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里?”縱使速度即將破百,衛天決還是老神在在,一點也不擔心會有意外。
楚悠蝶抓緊安全帶,開始回想自己的保險受益人填的是誰。“你、你可不可以開慢一點?”
天啊!早知道她就自己搭公車回家,坐衛天決的車簡直是在玩命嘛!
“下一個路口左轉,然后遇到第一個紅綠燈右轉。”
她話才剛說完,法拉利跑車一個九十度大轉彎駛進了她提及的路口,這一轉差點讓她嚇掉了小命。
“你還好吧?”衛天決臉上帶著戲謔,看向早巳嚇得臉色發青的楚悠蝶。他的關心換來楚悠蝶的一記白眼。
“我家到了,停車。”
衛天決依照她的指示不將車停在路邊,打量起眼前的小洋房。
眼前的小洋房有三層樓,門前掛著以當季花草編成的花環,周圍則是整齊干凈的草坪,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你還要站到什么時候?趕快進來幫我一起找。 背频蜷_雕花大門,催促著衛天決。
她還需要他幫忙一起找合約呢!
“好!毙l天決連忙走進屋內,驚訝地發現屋里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大,但采光良好,令人感到十分溫暖。
楚悠蝶將拖鞋遞給他,自己也沒閑著,忙著收拾雜亂的東西。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自己住,總會隨便了點,例如她剛剛就在沙發上找到一雙絲襪,還有,晾在窗戶邊的內衣……
“你待會兒找合約時,絕對不能進我的房間!背频种钢罱锹涞姆块g,“就是門前掛著紫色手染布簾那間。”
衛天決目光集中在紫色手染布簾上,打趣地問:“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有,當然有……呃,不對,里面什么都沒有,總之你不能進去就對了。”楚悠蝶點頭又搖頭,模樣可愛極了。
“我去餐廳后面幫你找找!毙l天決繞過沙發,往后頭走去。楚悠蝶點頭表示同意,繼續埋首在客廳的雜亂處找尋合約。
她越找越慌張。她從公司帶回家的文件應該都會放在客廳,可是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過了,甚至連去年的報紙、粗心大意弄丟的耳環,她都翻出來了,為何就是不見合約的蹤影,這下該怎么辦呢?
癱坐在地上,楚悠蝶用手帕擦拭額上的汗水,決定去向衛天決認罪,夏天的悶熱,已經讓她找得快要中暑昏倒了!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餐廳,越靠近她越感到害怕。衛天決是一個公事至上的人,要是她告訴他找不到合約,他可能會毒打她一頓!
思及此,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的體溫急速下降。
舉步進入餐廳,楚悠蝶看見衛天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雙跟直盯著她,仿佛早巳知道她的答案。
“我……”她的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你沒有找到,是吧?”不等楚悠蝶開口,衛天決便問道。
“我很抱歉!
唉!她都還沒開口,他就已經猜到結果,看采她真的很不被信任。
思及此,仿若有千百根針刺在她的心頭,難過與失望不停地啃嚙著她的心。
不知何時,她的心情已經逐漸被衛天決所左右。
為什么要抱歉?你當然不可能找到!
他云淡風輕的語氣再次深深刺痛了她,不被信任的感覺涌上心頭,臉上也出現了掩不住的難過。
她很難過,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以往冰封而不曾動搖的心也漸漸融化。
他毫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猜不出他是否在生氣,也讓她更加不安!澳惝斎徽也坏剑驗槲艺业搅。”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中,仿佛他是為了安慰她才起身的。
其實,剛剛他那一番話是為了要知道楚悠蝶是否在乎他。事實證明,她是在乎他的,從她那稍縱即逝的難過神情,以及緊抓著手帕的手指,皆泄露了她在乎他的心。
“這么說你是故意嚇我的?”
好個可惡的衛天決,居然連嚇人也這么逼真。害她以為自己在他眼里是不被信任的,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耍她!
不過,這也說明了,她的確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她無往不利的觀察力用到他身上,就像魔法失去了效力一般,原以為自己可以看透所有的男人,沒想到卻無法看透衛天決。到底是他將心思隱藏得太好,還是她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冷靜了呢?
“我的確是故意嚇你的!
對于她的質疑他并不否認,不過他也有辦法讓她臣服——擁抱不再只是單純的安慰,他的手流連在她的背脊,唇眷戀地移上她的頸窩。
為什么事情全都走了樣呢?
她本來應該責備衛夭決的壞心跟怎料卻被他吃豆腐……不行、不行!她絕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楚悠蝶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衛天決推離自己。
“你不怕與MEA簽約遲到嗎?”
衛天決是個工作狂,用公事壓他鐵定有效。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楚悠蝶的如意算盤這次可打錯了!“現在才三點多,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耗!毙l天決瞇起眸子,不滿意手邊的動作被迫停止。
耗?耗個頭啦!
話說得這么暖昧,害她心頭小鹿亂撞,不過現在可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要是她再不找些話題,待會兒可能就會淪為“釜中魚、俎上肉”。
“呃,你是在哪里找到合約的?”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嗯,退到這里應該就可以了!楚悠蝶邊問邊往后退。
他瞇起的眸子因她的退后而閃過不明的光芒。他會讓她知道,從他身邊逃跑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你這么想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的?”
話一出,就見楚悠蝶拼命點頭;只要他不靠近,她什么都愿意知道,愿意聽。
“其實……我是在你的房間里找到的!彼纳硎謽O快,話才說完,人就已經欺近她身旁,伸手將她拉進杯中。
他剛剛說什么?
“你進去我的房伺?”這比判她死刑還可怕!笆堑,我進去了!彼穆曇舢惓@潇o。
“你、你、你小人!”她指著衛天決,手還不停地發抖。
“我從來都沒說自已是正人君子。”他露出好邪的笑容,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平日的嚴肅莊重都只是偽裝罷了。
楚悠蝶不敢置信地瞪大杏眼。她一直以為厚臉皮是女人的專利,沒想到他這個堂堂七尺以上的男人,居然也如此不要臉!“我跟你說過不能進去的!”
“我并沒有答應你不進去!彼麑Υ鹑缌鳎耆队凶飷焊,并將仍處于驚嚇狀態的楚悠蝶逼靠向墻,讓她無后路可退!澳悄阌锌吹绞裁磫幔俊彼脨赖膯。
早知道他如此小人,她就該先把門鎖上。不過既然房間被偷看已成事實,那她總得了解他看到了什么東西。
“你房間里有什么嗎?”他挑眉一問,整個情勢陡然改變,好似該心虛的人是楚悠蝶,而不是他。
“呵呵,當、當然不會有什么東西!”她干笑了聲,表情有些古怪。
怪了!她記得自己剛剛已經逃離衛天決伸手就能捉到的范圍,怎么這會兒又靠他如此近了?
“是啊!我也覺得沒什么,倒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揚起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
“我們兩個人接吻的照片,你怎么只是放在梳妝臺而不是床頭柜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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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人接吻的照片,你怎么只是放在梳妝臺而不是床頭柜上呢?
我們兩個……
“啊——你看到了!”
楚悠蝶驚呼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只能無力地在他懷中掙扎。
“我有看到什么嗎?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彼脸稣掌贿^這一張不是楚悠蝶的,而是他自己的。
照片里他強吻楚悠蝶,而且地點正是旭貿商業大樓的門口。
依他看來,照片拍得并不是很清楚,不過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想到拍照,也算是反應靈敏了。
奇怪的是,拍照的人不但無意用照片威脅他,反而還特地將照片夾在他的公文內。
衛天決將照片置于楚悠蝶眼前,存心想讓她更感害臊。
楚悠蝶只敢將頭埋在他懷里,連頭都不敢抬,不只是因為衛天決熾熱的目光,還有那照片……她只要看見照片,就會回想起當天的情景……
她真的很后悔收下照片,后悔將照片擺在房間,后悔帶衛天決到家里……總之,她現在已經無顏面對衛天決了。
至于照片是哪兒來的?
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損友——卉頤的杰作。
“怎么,一張照片就令你這么害羞?你難道不覺得……”他的手探人她的套裝內,不安分地撫弄著,“我們現在更能擦出火花嗎?”
她的雙眼瞪得老大,一下子接受太多刺激,讓她的大腦運作速度變慢,一直到衛天決解開她的胸衣剎那,她才恢復意識!鞍
一陣媲美世界女高音的尖叫響起,卻仍舊擋不住他洶涌的情潮。在他眼里,現在的她就像是包裝精美的禮物,等著他拆開品嘗!澳恪彼p眼迷蒙,無力抵抗。
“我如何?”邪魑的笑容再度揚起,他手上拿著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
“下流!”
楚悠蝶憑著最后的意識吐出兩個字,但主控權仍在衛天決手上,只是他卻持續著同樣的姿勢,沒有做進一步的掠奪。
過了一會兒,衛天決的理智戰勝情欲,他緩緩起身,離開楚悠蝶的身體。
“穿上衣服,我們快要遲到了!”他臉上仍掛著邪魅的笑容,但在笑容背后卻又隱藏著一絲忍耐。
可惡!他真恨自己的頭腦能將公、私事分得如此清楚,弄得他下手也不是,不下手又對不起自己,最后,他只好選擇放棄。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楚悠蝶愣了許久。
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仿佛嗅到上面還殘留著衛天決的氣息,淡淡地飄散在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肩……
她本該慶幸自己的貞操沒被衛天決給毀了,卻又不知為何有股不知名的失落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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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楚小姐!”
“呃,不好意思,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楚悠蝶對自己的失神道歉。
自從上次和MEA,集團簽約后,她就變得恍恍惚惚的,連尋找“完美情人”的事情都顯得不太在意。
“悠蝶,你是不是身體不適,需不需要我先送你回家?”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MEA集團的副總經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她也不太清楚,但他那色狼般的惡心表情,要不是看在公事的分上,她早就將他踹到月球去跟玉兔作伴了。
“我沒什么事,不過副總你不是說有要事嗎?”她抽回被握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問。
要是他再敢有逾矩的行為,休怪她對他不客氣!
“呵!悠蝶,別一直把公事放在嘴邊,這樣多掃興啊!”說著,他又將手放在楚悠蝶的手上。
好惡心!
“不好意思,要是副總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她可是還有一大堆公事要做,沒時間和他瞎扯。
楚悠蝶忿然起身,拎著包包就要走人,可是對方卻不打算讓她走,硬是抓住她的手不放。
她受夠了!
拿起桌上尚未喝完的水杯,她毫不留情地往他潑去。
剎那間,一雙厚實的大掌伸來,抓住她的手。
來人身材魁梧,一頭直順的金發披散在肩上,充滿歉意地道:“小姐,我為我的員工道歉,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傷了兩大集團的和氣!
他正是MEA集團的總裁——羅尹嚴。
至于MEA的副總,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再造次。
“叔父,我看這副總的職位你可能坐得不太舒服,你要不要換個職位……”他目光一瞟,說道:“不如當董事好了!
“你敢!”
羅尹嚴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再不滾,那么你連董事的職位都無法拿到!
聞言,他立即走人,只留下一臉訝異的楚悠蝶和冷酷無表情的羅尹嚴。
“你為什么要替我解圍?”她好奇的問。
她對羅尹嚴的印象,但限于簽合約那天。她只知道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就連簽約那天說的話也不超過十句。
“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壞了MEA的名譽!彼y得地解釋道。
“喔!”這么說他不是因為她的外貌噦!這對楚悠蝶的自信心有相當程度的打擊。
羅尹嚴揚起嘴角。
他緩緩靠近她,拾起她一綹秀發。
“真可惜,名花有主。”
語畢,他低頭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而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