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彼p聲一哼,“難道要我以身相許嗎?”
“我不反對!彼龅匾荒樥浀目粗f。
迎上他熾熱又直接的目光,她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也倏地發燙。
“你別老是對我說這種不正經的話!
“我很正經啊!彼泊揭恍。
她羞惱的瞪著他,但心里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沸騰跟騷亂。
換了是別的男人這么“調戲”她,她肯定是要翻臉的,但為什么他說這種話時,她卻……
“拿去,我要走了。”她將保溫袋遞給他。
他沒伸出手接,只是笑視著她,“進來坐一下吧。”
她下意識的往里面瞄了一眼,心下有些猶豫。
“房間里沒藏其他人。”說罷,他伸手抓著她的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反不反對,便霸道的將她拉進房里。
關上房門,他輕推一下兩腳仿佛被釘在地毯上的她。
“去坐著啊,誰要你罰站了?”
景頤尷尬的瞪了他一眼,有點手足無措又六神無主。
他知道她仍十分緊張不安,即使他們已相處四天了。
為了讓她的心情能夠放松起了他開玩笑的說:“放心,雖然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我不會對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我知道,因為你對我這種小鬼沒興趣嘛!彼救轮。
他微低下頭,狡點的笑盼著她,“怎么,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迎上他聰穎卻壞心眼的黑眸,她懊惱地回嗆,“誰失望啊!”
他一笑,“跟你在一起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覺得無聊耶!
“……”
搞什么?干么把她講得像是什么療傷解悶的療愈系玩其……
他接過她手上的保溫袋,胡亂的摸了摸她的頭,“坐吧,我沖杯熱可可給你。”
她撥開他的手,氣惱的瞪著他。
他為什么總是像摸小狗似的摸她的頭?他真把她當小朋友嗎?還說要沖熱可可給她喝,他干脆說要泡牛奶給她喝算了。
他了不起也才大她五歲,干么老把她當小孩。
“不要,我要先回公司了!彼摎獾恼f道。
轉過身子,她邁開大步就要往門口走。但腳才剛跨出一步,她就像是被電到似的兩腳發軟,跌坐在地上。
見狀,森一騎立刻擱下保溫袋,沖到她身邊,緊張地問道:“你怎么了?”
她蹙著眉頭,強忍著痛,“好像是腳抽筋……”
她又難受又懊惱,什么時候不好抽筋,居然挑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他笑嘆一記,以她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將她攔腰抱起。
“干……干么?”景頤來不及反對及掙扎,只能生氣的質問他。
雖然他很快的就把她放在沙發上,但那短暫的身體接觸卻讓她心頭狂悸。
她發現她心頭那只小鹿正在沒頭沒腦的亂闖亂撞,再不制止它,恐怕它不是一頭撞死,就是撞出腦震蕩。
天啊,陸景頤,你冷靜一點!她在心里這么告訴自己。
但氣人的是,她越是想冷靜,就越來越無法平靜。
“ㄟ!彼自谒媲,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視著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瞪大了眼睛,兩頰潮熱泛紅。
“哪一腳?”
“左、左腳……你要干么?”她不安的看著他。
“我幫你揉揉!闭f著,他輕托起她的左腳,脫掉了她的娃娃鞋。
她想把腳抽回來,但因為痛得厲害,讓她根本連一丁點表達不愿意的力氣都沒有。
“以前練自由搏擊時,常常這邊酸那邊痛,所以我挺會按摩的。”他以指腹輕按著她的腳底板及小腿肚。
“不要啦,等、等一下就……啊……唔……”
雖然他的力道并不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哀叫起來。
“稍微忍一下……”他輕輕的揉推著她的小腿肚,似乎在摸索著她繃住的那條筋絡。
“呃……啊……痛、痛痛……”
比起痛,其實讓她想逃的是羞。
是的,她覺得好害羞、好慌,她恨不得自己有八條腿,可以立刻逃離這尷尬的境地。
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確實很厲害,因為在他又推又揉的按摩了一會兒后,她剛才還仿佛扭曲了般的筋絡好像慢慢的舒展開來。
不過,還是痛。
“小刺猬,”他抬起眼臉,“好一點了嗎?”
“ㄜ……有、有好一點……啊……輕輕輕……”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并沒有停下來,因此她忍不住發出呻吟。
見她五官皺得跟中華包子一樣,還不時間她那可愛的娃娃音哀叫著,他突然噗的一笑。
“笑……笑什么?”她羞惱的看著他。
“你的聲音……”他笑視著她,“讓人聽了好想撲倒你!
她陡地一震,兩只眼睛瞪得跟牛鈴一般大。
她不知他是無心還是故意,但這句話真的讓她有點生氣。
當然,比起曾友欽說的那句話,這句話還算是含蓄俏皮。
她想他應該沒有惡意,至少絕不像曾友欽那樣對她有非份之想。
但她真的不喜歡聽見這種話,也不喜歡自己對好不容易有了好感的他,又產生不好的、不愉快的聯想。
因為要喜歡并信任一個非親人的異性,對她來說,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住手。”她秀眉一擰,懊惱的看著他。
他微怔,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雖然他認為那是無傷大雅的幽默,但他顯然錯估了情勢。
“我沒有那種意思。”他斂起笑意,“我只是想逗你!
“你不必解釋!
從他誠懇的眼神及神情,她可以確信他絕無惡意,也確實相當懊悔。
她大可一笑置之,非常有智慧的化解這場尷尬。
但她沒有智慧,也沒有情緒控管的能力。
她內心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憤怒,但不是針對他,而是自己,她好氣自己的瞥扭,好氣自己小題大作,好氣自己……
她總是在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換了是別的女生遇到相同的狀況,應該不會像她這樣搞得一團糟吧?
而且他又沒做錯什么,他前天甚至還因為曾友欽不堪的言語羞辱侵犯到她,而幫她出頭。
他絕對只是想逗她、捉弄她,然而為什么她要把小小的事情無限擴張?
她真的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道歉!鄙或T真誠又緊張的看著她,“你別生氣!
“……”他越是誠懇的道歉,她越覺得自己可惡。
但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及想法,而這種時候,她通常選擇逃離現場。
她忍著小小的不適,快速的套上鞋,然后站了起來。
“我先走了,下午見!闭f著,她從他身側閃過。
第5章(2)
可是,她走不了,因為就在她擦過他身側之際,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胳膊。
他真的懊悔極了——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時。
他沒有騷擾她、調戲她的意思,但卻犯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原諒的錯。
因為有著一段不愉快的過去,她變得敏感而纖細,就算是最低尺度的玩笑,聽在她耳里恐怕都刺耳又傷人。
“對不起。”他摟住她的路臂,轉身面對著她,“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看著他那苦惱又懊悔的神情,她的胸口一陣抽緊。
不是他的錯,是她小題大作又大驚小怪,才會把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慢慢趨于平和的關系,又重新帶進緊繃的境地里。
她的心情好復雜、好混亂,她明明不是真的怪他,卻表現得像是他犯了什么天殺該死的罪一樣。
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讓我離開好嗎?你前天晚上幫我出了氣,我、我不想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