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沒用,她這種病連醫生也束手無策!
“你說什么?我不相信,即使是絕癥也可以暫時控制住!
孟波好后悔,他不該在她不舒服的時候跟她說那些話。明知她身體不好,為何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
“花恬說的對,她的病……就要無藥可醫了!蓖獬鰵w來的上官冢正好看見這一幕,他立刻走上前,“你抱著她跟我來,花恬,你去把胡生叫回來。”
“是!被ㄌ耠m想留下,可又不敢抗拒大哥的意思。她已隱隱感覺得出來,孟波似乎對小漁有著不同于對她的感情。
待她離開后,上官冢立刻帶著孟波來到一間石屋,并將小漁放在一塊石頭上。接著他找出一瓶東西,從里頭倒出一顆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藥讓她服下。
“這種藥只能暫時抑制,無法根治她的病。她之前的病情一直控制得不錯,可是很多東西不能吃,都怪她貪嘴,唉!”上官冢皺著眉,想起先前小漁對他說的事。
“她究竟是……”
“這種病其實不該稱為病,應該是體質對特異功能的沖擊產生副作用,她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鄙瞎仝H嗳嗝碱^。
“你剛剛說可以控制,那方法是?”孟波從沒聽說過世上有這種事。
“很多,有心情控制、飲食控制。”他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表,“你看看吧,以后可以幫著注意一下。”
“笑話,我為什么要幫忙注意?”孟波感覺他話中有話。
“因為……你要娶的人是她!
“什么?”孟波震怒,“我是答應你娶花恬,可不是這個小胖妹,你別隨便嫁個禍害給我!
“小漁不是禍害!”上官冢怒聲反駁。
“呵,不是嗎?若不是她,我會遇上這么多奇怪得讓我受不了的事嗎?告訴你,你要找誰娶她我都沒意見,但不是我,更別以為到時拿她來代替花恬,我就會得過且過的答應。”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當呆子耍。
“你再亂說話,我就殺了你!”上官冢的臉劃過冷颼颼的寒意。
“好啊,來呀!”孟波眉一斂,上前跨出一步。
“大哥……孟波……別吵……別為我吵架!痹谒麄儬巿虝r,小漁已慢慢張開了眼。見他們為她吵得不可開交,即將大打出手,她急忙開口。
“小漁,你好點沒?”上官冢聞聲趕緊趨前問道。
孟波也想上前問問她的狀況,可是一想起她從一開始便有意欺瞞他,他便咽不下這口氣。
“大哥,答應我別為難他!毙O抓住上官冢的手。
看著她緊緊抓住他的樣子,孟波心底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悶塞,轉過身無聊地看著手中的紙。
突然,他看見上頭完全禁食的食物中有“雞蛋”這一項,心不禁猛地提起。
她不能吃蛋?可是他昨晚還煮蛋給她吃……
他深吸口氣,轉身看著她。她不會不知道自己哪些東西不能吃吧?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蛋?”他來到她面前,大聲問道。
“孟波,你這是干嘛?小漁絕對不能吃蛋,偏偏她嘴饞,居然偷吃了那玩意兒!痹谛O驚愕之際,上官冢替她說了。
“她知道?”孟波皺起眉,“那她為何還要吃我煮給她吃的蛋?”
“你說什么?是你煮蛋給小漁吃?”上官冢了解了,猛然回首,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并不是嘴饞,是因為蛋是他煮的,所以你不計后果的吃了它?”
小漁抬起臉,水汪汪的眼里蓄滿濃情,望著孟波,“沒錯,因為那是他送給我的第一樣東西,所以我……我……”
“笨蛋!”孟波與上官冢不約而同地大罵出口。
“我是笨,你們走……走開……”她哭喪著臉指著門,“請你們走好不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我們出去吧,讓她冷靜一下!鄙瞎仝R娝绱耍瑢嵲诓恢撛趺凑f。難道愛一個人,就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孟波看了小漁一眼,便跟著他一塊兒走出去。
直到聽見門扉關閉的聲音,小漁這才張開眼,心仍沉甸甸的。
“怎么辦?現在一切的情形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了!彼哉Z,“我究竟該怎么辦呢?”
她一顆心不停顫動。正如大哥所說,她在他們心目中向來是冷靜、聰明的,為何一遇上感情事,她就笨得像白癡?
如果老天真要她的命,就讓她死吧!
看看自己膨脹的身體又消了下去,她心忖,唯今之計就是趕緊走人,等孟波和花恬結婚后她再回來吧。
主意一定,她便從抽屜中取出幾瓶藥帶在身上,可是才轉身,她就看見孟波站在門口,慵懶地倚著門框看著她。
“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呆站在那兒。
“剛進來,不過該看見的都看見了!彼哌M屋里,站在她面前,“準備那么多藥,打算離開多久?”
“我……”
“你的事,你大哥跟我說了!泵喜家惶,波瀾不興的眼底不帶任何情緒。
她一驚!八阏f了什么?”
“說你除了我之外,無人能救。他打聽過,全世界會用火的只有我一人,火水相克才能治愈你的病!彼懒伺李^發,“老天,這事怎會落到我身上?”
“你大可不必理我,我會用心調養身體,不讓自己再發病,你盡管去過自己的生活!毙O繞過他,打算離開。
“喂,小胖妹,我這受害者都不緊張了,你何必這么緊張?”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到面前,“我們聊一聊怎么樣?”
“呃……好,就聊聊!彼缓帽粍拥刈谒媲。
“你既然也會特異功能,能不能表演幾招,讓我欣賞欣賞?”他摸摸鼻子笑問道。
“我的技術是最差的,難登大雅之堂,還是讓我走!
她才站起又被他壓進椅子里,“不要這么客氣,倘若你的能力真的不足,根本當不上沁流派的小小姐!
看樣子孟波不達目的是不會讓她離開了。
“我體力剛恢復,能不能下次再說?”小漁不喜歡他這種威脅的語氣。
聽她這么說,孟波也不好再勉強她,“那好,我們談談別的!
“我們之間哪有別的好談!彼瓜履X袋,突然一個主意閃過她腦海,“對了,你想不想離開?”
“哈,瞧你那表情,好像要拐我私奔似的!彼沧煲恍。
小漁臉一紅,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我是想幫你逃走。”
“我為什么要逃?上官冢無法限制我的行動,我來去自由得很!泵喜怂谎,“你是不是連腦袋都病了?”
“我腦子好得很!彼钗跉猓斑^去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的身分,也不完全了解我們的目的,所以我大哥才給你自由,但現在不同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就等著看。”
“哦?就算他敢,我也不怕!泵喜〒P起唇笑了笑。
“那隨你,讓開,我要出去了!彼鷼獾卣f。
“喂,我認識你這些天來,還沒見過你發脾氣的模樣,所以挺好奇的,再兇一點讓我看看!彼目跉馐钟鋹偂
小漁疑惑地看著他,“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他看看自己。
“別人對你好時,你總是視而不見,冷淡得像陌生人,可是人家下定決心不想理你的時候,你又變得嘻皮笑臉!毙O直勾勾地望著這個讓她第一眼就陷落的男人。
唉,他是這么的優秀,這么的無與倫比,跟大哥相比一點兒也不遜色,或許,這樣的男人就是有多面的情緒吧?
她會強迫自己心死的,但是他必須配合遠離她,讓她能走得自在些。
“你真要走?真不想理我?”孟波的深瞳幽眸滲入了幾許玩味。
“我……”她苦笑,“你不需要我理。”
“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吃下她壓根不能吃的東西,你說那男人該不該理她?”他仰首反問。
“你……”她愣了下。
“別走,你不用覺得你的存在威脅了我,我們可以一塊兒想辦法解決你的病,因為我相信,娶你絕對不會是唯一的方法。”他撇嘴笑了笑。
小漁第一次面對這么友善的他,眼眶不禁紅了,“你……你不恨我的欺騙?”
“嗯……”他佯裝考慮,“本來是挺恨的,不過聽了你的際遇,我覺得我若再恨的話就太沒度量了!
“可是我大哥……”
“你這么怕他?”
“我不是怕他,是擔心他又威脅你。”她咬了咬下唇,“既然你不再生我的氣,那就離開這里回學校去吧!
“回學校?”一想起學校,孟波頭就大了。
因為校長給他的任務就是很干脆的兩個字──結婚,如今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娶她,又怎么能回去?
“算了,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回去!彼鐾旎ò,深深吐了口氣。
這時,花恬突然沖進來,看見他們在一塊兒,她眼底激射出滿滿的恨意,“易小漁,你居然聯合大哥他們欺騙我?”
“花恬姊,我不是有意的!毙O試著解釋。
“不是有意?”花恬上前抓住孟波的手,“剛剛大哥已經親口告訴我,他是想利用我的美色誘騙他答應結婚,等洞房那天再拿你李代桃僵。你怎么會有這種念頭,難不成他會不知道自己抱著一塊大肥肉?”
花恬這話深深傷了小漁的心,但是是她與大哥錯在先,只能任她辱罵了。
“怎么不說話?你好自私呀,為了自己活命就要犧牲我?”花恬接著轉向孟波,“你說,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她?”
孟波揉揉鼻子,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花恬怒瞪著他。
“兩位小姐,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能不能誰都不選?”笑容一斂,他便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別走,你等等!”花恬追了出去,“你答應要娶我的,不能食言呀!只要你堅持,我大哥會成全我們的。”
孟波停下腳步,“沒錯,我是曾答應,不過那只是想騙出實情,現在真相已大白,我就不演戲了。”
“你說什么?”她氣極了。
想想她花恬向來只有甩男人的份,從不曾被哪個男人甩過!
“我說,我誰都不娶!眮G下這話,他繼續朝前走。
看著這一幕,小漁頹喪地坐了下來。她告訴自己,只要孟波不恨她就好了,她絕不會強迫他娶她的。
對她而言,他的快樂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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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恬怎么也沒想到孟波居然敢拒絕她。
他怎么可以讓她在沁流派里掛不住臉?
不,她丟不起這個臉,否則她如何在那些愛慕者面前擺高姿態?她更不敢想像,當這件事傳揚出去后,會有多少女人在她背后指指點點,取笑她的失敗!
雖然她表面上沒做出任何反應,可是心底一直懷著這股恨意,只要有機會,她定要報仇雪恨。
至于小漁,這陣子她用盡心思調養身體,就是不讓自己成為孟波的負擔,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現在她的身體已慢慢好轉。
雖然這樣的好轉不知能維持多久,但過一天是一天,她也不希望別人老拿她當病人看待。
身子一復元,她便想工作。
喜愛植物的她,之前是在一家花店上班,成天和一堆花兒一塊兒工作,甚是愉快。
想想她已向花店請了好長的假,現在該收假回歸原來的生活了,于是今天她便起了個大早,準備開始工作。
她正要出門時,與孟波不期而遇。
他剛從外面晨跑回來,一身神清氣爽!澳阋ツ膬?”
“我要去上班!彼鹛鹨恍。
“呵,你還有班可以上?”
“怎么了?胖子就不能上班嗎?”他這句話倒是挺傷人。她微蹙眉頭。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一直看你待在這里,從沒上過班。”他舉起手,趕緊澄清道。
小漁抬起臉,看著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為他著迷。她趕緊收回傾慕的眼光!拔沂钦埩碎L假,可不是游手好閑讓人養。”她低頭看了下表,“快來不及了,我得走了,晚上見!
“晚上!要那么久?”他蹙緊眉心。
小漁抿唇笑了。她可不可以把他這句話當成是因為他舍不得她?當然,她是不會這么問的。
“我的班有十個小時,回到這里已經是晚上了!
他搔搔耳后,“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有車!彼龘u搖頭。
“那……就算我再搭一次便車吧。”說著他轉過頭,直往車庫走去。
小漁不解地望著他,不懂他今天心情怎么會這么好?大概是見她已經完全好轉,心里壓力減輕了吧?
由小漁開車,孟波坐在她身旁。
路上,他主動開口與她閑聊,“你住在這里,沒有家人嗎?”
“我是棄嬰,聽育幼院的院長說,我從小身體很不好,很難照顧;蛟S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生父生母嚇到了吧。”她微微撇嘴,露出一絲無奈的笑,“這樣也好,否則我的家人到現在還必須為我的身體擔心!
“其他人也是?”他是指上官冢和胡生他們。
“哦,不是,他們都有很和樂的家庭,家境也很好,尤其花恬的父親更是位跨國大企業家哦。”她故意提到花恬。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是她如同手足的姊妹,她既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孟波,何不成全他們?
“難怪!”他嗤鼻冷哼。
“什么意思?”
“難怪她這么高傲。”他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前方的車子。
“不,她不是高傲,只是生性有些驕縱罷了,你不要誤會她。”小漁擔心地偏過頭向他解釋,怕自己的多事反而壞了他對花恬的印象。
“喂喂喂,你看路好不好,這樣開車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孟波趕緊抓住方向盤,大聲吼道。
“對不起。”她立刻放慢速度,“我是怕你誤會呀。”
“哈,誤會?”他孟波雖然談不上閱人無數,可是花恬那女人是什么樣的德行,他絕不會弄錯。
“反正我希望你能多看看她的優點!
“省省吧,我的婚姻我自己決定,不然我父母也會為我打算,還輪不到你!彼麉拹旱刈プヮ^發。
知道他不高興了,小漁便不再說話。
靜默了幾分鐘后,反倒是孟波覺得不自在,“喂,你怎么不說話了?”
“多說多錯,干脆不說不錯!彼D動方向盤,將車子開進右方的小路。
“哈,你這個論點不錯,很少有女人像你這么會想,大多聒噪得不得了!彼滩蛔〈笮Τ雎暋
“是哦!彼抑\嚨牡胤,“我上班的地方就在前面,你等一下開我的車回去,我下班搭公車回去就行。”
“你要搭公車?”他開起玩笑,“難道你不怕整個人卡在公車門上不上、下不下的?”
“你說話非得這么缺德嗎?”她用力煞住車,難得的好心情又被他弄得一團亂。
下了車,她走進花店內,對老板娘笑道:“玉蘭姊,請了二十天的假,你一定很忙,真對不起!
“沒關系,你平時也很少請假啊!庇裉m拿起皮包,“你來得正好,我昨天約了位大客戶,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打算把喜筵上所有的花讓我們打點,我正要去跟他見個面,跟他談細節!
“太好了!你趕緊去吧,這里交給我就行!
“那就麻煩你了!庇裉m笑了笑,便走出花店。
小漁立即穿上圍裙,蹲在一旁整理花束。
突然,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眼前,她愕然地抬起頭,發現是孟波,她不解地問道:“你還沒走?車鑰匙不是留在車上嗎?”
他把手中的鑰匙遞到她眼前,“還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哦!奔热凰豢辖邮芩暮靡饽蔷退懔。小漁只好接過鑰匙,放進口袋里,“我要工作,不陪你了!
“你在這里工作,挺愜意的嘛!彼p手插在褲袋中,左右張望了下。
“是呀,成天和花在一塊兒,心情總會很好!彼χ鴮⒄砗玫幕昧似饋,插進一旁的桶子內。
“難怪前陣子你老是郁郁寡歡!彼财沧。
他的話讓她心中失落,她會郁郁寡歡不就是為了他嗎?
深吸口氣,她又蹲下整理另一批花,驀然,一株菟絲花在她眼前乍現。
“它就是你種在小花圃的花?”他拿著它問道。
“對,就是它!彼舆^花朵,聞了下它的淡香,“沒想到你還記得它的長相!
“道就足以證明我記憶力還不錯,我還記得它叫菟絲花!
他倚在矮桌旁,半瞇著眼注視著小漁對花兒的悉心照料。
她的態度仿佛將它們視為人一般,即使是植物,生命也是不容戲謔的。
可是她對自己的生命為何就這么輕忽?即使他不可能娶她,她也該想想其他可以救自己的方法吧?
“是呀!彼Φ馈
他突然轉了話題。“記得在來臺北的路上我聽你提過,你曾經遍訪名醫,他們都對你的病束手無策?”
“對,大哥出錢帶我四處求醫,可是……沒關系,反正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活不久,能拖到現在已經很意外了。”噴了些水在菟絲花上后,她將它們放回原來的玻璃瓶里。
“這里有這么多花,幾乎每一種都比你手上的菟絲花來得艷麗高貴,為何你只對它情有獨鐘?”不知為什么,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尤其是她的一些想法。
“因為它很渺小,很淡雅,就跟我一樣,比不上亮眼、艷麗的攻瑰。”她垂下臉,心底藏著幾許黯然。
“其實我倒覺得淡雅有淡雅的美,若以我的眼光,我也喜歡那些菟絲花!泵喜ǹ闯鏊某,于是刻意安撫。
“真的?”她倒有些意外,因為在她的感覺中,他該是喜歡艷美的女子,也只有她們才與他相配。
“看來你好像不相信?”他一對狹長的利眸直跟著她轉。
“我是很訝異啦。”一直被他這么盯著,她幾乎手足無措,終于她受不了地對他說:“我要上班,你能不能回去?這樣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工作!
“反正你老板不在,我待在這兒又沒妨礙你,你一樣可以做你的事!彼p手環胸笑看著她。
“可是你站在那兒我就沒辦法專心工作。”因為她胖,她知道自己的動作笨重遲緩,可他也不需要用眼神來強調啊。
困難地蹲下身,她繼續整理著地上新鮮的花枝。
“那好,我接續剛剛的話題,問完就走!
他靠近她,蹲在她身邊。
“還是關于你的病!彼酒鹈迹皠倓偰阏f群醫束手無策,難道你就任自己受盡痛苦,不找法子解決?”
“根本就沒法子,又何必浪費時間?”小漁瞇起眼,望著前面一盆盆的小花,柔柔笑著說:“像它們,不也一樣生命短暫,可是依舊開得茂盛,并沒有將時間浪費在如何延續生命上。”
“別忘了,你是人,不是花!”看她如此安之若素,他的心卻變得煩郁。
他是怎么搞的,她想不想活命是她的事,為何他要處心積慮的希望她能為自己的生命而努力?
“你兇什么?我當然知道我不是花,就算是,也是朵營養過剩的喇叭花!彼碱^輕蹙,站了起來,與他拉開距離,“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工夫陪你聊天了,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就算咱們無法成為夫妻,也算是朋友,你干嘛老愛將我的好意撇在一邊呢?”她眉間的愁緒濃得教人心疼,他明白自己之所以留下,不單單是為了學校的任務,更希望能幫她一點兒忙。
除了娶她,只要有其他法子,他都可以為她試試。
“你的好意?”
瞧她一臉怔忡的模樣,他忍不住又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好,那你說,我能怎么幫你,只要你看得了口,我就做得到!
“那我能不能請你現在就離開?”她實在承受不住他的好意,因為他的好只會讓她好不容易拉回的心再次沉淪。
“你──”他氣得眉頭直蹙,“好,那我走,你自己好好想想。”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他便快步朝外頭走去。
“等等。”她追了過去,將鑰匙遞給他,“你還是開我的車吧!
他接過鑰匙,“你幾點下班?”
“七點,可是我……”
“好,那我七點來接你!彼偛荒苷孀屗约捍罟嚮厝ァ
不等她回應,他立刻掉頭就走。
小漁傻住了,只能眼睜睜看他發動車子離去。
她懊惱地想,唉,這男人為什么非得這么霸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