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糟!彼降资艿皆鯓拥恼勰,裘天司實在不敢想。
尤其是見到她幾乎赤裸,身上只著貼身衣物時,裘天司簡直快要氣炸了。
“把人先救出去再說,其他暫時先別考慮!
“天昊已經在外頭等了。”海寧看著他懷里的左晏晏,狼狽的模樣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舍。
兩人一路從船底來到甲板外,算是殺出一條血路。
船被裘天昊炸了個洞,很快就會沉沒,許多人早在一開始不是棄船而逃,便是死在海寧的槍口之下。
船尾熊熊大火燒起來,附近的船員看停泊的船無端著火,莫不扯著嗓救援,就怕風向助長火勢,波及旁邊無辜的船只。
岸邊喇叭聲響起,裘天昊忙著接應他們。
“你先去,我殿后!”海寧讓裘天司抱著左晏晏先跳上甲板,逃到隔壁停泊的船只。
“你快跟上來!
火燒得很猛,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聲響,尖銳的鈴聲由遠而近,人聲嘈雜。
兩人一路躲避人群,順利的翻上車。
“坐好了!”不待他們甩上門,裘天昊油門踩到底,一路加速離開現場。
抱著虛弱的左晏晏,裘天司難得皺起眉頭。
“忍著點,我會帶你到平安的地方!
左晏晏醒來時,覺得渾身痛到沒辦法施力。
“醒了嗎?”
她虛弱地應了一聲,光線驀地有些刺眼,仔細一瞧,原來是那張美麗的臉孔。
“我在哪里?”
“安全的地方,等我一下,我請人來!
海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走出去,隨后一個陌生男人和裘天昊跟了進來。
“小妞,睡飽啦。”裘天昊嘻嘻哈哈地笑,完全不顧她臉色有多鐵青。
她痛得根本沒辦法與人說笑,渾身像是被人拆掉又重組,重點是頭痛得要命!
“你的肋骨末三節的地方有裂痕,短期內不要做激烈的動作,后腦縫了五針,其他大多是皮肉痛而已。”男人檢查她的傷口,機械式的說明,完全沒有感情。
“我在醫院?”一室粉白,白得沒有生氣。
“不是,這是天昊的家,你人在臺北!
“為什么我得在這里?”
“在阿司沒有解決完他的事之前,你都必須在這邊靜養。”
“我想回去!彼蝗徊灰姡瑏喌乱欢〞苤薄
“小妞,你要聽話啊!阿司很快就會回國了!
“他離開臺灣?”
“處理一點點小事,沒幾天就會回來!濒锰礻焕^續說道:“對了,你有個姓戚的朋友打了二十幾通電話,你要不要回一下?”
海寧掏出她是手機,怕她手機沒電先關機!皠e和他老實說,不相關的人,就別節外生枝了!
“我知道。”
海寧替她開機,然后撥了號碼過去。
手機一接通,對方立刻噼里啪啦的罵出聲,讓左晏晏覺得沒面子,卻又無可奈何。
“我沒事,只是暫時離開家……記得嗎,我說學妹來找我,她邀我北上做客。聲音虛弱?嗯,應該是坐車太累了。亞德,過些天我再回電話給你好嗎?放心,我很好!”
話端彼岸的人抱持著懷疑的心,不過礙于工作的緣故,也無法深究下去了。
左晏晏得以僥幸逃過一劫。
剛才進門的陌生男人,在她通話的時候離開了。
裘天昊看著她瘀青的臉蛋,“小妞,好好休息,這里非常安全!
“別叫我小妞,我有名字。”左晏晏有氣無力的說。
“晏晏,左晏晏!焙幷媸鞘懿涣怂麤]規矩的模樣。“人家已經在抗議了。”
“晏晏……聽起來沒小妞可愛!彼灶欁詡兒的說!斑是叫你小妞好了。”
左晏晏根本沒力氣跟他爭,這男人自我隨性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晚點我端稀飯進來,你再躺一下!闭f完,裘天昊走出去了。
“他們有對你做什么嗎?”雖然這樣問很不妥,但海寧之前見阿司抱著赤裸的她,心底都涼了。
“他們沒有強暴我,如果再晚一點的話,就有可能!
“對不起!蓖瑯邮桥,海寧可以了解那有多么恐懼。
“沒人認對不起我,是我自己笨。”要是被亞德知道,他也一定會臭罵她一頓。
“我總是這么的笨。”
如今自食惡果,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你,阿司說不定會死掉,真的很謝謝你!
“這幾年,你們都在找他嗎?”
“是的!
“怎么找到的?”
“在網絡上,起先以為有人假冒他駭進企業系統里,但無論是躲避方式還是技巧,都與他很像,所以就一路追查到底了!
“可以和我說他到底要處理怎樣的事嗎?”從網絡追查到一個人這種事,左晏晏完全不懂,索性便問第二個問題了。
“他到你們那邊,是為一套程式,那套程式可以加強他手邊正在寫的軟體,好像有點深奧,總之大致是這樣!
“但關我什么事?”
“對方是被阿司拒絕的買家,他們以為你跟他……唉,你曉得的。”
左晏晏苦笑,又來了!拔沂裁炊疾皇!
“看樣子,他們真的把阿司給惹毛了,我從來沒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
“我看到時,他臉上還是天字一號的表情!
那種溫柔如水的模樣,左晏晏覺得好殘酷,仿佛她死了,他都不會為此難過或慌亂。
“對在乎的人,他永遠是那種笑臉。”
“你和他在一起過嗎?”
海寧搖搖頭,說著善意的謊言!皬膩矶紱]有,我們曾經是工作伙伴而已!
左晏晏頓時明白了些什么,她的話聽在海寧耳里,大概也是一樣吧?
越是否認,就越是有所牽扯。
人總是這樣,對于在乎過頭的事,很多時候都不愿承認,以鴕鳥的心態逃避現實。
“反正,我也沒有資格干涉!
這句話,左晏晏說給海寧聽的同時,也一并對自己說道。
因為這樣催眠自己,她心底會好過一點。
“對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
第10章(1)
半個月,她都待在這間屋子里,像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兒。
除了裘天昊和海寧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多數時候,她都是獨自在房內。
反正封閉的日子,她已經過得很習慣。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直到他的出現,敲敲她緊閉的心門,打開了之后,卻又走了。
戚亞德說的對,她這人就是笨,以為吃虧就是占便宜。
大學畢業沒多久,同學跟她借了十萬元說有急用,保證一個月后會還,結果她把所有積蓄都借給對方,自己窮到連泡面都買不起。
好在朋友在便利商店打工,把過期的面包、便當偷偷拿給她,接濟了一個月,半年才知道借錢的同學所謂的急用,是把錢拿去買限量名牌包。
想當然了,錢是追不回來,對方也搬離原來的住處。
戚亞德整整罵了她半年,每次回來就是舊事重提,無非是要她記取教訓。
諸如此類的事不勝枚舉,左晏晏只能一次次學乖,不愿把人性想得那么壞,所以才一而在,再而三的相信。
如今摔個大跟斗,差點把命賠上,要是被戚亞德知道,左晏晏這是不敢想。
她想要找人說說心底的委屈,卻不知道找誰傾訴,只有想到戚亞德,但少不了一頓臭罵。
留在這里那么久,無非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未完全康復,而日復一日,也同樣沒有等到他的消息。
海寧大概是怕她不愿專心靜養,所以編派個理由安慰她吧!
裘天司怎么可能會回來?
他說過彼此不會再見面,應該是怕她藕斷絲連,尋死尋活的哭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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