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經守在門口的侍衛通傳后,明冬走進書房里,一雙眼里滿是不忿,開口便道:“我不要當你的妾!睔鈵乐,她連敬稱也沒用。
辜稹元沒責怪她的無禮,不過那張俊美的臉龐卻透著抹嘲諷,“你不當本王的妾,難不成還想當本王的王妃?”
他那諷刺的語氣令她一把火整個從胸口燒了上來,他竟以為她肖想成為他的王妃嗎?她沉下臉,“我從未想過要當你的王妃,更不想當你的妾!”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自從被他無意中得知她的來歷后,他便開始對她陰陽怪氣,也不知他究竟是在不滿她什么。
聽她親口說出沒想過要當他的王妃,他神色頓時沉下來,從桌案前起身走上前,抬手粗暴的捏住她的下顎。
“本王決定的事,容不得你反對!
“我不懂,你為什么非要納我為妾不可?”她質問。
他克制住心頭的怒意,眼神陰鷥的盯著她,“因為你先前替皇兄出了幾個有用的主意,本王這才恩賜納你為妾!彼臼窍肱c她分享他所有的榮耀,但該死的,她不要,她心里只想著那個學長,其實只要她肯開口對他說,她心里只有他,他什么都可以給她。
“我不要這恩賜,你收回去!辨?在他心中,她竟只配為妾!她覺得他是在羞辱她。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對她,她心中燃著一股怒火,又氣又怒又失望。
他不管她心中是否另有所屬,他只想不顧一切的把她留在他身邊,他要她一生一世只能跟著他。
他霸道的命令讓她怒火中燒,顧不得自個兒的身分,開口便責備他。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救了你耶,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不顧我的意愿,要強逼我為妾?”她原以為經過這兩年多來的相處,他們雖名為主仆,但實際上已是朋友,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在他心中,她仍然只是一個低賤的奴仆。
見她竟拿這件事來斥責他,他忍無可忍的喝斥,“你給我退開!”她為救他而挨了一劍的事,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事,那時見到殷紅的鮮血自她腹部噴涌而出,止也止不住時,他驚駭得幾欲發狂。
她委屈的緊咬著唇離開。
接下來幾日,明冬都沒再見到辜稹元,不久,他便挑了個吉日,行納妾之禮。
洞房花燭夜這晚,他蠻橫的占有了她,她疼得哭著捶打他。
“我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讓她成為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妾,這就是他對她這兩年來不離不棄,陪伴在身旁的回報嗎?她抽泣的道:“我不想留在這里了,我想回去!”
仿佛怕她真會就這么離開他,他緊緊抱住她,滿臉盛怒,“你休想回去,你這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
“辜稹元,你這個大混蛋,枉費我對你這么好,你卻這樣欺負我!”她哭得涕泗橫流,發泄似的又打又咬他。
他任由她咬、任由她捶打,只要她不離開他,他什么都可以容忍。
第4章(2)
半晌,她打得手酸了,咬得嘴也累了,可憐兮兮的窩在他懷里,像小貓似的抽嘻著。
他撩起被褥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低喃的在她耳邊說:“別離開我!蹦巧ひ綦[隱透著一絲祈求。
她閉了閉眼,待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回了他一句,“我就算想離開,也沒辦法離開!彼龎焊筒恢酪趺椿厝プ约旱氖澜。
翌日一早,他想為她凈身,她掙扎著不肯,他索性抱著她,一塊坐進玉石砌成的浴池里。
他親手替她清洗私密處,晨光從天窗灑進來,她一絲不掛的袒露在他眼前,雖然昨夜已有過肌膚之親,可那是在夜里,不像此時這般,兩人赤裸的身軀在陽光中無所遁形。
她自知自個兒身子圓潤有肉,不像那些美人纖瘦婀娜,可他卻用著一雙癡迷的眼神注視著她,仿佛她是什么絕世美人。
在那樣熾烈的眼神下,她有些臊紅了臉。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啦。”她羞澀的抬手想遮擋住身子,但發現她一雙手遮不了自己,索性抬手蒙住他的雙眼。
“怎么,怕羞了?”他喉中滾出低笑聲,拉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顎,輕柔的吻了吻她。“明冬,你已是本王的女人了!边@話仿佛在宣示他對她的所有權。
想起昨晚的事,她微惱的別開臉,不想理他。這小屁孩竟大言不慚的說著這種話,他也不想想他才十九歲,算一算,依前世的歲數,她都已是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算起來是她老牛吃嫩草,占了他的便宜才是。
他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他,“只要你好好跟著本王,本王不會虧待你!
“你明白就好!彼麚ё∷,有些粗暴的吻住她。
他吻疼了她,她忍了,見他還不松開嘴,她也粗魯的咬著他的唇舌。
兩人誰也不示弱,開始在唇舌上較勁,拼命吸咬著對方。
之后,是他先放開了她,臉色古怪的轉身出了浴池。
明冬有些納悶的蹙起眉,撫著被他吮得微微腫起來的嘴唇,想到適才似乎有什么東西頂著自個兒,接著猛然醒悟過來他為什么會先松嘴了。
她噗哧輕笑出聲,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夜里,兩人同床共枕,他仿佛在煎魚似的,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吵得她也沒辦法安睡,她干脆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靠過來,從背后抱摟著她。
他的呼吸拂在她頸后,麻麻癢癢的,她忍著不動聲色,接著察覺到有硬物頂著她的臀部,先前在浴池的事讓她很快明白過來那是什么,她想也不想的朝他脫口丟了句話,“你不要一直頂著我!
“本王也沒辦法叫它乖乖聽話!甭曇衾镂⑽⑼钢唤z委屈。昨兒個似乎有些傷著她,他才強忍著不敢再要她。
她想起他現在才十九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沒像昨晚那樣對她,肯這樣忍著,已是不容易,但雖然這么想,她可沒打算“獻身”安撫他躁動的年輕肉體。
他沒再出聲,靜默須臾,出去沖了冷水,才再回來抱著她睡。
“我以后不會再弄傷你!彼谒系吐暢兄Z。
她閉著眼沒回應。
接下來幾年,他身邊一直只有她一個妾,沒有正妃,沒有其他人。
不論她想做什么,他都由著她做。
兩人自洞房后,一直同床共枕,除了剛傷著她的那幾天,他還算節制,之后便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不過他也一直謹守著那日的承諾,沒再傷到她。
直到有一次,她微染風寒,他請來太醫為她診治,她無意間聽見他問太醫,“本王和明冬成親都兩年多,明冬為何至今都未有孕?”
太醫回道:“明冬夫人腹部曾受過傷,受孕不易,倘若真懷了胎,怕日后也會難產!
他臉色遽變,當即便改口,“那要如何才能確保她不會受孕?”
“下官有帖避子藥,王爺可每月讓夫人在癸水后飲下!
她輕咬著唇,躲在柱子后頭,聽見他對太醫所說的話,神色幽幽的看著他。原來他是想讓她盡快懷上,可在得知她有可能會難產后,當下便改變了心意,以她的安全為重。
學長的身影在她心版上已逐漸淡去,她有時甚至會想不起來學長的長相。
之后,有人獻上一條白蛇給他。
“王爺,聽獻上這白蛇的人說,這種蛇做成蛇羹,特別滋補!壁w魁將送禮之人所說的話稟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