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要做也得先等等好不好,兩人現在身上又臟又臭的,起碼要把身子擦洗一下吧,而且他腹部那一刀較深,雖然涂了止血藥,但并不適合大力做那檔子事呀。
“司流靖,我叫你停手,聽到沒有!”
司流靖一怔,他醒了,還發現這不是夢,他現在的確正壓著一個女人,他雖看不到,卻感覺得到,這女人有一副好身材,因為他的大掌正罩在她一處渾圓上。
他這是怎么了?他竟在欺負一名女子?
司流靖立即放開對方往后退,因為動作太大,扯疼了腹部上的傷口,不禁痛唔了一聲。
白雨瀟得了自由,也趕忙坐起身,兩人坐在床榻上各據一方,她抹了抹被他吻腫的嘴唇,上頭還有血味呢,接著又整理了下身上凌亂的衣裳。
“你想做什么?”
聽到他的質問,白雨瀟真被他氣笑了。
“我想做什么?是你壓著我、強吻我,可不是我逼你的!
司流靖百口莫辯,的確是他在侵犯她,可是他情不自禁呀,此刻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原來他身上中的是淫毒,現在剛好毒發了,該死!
他現下只覺得全身躁熱,幾乎快壓不住那股欲火,這女人一直跟著自己,又將他從崖邊救回來,看來并無惡意,但他如今自身難保,他不想連累她。
“你快走,我怕自己忍不!”他努力壓抑著想撲倒她的沖動。
誰知她卻沒好氣地道:“如果我走了,你身上的淫毒怎么解?”
司流靖一愣,聽她這口氣,難不成她還自愿幫他?
白雨瀟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你身上中的淫毒叫做銷魂散,五日內若不找女人,必死無疑,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
司流靖暗暗咬牙,痛恨敵人的歹毒,他流著虛汗,強忍著不適!案浇捎懈G子?”
“要到附近的村落,就算騎馬最快也要兩日。”
兩日?根本來不及,而且就算兩日內趕到,若找不到窯子,也是白費工夫,除非……
“找不到其他女人,只好我來了!彼緡。
司流靖著實訝異了,沒想到她會自己主動提議,讓他不必費絲毫口舌說服她。
想到這里,司流靖突然明白了,這女人既知他的身分,有機會飛上枝頭、攀附權貴,有哪個女人不愛?這就說明了為何她會如此爽快的自薦枕席,雖說救人之心是有,但應該也是看上了他,想藉此委身于他。
而司流靖會這么想,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他身為皇親貴胄,長相俊朗,氣度自然也不比一般男子,京城里有多少貴女想接近他,就算現在如此狼狽,也掩蓋不了他貴為王爺的事實,女人想依附像他這樣的男子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女人家的心思,他如何會不懂?
雖然他不知她是誰,生得又是何模樣,但他沒得選擇,眼前這女人的確是他唯一的解藥。
也罷,為了活命,不過是多收一個女人罷了,于他無損。
但其實司流靖還真誤會她了,白雨瀟之所以這么干脆的要獻身為他解毒,其實是因為她是他的小妾,只不過她是偷溜出府的,當然不會笨得告訴他。
“姑娘既知我的身分,你放心,事后本王必不會虧待姑娘。”
白雨瀟見他靠近,雙目欲火跳躍,連忙用雙手推著他的胸膛。“等等,你身上還有傷,做這種事不方便吧?不如你忍著點,我先替你療傷吧。”
“無妨,這點傷不礙事!
“那至少讓我先幫你清理一下,這血呀汗的——啊——”她猛然被他推倒,立刻見鬼似的瞪他!澳銊e急呀,我不是都說了會幫你解毒?”她掙扎著,想起身卻又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但司流靖此刻已經欲火焚身,忍耐不了,哪里還能再等一會兒?
“本王忍不了,不如你忍忍。”
司流靖臉色潮紅,呼吸變得急促,哪有剛才的壓抑和忍耐?一摸到這女人的柔軟身體,僅存的理智早已消失殆盡。
白雨瀟被他壓得動彈不得,也知他是毒發難忍,不禁在心下嘆了口氣。好吧,她忍,誰教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不過這位英武倜儻的陵王恐怕早忘了有她這號人物了。
她雖是他后院眾多妾室中的一位,卻并不像一般后宅女人那般,一旦入了王侯之家,便永遠只能待在后院守著自己的院子和男人,她還有另一個秘密身分——刑部衙門的捕快。
大興皇朝的刑部衙門分為明捕和暗捕,明捕需平日到衙門點卯,巡街維持地方治安,有賊抓賊,有案查案,按月領薪。
暗捕則一如其名,平日不用點卯,化明為暗,融入市井小民的生活中,平日里像百姓一樣過日子,抓到罪犯才有銀子,雖然不像明捕那樣有衙服可穿、有月例可拿,但勝在行動自如,一旦抓到犯人,賞金也十分可觀。
白雨瀟便是暗捕,這件事除了她的同門師姊和引她入門的師父之外,無人知曉。
原想著王爺不在府中,她才暗中出府查案,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王爺遇襲可不是開玩笑的,是誰這么大膽敢跟天家作對?雖然當時他一身狼狽,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她一路跟著他,不過王爺不信她,讓她遲遲近不了身,熬了幾日后才終于把他帶回這間隱蔽在山林內的草屋。
為了避免泄漏自己的身分,她當然不會主動跟他相認,適巧王爺又因為毒發的關系而失明,這給了她方便,出門在外,她習慣用化名,因名字多水,所以化名為水兒。
瞧王爺這股急色勁兒,真沒想到啊,平日看起來冷情冷心的男人,一旦中了淫毒,也像三年沒碰女人似的色心大發。
打從入府做了他的妾,除了洞房那一次,這男人便沒再入她的房,想不到這回做這檔子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輕點兒啊,我沒說不給你,你別扯啊——等等,你別硬要進來,會死人的,啊——你還真直接!哎呀!”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那種被擠壓、撕裂的疼痛,永遠只有女人會懂,疼得她都沒空害羞了。
忍吧,白雨瀟緊閉雙眼,嗚嗚的呻吟著。這人也太禽獸了,沒有前戲,把褲子扒了就直接來,真沒天良,唉唉唉,算她倒楣,誰教她自愿送上門給他吃呢。
第2章(1)
終于結束了。
白雨瀟像只死魚似的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床頂,身上還壓著一個做完就直接昏睡的王爺。
她瞪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司流靖,這人倒好,正事辦完,兩眼一翻就昏了,留下清醒的她來收拾殘局,身下還火辣辣的疼。
他身上的血水沾了她的身,提醒她必須盡快幫他處理傷口,于是她小心的將他移開,下榻時還因為雙腿間的抽痛而嘶了一聲。
她先到隔壁浴房將自己簡單沖洗一遍,換上干凈的衣裳,再回房幫他清理身子,雖然事前已經先點穴止血,但那傷口若是沒好好處理,發炎了可就不好。
她端來水盆,用清水為他擦拭身體時,自然也會看到不該看到的。
白雨瀟身為捕快,不管是男人或女人的身體,哪怕是活的、死的、赤裸的、破碎不全的、腸穿肚爛的,甚至是長蛆的,她都見識過,所以對男人的裸體自然不會大驚小怪,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夫君呢,既然幫他擦澡,免不了一定會看到,不過……現在機會難得,又四下無人,她忍不住頑皮的偷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