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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歡喜冤家,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頑童帝君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頑童帝君 page 13 作者:寄秋
    「妥當嗎?」朱子儀的心七上八下,仍有幾分不確定,苦哈哈的臭叫花子怎能不為利所誘。

    「朱大哥要多跟豬心學學,不要謹慎過了頭,小爺我看來不怎么可靠,可真正干大事者不拘小節,信我一回不會斷了你官路,放膽去沖,好果子等著你!

    喬翊自信滿滿,叼著麥桿的嘴角往上一揚。

    豬心……朱子儀眼角為之一抽,他同情妹妹,好好的名字到了世子爺口中卻變得不倫不類!感∪右獛酌耸郑滩繐芰艘恍┌敌l……」

    他手一搖,「不用了,就他們兩個!

    手指之處是下巴抬高,甚為威風的富春,以及一路上沒見他開口說過一句話,面容凝肅的青衣劍客左輕云。

    「什么,兩個人而已?」會不會太少了。

    不贊同的朱子儀從身后指派七、八名黑衣侍衛,要他們隨時護衛世子爺的安危,不得有誤。

    可是自有打算的喬翊卻婉拒他的調派,認為人多口雜,反而太過醒目,與他一開始的想法相背。

    「兩個人足矣!做賊還浩浩蕩蕩闖進人家府里嗎?越不顯眼越方便行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挂幻饕话祪蓷l線,叫人摸不清水深不深。

    第4章(2)

    原本仍有異議的朱子儀在喬翊的巧舌說服下,勉強同意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冒險方法,但仍留下四名侍衛喬裝成市井小民、販夫走卒,在世子附近走動,以供驅使和保護。

    而后他先行進城,佯裝商人投宿「春陽客!梗诌^半天工夫小乞丐裝扮的喬翊才悠悠入了城門,牽著老瘦馬往乞丐群聚的破屋走去。

    富春是不肯穿得破破爛爛,拿著破碗席地而坐,他是有尊嚴的太監,所以換上舊衣的他把臨時居所打掃得里外光潔如新,還鋪上厚厚毛毯,摘了束野花插在缺角的青花瓶里,絕不馬虎。而隨遇而安的左輕云則隨意找個地方窩著,干不干凈倒在其次,以能掌握周遭情況之處為佳,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不漏失任何一細微處,外敵一旦入侵,便會迎上他的三尺青鋒。

    不過最自在還是比不上回家似的喬翊,他彎了彎胳臂,拉拉發懶的身子,腰一扭、腳一踢,中氣十足地一聲吆喝。

    「該干活了,懶骨頭們,小三爺來了,還不起身恭迎,把好吃的、好喝的全給小爺端上,酒足飯飽才好做事,別偷懶了,快動快動,不要讓小爺踹人……」

    一群或躺、或臥、或坐著閑聊的乞丐忽地跳起來,臉色惶恐的縮著身子,一副大禍臨頭的驚恐樣。

    「是喬小三耶!」

    「他怎么又來了?」

    「那個混世小魔王不會又來亂吧!」

    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他們對喬小三的惡劣行徑多有聽聞,也深受其害,對他的到來是又愛又恨。

    「是三爺來了,快快快,把我珍藏十年的桃花釀拿出來,還有灶上煨著的花雕雞,再來個大白菜涮羊肉鍋、燜黃魚、全烤羊腿、鹽灑溪蝦……不醉不歸呀!

    三爺,老張給你斟酒了……」

    年紀四十左右的壯漢缺了一只胳臂,用單臂倒酒。

    青城三月,陽春美景如畫。

    城里城外兩種景致,一入城是人聲鼎沸,市集交易熱絡,有皮草、有鍋碗瓢盆、有桑麻編織的布料、瓜果蔬菜滿攤子,還有少見的茶葉和金銀首飾,豬肉論斤賣,肥嫩的羊腿串在木棍上,倒掛成排任君挑選。

    不過再往西行的城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黃沙,滾滾沙塵漫天飛舞,草木難生,毫無綠意,幾棵枯樹淹沒在黃沙中,想要生存難如登天。

    放牧不可行,唯有上山打獵獵些鳥獸,或是摘些山產、藥草到城里賣,雖然收入微薄,但勉強能渡日,沒人想過離開貧瘠的故鄉。

    可是有鹽了,他們的日子好過多了,即使每日天一亮就得到鹽場干活,敲巖、洗鹽、瀝鹽、煮鹽、曬鹽,酬勞不多,但是可供溫飽,也就知足了。

    不過樂天知命,純樸的鹽工卻不知道販鹽的利潤有多高,一小袋鹽足以抵百人一日的工錢,他們辛辛苦苦所換來的金錢全被雇主剝削,猶不自知地將其當成救命恩人,千叩萬謝地付出勞力。

    而這一切是由青城知府顧全在幕后操控,他利用百姓的無知為其所用。

    「這個月的鹽在數量上少了一些,足足差了七、八百斤,你的人是在干什么,加緊趕工給我干活呀!」少斤少兩的,他怎么賣到外地大發利市。

    看來猥瑣的中年管事搓手哈腰,滿臉諂笑!笇嵲谑勤s不出來呀!前陣子死了十名鹽戶,大伙兒都提不起勁做事,人心惶惶,唯恐下一個倒霉的是自己!

    「這事我不是壓下來了嗎?也給了優厚的撫恤,這些人還要鬧什么,一會兒我叫官兵一個個捉起來,不給吃、不給喝關上幾天,看誰還敢不聽話!」不就死了幾個人,就地埋了還能亂到哪里。「壓是壓下來了,可是總有幾個口風不緊的人,黃湯一下肚就掀蓋了,把大人秘而不宣的事兒給泄露出去,這下子知情的人可不少,私底下議論紛紛!怪皇菦]膽證實傳言是真是假,暗中揣測。

    「他們說他們的和鹽的產量有什么關系,這些不消停的議論犯不著理會,過個三、五日便沒了!顾谝獾氖躯},等同白花花的銀子,他做官多年就為了這些俗物。

    「哪能沒牽扯,議論這群人當中還有鹽戶的家眷,你一言、我一語的渲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那些鹽戶其中不乏死者各自的親朋好友,一聽死得冤枉就寒心了,干起活來有氣無力,有的干脆不上工,到山里捉獐子去了。」人心是肉做的,怎不感同身受。

    「反了呀!收了我的安家費還敢四處碎嘴,真當他們能翻天不成!怪笕伺睦婊景笌住

    「呃,呵呵……說句不怕觸怒大人你的話,那一點點銀子,真的難堵眾口,拿在手上一點重量也沒有……」

    什么主子養什么狗,一臉諂媚的錢再三也不是什么好貨,一人十兩的撫恤到了他手中只剩下五兩,底下的人再貪一點點,真正到家屬手里只有三兩不到的碎銀,心狠的人還從中索取走路費,七扣八扣實則一兩多。

    雖然一兩銀子能買好幾斗白米,讓一家五、六口人衣食無虞過上大半年,可是之后呢?要靠什么養活,坐吃山空只能等死,誰憐孤兒寡母,爹娘餓死。

    而且給再多錢也掩蓋不住鹽戶橫死的事實,他們的家人哪能是鐵石心腸,毫不在意自家親人死得離奇,心有悲痛難免透出口風來,和親近的人訴訴苦,說兩句悲憤言語,自然而然就走漏風聲。

    其中一戶鹽戶的遺眷是母女倆,母親驚聞噩耗一病不起,三日后吐血而亡,遺留的幼女約八、九歲,送銀子來的家丁欺其年幼非但半毛錢也不給,反而闖入人家家中搜刮銀兩,逼得無謀生能力的幼女淪落為乞。

    當了小乞丐的小丫頭把家中情形告知同伴,同是乞丐的二妞氣不過便找上丐幫分舵舵主周通,讓他轉到總舵,直接告到刑部去。

    所以刑部的人來了,明有刑部侍郎朱子儀,暗處是上天下地、無法無天的京城小霸王喬翊。

    「十兩銀子還不夠,他們想獅子大開口呀!錢再三,你回去告訴你主子,多花點錢雇工,把我要的鹽運進來,我發達他才有前途,沒有我的提攜他什么也不是!乖僬f他上面還有人呢!

    不孝敬孝敬怎么官運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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