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她居然在衛天決懷里哭了一夜,這和她平日的形象完全不合,雖然她并不討厭這種感覺,但總會感到尷尬。
唉!她今天要怎么面對他?
楚悠蝶無力地站起身,慢慢拾起衣服,再慢慢穿上……
最后,出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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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門不遠處站定,她又被另一道難題給擋住了。
今天的人比昨天多了許多。
而且,昨天她幸運的有衛天決解救,今天可就沒了,如果她不想個辦法,肯定會引起群眾騷動,要是造成暴亂就不好了。
倏地,她眼睛一亮,知道自己今天有救了……
“你特地走過來勾住我的手只是為了要趕走群眾?”衛天決好整以暇的問,手自然地攬住楚悠蝶的腰。
自動送上門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這叫權宜之計!闭l教附近可以見人的男人就只有他一個。不過他的手為什么又在她的腰上了?
他唇角微揚,“這將不會只是權宜之計!
“啥?你說什么?”她因他的笑容而閃神,導致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唔,她是不是變成花癡了?
他搖頭不語,不想把話再說一次,因為他會直接實行。
環住她的腰,衛天決收緊手,使她更貼近自己,嘴角的笑意加深。他領著楚悠蝶來到階梯最上端,眾人的目光皆停在他們身上,不管是男或女。
楚悠蝶正納悶衛天決為什么要停下來,一個閃神,衛天決便鉗制住她的行動,吻住了她。
這是個又深又長的熱吻,圍觀的眾人臉都垮了下來,很明顯的,兩方都在嫉妒。男的嫉妒衛天決能吻到楚悠蝶,女的則嫉妒楚悠蝶在衛天決懷里的位置。
人潮逐漸散去,直至四周回復寧靜,衛天決才還給楚悠蝶喘息的空間。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臉上的驚嚇多過喜悅。
他、他、他居然吻了她!
老天,這可是她的初吻耶!衛天決臉上滿是戲謔,從容不迫地面對楚悠蝶,“我說過了,我和你不會只是權宜之計!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居然奪走了我的初吻!”
說完,楚悠蝶掉頭就走。
她才不管什么權宜不權宜之計,她現在只知道自己最重視的初吻被一個戲弄她的男人奪走了!
她的初吻?
“悠蝶,你先等等!毙l天決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他們就這樣在大門口僵持著。
“等什么?等你這個惡劣的男人再戲弄我一次嗎?”
她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衛天決深邃的黑眸一黯,表情變得駭人!皠倓偰莻吻不是戲弄,我是真心的!彼⒉皇悄敲丛谝膺^去的人,至于當初宣誓的復仇,也不過是少年時的血氣方剛罷了。而且,就當時而言,他甚至還沒有保護她的能力,那樣的兩人生活又有何意義?
不過,如果是現在的話……
“可是那是我的初吻!”大吼一聲后,楚悠蝶甩開衛天決的手,轉頭走進門內。這次衛天決沒有再追上去,反而思索著先前自己忽略的問題。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早在許多年前,他們交往時就被他掠奪了,又怎么可能會有第二次初吻?而且一個女人縱使會忘了自己的第一個情人是誰,也應該不可能忘了自己的初吻……可是,剛剛她的反應真的羞澀得仿若沒被人嘗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衛天決伸指一彈,身后莫名出現四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起來就如同是守護主子的侍者。
“去幫我查查……”衛天決吩咐著四名手下,語氣中有著霸主的不容反駁與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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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逃生門后發出一陣哭泣聲,路過的人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大白天撞鬼,連忙用最快的速度離去,沒有一個人敢逗留,更遑論是去查看門后有什么了。
楚悠蝶坐在階梯上,不知哭了多久。
用衛生紙擦擦眼淚、擤擤鼻涕,又繼續哭,一點兒也不管自己的聲音造成了多少噪音,害了多少人準備去收驚。
嗚——衛天決怎么可以隨便奪走她的初吻,還睜眼說瞎話,說他喜歡她,他之前不是才罵過她不檢點嗎?
嗚——為什么她要躲在這里哭得這么傷心,不過就是一個吻,當被狗咬就算了,可是為什么她還是很傷心?
事實上,在衛天決捉住她的手時,眼淚就已經在她的眼眶里打轉,直到轉身背對著衛天決,她才敢讓豆大的淚珠恣意落下,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就像以往一樣……
又來了!又是“以往”。
她的記憶中到底少了什么,而她又該記起什么呢?
為什么自從衛天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一切就開始不一,樣了?她變得不再堅強,所有的武裝總會在他那雙深邃似潭的眸子下瓦解,變得像個小女孩。
她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成為拖累他的小女孩了嗎?
為什么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不對!她什么時候下過這種決心了,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蓯!又是那段遺忘的記憶在作祟。
她到底還要被那段遺忘的記憶耍弄到什么時候Y才想到這兒,楚悠蝶的眼淚又不自覺地落下,這次也懶得再將淚水拭去,決定干脆好好大哭一場,宜泄自己的情緒。
“嗚……該死的衛天決,該死的難過……”
她放聲大哭,完全沒注意到背后有人欺近,而且臉色還越來越難看。
他又不是什么毒蛇猛獸,不過是被他奪去一個吻,她有必要傷心成這個樣子嗎?
沉默片刻后,他遞出手帕,阻止她繼續哭下去!安灰倏蘖。”楚悠蝶果真停止哭泣,眨眨眼,看著手帕,又將視線往上移了些,看向衛天決的臉。
“嗚……”她哭得更大聲了。
嗚……為什么他總是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哪里,而且還對她這么和顏悅色?為什么他要對她這么好?
“夠了,不要再哭了!毙l天決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但額頭上的青筋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楚悠蝶無視衛天決的警告,只是接過衛天決遞過來的手帕,擦擦自己的眼淚,哭聲卻從未間斷,而且還有增無減。
劇烈跳動的青筋,顯示出他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他又吻了她。唇覆上她的,他靈活的舌撬開她的紅唇及貝齒,竄人她口中,汲取她的甜蜜。
楚悠蝶的反抗在衛天決的攻勢下逐漸轉弱,僵硬的身子也漸漸變得柔軟,雙頰更泛起了潮紅。
衛天決看著楚悠蝶,滿意地揚起笑容。
他將唇移往她哭紅的雙眼,愛憐的輕吻著,嘗到了淚水的咸味,以及她的傷心。
“不哭了?”
“哼!”她才不要理他!
楚悠蝶轉過身,又坐回階梯上。
他真的太過分了!先用一個吻來調戲她,現在又想用吻來哄她,讓她不要哭。
那她到底算什么嘛?
思及此,楚悠蝶的淚水又險些流下來,但怕再被吻,她只好忍住淚水,說什么也不肯輕易掉淚。
“悠蝶,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他拾起她的發,輕柔地刷過她的頸肩,觸電般的感覺瞬間竄過全身,只有僅存的理智要她抵抗。“哼!”楚悠蝶轉了個方向。
衛天決深邃的黑眸一瞇,濃眉一挑,伸出手將她拉起,硬要她面對他。“為什么不肯乖乖面對我?”
楚悠蝶雙腳蠢蠢欲動的想要逃跑,但只要她一后退,他就前進,就這么一退一進之下,她就被他鎖在墻角了,別說逃跑,連移動身子都有困難。
“說!”耐性被磨光了,他決定逼供。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啦!”楚悠蝶掙扎著別過頭不敢看向衛天決。他的長指扣住她的下顆,逼迫她的眼對上他的!盀槭裁匆薜眠@么傷心,而且還躲著我?”他再一次提出問題。
他可以忍受她對他生氣,卻無法忍受她躲著他。
“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他的長指緊扣著她的下顎.執意要得到答案。“因為你不喜歡我卻又吻我!”眼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她用手背抹去,但淚還是不停地溢出。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愛你了?”聽到她的回答,衛天決險些笑了出聲,剛剛的不安情緒全都煙消云散。
因為至少她是在乎他的!
“你罵過我!背频咧鴾I指責地道。
“我罵過你什么?”他不解的問,臉部的表情也舒緩開來,剛才的威脅與霸道全被柔情取代。“你之前指責過我不檢點!
“我為那件事道歉!闭f著,他的唇又落下,輕輕吻了下她嘟起的紅唇。楚悠蝶鼓起腮幫子,“可是你并不喜歡我!彼膯咽且o一個喜歡她的人,可是她卻不知道衛天決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她可以輕易察覺男人是否真心,這也是為什么她可以游戲人間卻全身而退的原因,因為她知道他們都不愛她,他們要的不過是她的美貌,卻從不曾打從心底了解她。
唯獨衛天決的心思,她一直無法猜透。
“我愛你!彼f得義無反顧,不遲疑也不猶豫。
“你騙人!”她反駁得極快。她聽過太多人對她說這句話了,對于別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對于衛天決,她無法假裝自己沒聽到,她害怕他也是騙她的……
楚悠蝶趁著衛天決呆愣的瞬間,靈活地掙脫他的鉗制,頭也不回地往逃生門跑去。
她真的不想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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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楚悠蝶偏著頭,看起來郁悶極了,還不停地嘆氣。
她該怎么辦?她并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但面對真感情,她卻只是個生手。
她可以滿不在乎地游走花花世界,卻無法付出真心,因為她聽過太多令人心碎的故事,她不希望自己成為其中一分子。
“悠蝶!”坐在楚悠蝶隔壁的卉頤小聲叫喚著她,手指著正前方不遠處。
“怎么了嗎?”楚悠蝶回過神來,不明白地問道。
只見卉頤比手劃腳、擠眉弄眼,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不,看她的表情不是不肯開口說話,而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到底怎么了?”楚悠蝶一時之間沒搞清楚狀況,繼續追問!翱偂眴琛桓抑v啦!
楚悠蝶這才恍然大悟地在辦公桌上找出一張紙,遞給卉頤,“你要總公司的營業稅單就說,何必這樣比手劃腳?”她起身想將單子給卉頤,不小心被電線絆到腳,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摔去。她緊閉著眼睛,疼痛卻沒有如預期中地降臨。
“小心點,摔著了可是會有后遺癥!币粋男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楚悠蝶緩緩地張開跟,這次她沒有先看身后的人是誰,反倒將目光移到卉頤身上,微瞇起美眸,像在質詢卉頤為什么沒有告訴她。
“我一直都有提醒你,可是你都不理我!被茴U不敢看向楚悠蝶,只好低頭小聲咕噥,雙手也沒閑著地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去。
聞言,楚悠蝶的目光更加凜冽,“你可以用說的!”要不是身后的人攫住她不放,她絕對會沖上前去掐住卉頤的脖子。
這次卉頤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奪門而出了。
她是有點故意不提醒悠蝶啦!
可是總得有人治治悠蝶那以玩弄男人為樂的個性,要不然全天下的男人全給悠蝶玩盡了,她還交得到男朋友嗎?呃,是全天下的女人還交得到男朋友嗎?
所以,她沒有錯……卉頤邊跑邊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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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用走的和我去說清楚為什么要逃開我,還是要被我扛在肩上拷問呢?”衛天決親密地在楚悠蝶耳邊詢問,摟在她腰上的大掌加重力道,證明他會說到做到。
到底是哪個笨蛋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什么她已經躲在最危險的地方了,卻還是被他捉到?
“我可以都不要選嗎?”不管選哪一樣,她都不會有好下場!安恍!”
此刻的楚悠蝶應該慶幸她沒有轉頭看到衛天決臉上的表情,因為他揚起的薄唇正透露著一抹殘酷。
“喔……”楚悠蝶喪氣地低下頭,“那我選擇用走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才不會跟自己的名聲過不去,在辦公室內大吵大鬧,不肯跟衛天決走。
衛天決霸氣的拉著楚悠蝶走出辦公室,領著她步向走廊最盡頭的電梯。那是只有經理級以上干部才可以搭乘的,電梯直達二十六樓,也就是衛天決的個人辦公室。
步出電梯后,他像拎小雞一樣地將楚悠蝶拎進自己的辦公室。
唔……他不會是要對她處以極刑吧?楚悠蝶慌亂地看向四周,發現還有一個男子站在黑檀木制的案桌邊,神情看來恭敬,眼底卻有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曜驊,你先出去,和其他四個人會合!
面對衛天決的命令,男子只是滿不在乎的問:“這么說我可以不用再當秘書了?”
“沒錯!蹦凶有α诵,自在地走出門,還順便落了鎖。
楚悠蝶嚇傻了,連話也說不出采!
剛剛那個男人為什么要鎖門?
難不成衛天決真的要對她做什么?思及此,楚悠蝶不禁?聪蛐l天決,發現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嗚!他會不會打她?
“你一直在考驗我的耐性!毙l天決扯開領帶,聲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傲氣。他一步步地接近他,準備好好審問她一番。
當他見到楚悠蝶逃離他,甚至不愿聽他表白,他的心仿佛像被利刃劃過,又深又重的痛楚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他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哪有?’她小聲地反駁。
她哪敢考驗他,躲都來不及了!
“那為什么要逃走?”衛天決開門見山地問。
“沒……沒為什么!”楚悠蝶心虛地為自己辯解,如果她告訴他,其實她是因為怕自己陷下去,才不敢接受他,他會怎樣?
“你的表情看起來另有隱情。”衛天決挑起眉,更靠近楚悠蝶。他的靠近讓楚悠蝶慌張又狼狽地跌坐在身后的沙發上,他立即乘機用手將她鉗制在懷里。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他們的姿勢看起來噯昧極了。
“你、你起來啦!”楚悠蝶雙頰暈紅,他煽情的姿勢讓她快羞死了!“說出原因我就起來!
他像只相中獵物的黑豹般注視著她,吸嗅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
衛天決只要多做一個動作,楚悠蝶的身子就會越往沙發餡去,他們的身體也越靠近。
“因為你是上司,不適合在上班時間和我待在同一個地方!卑Γ∵@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了,更何況是他。聞言,衛天決將楚悠蝶的雙手反剪于頭頂,嚙咬她的頸窩,“說謊!”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我不該給其他員工不好的印象!背频[出正經嚴肅的模樣,希望衛天決能放過她。
“那又有什么關系?”衛天決毫不在意地將唇更往下移。
廢話,當然有關系呀!楚悠蝶在心中吶喊著。
真怪,雜志上面不都是寫衛天決不喝酒、不抽煙,更不濫交女人嗎?怎么和現在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更可惡的是,他根本就是個調情高手!
“悠蝶,你怎么都不說話?”
看他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楚悠蝶更加氣憤。
“放開我,我該回去工作了!”
她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樣下去會有什么后果,可是她卻怎么也掙不開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么搞的!
楚悠蝶腦袋中拼命胡思亂想,完全沒發現衛天決的表情已經由原本的質問轉為詭計得逞的淺笑。
他的唇來到她的耳邊輕輕吹氣,讓她的臉更加緋紅。
“你以后就是我的隨身助理,這里就是我們的辦公室。”衛天決特別加重“我們”二字,聽起采暖昧極了。
這么一來他就可以每天看到她,而原本秘書的空缺也有人替補。
衛天決漾起滿意的笑容,和方才想懲罰楚悠蝶的表情大不相同,但他懷中的楚悠蝶早已氣得臉色大變——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