憑她的體重,對方還能蹦彈掙扎,他卻輕易讓那家伙安分下來。
“那得你先追上他,我現在跑不快,倒在別人身上卻沒什么困難!彼_自己玩笑。
蘇郁婷喜歡他的幽默,帶點樂天,仿佛所有問題都沒什么大不了,F在氣氛相當輕松愉快,但過去的經驗讓她知道,自己的希望卻是更渺茫了,十個男人里有九個知道她是警察就會打退堂鼓,剩下的那個是她看不上眼的軟腳蝦,就算以上皆非的漏網之魚,見過她執勤的模樣后也會拚命從網縫中溜走。
原本她還對他不同國家所可能擁有的審美觀殘存一點希望,但依她現在瘋婆子般的模樣,說不定這會兒連送她到捷運站都有困難了,這塊芙味的肥肉會在此地直接與她分道揚鑣。
“呵呵,總之還是謝謝你……呃……現在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彼指尚Γ貌蝗菀渍业揭粋令自己心動的對象,還沒咬上一口就要掰掰了,情緒復雜的她一手爬過凌亂的頭發,自動轉身走人。
誰知身后的男人沒跟上,反而一手抓住她。
“郁婷,我想--”
“噢,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全身濕透了,趕快回去換衣服吧,小心別感冒了。捷運站就在前面,我自個兒走過去就好!彼嫠言捴v完。
遭搶話,尼克頓時哭笑不得。“你打算濕淋淋的回去?”
他拉住她,讓她與自己對視。
“還好啦,我住的地方也不遠,搭捷運很快……”只是現在捷運還沒開……蘇郁婷現在才想起時間太早,等會得在捷運站罰站一陣子。
她念著念著,卻發現某張笑臉離她越來越近,她的聲音也跟著越來越微弱……直至消失。
尼克的臉幾乎快貼上她。
在確認對方注意力已回到他身上后,他又揚唇,露出高壓電級別的笑容,嗓音異常低沉、輕緩、撩人地道:“郁婷,繼續站在路邊,我們兩個可能都會感冒!彼父箵嵘纤哪樀埃嫠龘荛_黏在臉上的發絲。
蘇郁婷控制不住地雙腿抖了下,正好被他快手地圈住纖腰,兩個濕透的人頓時黏在一塊。這下她真的腿軟了。
她不懂,一個晚上下來,經過她無數次的暗示,舉止依然非常紳士的尼克,怎么會突然主動放電,變了個樣?
在忽然激增的電流下,她目瞪口呆,腦子當機了。
“我想……我住的飯店最近,你可以先到我那洗個澡,請客房服務替你烘干衣服后再回家……”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她雙手無處可去,只能貼在他胸膛上,感受他說話時胸口傳來的顫動,也一并感受那隆起的、引人犯罪的線條……她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婦果你累的話,可以在我那先睡一下,我不會吵你……如果還不想睡,我們或許可以討論一下……晚上要看什么電影,好嗎?”
最后的問句,幾乎是在她的唇上呢喃。他身體朝她靠得更近,雙手感受他胸膛的擠壓……
“好……”
什么理智早就飛光了,她沒當場流口水已經是意志驚人的表現,當然是跟著點頭。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在地上滾的那兩圈把自己滾暈了,出現幻覺。如果是的話,她還是繼續暈下去好了……
就這樣,走出快餐店時還是分開并肩而行的兩人,不到一小時后的現在,成了依偎狀,一同朝尼克下榻的飯店走去。
昏暗的天色逐漸明亮。
“噗--”蘇郁婷利落地偏頭閃過紅茶攻擊,默默拿趄衛生紙擦拭難逃幸免的幾處衣袖。
“小姐,形象!
“咳,形象?”陳萱也連忙抽了紙巾擦拭。“學姐,相信我,我形象比你好多了。”
這句話換來一記狠瞪,但陳萱秉持著誠實原則,絕不畏于暴力強權,勇敢的說真話。
“我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噴茶水。”
“我也不會在長官面前海扁他的獨生子!苯又阋颉皩医ù蠊Α倍牌鹆恕皹s譽假”,學姐的惹事功力是她怎么也學不來的。
對于學姐,陳萱只有佩服。
說到那件事,蘇郁婷還是一肚子氣。
“咳,那死豬哥偷捏我屁股,老娘沒打斷他幾根骨頭已經很給面子了!”她不屑地哼了聲。
“你不是一直念說缺男人,有男人自動送上門你還不滿意?”
“我缺的是男人!不是豬哥,也不是肉雞!”當她是搞畜牧業的還是屠宰場呀?那些阿里不達的貨色想往她這送,門都沒有!
“現在這貨就合格了?”陳萱笑了笑,切回正題。
“貨”是她們幾個女人問用來形容男人的詞,這詞的起源就是這位學姐。過去她每每和男人去約會回來后,總會大罵爛貨、不是好貨、下流貨……等等的“貨類形容詞”。
一開始大伙覺得很好笑便學了起來,久而久之也成了她們之間用來評價男人的共通語。
“不是那貨,是極品好貨!”蘇郁婷訂正。
“好吧,那極品好貨在哪?”陳萱聳肩。
“在飯店吧。”
陳萱一臉懷疑。
“你這什么表情?”
“你確定真有這號人物存在?”冷靜想想,自己剛才太激動了,說不定學姐只是因“榮譽假”所受的刺激太大,產生了一些幻覺。
蘇郁婷卷起衣袖。
“好好好……我錯了!”可憐的小學妹立即討饒!罢垎栆幌,學姐你什么時候要介紹這位極品好貨給學妹我認識認識?”能被這女暴龍看上還沒逃跑的男人堪稱勇者,說什么她也要認識一下。
“有什么好介紹的,該認識時就會認識。”她打哈哈帶過。
陳萱發現了不對勁!澳阍摬粫钦伊耸裁雌婀值膶ο蟀桑俊本谷徊刂粗。
“對方有前科?”蘇郁婷再度丟去一個白眼!安皇牵
“他年紀比你?”
“不是。”
“他外貌有缺陷?”
“不……是?”暫時跛腳算不算?
“到底是還不是?”
“唉唷,你很盧耶!問那么多干么?!”某暴龍惱羞成怒。
“你說你談戀愛了,我當然要問呀!你說他在飯店?他做餐飲業的呀?”
“反正就是看電影時遇見的一個普通人,長得很帥,身材很好,我們聊得來,互相欣賞,就在一起了!彼龥]回答學妹的問題,以一副沒什么特別的語氣交代。
“學姐,你不如說是你休假時遇到的一個帥哥,當時他正被人搶劫,你剛好路過英雌救美,他折服于你的英姿,就此以身相許!币浪J識的蘇郁婷,還是這情況比較有可能。
“你可以去寫小說了!
“欸,其實我真的有在寫一些文章耶!”她如千里馬遇上伯樂,雙眼發亮。
蘇郁婷開始后侮今天赴約了。她給了陳萱一個大白眼,兩人大眼瞪小眼。
“好啦,招啦--”能和這女暴龍當那么多年朋友,陳萱也有她的過人之處。
她向來就是個在工作外不畏強權、死纏爛打的一塊牛皮糖。
被她纏得沒辦法了,許久,蘇郁婷無奈地坦白,“他是外國人……”
“外國人?在臺灣工作還是來旅游的?”陳萱立即抓到關鍵。
“他腿受傷,來臺灣休養兼渡假!彼。
“哇靠!你找了個炮友?!”
某人頭被K了一記。
“炮你個大頭!我們是正當交往好不好!”
這兩位小姐的音量一個比一個大聲,沒意外地立即成為咖啡廳內的焦點。
旁人的目光讓陳萱找回了羞恥心,她急忙給學姐使眼色,兩人雖然都沒穿制服,但女性的形象還是得顧一下。
“咳,好啦……可是照你這么說,對方也不會在臺灣久留呀。他會待多久?
“一、兩個月?一、兩個禮拜?最多最多也不可能超過半年,到時你們怎么辦?就吹了?”她壓低聲音,直指問題核心。
這問題蘇郁婷其實也知道,但她寧愿不去多想。
“反正……順其自然啦!彼瓜卵垌,攪拌冒著熱氣、香味四溢的咖啡。
“管他是不是外國人,會不會待在臺灣,你學姐我過去認識本地的人也沒啥好結果,來一段短暫的異國情緣,未來老了可以回味回味也不錯!
陳萱沉默了會兒才道:“學姐,你該不會……對那件事還耿耿于懷吧?”
聞言,蘇郁婷抬起頭,眼底原本的疑惑在見到學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時恍然大悟。
“你說程圣仁哦?”那個大她兩屆、也曾和她交往過一年的學長。“還好他,他條件好,人也不錯,惦記著是正常的,但沒到耿耿于懷!
可是當初他們分手時,學姐可是在宿舍哭了整晚呀……陳萱在心中默默地道。
她還記得當時她還是個大一菜鳥,下學期剛分到與這個頗有名氣的“暴龍學姐”同宿時心里還有點怕怕的,沒想到才不到一個月就發生這件事,她充分發揮了同宿情誼,與其他兩位學姐一起過去安慰,在曲終人散后還很雞婆的窩到她床上去,給了她一夜的溫暖,自此她就打入學姐的朋友圈,還和她成了好麻吉。
也因此,她知道那位學長一開始說喜歡學姐的開朗大方,后來卻移情別戀喜歡上另一個內向的小家碧玉時,學姐受到多大的打擊。
雖然學姐隔天醒來后就像個沒事人般,出了寢室又是一如以往的豪氣形象,但那一夜已經讓她知道,學姐對感情的事絕對和任何女生一樣纖細,那傷口可不是跌倒擦破皮,沒那么容易好的。
陳萱幽幽嘆了口氣。
“唉,算了,你覺得開心就好!贝_實如她說的,管他哪國人,會在一起就是緣分,沒緣就算住在同一棟房子還是會分開的。
有段美好回憶也好,只要她覺得值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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