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瞳的手指微微撫著劉海,黑色的發絲柔軟地如同絲線,睫毛下的眼,耀眼如若星辰。
會議結束后,如同預料的不在是一個人的清凈時間。
司晨栩很早就做好了準備,當他們一離開酒店大廳,外面就已停了一輛車等待著他們。但是他示意司機把鑰匙交給自己,“瞳瞳,今日我們就玩三人環島游如何?”
白歆瞳笑笑,坐到了后座。真皮的底座,仰頭就可以靠著自己的脖子,舒服地想讓人睡覺。車內調了微冷的空調,徐徐的涼風吹打在臉上,更顯得愜意。
“怎么還不上車?”司晨栩坐到駕駛座上,替陳景裴打開副駕駛座的位子,“快點上來,我們出發去吃海鮮!
她閉著眼,沒時間去看那個人一眼,或許他此刻郁悶地想為何她也在車上吧,因為從開會的伊始,他就一直盯著自己和旁邊的司晨栩。在他看來,一個是對頭一個是好友,但他們的關系可以友好,怎么看怎么別扭吧。
“不吃海鮮,去燒烤店喝椰汁。”半晌,她聽見他說。
她的心念一動,但瞬即平靜下來。側了側頭,調整舒服的位子準備小憩。
“為什么不吃海鮮?”司晨栩不贊同,“都來這里了,自然要去體驗一下……”
“我不要吃!标惥芭岢谅暤,“聽我的!
司晨栩賭氣地加快了速度,“瞳瞳,你來評評理,這個人多奇怪。前幾天還拉我去香格里拉吃海鮮大餐,大贊那里的龍蝦味道鮮美無比,此刻來了這里卻說吃燒烤,不要海鮮。這口氣連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她不出聲,當自己入睡了。
“瞳瞳,你別怕他。如果你要吃海鮮,我們就兩個人去吃,丟他一個人去燒烤店熏死!彼境胯驌P揚眉,看了眼后視鏡里的她,“如果睡著覺得冷,就拿我后座的外套蓋一下!
話還沒說完,空調就被關掉了。車窗在下一秒就緩緩搖了下來。
司晨栩瞪大了眼盯著旁邊的陳景裴。
“這里的空氣很新鮮,溫度也很適宜,悶在車里是一種浪費!标惥芭岵痪o不慢的說。
“也對。”司晨栩訥訥地應了一句。
車子繞過海鮮酒樓,駛向燒烤店。
“遲些時候,我們去吃海鮮夜宵吧!彼境胯蛲:密,繞到她的旁邊,附耳低聲說。
她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漂亮的弧度,溫溫的聲音少了些冷厲多了些柔和,“我對海鮮過敏,吃不來!
看到他長大嘴愣在原地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了聲,更是愉悅了。
離他們幾步之遙的人,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沉靜的眸子似在思索著什么。
茶余飯后的夜市是最熱鬧的。到處都是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更多的是擁擠的成群游客。
“老板,我要買這個!卑嘴钢粚蓯鄣乃Шk嗟馈M该鞯乃Ы缑鎺б稽c紋理磨砂,摸起來很舒服,在燈光下看著也炫彩奪目。
“瞳瞳,你真夢幻哦!彼境胯蚵冻鐾米影愕臒o辜表情,朝她含羞帶怯地笑。
她也故作可愛地把水晶海豚擺到自己的臉邊,“怎樣,怎樣,嘻嘻!庇置k,把它拿到陳景裴的面前說,“嘿嘿,我是海豚,我是海豚……”
陳景裴只看了她一眼,平靜無波地掏出錢包,“老板,多少錢?”
“七十五!崩习灞攘吮仁种。
白歆瞳搖搖頭,“誒,老板,便宜點啦,怎么可以這么貴,這個水晶海豚只有我小手指的一半大小耶!
老板驚訝地瞥了她一眼,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名牌,她身上所帶著的那種氣質與身后兩名男子的貴氣怎樣都會加倍買下來吧,居然還討價還價,“你……小姐,看下我們標簽上寫明特價商品,謝絕還價。”
“咦,這是特價商品哦?”她真的把水晶海豚舉高去看下面的標簽,這一舉動引得司晨栩扯開了大笑。
但最后付錢的人還是陳景裴!懊髦肋@是不允許還價的,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她古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著司晨栩說,“晨栩,所以說現在的公子哥啊,就是沒有省錢意識,哪像我們打工族,寸金寸金地算計。”
其實這些禮物都是為了部下買的,他們羅列的清單里寫明,這些東西值多少錢,而且教她買東西一定要學會討價還價,有時候女人的討價還價不是為了那幾塊錢而是過程的快樂,仿佛那小小的降價就是一種偉大的勝利戰役。
所以說,女人天生愛購物。只因為在購物的同時,偶爾可以體驗進入天堂的快樂。
此刻,她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輕然地笑了。
“我會把錢還給你!彼邘撞,再轉身對陳景裴說。
“沒關系啦,誰只讓他帶了現金嘛!睂τ谒境胯騺碚f,這些小錢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在陳景裴心里清楚,白歆瞳這個女人,看似隨性溫和,骨子里卻分得很清楚。只是他疑惑的是,以往都排斥異性的人,為何面對司晨栩的時候,她可以露出那么天真無邪的笑容?
為什么是他?
天空飄起了細雨,似潤物大地的救星,給溫熱的夜市制造了一場小小的驚喜。
陳景裴走的比較慢,看著前面一個笑得嬌俏又愛扮可愛的女子以及旁邊那個哈哈大笑開懷之極的兩個人,安靜地深思。
第4章(1)
細雨慢慢地加劇,淅淅瀝瀝地拍打在窗上,發出有規律的清音。
白歆瞳沐浴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微愣了。她的嘴角那一抹淡笑竟隱隱地透著真誠。記得很久以前有個人曾經告訴她,如果一個人的笑容左邊的弧度大于右邊,表示她是發自內心真誠的,若是右邊大于左邊,則是相反的。
因為那句話,她關注了自己的笑臉很久。才發現過了這么多年,很久沒這樣笑過了,她的左邊弧度大于右邊,許久不見的左邊酒窩也深深地映入了眼底。
頭發濕嗒嗒的,吹風機也壞了。她抓起毛巾就直接擦拭,介于時間比較晚了,改而開門去敲對門的。
“什么事?”陳景裴打開門,依舊是穿著晚餐時輕便的服裝,看來還沒有洗澡。
她清了清嗓子,指著自己的頭發道,“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你的借我一下!
他沉默,打量著她吊帶的絲質睡衣,玲瓏的曲線在衣服里若隱若現,黑色的發絲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身后,手里還抓了一條寬大的白色毛巾。一眼掃過門口的監視器,他的眼眸微沉,“進來吧!
她走進房內,飄了一眼與自己房內一樣的陳列,直接朝放置吹風機的位子走去,他跟在后頭,“今天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虛偽。”
“哦?”她拿起吹風機,呼呼地吹著自己的發絲。房間的冷氣一點也不強,連整個臉都變得熱熱的。吹風機的熱力滾滾地吹拂著發絲,耳根不一會兒就紅了。
他站到她身前,“笑容那么燦爛,假的可以甜膩死人。”還有那些無謂的表情以及無辜的眼神,那些沒有看過的嬌嗔更是屢屢出現。
她都不覺得表演太過了嗎?
握著吹風機的手顫了下,精準地對著自己的頭發徐徐吹動。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以后別再露出那種笑容了!彼f。
“可是……”她關了吹風機,任自己的發絲慢慢飄落于胸前,一雙眼清澈地望著他,“在喜歡的人面前不是就應該那樣嗎?”
男子不是都喜歡那樣的女孩嗎?甜美,嬌嗔,偶爾任性,偶爾可愛,還可以撒嬌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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