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笑了,“我早忘記了,陳年舊事還提它干嗎?”
季東認真地說:“雖然你忘記了,但我還是要提,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什么芥蒂!
季澤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道:“說開了就好了!我們是兄弟,我不會和你計較的。在我心里,你和季廷永遠是最重要的,從來都是這樣。所以,只要是你和季廷做的事我都會支持,同樣,只要是你們喜歡的,我都不會和你們爭。對物是這樣,對人也是這樣!”
季東聽出他話里另一層意思,有些尷尬。季澤哈哈笑起來,笑聲中,兄弟兩又回到了三年前無間隙的樣子。
第十四章婚戒
把晚上的抓捕行動一切安排就緒,季東開車外出吃飯。一連幾天情緒緊張,吃的都是草草解決,連卓情都很少見。想到卓情,他心中一暖,很想見她一面,忍不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卓情的聲音傳過來,他才發現他心底對她的思念很深。聽說卓情在家,他立刻表示要過去,路上看見有個花店,心中一動,下去買了束紅玫瑰。
到卓情家,卓情來開門,一頭長發半濕地披著,一件水粉色的吊帶連衣裙?丛诩緰|眼中,嬌艷可人。他遞上玫瑰,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笑道:“幾天不見,好想你!”
卓情接過花,嬌嗔道:“什么日子啊,還買花!”她轉身往廚房走,找花瓶把花插起來。
“誰規定一定要選日子才能送花?”季東在她身后站著,看她巧手插花。因為站得極近,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就鉆到他鼻中。她的側臉潔白無瑕,身材曲線在粉色的連衣裙下若隱若現,季東心神一蕩,伸手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情兒!”他輕嗅著她的長發,有點模糊不清地喚道。
“嗯!有話想和我說嗎?”卓情插好花,轉過身來仰臉問。
季東想逗逗她,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才柔聲說:“為什么這么問?”
卓情伸手輕撫他的臉,溫和地說:“卓然剛打電話回來說很忙今天不回家了,你又跑來,不是有事是什么?很危險嗎?”
季東微微一怔,強笑道:“沒有!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如果有事,我還會跑來見你嗎?”雖然晚上的事很危險,但沒必要讓她跟著擔心。
卓情晶亮的眼睛盯著他,“真沒事?”有些懷疑的語氣。
季東在心里嘆了口氣,將她擁進懷中,不讓她繼續盯著他。再盯下去,他的面部表情一定出賣他,在她晶亮的眼神中,他是無法遁形的。
“真沒事!”他的唇往她的臉頰、耳際吻去。很快,敏感的卓情忍不住輕聲呻吟,嬌嗔著推他。
“好了,我們吃飯吧,我一會還要上班呢!”
“吃我不好嗎?”季東似小孩一樣的撒嬌。本意吻她是讓她忘記追問晚上的事,結果卻撩撥起自己的欲望。
卓情紅了臉,嬌羞地白了他一眼,剛想說什么,季東的唇又貼了上去,輕柔持續地吸吮她的甜蜜。他的唇從她的唇上滑落,沿著她的吊帶敞開的胸口一路向下。
“季東!”卓情被他吻得神魂顛倒,雙手不由自主地吊住他的脖頸。
“情兒,我愛你!”季東的吻又移到她的脖頸,在她耳邊深情地呢喃。
“我也愛你!”
季東擁緊了她,深深嗅著她的香味,索求著。他的舌席卷著她的溫柔,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想擁著她,任世間斗轉星移,就這樣天荒地老!他的手不經意摸向口袋,那里有一個小小的首飾盒,想了想他的手又離開了。
仿佛他的熱情感染了她,卓情在他的熱吻離開給她喘息的間隙,眼神仍朦朧迷離地看著他。
“季東!”她喉際模糊不清的聲音有如天籟讓他著迷。
“嗯!什么?”他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臉,輕柔地問。
卓情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半晌后輕輕嘆息:“我愛你。”說完她主動將唇貼在季東唇上,反被動為主動地用貝齒輕咬他的薄唇,柔軟的雙手不安分地游進季東的T恤中。她的手一到他身上就引發了季東一連串的反應,本是按捺著情欲的季東一下如被點燃了般情欲高漲。
他忙里偷閑地低聲喝道:“你知道你對我做了什么嗎?”
卓情嬌媚地笑,“你不是說吃你就好嗎?”
季東聞言喉際蹦出自嘲的笑,“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他的手順著她的背摸索到拉鏈口,等卓情驚覺,他已拉開了一片旖旎風光。
“情,你真美!”他的唇一路下滑,沒有約束地讓情欲盡情奔瀉。
離開時,季東又摸了摸褲袋中的首飾盒,那是他前兩天買的鉆戒。本來他是打算求婚的,但看卓情的眼神,怕她擔心才沒有拿出來。過了今晚,他一定會隆重地向她求婚。今晚,長夜漫漫,不是可以輕松度過的。
卓情上晚班,一個下午幾乎沒事。晚點做了個急診的小手術,處理了幾個打架斗毆小青年的傷口后就已經十一點多了。她看看沒事了,交待了姚茵一聲,到頂樓咖啡屋吃宵夜。
要了杯咖啡和一塊芝士蛋糕,她心不在焉地坐著,不由自主又想起季東。他下午突然地跑來嚇了她一跳,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她還是敏感地發現他極力隱藏下的不安和無奈。
她有些心神不寧。季東的神情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也因為有這種預感,她心一驚,害怕失去他的恐懼讓她由被動轉為主動。他們抵死纏綿,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奉獻著,愉悅著,愛撫著對方。她將不安藏在心中,不敢流露出一絲絲,害怕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此時坐在這里悠閑地喝著咖啡,已經快十二點了,什么事也沒發生,她不禁想,或許是她多慮了。本就沒有什么事,她虛驚一場。
咖啡屋進來了雨萌,看見沉思中的她,雨萌猶豫了一下,走過來。
“情姐,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雨萌!”卓情抬頭看見是她,對她微笑,“當然可以!”
雨萌有些臉紅地問,“情姐,你要和陸哥結婚了嗎?”
卓情笑了,從上次季東在外科病房上演了求婚戲后,見到她的人都這樣問,“我們會結婚,但不是很快。”
雨萌輕咬下唇,“情姐,你愛陸哥嗎?”
卓情微笑著點點頭,轉了話題:“最近還好嗎?”她不想繼續深談這個話題一是因為性格使然,她不習慣和別人討論自己的感情生活。二是這種感覺是她內心的秘密,她只愿和季東分享,而不愿大肆渲染。
雨萌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一般。情姐,我……”她滿臉通紅艱難地說:“情姐,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卓情一怔后笑了,“因為呂延那件事嗎?傻丫頭,沒關系的,只是一個誤會,我怎么會怪你呢!”
雨萌臉更紅了,“情姐,我……”
卓情拍了拍她的手,微笑著說:“別想了,我們讓它過去吧!”
雨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識趣地轉了話題:“情姐,真羨慕你有陸哥這樣出色的男人做男朋友!
卓情笑了,“他有什么出色?我怎么不覺得!笔前。∠笾嘘懠緰|就是長得帥點,否則又霸道,脾氣又壞,還小心眼,不知道哪一點吸引自己愛上他。在她心目中她的愛人就應該是季澤或季廷那類的,溫柔大度,有長者的胸襟,怎么也不該是霸氣的季東。
想起季東,不知怎么想起的畫面就是呂延受傷那一晚,他孤獨地捧著蛋糕坐在黑暗中的形象;蛟S當時這個外表剛強偉岸的男人露出的感性那一面就深深地烙在她心中,那一刻他的孤獨讓她忍不住想進去握著他的手幫他驅去一些孤獨。那一刻她看到幾年前的自己,知道男友和女友背叛后,她躲在醫學院的后圍墻角,孤獨固執地吹著冷風自虐自己。盡管那一晚后她病了一星期才好,但同時好了的也有她的心。再面對朱華俞和女友時,她做到了無動于衷,心若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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