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晚還要出去啊?”春茗為難又擔憂的問。
“嗯,我今天在王堅那兒瞧見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叫璇璣木,等我拿加號拿來后分你玩。”一身夜行裝束的相思說,拿起黑面罩蒙住俏臉,只剩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露在外頭。
春茗才不想玩什么璇璣木,她寧愿相思乖乖上床睡覺,可她明白說不動率性而為的主子!鞍,那你可要多加小心,早點兒回來。”
“知道了!毕嗨奸_門東張西望,見沒人后,咻咻地飛掠而去,直奔王府。
避過更夫和加強巡邏的官兵,相思躍身翻過高高的圍墻進入王府潛進王堅的藏寶閣。
搜索了會,沒尋到她想要的璇璣木,猜測可能放在王堅的寢房,于是,她摸黑來到王堅的寢房。
果然,璇璣木正握在沉睡中的王堅手上。
她躡手躡腳的走近床畔,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扳開王堅的手指,眼見璇璣木即將到手……
“不要偷我的寶物!”王堅忽地喊了聲。
相思嚇一大跳,忙由半敞的窗戶飛身閃出。
王堅半夢半醒的坐起身,晃了晃錯沉沉的腦袋,倒頭又睡,酣聲立即大作。
相思暗吁口氣,欲再進入時,另一個黑影已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并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王握得緊緊的璇璣木。
相思見狀,氣急敗壞的追上。“站住”
司馬譽依言站住,返身面對她,好整似暇的向她招呼道:“你好!
“好你個頭!快把璇璣木交出來!”
“為何要交出來?這可是我先到手的,怎地?偷不成便要用搶的?”司馬譽拋了拋璇璣木,用她曾說過的話回堵她,神態悠然自若,不把相思放在眼里。
相思氣極了,猛地撲過去又打又搶,將白天所受的窩囊氣一古腦的發泄出來,連發狠招,誓在必得。
兩人拳來腳往,互不相讓,激烈的爭奪中,璇璣木險險被搶去,司馬譽終而失去耐性,索性瞪足一躍,企圖跳上屋檐擺脫她的糾纏。
相思見狀,心下一急,手迅速向上揪去,想捉住他的腳拖他下來。
可這快狠準的一揪……
司馬譽悶嘶一聲,落回原地。
咦?相思覺得怪怪的,手里的感覺有些怪,分辯不出是什么。
這是什么?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腳嗎?不對,若是抓住他的腳,她不會還能站立著低手抓他。
她下意識掂了掂,捏了捏,手中的不明物體驀然開始膨脹益發溫熱堅硬,盈滿了她的小手。
“你……快放手。”他的聲音由齒縫擠出。
“叫我放我就放?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彼挪环帕!可她還是不曉得她到底抓到他哪兒了。
她又順手捏了捏,益感奇怪,這到底是什么?他為何要塞剎褲襠里?有什么特別的功用嗎?她胡亂猜測著。
她還捏?“你抓住我的命根子想干么?”他咬牙脫口道。
呃,是他的……命根子!
相思登時一愣,剎那終于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一道野火兇狠地壟上她的兩頰,燒紅滿臉,一路延伸到耳根。
唉唷我的媽,她這招“猴子偷桃”,竟好死不死的抓住他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還不快放手!”他悶吼。
“喔!彼庇X想趕快放手,可心念霍地一轉,想她若放
手,豈不痛失良機,又讓他白白占了一次便宜?忖度著,她強忍下羞赦感,加緊手勁要脅道:“把璇璣木交出來,我就放手。”
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昨夜他抓了她的玉女峰,今晚擒他的高天木,很公平嘛!她如此想后,也就更不客氣了,大刺刺的捉著他膀下,反正現在她是響當當的神偷“紅豆”,不是什么官家千金。
“你……”他瞪著她,緊繃的下領又動了動。
“我怎地”快點,我沒什么耐性!八龕郝暟詺獾拇叩馈!
哈,這下可換她神氣了吧!她的手勁再緊此,感覺掌中的東西似乎又更大了點、硬了點。他這人也真奇怪,身體為何會有這種變化,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她略有不解的想。
她的小手教他又痛、又繃、又心癢難耐……嗯唔……“放手!你想我變成太監嗎?”他險些呻吟出聲。
她狡黠一笑,眸里浮現惡作劇的光芒!叭绻话谚^木給我,我就把你變成太監!彼昧σ黄
膀下壓力加大,他倒抽一口氣!澳氵@個女人真不講理!”
“跟女人不用講理,拿來!”手中傳來他的灼熱和堅硬,表面上她雖然瀟灑自若,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其實她快羞死了!
他怒目且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光吞了她。
純真如她,既不明白也看不出來,他銳利的鷹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混合了一把情欲的火苗。
縱使身處危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腹下那把熊熊欲火,在她粗魯的掌心中越燒越熾,快把他的理智燒盡。
“別這么兇的瞪我,小心我嚇得閃神,壞了你傳宗接代的地方。”她無所覺的低俗嘲諷道。
“住口!女人!”他咆哮,眼睛都快噴火了,但真正想噴火的地方,其實是在更下面的……
“唉唷,這么兇,我好怕哦!”她頑劣的再戲謔道,壓根不曉得自個兒在惹火燒身。
“閉嘴!”司馬譽頭頂上的火苗幾乎快爆炸了。
天,他怎會倒楣到這般田地,遇上這么個膽大妄為,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潑辣女人,竟抓著男人的那話兒口出威脅。
“要我閉嘴可以,把東西給我。”相思向他伸出空著的另一只手,示意他將璇璣木交出。
他冷哼!跋确砰_我!
“先給我!
“不,你先放開我,!
“不,你先把東西給我。”
兩人討價還價起來,司空譽原木想拖延時間,好乘機反制她,但相思的急性子廣很快就磨光了。
“你如果認為那塊木頭比你的后代更重要,那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彼荒蜔┑恼f,手力加重。
他又重重倒抽一口氣,怒道:“住手!你想讓我絕后嗎?”,她冷笑一聲,“誰叫你不快把東西交出來。再不交出來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我可警告你,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管你絕不絕后。”
他吹胡子瞪眼,常言道“最毒婦人心”,他今兒總算“親身”見識到了,膀下的壓力令他莫敢妄動。
女人一旦發起狠來?赡苷鏁聪露臼,他不想為了一塊木頭賠上“終身幸!,可又不甘愿拱手奉上,進退維谷。
“別瞪了,快拿來。”她狀極得意。
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人欺,他悶哼,極不情愿的將璇璣木交到她手上,咕噥道:“可以放手了吧。”
“當然,你以為我喜歡抓著你的……那個啊!惡心死了!
她放開,厭惡的甩甩手,終于讓他脫離天堂般的地獄。
霎時,兩人彈開尺余,相峙對立。
頭上的天空是一片很深很廣的黑藍,鑲在黑藍上的明星閃耀,卻不比她亮燦燦的瞳眸奪人眼目。
“紅豆”,司馬譽突然出聲喚她,像喚著親密的情人。
“怎么,不服氣嗎?別忘了你也搶過我的夜明珠!毕胨祭須鈮眩]發覺個中有異。
他不答腔,眼睛笑了。
她一定在看過這雙肥滿笑意的眼睛,她瞇著地想.驀然憶及司空譽,那個讓她丟臉丟到十八層地獄的人混球。
說真格的,他兩人若要比,她還較不討厭玉梟,因為她最瞧不起那些老愛無病呻吟的文弱書生,假使真要嫁,她寧愿嫁給玉梟,至少確定她和他有共同的“興趣”,閑來沒事可以比比偷技,生活絕不無聊。
況且,她和他都互相摸到彼此私密之處,說起來應該非對方不娶不嫁。
“他們在那里!”不多時,官兵吆喝追來,打斷相思的思緒。
“后會有期!彼抉R譽看了她一眼說。
“后會無斯啦!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
“放心,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玉梟長笑著飛奔離去。
“別讓他們跑了,快追!”右衛禁軍第五校尉武大德率領一群官兵追至,然身手敏捷的相思和司馬譽已遠走高飛。
武大德猶不死心的追著,沿路追到司空府側。
長墻綿延,了無人跡。
“該死,又追丟了!蔽浯蟮潞藓拗涞馈
正欲走的當兒,忽見墻邊有鬼影晃動,武大德想也沒想,疾沖過去擒住他,氣壯山河的厲喝道:“大膽惡賊,乖乖束手就擒吧!”
“唉!”那人哀了聲。“大德兄,是我啦!”
武大德一頓,將他拉到光線下看真切,大吃一驚。“譽兄,是你?”
有話待會說,快先放手,你快把我的膀子給折了,痛死我啦!“司譽哇哇痛嚷!
雖是舊識,但武大德仍猶豫了一下才放手,粗獷的臉上盡是困惑與懷疑!澳阍趺磿谶@里?”
一身家居簡袍的司空譽轉轉被抓痛的肓膀!斑@里是我家,我聽到外頭有聲音,所以出來瞧瞧,怎知一出來就被你當成賊子押住了!
“是嗎?”武大德猶自疑惑。
“當然,你知曉我不會武功,身子骨又差,怎么當得起飛賊!彼究兆u理所當然的問道。
“那譽兄可有瞧見可疑之人?”
“好像有個人往那邊跑,哎,我說大德兄,你的手勁可真狠,我這膀子被你抓得疼得不得了,這一疼,連我的頭也跟著犯疼了!彼l難,抬手揉額。
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慘淡,沒人會懷疑他的裝病。
武大德心思單純此些,武大德趕忙道歉,“在下緝賊心切,不慎誤傷了譽兄,還請譽兄見諒!
司空譽不以為件的揮揮手!袄厦〔坏K事,倒是你,這回領下緝拿京城二盜的圣旨,可辛苦了吧!
“不辛苦,想那兩個惡賊膽敢在天子腳下作亂,為害京城,人人得而誅之,我武大德斷不容此二賊再放肆!彼f得義正辭嚴,慷慨激昂。
“是啊,你必要早早將他們逮捕歸案才好!彼究兆u點頭附和。
“在下當會盡力而為,譽兄,請恕在下任務系身,改日再敘,告辭!蔽浯蟮卤鎰e。
目送身形偉岸的友人離去后,司空譽見四下已無人,條地向上一躍,越過墻跳入司空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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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府和司空府兩家的烏龍相親,和王堅的璇璣木失竊,并行流傳于街頭巷尾,成為京城的達官貴人及平民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
接連兩天失去兩個心愛的寶物,王堅快氣瘋了,不同以往的哈欠連連,他今天難得神清氣爽。
其實,他是試圖以忙碌來忘卻紅豆殘留在他身上的觸感,他快被她的小手折磨死了。思及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他沒見過比她更狂妄的女人,膽大包天,性烈如火。
然而,卻又是那么可愛。
他邊工作邊想她,渾然不覺心心念念已全都是她,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令他此般牽腸掛肚。
“譽兄,日安!表f端已偷空前來找他。
“端已兄,日安。”司空譽放下文卷,笑臉迎人。
“譽兄今天精神真好!表f端已湊向他低聲道:“我聽說昨天的事了!
消息傳得可真快,他想,明知故問:“端已兄所指何事?”
“相親啊。”韋端已愉快的說!拔覐囊郧熬鸵恢辈孪肽憧赡軐ε藳]興趣,果然是真!眰眼睛飽含暗示的揪著司空譽。
司空譽微微挑了挑眉,“端已兄,在下對女人的興趣跟其他男人一樣,曾拒絕婚事是因為我還不想成親,不是因為對女人沒興趣!
“別說了,我都知道。”韋端已抿嘴一笑,頗有幾介女相媚態。
司空譽的笑容有點僵,瞥見一旁同僚投來曖昧的眼光,他轉身去拿案上的公文檢閱!岸艘研终埢匕,在下還有公務在身,無法奉陪!
朝內有人開始傳言他和韋端已是知己,斷袖的那一種,行事低調的他不想引人注目,小小的流言最好盡早澄清,以免越滾越大。
此外,幸好眾人均知與他向來友好的李霽好女色,否則縱使他真無斷袖之癖,也是有理說不清了。
韋端已面現沮色!昂冒桑敲锤娜照堊u兄過府好好一敘,譽兄可賞臉?”
“當然,倘若在下無要事纏身!
“就這么說定了。”韋端已這才喜孜孜的離去。
一名同事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司空大人,你和韋大人不會真的是那種‘知己’吧?”
“在下確實有知己,不過是萬彩樓的紅粉知己!彼究兆u微笑著坦白回答。
所有人都笑了,相信的自是相信,不相信的再怎么解釋也不會相信,司空譽因而干脆省下唇舌之力。
當日下職,司空譽即前往萬彩樓,尋找他所謂的紅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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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彩樓位于京城西面,緊依清涼湖而建,占地廣大,雕梁畫棟,并擁有數艘專供游湖的畫舫,排場極為奢華,是京城著屈一指的尋歡酒館。
既是尋歡酒館,必少不了送往迎來的姑娘,眾多的鶯鶯燕燕中,又以花襲紅最負盛名,為萬彩樓的當家花魁。
撇開必然的美貌不談,襲紅能歌善舞,精通詩文,性格溫婉大方,敏慧知心,許多王孫富賈,風流才子莫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她,便是司空譽口中的紅粉知己。
來到萬彩樓時,李霽已等在那兒,襲紅亦是他的紅粉知己之一。
“譽,你終于來了,咱等你很久啦!?”他招呼道。
“殿下。”司空譽隨意拱了拱手,沒行君臣大禮,直接坐到他身旁。
在外頭他與李霽等同好友,并無尊卑之分,匪淺的友誼可見一斑。
“譽,我聽說昨天的事了!币u紅替他斟酒,替在發髻上的步搖晃了晃,讓嬌艷的她更迷人。
“你聽說的是白天的事,還是晚上的事?”司空譽舉杯飲酒,一副不在乎樣。
“兩件事都聽說了,白天的事先不談,我們來談談晚上的事,這回是什么東西?拿來我瞧瞧!币u紅眨巴著期待的眼神看他。
“我也正等著聽哩!崩铎V附和。
她與李霽兩人是少數幾個知曉他的秘密興趣的人,襲紅保守秘密的條件,是同他分享他的冒險過程,以及借她把玩他到手的各式寶物。
然李霽不同于此,當初他們兩個打了個賭,賭他能不能偷得某大臣的寶貝,最后才演變成現今的情況。
司空譽由懷里掏出夜明珠丟給襲紅。
襲紅捧在手里細看。“很普通的珠子嘛!
“夜明珠要在夜里看,才看得出它的特殊之處!崩铎V跟她說明。
襲紅無趣的放下夜明珠,再問司空譽,“璇璣木呢?”
司空譽干笑兩聲,攤了攤手,擺出兩袖清風的手勢!安辉谖疫@兒。”
“你沒到手?不會吧。”襲紅訝異。
“不就是紅豆嗎?”李霽接口。
“唉,就是她,原本我已經到手了,結果卻不慎被她搶了去”
司空譽長嘆一口氣,憶起昨晚荒唐又丟臉的事,啞然失笑!澳銈兛芍t豆是個女人。”
襲紅美目大睜,李霽出大感詫然,兩人異口同聲道:“真的嗎?”
司空譽點頭。“沒錯,貨真價實的女人!
“你怎能如此確定?”李霽懷疑。
“她的聲音是女人聲音!彼e證。
“聲音可以裝!币u紅反駁。
“她有一雙像女人一樣漂亮的眼睛。”
“男人也有眼睛很漂亮的,像你,不然韋端已不會對你那么死心塌地。”換李霽反駁,不忘順口揖揄兩句。
“多謝殿下贊美!彼肿煲恍,笑得像討到糖吃的孩子。
“然若比起殿下的俊美無疇,小的恐怕連邊兒都沒得沾。”
“司空卿太客氣了。”李霽笑道。
他的相貌確實能以“俊美無億”四字形容之,而這相貌不知迷倒了多少天下女性,甚至男性,可是他卻一直末立太子妃。
“別打哈哈了,快說,為何你能確定紅豆是女人?”襲紅繼續追問,非打破吵鍋問到底不可。
“她很嬌小!彼倥e例。
“矮小的男人比比皆是!币u紅認為這不能證明。
“哎,好吧,我不小心摸了她的胸口一把,所以能確定她是個女人!闭f著,霍然他想起滿掌的柔軟,余溫在手心里蕩漾,不覺心猿意馬。
“什么!”襲紅和李霽先是大驚小怪,然后捧腹大笑。
“你竟然是因為摸了她的胸口一把,才知道她是女人,天吶,太好笑啦!”襲紅笑得比李霽還大聲。
司空譽不快的攢起濃眉。“笑成這副德行,小心花魁的形象全給你笑沒了!
襲紅拭試眼角淚水。“在你們面前,我哪還需要擺什么花魁形象,你倆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才是我,真正的花襲紅!
司空譽笑著搖搖頭!半y怪我們會成為好朋友,誰教咱們都是雙面人。”
“誰跟你雙面人來著,全國上下誰不知我豪爽不羈的性格!
李霽也不茍同。
“睜眼說瞎話。”司空譽啐道。
“話說回來,相思子確實是女人才會收著,以前我就曾懷疑過她是女人,沒想到被我料中了,我看你們是冤家路窄,這輩子有得糾纏了!币u紅預言似的說道。
“你別嚇我了!彼究兆u做出夸張的驚恐表情。
襲紅被他逗得嬌笑連連。
李霽繼而轉開話題,再道:“我聽說云大小姐長得不丑,加上云府家大勢大,權傾朝貴,必有助你官場前途,你怎會拒絕這難得的大好姻緣?”
豈止不丑,簡直美極了!僥幸好女色的他沒識得她,不然早給吃了。
司空譽沒說出心里的話,聳了聳肩!拔疫不想成親,而且我對那種大家閨秀一點興趣出沒有,若真要娶嘛……”他向襲紅眨眼。“定要娶襲紅!
“少沒正經,依我看你若真想娶,定是想娶紅豆那樣的女人吧。”襲紅反駁。
“襲紅,你是在諷刺他和紅豆蛇鼠一窩,臭氣相投嗎?”李霽嘲弄。
“是一丘之貂的穿寄之盜!币u紅嗤道。
“人生樂在相知心呀!”司空譽愉快大笑。
“你們倆一個是當今太子,一個是朝廷官員,皆身負國家大任,可我瞧你們兩個都是壞人,—個風流浪蕩,—個偷雞摸狗,湊在一塊兒才是真正的蛇鼠一窩、臭氣相投!币u紅自言不諱的批評。
司空譽和李霽聞言,彼此互視—眼,不以為忤的同時放聲大笑,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啊!笑著,司空譽忽而想起云相思,她的小名就叫紅豆,只是巧合嗎?他暗忖,越想越覺她們便是同—人,然而如果她就是“紅豆”,那他應以何種心情和態度面對她?他和她結的梁子可不少。
總而言之,他有必要好好查探—番,不僅解開心中疑惑,也好再想下—步該如何做啊!見他突然沉默,襲紅和李霽逕自淡笑飲酒不吵他,讓他靜靜思考,沉吟半晌,他決定前往云府私下拜會相思。
他臨走時,襲紅很故意的嗲聲促狹道:“玉梟大人,有空記得常來唷。”
司空譽回頭斜睨她!耙u紅,你可真是殺人不見血!
“多謝夸獎!币u紅甜甜應道。與李霽再次捧腹大笑。
司空譽雖想一人一拳地奉送給這兩人,塞住他們幸災樂禍的笑,但他們一個是一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他當然動不得一根寒毛。而一個是名震天下的京城第—花魅.若不小心傷她一根頭發,不被地的祟拜者亂足踐踏而死才怪唉一—結識這樣兩個身份特殊的損友,他只有認栽的份了。
當然,他對被捉著命根子威脅一事絕口不提,若被他們知曉,顏面何存?